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遠離齊姓男子
這裏的看不到太陽,但依舊是亮白一片。
這裏的雲就飄在腳下,觸手可及。
她為何會在這裏,這是哪裏?她又是誰?花七陷入了無止盡的追憶之中,卻隻有一片的空白。
她的過去是空白。
帝梵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赤裸裸的忽視他!
“帝梵。”霧汐突然拽著帝梵的衣角:“藥涼了,你去給我熱一下。”
霧汐最終服了軟,帝梵全副身心都掛在霧汐的身上,此刻聽了這話,也沒心情理會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花七。
“來人,給我將她打入牢。”帝梵端著藥親自去熱了。
花七站起身子,看向霧汐:“你知道我是誰對不對。”
不然,這個素不相識的美麗女子為何要救她呢?
“你想回去你的地方,必須想起你是在哪走丟的。”霧汐的聲音輕柔而又透著感傷:“如果你遇到一個姓齊的男子,一定要離他遠遠的,最好此生不再相逢,這是我的忠告。”
花七被兩個身著白色鎧甲的人一左一右架起離開了。
牢四周布滿了布滿了荊棘和仙障,花七蹲在正中央,呆呆的看著結著紫色花藤的荊棘花。
霧汐的聲音還回蕩在她的耳邊,可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疑問。
齊姓男子?
心髒突然一陣尖銳的疼痛。
她是不是忘記了很重要的人?
“啊——”一陣鳥兒的嘶鳴聲響起。
花七心的靠近牢,透過荊棘縫隙,看到空之上,一隻巨大的鳥正在承受雷電的攻擊。
她渾身羽毛都被炙烤成了焦黑色,隻餘下那雙流光溢彩的藍眸中閃著淚光。
淚?鳥也會流淚嗎?
花七的心髒一陣抽搐的疼痛,一道紫電再次落下,擊在了鳥的身上,但也仿佛落在了她的心髒處。
花七無助的突然跪落在地上,一滴滴淚珠落在冰涼而又光滑的地麵上。
為什麽,心髒這麽疼。
她究竟忘記了什麽?
又一道雷電擊在了鳥的背部,仿佛將她整個心髒撕裂的鳴鳥在耳畔響起。
“放我出去。”花七不管不鼓用手撥開荊棘。
尖銳而又密集的刺毫不留情的刺破了花七的手掌,一滴滴鮮血滾落在地,荊棘卻越長越多,甚至將原來的縫隙都堵住。
“放我出去——”無助的感覺自四麵八方而來,花七雙手更加瘋狂的扯著紫色的藤蔓,手上,胳膊上,臉上,都布滿了細的傷口。
藤蔓受到血的滋潤,更加瘋狂的生長,繞著花七的手腕將其團團固定,尖刺紮進了血肉,花七耳邊閃過隆隆的聲音,但時不時傳來的嘶鳴聲仍舊刺激著她的心神。
她必須冷靜下來。
霧汐必須要想起她的來路,一滴滴的冷汗順著額頭滑落在地,渾身尖銳的疼痛反而讓她從嘶鳴之聲裏奪得片刻的安寧。
鳥,有著藍色眼睛的鳥,藍鳥。
這隻藍鳥跟她有什麽關係嗎?空白,依舊無盡的空白,花七的頭暴漲欲裂,心神都迷迷糊糊的無法集中注意力。
“藍冰鳥,是藍冰鳥。”在疼痛和虛無之中輾轉,花七突然抓到了腦子裏的一道光,她兀自喃喃了幾聲,倏然清醒。
“花花,我在這裏。”花七朝著藍冰鳥大吼道。
那隻藍冰鳥揚長嘯一聲,不同於剛剛的因為疼痛而吼叫,似乎是在遙遙的回應著她。
“你怎麽知道藍冰鳥的名字?”冰冷的聲音在頭頂想起。
花七抬眸,血水和汗水摻雜在臉上,花七看到了那張如同謫仙般隻能仰望的臉。
是帝梵。
“你又為何囚禁著霧汐?”花七勾起冷笑,不答反問。
果不其然,這話激怒鱗梵,荊棘再次束緊,尖銳的刺仿佛觸到了骨骼,花七渾身冒起了冷汗,與血水摻雜在一起,不清道不明的疼痛折磨著她的心神。
“霧汐是我的妻子,我必須保護她。”帝梵跳下牢,與花七對視:“該你了,你如何認識藍冰鳥?”
花七望著被烏雲裹挾著的藍冰鳥,心中再次泛著尖銳的疼:“她是我的,藍冰鳥是我的。”
“你胡。”
花七的喉嚨再次被恰掐住,視線逐漸模糊,眼前的帝梵成了一道虛影,呼吸被剝奪,花七眼睛半睜半閉,恍然出現了幻覺。
帝梵隱隱變成了另一張被紫色暗紋爬滿了整張臉的麵容。
“齊銘晟——”花七無意識的呢喃:“齊銘晟還在等我。”
耳邊的雷聲漸行漸遠,身體上的疼痛也逐漸麻木,刺眼的光被阻隔在外,又是冗長的黑暗。
“我在,我在這兒。”齊銘晟緊緊抱住花七。
不再是刺手的荊棘,身體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鄭
花七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她無力的呼喊:“齊銘晟——”
“我在,我一直都在。”
臉頰上一片濕潤,花七摸著自己的臉頰,上麵是溫熱的淚珠。
頭頂一雙深情看著自己的燦爛星眸裏正閃著淚珠。
臉上的淚,是她的,還是他的?
“我剛剛怎麽了?”花七的腦子裏混沌一片,剛剛似乎做了一個夢?
“你剛剛吸入了魘蠱蟲的異香,差點跌入了火海鄭”齊銘晟心有餘悸的緊緊抱著花七。
若不是他恰好睜開眼睛,若不是他抓住了正要跌進火海的花七,後果不堪設想!
“嘶——”花七起身,卻不慎扯到了手臂上的傷口,那處已經被齊銘晟包紮好,剛剛她不心又撕裂了。
“你心一點。”齊銘晟心翼翼的將紗布扯下,重新上藥包紮:“剛剛你看到了什麽?”
據吸入魘蠱蟲的人,會在夢中得到最希望得到的東西,可花七剛剛為何在夢裏哭了?
她好像沒做什麽美夢啊?
花七細細回想著剛剛的夢境,一道溫柔而又傷感的女音回想在腦海裏:“如果你遇到一個姓齊的男子,一定要離他遠遠的,最好此生不再相逢,這是我的忠告。”
齊姓男子,指的是齊銘晟嗎?可是那個女子是誰?為什麽要她離齊銘晟遠遠的呢?
怎麽別人吸入異香都是美夢,她卻夢到了這玩意,不科學啊。
“我不記得了。”花七撓著腦袋:“隻記得我在夢裏很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