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狗吠,我們人當然聽不懂。
不過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蕭安灼親口承認是他毒殺了太上皇和七皇子,攝政王的救命解藥沒了,也與他有關。
且他身邊還有很厲害的幕後之人,幫助他做了這一樁樁一件件天理難容,喪盡天良之事。
慕傾歌掐著他往前推,而後又收回手道:“蕭安灼,事已至此,你還想怎麽解釋?”
蕭安灼整個身體往前傾,嚇得他連忙用手撐著地,才沒有臉朝地的摔成狗吃屎。
他站起來,死鴨子嘴硬道:“找兩個聲音像父皇和朕的人,說了這些話便想讓朕擔上弑父殺君的罪名,攝政王妃真是好算計!”
“這麽說,你不承認太上皇他們的死和你有關了?”慕傾歌揚聲問道。
“這是自然!”蕭安灼理直氣壯道。
蕭安琰怒道:“蕭安灼,你還是人嗎?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替皇爺爺和父皇報仇。”
說著,就要衝上去,卻被長公主攔住道:“要殺他有的是機會,你先聽攝政王妃說。”
慕傾歌看向蕭安琰道:“稍安勿躁,要殺要剮,也得罪名坐實不是。”
見慕傾歌這麽說說,蕭安琰這才忍著這口氣坐下。
“你現在不承認,沒有關係,本妃會讓你承認。”慕傾歌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
“蕭安灼,你不過是個皇子,即便之前有監國之職,那也是監國,皇上並未立你為太子,你便沒有坐上這個位置的資格。
如今你這一口一個朕的,是藐視我景國王法,還是想造反?”
說到這裏,蕭安灼得意的笑道:“父皇確實沒有立朕為太子,可他寫了傳位詔書,將皇位傳給朕!
攝政王妃如此懷疑,才是那個居心叵測,想要造反的人吧?!”
“你的傳位詔書,敢拿給本妃看嗎?”慕傾歌的眸光帶著壓迫感道。
這個聖旨上印的是國璽,他自然不怕慕傾歌看,他隻是怕慕傾歌一個亂來,把聖旨撕了。
不過……他眼睛閃了閃,慕傾歌要是真撕了甚至,那她對先皇的大不敬之罪可就坐實了。
見他猶豫,慕傾歌挑眉道:“怎麽,不敢?”
“朕有何不敢的。”
蕭安灼說著,給了太監一個眼神,太監便把甚至交到了慕傾歌手上。
慕傾歌大概的掃了一眼,點頭道:“確實是真聖旨。”
蕭安灼的笑容正要放大,卻聽她疑聲道:“不過,你這個傳位聖旨的時間,比我手裏的傳位聖旨的時間要晚,這是怎麽回事啊?
而且,我手裏的聖旨的事先皇親筆,可你的卻不是。”
蕭安灼的笑容就這麽僵在臉上,慕傾歌手裏有傳位聖旨?!
慕傾歌冷著瞥了蕭安灼一眼,把他的甚至還他,自顧自的打開自己手裏甚至道:“先皇遺詔。”
聽到這四個字,眾人下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子繼位以來,景國國泰明安,海晏河清,今朕理朕已力不從心,遂令朕之四子監國,攝政王夫婦督之。
朕之七子,乃中宮嫡出,人品貴重,曆練有成,文韜武略皆上層,朕甚喜之,益繼承大統!
布告天下,鹹使聞知。”
蕭安琰跪下,將手高舉,眼底滿是疼痛道:“兒臣,遵旨。”
慕傾歌看向蕭安灼道:“本妃這個聖旨是先皇去年親筆所寫,而你的卻是今年所寫,還不是先皇親筆。
論先後,論規矩,論嫡庶尊卑,都該是七皇子為帝,而非你!”
“你以為你隨便拿個假聖旨就能騙過朕嗎?那個時候,眾所周知,蕭安琰已經死了,父皇有怎麽可能會把皇位傳給一個死人!”
蕭安灼說完,後知後覺自己被耍了,父皇是不可能把皇位傳位死人,除非……他知道蕭安琰根本沒死!
“看你這模樣已經很清楚了,就不必本妃再多解釋什麽了吧?”慕傾歌道。
蕭安灼自是不肯就這麽把到手的皇位交出去,他凝聲道:
“與其說是先來後到,那還不如說是父皇在最後後悔了,想改立朕為帝,傳位詔書,自是越接近父皇駕崩的日子越有效。
至於你說的規矩,隻要是蓋了玉璽的聖旨,便是真聖旨,是父皇承認的聖旨,並無高低之分。
而嫡庶尊卑,當初皇後娘娘的死,是因為你慕傾歌的步步緊逼,不肯罷休造成的。
況且,皇後娘娘是自戕,嬪妃自戕是大罪,若真要算,他蕭安琰是罪妃之子,而朕是妃子之子,身份地位自然是要高於他的。
如此說來,朕才是那個名正言順的皇帝!”
他得意的看向慕傾歌道:“慕傾歌,朕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其實不論是朕還是七皇子為帝,能給你的物質都是一樣的,但是權利不同。
朕會收回你的權利,而蕭安琰因為是被你扶持上來的,選擇對你的權利視而不見,就像高祖皇帝對先攝政王,父皇對攝政王一般。
你們攝政王府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想來也是遲早的事吧?
可惜,你遇到了朕,朕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慕傾歌就這麽看著蕭安灼一腔熱血的自說自話,等他說完了,才語氣平靜道:“說完了?渴不渴啊,喝點水?”
蕭安灼突然有種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心裏十分不爽,臉色更是黑得難看。
“怎麽,攝政王妃無話可說,選擇轉移話題?”蕭安灼笑道。
慕傾歌冷道:“說完話了就滾下來,別耽誤群臣叩拜新帝!”
“你!”
他剛才那些話真是白說了!
“該滾的人是你慕傾歌!剛才朕說的話你聽不懂?朕為帝,名正言順!”蕭安灼怒道。
慕傾歌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說出來的話氣死人道:“狗吠,我們人當然聽不懂。”
“慕傾歌,你放肆!”
蕭安灼把袖中的玉璽拿出來高舉道:“朕有玉璽在手,天下臣民皆聽朕之旨意,若有不從者,對朕不敬者,殺!”
他看向慕傾歌帶著殺意道:“攝政王妃也不例外!來人,動手!”
“你有玉璽又如何?本妃有高祖皇帝印璽!”慕傾歌臉色嚴肅,舉著太上皇之前給她的印章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