第四十八章 奇怪的轉學生
隨著下課鈴的響起,大家都鬆懈下精神,有的起身走動,有的趴在桌子上休息,還有的聊起天。
路一月伸著懶腰,活動著肩膀,一旁的彭宇看到,說:“還知道活動筋骨呢。”
路一月輕聲:“切。”轉頭看著餘佩倩,說:“倩倩,上廁所嗎?”
餘佩倩正對新來的轉學生產生好奇,不停地偷偷觀察,聽到路一月的聲音,才分散了注意力,看著路一月一臉茫然,說:“啊?怎麽了?”
路一月起身走到餘佩倩身旁,說:“你幹嘛呢?”
餘佩倩拽著路一月走出班級,時不時還看兩眼轉學生,到走廊上,餘佩倩鬆開手,說:“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個時候轉學。”
路一月挽住餘佩倩的胳膊,往前走,說:“有什麽好奇怪的,先陪我去廁所。”
一路上餘佩倩都在不停思索著,回班級的時候,餘佩倩突然拽住路一月,說:“肯定有問題,你知道我觀察他,看到了什麽嗎?”
路一月搖搖頭,說:“你觀察的,我哪裏知道。”
餘佩倩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周圍,靠近路一月,說:“一塊粉色小碎花包裝的橡皮。”
路一月眯著眼,說:“那又怎麽了?。”
餘佩倩挽起手臂,說:“一個大男人用那麽粉嫩的橡皮,不奇怪嗎?”
路一月眨巴著眼睛,一臉迷瞪的看著餘佩倩,餘佩倩歎了口氣,說:“算了算了,等我再了解了解,再跟你說。”
過了一段時間,上課時,老師激情澎湃的講著課,餘光看到吳孟的時候,被吸引住,說:“你是轉過來的新生吧,來,你起來回答下,我剛剛說的那幾個重點。”
吳孟扭扭捏捏的站起身,低著頭,不敢抬起來,看著桌子,扣著手指,說:“這……這個……”
長時間的回答,讓班裏人陸陸續續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小聲的議論也多了起來:
“是男的嗎?”
“這比咱班的餘佩倩還女孩子呢!”
“你別說,要是隻看五官,還真以為是女的呢。”
“不止五官吧……”
……
餘佩倩聽到旁邊的人提到自己,扭過頭看著他,說:“說什麽呢你?”
郭哲立馬認慫,說:“好漢饒命,不不,女神饒命。”
路一月也被議論聲吸引了過去,轉頭看著吳孟。彭宇撇了一眼,說:“坐好。”
路一月轉回來,說:“你不好奇嗎?”
彭宇把剛寫好的習題放在路一月麵前,說:“跟我沒關係,有什麽好奇的,把這個看看。”
路一月看了一眼彭宇,小聲嘀咕:“冷血動物。”
下課時候,餘佩倩把路一月拉出教室,說:“一月,你還沒發現嗎?”
路一月搖搖頭,說:“什麽啊?”
餘佩倩剛要開口說話,路一月的手機響了起來,趕緊捂住口袋,倆人跑到廁所。
路一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說:“苗苗?”
餘佩倩湊上前,說:“打回去看看。”
撥通電話,路一月說:“苗苗,怎麽了?”
徐苗苗躊躇了一會兒,說:“你放學能來趟醫院嗎?”
路一月驚訝到,說:“醫院?你怎麽了?”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會兒,說:“你能來嗎?”
路一月想了想,說:“應該沒問題,你把地址發給我。”
掛掉電話,一旁的餘佩倩一臉著急的問:“什麽事?怎麽了?”
路一月拉著餘佩倩的手,往教室趕,說:“路上說,快上課了。”
餘佩倩不停的追問,說:“快說快說,急死我了。”
路一月一邊著急忙慌的回班級,一邊說:“具體我也不知道,隻說讓我放學去醫院。”
餘佩倩的好奇心被點燃,說:“我也去。”
路上的人慢慢都跑了起來,路一月也趕緊拉著餘佩倩跑起來,說:“你去,會不會不太好?”
餘佩倩跟上步伐,說:“醫院肯定有什麽事,我去也好多一個人幫忙啊,對吧?”
路一月想了想,說:“那放學一起。”
老師剛布置好作業,說:“一定記得複習,大家放學吧。”話音剛落。
這時候餘佩倩已經收拾後書包,趕緊站到路一月身邊,說:“走。”
路一月抬頭,一邊收拾著,一邊說:“你也太快了吧。”
彭宇看著不緊不慢的路一月,說:“幹什麽?”
路一月轉頭看著彭宇,說:“對了,我忘告訴你了,我要去一趟醫院,倩倩和我一起,你就不用送我回家了。”
彭宇撇了一眼餘佩倩,心裏有點吃味,說:“去醫院?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看你今天活蹦亂跳的。”
路一月已經收拾好書包,站起來,說:“我沒事,是苗苗找我。”剛說完,餘佩倩拉著路一月就走,說:“我們先走了,你們倆個手機再聯係。”
倆人趕到徐苗苗發的地址後,站在門口愣住,路一月看著餘佩倩,說:“你來過這裏嗎?”
餘佩倩搖搖頭,說:“醫院我去過,這種婦產科醫院,我沒有。”
倆人對視一下,互相打氣著走了進去,繞了好幾個彎,才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徐苗苗。
路一月上前,說:“苗苗,你怎麽?”
徐苗苗抬頭看到路一月,抱住哭了起來,說:“一月,我怎麽辦啊?”
路一月被嚇了一跳,一臉驚愕的看著餘佩倩,手足無措。餘佩倩輕輕拍了拍徐苗苗的背,說:“那個,你先別哭,出什麽事了?大家一起想辦法。”
徐苗苗喃喃的鼻音,抽泣著說:“我……我…懷孕了,怎麽辦啊?……我該怎麽辦?……”
路一月和餘佩倩倆人驚訝之餘對視了一眼,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路一月握著徐苗苗的手,擦幹臉上掛著的淚水。
餘佩倩看著說:“孩子是?”
徐苗苗手裏還攥著懷孕報告,看了一眼,說:“是……是付明昊的。”
三個還是孩子的稚嫩麵孔出現在婦產科門口,讓不少人唏噓,路過的病人,或是家屬總會不由自主的看上兩眼,不論什麽原因,總會落得一句:“才這麽小就不學好,以後怎麽辦。”
早已習慣人們隻看結果,不問過程的刁鑽刻薄評價,把本來就已經血肉模糊的地方,再次撒上一把鹽,最後永遠不變的“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