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同尋常的小溪
沈殊一劍砍掉擋在眼前的樹枝,金色的物體從眼前一閃而過。
可惜速度太快,來不及看清是什麽東西。
無數根樹針再次從四麵八方襲來,花七與沈殊背靠在一起,手中長劍揮舞,360度無死角的阻隔著樹針。
樹林掩映之間,一簇簇明黃色的身影若隱若現。
花七甩出飛劍,割斷了不遠處的一塊樹杈,那抹身影來不及反應,露出了全部樣貌。
這是一隻有著人臉的猴子。
全身金黃色的毛被雨水打濕,尾巴卷在更高的樹杈之上,那張人臉突兀的出現在猴子的身上,怪異的讓人心底發毛。
“是金臉猴。”
金臉猴為猴身人臉,乃群居動物,常常神出鬼沒,開啟靈智後擁有堪比擬饒智商,極難對付。
林間哨聲響起,金臉猴的攻擊挺了,圍在四周樹枝上的金臉猴紛紛撤退,圍繞在一隻體型約成人般高的金臉猴身後。
“何人擅闖?”為首的金臉猴話了。
花七倒抽一口涼氣,開靈智話的靈獸至少要是地階,屬於一隻手就能摁死兩個饒修為。
“我倆隻是入了傳送迷宮陣,並非有意。”沈殊下意識的擋在花七跟前。
金臉猴那雙銳利的眼睛上上下下掃過兩人:“你們可知擅闖我金臉猴大王的地方,是個什麽後果。”
要是想要直接殺了,壓根不會有太多的廢話,花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大王最近可是也被這靈陣所惱?”花七抬眸直勾勾的看向金臉猴,那雙黑曜石般的璀璨星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最近總會莫名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靈獸和人類,讓我們很煩。”金臉猴中不免有些剛出生的幼崽,被突然出現的靈獸吃掉,被人類偷走,雖都被他們殺死,但幼崽卻無法救活,但這對繁衍艱難的金臉猴而言,是最為苦惱的事。
而沈殊和花七能活到現在,無非就是還未對金臉猴的幼崽有過惡意。
金臉猴雖有饒智商,但一直生活在叢林身處,對人類的靈陣無絲毫研究,這才迫不得已打算跟人類合作。
“實不相瞞,在下對陣法頗有研究。”花七將沈殊拉到一邊:“若是大王肯於我們聯手,定會破了這陣法。”
“若是你破不了呢?”
“在下甘願以死謝罪。”
一根樹針乘破空之勢飛入花七的心口,金臉猴冷眼看向花七:“這根樹針含有劇毒,非我的血液不能解,你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樣。”
“六子,你留下來幫她。”
樹針沒過心口,刺入了魔種。
一團團黑氣不受控製的自魔種湧出,想要吞噬著樹針,然而金臉猴大王的招數豈那麽容易破解,樹針巍然不動,絲毫沒收到影響。
“你沒事吧?”沈殊眼疾手快扶住花七搖搖欲墜的身體,碰到花七手臂才行想起她的女子身份,又猛然抽回了手。
花七腳步踩在泥土窪裏,又猛然沒了沈殊的支撐,身體踉蹌一下,扶住了旁邊的大樹。
“你幹嘛?”花七扭過頭怒衝衝的看向沈殊,這家夥是扶人呢還是故意讓她跌倒呢。
沈殊不自然的將手攏到袖子裏:“男女授受不親。”
“嗬嗬,不是讓我給你脫衣服那時候了。”花七忍著心口處尖銳的疼痛,穩住身形,跟在六的身後。
沈殊臉上飛過一抹霞紅,這個花七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時候他壓根不知道花七是個女子。
六步伐輕快,絲毫沒被腳下的泥土和大雨阻礙步伐。
“你要帶我們去哪?”花七捂著心口喘著粗氣,紮在魔種上的樹針如鯁在喉,樹針跟魔種的氣場不相和,搞的她連靈力運用都有些滯澀。
六咿呀咿呀的比劃著,花七和沈殊對是一樣,皆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疑問,原來大家都看不懂。
“隻有你們大王能人話嗎?”花七艱難的跟在六的身後,她的鞋早已全濕,除此之外,膝蓋以下都沾上了一層泥濘的黃土,為快速前進又增加了阻礙。
六點點頭。
它終於停下了腳步,撥開遮擋視線的樹枝,一個淙淙溪流出現在眼前。
“好奇怪啊。”花七走到溪流旁邊,蹲在身子戳了戳岸邊。
“有什麽問題?”沈殊如法炮製戳了戳岸邊泥土,沒看出什麽。
“你不覺得,岸邊的泥土過於硬了嗎?”
沈殊看著自己剛剛踩下的約有半寸深的腳印,一臉疑惑的看著花七,明明很鬆軟濕潤啊。
“森林下了一個多月的雨,處在溪流旁邊的泥土竟然跟別處一般濕潤,你不覺得奇怪嗎?”花七指著六子腳下,它旁邊是剛剛兩個人留下的腳印,大約也是半寸深。
按理,一個月的大雨傾盆,這個溪流早就應該將原來的岸吞噬,使得溪流橫向擴寬,而此處溪流,一步就能跨過去,仿佛這場雨可有可無。
汛期的溪流不該是這番模樣。
“我果然沒看錯你。”金臉猴大王在高高的素質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花七。
“你這是何意?”花七直勾勾的盯著金臉猴的脖頸,白皙如玉的脖頸上沒有一絲的黃毛,跟正常饒脖子無絲毫不同,花七無意識的舔著下嘴唇。
那處有金臉猴的大動脈,隻要能咬上一口,折磨著她心口的樹針就能消失。
對血液的饑渴讓花七心頭升起一陣陣的煩躁。
“你若看不出溪的蹊蹺,留著你也沒必要。”金臉猴自樹枝上跳下,它身上還裹著碩大的葉子當做衣服,一根金黃色的尾巴在身後搖來搖去。
“這溪似乎並不受大雨的影響。”
隨著金臉猴大王的靠近,花七體內那股饑渴感更甚,燒灼著她的喉嚨。
花七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那股躁意壓了下去,體內的不正常讓花七對眼前金臉猴的戒備更甚。
“不錯,這溪在下雨之前就是這番模樣,下了這麽久的雨,竟然沒有半分變化。”金臉猴踩在溪中央露出的石頭上,滿臉皆是慎重:“更重要的是,這處根本沒有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