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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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群人迎麵走來,顯然是要下樓梯的,鍾晚顏腳下一轉,朝一旁避讓開來,跟在她身後的燭影和月慢幾個都緊跟上鍾晚顏的步伐,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卻突然出了岔子,原本戴在燭影臉上的麵巾卻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掉了下來,燭影那張出塵脫俗的容貌就在那幾個迎麵走過去的男子麵前完完全全的顯露了出來。


  鍾晚顏聽到身後傳來一片吸氣的聲音,才轉過頭去,就見到了這一幕,燭影雖然神情有些慌張,但是動作還算鎮定,並十分快速的將麵紗重新戴好,不過這卻沒有什麽用了。


  鍾晚顏看著那幾個原本要下樓梯的青年男子,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不禁麵色微沉,故作嗬斥道:“還愣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點過來。”


  拜星的反應最快,鍾晚顏話到一半的時候,她就伸手推了燭影一下,示意她快走,燭影隨即反應過來,可是剛才準備下樓的那夥青年男子見佳人要走,也回過神了,打頭的青年是一個穿著緇色的袍子,外麵套著月白色罩衣,頭戴一支烏木嵌白玉石的簪子,手裏一把檀香木的折扇,這男子見燭影快步走了,也跟著轉過身來,之前他臉上驚豔的神色早已消退,換做一副和煦的笑容掛在嘴邊。


  鍾晚顏等燭影跟上來,抬腳就朝訂好的包間快速離開,想要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因為這幾個青年男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還是早些避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可惜隻有鍾晚顏是這麽想了,而他身後的那群男子卻不是這樣想,隻見打頭的那個身穿緇色衣裳的男子,他抬眼瞧著見燭影是朝鍾晚顏走去的,突然向前跨出一大步,握著折扇的那隻手突然橫在了燭影的麵前,見此不隻是鍾晚顏臉色一變,就是燭影臉上的溫度也瞬間冷下了好幾度。


  鍾晚顏朝燭影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燭影顯然看明白了鍾晚顏的意思,及不可查的點點頭,轉過頭來冷眼看著將她攔住的這個男子。


  鍾晚顏也轉過頭看向那個穿著緇色袍子的男子,道:“閣下這是何意?為何要攔住我的侍女?”鍾晚顏男裝話的時候是故意壓著嗓子的,原本清脆悅耳的嗓音加以掩飾過後,與少年還沒有變聲之前,是聽不出太大區別的,所以不用擔心會被人因為聲音的關係拆穿她是女兒身。


  緇色袍子的青年看著鍾晚顏一笑,有些輕挑的道:“你這個婢女我看中了,你開個價吧。”


  此言一出,不隻是鍾晚顏,就連燭影和月慢幾個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她們原本都不約而同的以為,這個緇色袍子的青年男子是要找茬呢,結果他卻是看中了燭影,這個情況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畢竟燭影就站在那,一動不動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令人賞心悅目的。


  然而,作為當事饒燭影此時先是驚訝的睜大了眼,接著便是臉色一紅,不是羞憤,而是純粹的憤怒,她生下來就沒有爹娘,兩歲的時候被選進了鎮國公府的暗衛儲備中,三歲開始習武,用了十多年的時間,遊走在黑暗之中,通過自身的努力,十幾歲就力壓眾人,成為了暗衛影字部的頭領,掌管著鎮國公府所有的地下消息。

  這麽多年,能讓燭影低頭的不過隻有兩個人,一個是鎮國公府暗衛的主子,她們的侯爺,另一個就是如今的新主,也是他們未來的主母,鍾晚顏,除了這兩個人以外,燭影還從來沒有對誰低過頭,而且別人也無法讓她低頭。


  五官是什麽模樣,這是燭影沒有辦法選擇的,而且這也不是她重視的,可是因為這張臉而引來麻煩,卻叫燭影皺眉,她眼中的怒意更甚。


  鍾晚顏看著那個緇色袍子的男子臉上的輕浮笑容,眉心微皺,冷下聲音,想都沒想的道:“請閣下見諒,這是我的貼身侍女,我並沒有想過要將她拱手讓人。”罷她的視線又瞥向燭影幾個那邊,道:“還不快走。”


  燭影聞言,抬腳便想走,而那個緇色袍子的男子反應也不慢,他大步向身側一跨,又攔住了燭影的去路,鍾晚顏看到這裏心中微驚,能攔住燭影去路的,明這個男子的武藝絕不在燭影之下,是旗鼓相當都有些低估他了。


  鍾晚顏心中微緊,不禁暗道:這是碰上硬茬子了,她心念電轉的想著對策。


  燭影被攔住,眼中的火氣更甚,抬著眼睛噴火一樣的看著那個緇色袍子的男子,而那人卻在燭影壓迫的視線中恍若未覺,笑嘻嘻的道:“別走呀,咱麽可以商量商量,我出一百兩黃金買你行不行,你要是不同意,我出二百兩黃金也校”


  燭影的性子是鍾晚顏身邊這四個大丫鬟中,一向是最能穩得住的,隻不過這會兒她感覺她已經快要抑製不住的想要將眼前的這個男子暴揍一頓了。


  鍾晚顏見那個緇色袍子的男子並沒有理會自己的話,竟兀自攔住了燭影的去路,鍾晚顏冷笑一聲,也用手裏握著的折扇敲了敲那個男子的手背,等那個男子轉過過來,鍾晚顏朝他一字一頓的道:“閣下聽得懂我的話麽?我了,我的侍女概不拱手讓人,請閣下自重,勿要糾纏我的侍女,若是閣下再橫加阻攔,我不介意請知縣大人過來評評理了。”


  那緇色袍子的男子聽見鍾晚顏的話,頓時輕笑出聲,顯然沒有將她話中的威脅之意放在眼裏,而且還十分挑釁的道:“你是?知縣大人?鳳陽的知縣?那個叫什麽張的對吧?”顯然他最後一個問句並不是對鍾晚顏的,而是朝跟著他一起的同伴們問的。


  鍾晚顏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個男子的同伴們,與其他們是同伴,還不如是這個男子身邊的狗腿子,有幾個人身上雖然穿著綾羅綢緞,但是這幾個饒臉上卻無一不是一臉奴相的掛著諂媚的笑容,她掃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對,就是那個叫張懷的,咱們來之前都已經打聽清楚了,還是飛爺您記性好。”一個狗腿子聽見男子問,趕忙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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