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本章為防盜章,章節內動稍後替換。


  紅衣少年聽到黃老大夫口中提到的京城兩個字,不由歎了口氣,轉頭問向一旁的丫頭,道:“祖母可還醒著?”


  那丫鬟忙回道:“老夫人剛才吃過藥已經睡下了。”


  少年點點頭,一撩袍子在一旁坐下了,問道:“今是怎麽回事?祖母怎麽會在大街上暈倒了?”


  那丫鬟正是今遇見鍾晚顏的那一個,聞言便道:“回二少爺的話,今日正是桂花節,老夫人在家裏待得悶了,便想出去賞賞花,又聽今慶德樓還有秋魚宴,老夫人久不來青州,便有些想,且今日氣不錯,秋高氣爽,奴婢們苦勸無果,隻好陪著老夫人一起出去,哪知道,我們從慶德樓出來,便接到從京城裏傳來的消息,老夫人一時間受不住,便暈了過去。”


  少年肅著一張臉聽完丫頭的話後又問道:“報信的那個人呢?是這宅子裏的,還是從京城帶過來的?”


  少年問的顯然是給老夫人傳遞京城消息的這個人,不夠細心又太過莽撞了,竟然不管不鼓在大街上就跟老夫人稟報了那個消息,是在沒得輕重。


  那丫鬟沒有料到少年有此一問,愣了一下才回道:“是青州宅子裏的。”


  少年鼻腔裏用力的“哼”了一聲:“這般沒有輕重,將人打發出去吧。”


  那丫鬟心中一緊,趕忙垂頭應下,後來不知想到了什麽,便將鍾晚顏在街上給老夫人診脈的事情跟少年了,並從袖袋裏取出了那張被她匆忙收起來的藥方。


  少年聞言有些驚訝,轉而皺眉問道:“可知那人是誰?”


  丫鬟搖了搖頭,道:“不知,就是在街上剛遇到的,後來那個姑娘幫老夫人診過脈後,黃老大夫便趕到了。”


  少年聽後想了想,道:“這一次便罷了,下次切不可如此冒失,要是有人存心算計,憑祖母的身份豈不是讓人平白算計了去。”


  丫鬟得了教訓,不敢再言語。


  少年又接著道:“等祖母將養好了,即刻啟程回京。”


  丫鬟趕忙應下,倒是一旁的黃大夫跟暈倒了老夫人是舊識,即使這少年教訓下人,也沒有避嫌,而是將那丫鬟剛才掏出來的藥方接了過去,等少年訓斥完畢後才道:“這方子開得且妙,且比老夫開的方子還要精確幾分,我看老夫人這算遇到貴人了,二公子不必如此心急,帶明日將藥方換成這幅便好了。”


  紅衣少年深知黃老大夫的醫術撩,此時聽到他所言,臉上的驚訝神情都收斂不住,這青州城裏,竟有人比黃老大夫的醫術還要好?

  等送走了黃老大夫以後,紅衣少年才將那丫鬟叫了過來,細細問她今遇到給老夫人診脈的那個大夫的經過,在聽到對方是一個隻有十四五歲的少女的時候,少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隻見他一雙形狀好看的雙眼微瞠,不過片刻,驚訝的神色又被收斂起來。


  過了半晌,才聽他道:“派人去找找那位姑娘,要是找到的話,就將人帶過來。”

  屋裏有讓了吩咐,應聲而去,此時這位紅衣少年卻不知,他此舉注定是徒勞無功,不過在不久之後,他卻能遇到那位曾經苦尋無果的姑娘。


  鍾家和沈家的船一路向北而行,最後在通州的碼頭上停下,鍾晚顏一行下了船,換成馬車,走上官路一路奔著京城的東城門而去。


  等到了城門口處,已是下午時分,日近西移。


  這時候,進城的人數不多,大部分都是出城的,這些人幾乎都是住在京城附近村子裏的,所以鍾晚顏一行幾輛馬車,進城的過程並沒有被延誤。


  隻不過馬車剛進了城,就停下了,隻因嚴寬從早上開始就一直等在距離城門不遠處的茶攤上,幾乎等了快一,等他看到駕車的永壽和長禧,趕忙就起身走了過來,這兩個廝一見著嚴寬臉上的即時露出喜意:“嚴管家!”


  兩人遠遠的叫完了這驚喜的一聲之後,便轉身朝身後的車廂稟報道:“姐,嚴管家來接管我們了。”


  嚴寬上次會鳳陽隻是來去匆匆,並未有長久的停留,所以這會兒見到自家人也是高興非常,不過他到沒有忘記此時此刻身處哪裏,見狀連忙走上前去,貼著馬車的車窗朝鍾晚顏道:“姐,你們終於到了。”


  鍾晚顏見到嚴寬也是十分高興,見嚴寬已經走了過來,她準備下車的動作不由一頓:“嚴叔,多日不見,近來可好?”完話,鍾晚顏便再次起身,準備下車了。


  嚴寬及時製止道:“姐,還是先回家裏去吧,這裏不是話的地方。”


  隻這最後一句話,鍾晚顏就明白了,她坐了回去,吩咐坐在車轅上的永壽道:“去跟蕭公子一下,我們就先回去了,等改日再見。”


  永壽應了一聲,然後跳下車,嚴寬順勢就跳了上去,接過長禧遞過來的韁繩,一甩,馬車再次啟動,踏上主路。


  蕭濯坐在後一輛車上,剛在車隊停下的時候,他本想過來跟嚴寬打一聲招呼的,接過看到嚴寬的感應,便停住了,兩人隻對視了一下,交換了一下眼神,明白彼茨意思後便撤了開。


  即是回到京城,蕭濯也不能再與鍾晚顏宿在一處,況且,蕭家也在京城,若是他這回上京趕考不回到蕭家去住,回到京城不趕忙回去拜見其父,若是傳了出去,世人便會蕭濯此人輕狂傲慢,目無尊長,有違孝道。


  啟元王朝以孝治下,這般言語評論便是最嚴重的中傷,即使他才高八鬥,日後能提名三甲,也不會得到朝中的重用。


  所以,蕭濯下這個限製內,隻得跟鍾晚顏分路而校

  短暫的告別後,嚴寬駕著馬車朝他們的落腳處行去,並跟身後馬車裏的鍾晚顏起一些不是太敏感的事情:“姐,如今正是春闈在及,從去年秋闈之後,京城裏的宅子便供不應求,我尋覓許久,也為找到合適的宅子,看中的那些宅子,東家幾乎都不願意賣,而那些想賣的,有各種問題,不是處在城外,距離城裏較遠,就是周圍鄰居不易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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