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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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申時過半,鍾晚顏才背著背簍鑽出深山,這一行她收貨不,移植到了整株的枸杞子,當歸,百合,一些例如金銀花,甘草一類的鍾晚顏遇見了也移植了不少進空間。
走在竹林裏,鍾晚顏看著路邊剛剛冒頭的竹筍心思一動,家裏的人除開暫時不在的嚴管家和廝以外,還有楊婆子,常伯和碧兒三個,她雖然買了兩座山頭和一片荒地,可是如今手中沒有餘錢,還建設不起來,而那十畝良田,嚴管家走之前已經通過桃源村的村長佃了出去,每年收一半租子,將夠家裏五六口人一年的口糧了。
若是能不時采些筍子回去,製成筍幹也好,醃成酸筍也罷,終歸是能省了些花銷的,鍾晚顏估算了下時間,趁著色還早,挖了幾顆竹筍就匆匆下山了。
到了家門口,還沒踏上門前的石階,刷著清漆的大門就敞開了一個門縫,常伯從鍾晚顏出門開始就守著門口,一直提醒吊膽的等著。
鍾晚顏上次進山回來,雖然常伯沒有見到她那一身淤青,但她是如何走回來的,脖子和臉上的刮痕他可是瞧得清楚。
鍾晚顏出門之前,當時常伯心想:讓姐出門轉轉也好,反正村裏民風淳樸,姐又是男裝,出去轉會兒應該沒什麽大事兒,全當是散散心了。
卻沒成想,被他當成主子的姐一身傷回來,常伯當時後悔的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怎麽就那麽放心讓姐自個兒出去了。
常伯也是同嚴寬老娘一樣,受過鍾父的恩惠,早年常伯獨子出遠門,遇上惡霸被缺街打死,常伯為子報仇瘸了一條腿,瞎了一隻眼。
正想拖這一條斷腿與仇人同歸於盡的時候,鍾父在酒樓與友人吃酒閑談時聽聞此事,便讓嚴寬尋到了常伯。
當時的鍾父剛升至八品縣丞,又是初到新地方上任,人脈還未展開,勢力還未豐滿,就是這樣的情況下,鍾父和嚴寬兩個愣是搞垮了一方惡霸,神不知鬼不覺的替常伯報了仇。
兒子死了,大仇得報,又是一身殘疾,常伯本沒有了生存下去欲望,是鍾父讓他到衙門,做他的門房,同嚴寬一樣,常伯也是不在奴籍的,這門房一做就是十多年,直到恩人逝去……
常伯知道,如今家中沒有進項,嚴寬此去常州是為了賣鋪子,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無甚的本事,正常情況,本該自覺地卷卷鋪蓋走人,不留下給恩人子女增添負擔的,但是,鍾父此生隻得一女,如今恩人已逝,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恩人守護他的子女。
鍾晚顏自出生就玉雪可愛,被鍾父捧在掌心,常伯自然也是將她當主子看的,隻是怕自己的斷腿瞎眼嚇到粉嫩嫩的姑娘,一直不敢往鍾晚顏麵前湊,直到家逢巨變,家中奴仆走的走,散的散,與鍾晚顏的接觸這才多了些。
自打鍾晚顏一出門,常伯就守在門邊,要不是不良於行,就算鍾晚顏不讓他跟著,他也得偷偷跟上,總比在這提醒吊膽來得強。
這不,別看常伯瘸了一條腿,剛一聽到鍾晚顏的腳步聲,就身姿矯健的起身開門了,剛打開門還沒話,就見鍾晚顏笑盈盈的見他道:“常伯,您看我挖到了什麽,今兒個晚上可以新添個菜了”
一句話的常伯眼淚快掉了下來:老爺在世的時候,姐什麽時候為吃喝發愁過,都是讓人精心準備送到手邊的,可如今過得叫什麽日子呀……
似乎察覺到常伯情緒不對,鍾晚顏笑了笑,接著道:“您明如果沒事兒,就跟著我一起上山吧,挖些筍子回來,我們做成筍幹留到冬吃,要不再等幾,這春筍可就沒了”
常伯胡亂的用袖口楷了下眼角流出的眼淚,還怕被鍾晚顏瞧見,一直側著身,聲音有些暗啞,忙道:“要的要的,整在家沒事做,這把老骨頭都酸了,正好上山能活動活動”
這個決定到了晚飯的時候,碧兒和楊婆子也知曉了,明日上山的不止有常伯和鍾晚顏,連她們倆也得跟著去。
晚飯是分開吃的,鍾晚顏在自己房間裏用,常伯有常伯的去處,楊婆子和碧兒自然就在一處了,聽到消息,碧兒一噘嘴,把碗筷一推,氣得直跟楊婆子抱怨道:“您她這是發的什麽瘋?家裏是揭不開鍋了還是怎麽著?她自己瘋也就算了,還得連帶著我們,隻我自己也就算了,可婆婆您這傷還沒好全呢”
楊婆子其實十分不喜碧兒動不動就提她的傷勢,她挨了打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但看著碧兒的架勢似真的為自己考慮,倒也沒太計較,隻道:“可不就是揭不開鍋了麽,你當管家爺出門是幹什麽去了?”
碧兒不笨,聽了這話自然懂得其中含義,瞪圓了眼,吃驚的道:“不,不會吧?”
“不會?”楊婆子眼睛一翻,嗤笑一聲:“你當老爺夫人兩場事情辦下來花了多少?”頓了頓,又略帶深意的一笑:“又被人藏私了多少?”著探過身去,在碧兒耳邊輕輕了個數字,碧兒的眼睛瞪得更圓了,震驚的捂住了嘴巴.……
翌日,不管楊婆子和碧兒心裏什麽想法,願意與否,都得跟著出門,上山挖筍,常伯的腿疾不允許他走太遠,爬到山中竹林已是極限,鍾晚顏便讓他和碧兒她們待在一處,而她自己則是在常伯擔憂的眼神中向林中行去。
連著一個月,挖春筍的時候也快過去了,馬上就要進入雨季,家中每存下來的竹筍晾曬成筍幹的也積攢了不少。
而這些日子以來,雖然不止一次遇見在林中閑逛的野獸,嚇得鍾晚顏驚魂未定,躲進空間裏好久才敢出來之外,危險也總是與機遇並存的,她也收獲不,川穹,黃芪,熟地黃,柴胡,黃精,黨參.……被她一一移植進了空間。
休息了幾,鍾晚顏便準備去鎮上看看,若是想做草藥生意,草藥習性和藥理知識是不能不懂的,當然理論知識對鍾晚顏來,沒有在怕的,前世她就是學霸一枚,有獨特的記憶方法,隻是目前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找一位能教習她識藥,種藥,辯藥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