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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落袋洞山洞內-監牢與小西蒙斯

  趙吉躡手躡腳的重新返回了山洞的大廳裏,這裏依舊沒人走動,隻有從各個屋子裏傳出的呼嚕與夢囈。


  隨機挑選了幾個普通的木屋,趙吉發現裏麵都住滿了盜匪,而且許多盜匪都是男女住在一起的,並沒有見有像是監牢一樣的地方。


  小心的靠近亮著門燈的木屋,趙吉推了推屋子的木門,發現是從內部關著的。雖然這木屋沒有窗戶,但趙吉從這種亮著燈的木屋有五幢看出,這些木屋應該是盜匪的頭領所居住的地方。


  趙吉想起之前見到了一批外出劫掠的盜匪,裏麵打頭的一個明顯就是一位盜匪頭領。這麽看,這大廳的五個有門燈的木屋中,應該有一個是沒有主人的。裏麵估計應該隻有對方的家屬居住,說不定可以接觸接觸,畢竟那些關在這裏的女人們,應該都是盜匪們搶來失去原有家人的人,心中說不定還是有一些對盜匪團夥的仇恨存在?

  不過仔細的思考了一陣,他還是放棄了找到那個盜匪頭領木屋的想法。他得將注意力放在尋找並救出被綁商人的事情上,就算是有了一個仇恨盜匪的內應,有能做什麽呢?


  最後還不是得真刀真槍的幹起來,這些有了老巢的盜匪,是必須被消滅的,不消滅他們,他們就會在這裏紮下根來,以後還會有無辜的旅者和商會會受到傷害。


  趙吉小心的花了一些時間將所有開著的木屋偵查了一下,基本上每個木屋都或多或少的住著一些盜匪。盜匪們有在木屋周圍養家禽家畜,不過不多。一些養著的獵犬發現到處亂竄的趙吉也隻是盯著他,並不會吠叫。


  趙吉估計,這些養著的獵犬都之前因為隨意在夜間吠叫挨過打,所以現在看到明顯可疑的趙吉,也隻是夾著尾巴趴伏在地上。


  找了一圈,沒發現任何一個木屋是監牢,那麽隻有一種可能,打聽連接著的另一條通道!


  與其他通道不同,這條通道微微向上,而且在這裏是有照明的。這讓趙吉不得不在每一個通道轉角都仔細謹慎的偵查轉角過去後是什麽個情況。


  幾個向上的轉彎後,趙吉發現他突然從山洞中出來了。這讓他頗為驚奇,仔細打量了周圍一下後才發現,原來並不是從山洞中出來了,而是通道在這裏的頂上,有著一個延伸到山體外麵的寬鬆裂縫。


  透過裂縫,他能看到外麵的夜晚天空,星星、月亮、神明的神秘天體都能一一看見。


  穿過這處沒有頂的通道,趙吉終於走到了這個通道的盡頭。


  他小心的將頭從通道底部伸出觀察,發現對麵是個不小的洞窟,一間間存放物資和工具的庫房在左邊,右邊則是幾間牢房和一個稍微空曠一點的訓練場。


  訓練場上隨意的放置了許多的破損武器和木頭人偶靶子。與其他地方不同,這裏是有人看守的,三個人,估計是防止監牢中的人逃脫而特別留在這裏的。


  那三個盜匪正坐在小訓練場邊上的一個桌子上喝水談話。雖然是半夜,但他們好像談興正濃,不時的爭論著什麽。


  趙吉看了看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和對方三人位置之間的距離和遮擋。發現對方不僅沒有人注意這裏,同時通道口就有可以遮蔽他身形的東西。


  與底下大廳一樣,那個可以遮蔽他身形的東西是一個大水缸,也是用石頭開鑿出來的,裏麵集滿水,不用說,這是為了防止存放物資被燒毀所留的安全措施。


  雖然從通道口到大水缸隻有幾步路,但趙吉沒有輕舉妄動,他背靠在通道口內側的牆壁上,仔細的聽著那幾個盜匪的話,聽聽有沒有合適的時機過去。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他就隻好之後殺進去了,隻有三個人,說不定可以不再被他們發出警報前幹掉他們。


  而且這裏距離底下山洞中的大廳還是有些距離的,不知道打鬥聲會不會傳到底下,如果不會的話,那他就好弄了。


  聽了一會兒,趙吉發現盜匪們隻是在猜測被關的幾個人,各個需要多久才會屈服。能被他們留下的俘虜除了年輕女人之外,就是一些他們特別需要的人才了。


  一個盜匪對於被關起來的人中,最可能先屈服的認為是商人,他覺得隻要等到明年春天,對方叔叔沒有辦法了,屈服與他們落袋洞團夥後,自然也就不再有抵抗的決心,肯定乖乖成為他們盜匪的眼睛。


  另兩個盜匪則順著這個話題嘲笑起了他們當初突襲進入西蒙斯商會中時,那些商會裏的人都有多軟弱,本來還以為從不被打劫的商會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


  說道這裏,那兩個肯定參與過夜晚突襲進入西蒙斯商會的盜匪哈哈大笑起來,甚至朝著監牢方向咒罵羞辱起來。


  “什麽西蒙斯商會從不被劫,其實都隻是一幫軟腳蝦乖乖的跟在大商會的後麵,從來不敢獨自出來行商!哈哈,我們當時就該將那個狗西蒙斯商會給一把火燒了,讓冰汛關的那幫吃奶的士兵們知道,隻知道躲在關卡裏的人,都是些沒有膽量的老狗,隻能吃些殘羹冷炙。”


  從監牢中也傳來了一個微弱的反駁聲。


  “是麽!那麽各位厲害的盜匪,為什麽當時不一把火燒了我們商會?難倒是,哦,估計燒了後,你們就從冰汛關裏出不去了是吧。用我們商會人的命,換上你們這幫凶殘盜匪主力的命,我覺得還是很值的哈,哈哈哈哈。等我有機會出去了,下回你們再來,我一定要你們跟我一起死。”


  趙吉猜測,這個反駁聲的主人,估計就是他的目標,肯多先生的侄子——小西蒙斯。


  聽見對方還有力氣反駁盜匪的嘲笑,趙吉鬆了一口氣,這說明對方被關了這麽久,至少意誌上還沒有屈服。同時體力上還能開口反駁,說明身體情況至少不會太差。


  這個小西蒙斯的一道微弱反駁,似乎是激怒了那三個盜匪,讓他們的臉麵在監牢中其他的囚犯中掛不住。


  這幾個盜匪拿起了掛在牆壁上的幾個皮鞭,一起走了過去,打開關押著小西蒙斯的監牢。


  接著裏麵就傳來了皮鞭落在人身上的抽打聲,還有小西蒙斯的忍受不住發出的痛哼。


  “打呀,把我打死,你們幾個垃圾也得一起死!你們的頭領可還得要我活著呢。再來幾鞭子,打啊!來!”


  接著又是響亮的鞭子聲。


  “該死,這家夥像求死。夥計們停手!都停手!”


  接著就是盜匪們的爭吵聲,不過鞭子倒是沒再打了:“想挨鞭子是吧?你聽好了,以後我們每天都會過來賞你幾鞭子,哼!現在離春天還遠著呢,之後的日子有你好受的。你們幾個人也是,想死是不可能的,我們也不傻,不過為什麽非要頑抗呢,加入我們落袋洞,以後有的好吃的,好玩的,雖然之前可能不愉快,但之後的人生隻要活著,就還長著呢。”


  “是啊,加入我們就不用吃苦了,之前請你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那也是那些小子手快。加入我們,你們都是會點什麽的,加入我們後,地位肯定是在那些嘍囉之上!你們可以靠地位欺壓他們嘛,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那個人殺了你們的家人,你就在加入我們之後,悄悄的報複回去,我們三個肯定保密,怎麽樣?”


  監牢中沒人出聲,這三個盜匪氣的又給了監牢中被關著的人一人一鞭子。


  可見所謂加入盜匪後會得到重視,不過是這幾個人隨口胡說的罷了。這些盜匪從來都相信力量為重的,被他們擄來的人哪裏又會有一丁點重視呢。


  這三個盜匪手握鞭子罵罵咧咧的從監牢中走出,走在前麵的一個盜匪正要轉頭跟身後的同伴說話,一把長劍從監牢門口的側麵揮出,一擊砍斷了他的大半個脖子。


  這人直接死了,抽搐的身體躺倒在門口,鮮血從斷裂的脖頸中大股湧出。


  趙吉將長劍從倒下的屍體脖頸上拉出,先是後退一步,閃開了走在後麵的兩個盜匪揮動的皮鞭。接著他衝上去將盜匪嘴裏喊了一半的“什麽人?”給逼退了回去。


  趙吉看準了這三個盜匪大意,沒有在老巢中攜帶隨身的武器,在教訓囚犯的時候,隻拿了三把皮鞭而已。


  無視左側抽來皮鞭,趙吉直直的將長劍雙手握著,捅刺向正麵的一個盜匪胸腔。


  誰都不想死,這個被他瞄準的盜匪沒有向趙吉反擊,而是直接扯動了正在攻擊的同伴胳膊,將同伴拉扯到他的跟前替他自己挨了致命一擊。


  雖然目標換了一個,但趙吉還是將長劍從倒黴盜匪的胸口刺進,直接穿透胸腔從背後給刺穿。


  用同伴性命換得一個機會的狠心盜匪直接從趙吉身邊衝出,他直直跑向離他最近的,挨在監牢旁邊的小訓練場上,那些隨意放置的訓練用舊刀劍。


  不是他不想穿過訓練場拿取他自己的常用武器,而是就在他的身後,緊跟著衝出的就是趙吉。
——

  趙吉一劍刺穿這個被同伴拉來墊背的盜匪胸口,意識到衝出去的盜匪肯定是想拿取武器,並且出去叫人支援。


  他也不將獵殺長劍費勁拔出了,直接轉身也追了出去。


  時間正好,那個盜匪剛拿起武器,趙吉就追了過來,讓對方不敢背後麵對著他,隻能跟他正麵應戰。


  雖說趙吉是空手,但趙吉隻是腳步橫著閃躲兩下,就跟盜匪交換了一個位置。


  也同樣拿起了一把舊的長劍,看著對麵的盜匪手上拿了一把滿是豁口的舊砍刀,趙吉臉露微笑,將長劍正麵握持,與緊張的盜匪遙遙相立。


  “你是什麽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可能意識到自己不是趙吉的對手,這個盜匪首先開了口。


  不過趙吉沒有回答這個盜匪的義務,除了送給這位即將死去盜匪的一點微笑之外,他沒有興趣說更多的話。


  畢竟哪裏有正常人會跟死人說話的呢?


  破舊長劍垂下,輕輕點著地麵的岩石,發出讓對麵盜匪緊張的敲擊聲。


  趙吉不再呆站著,而是繞著盜匪轉了半圈。對麵的盜匪正將身子隨著腳步扭動以適應趙吉的移動時,趙吉突然腳步橫著一蹬,整個人又突然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並且舊劍斜著上撩。


  盜匪突然意識到對方發動攻擊,可他正想回身揮刀,可趙吉是從盜匪的左側出劍的,就在盜匪刀還沒有趕過來的時候,趙吉一劍已經撩在了盜匪腰的左側。


  本來對方舍得豁出去左臂,這一劍可能隻會削掉半個手掌,但對麵的盜匪下意識的握拳收臂,以方便右手揮動舊砍刀。


  這一下,趙吉的上撩一劍從對方的左腰深深劃過,對方身上厚實的雜亂衣物沒有丁點防禦,直接被劃開了內髒。


  左腰受到重創的盜匪隻發出了一聲痛呼,右手的砍刀也沒有了力氣和速度,被趙吉直接大膽的擒住了右手腕。


  將盜匪的右手壓製在對方的脖頸上,由於兩人的力量差距過大,這個看著有些魁梧的盜匪竟然被趙吉直接壓製住了。


  舊砍刀滿是豁口的刀鋒接觸髒兮兮的脖頸,這個盜匪眼裏滿是絕望,但他不敢開口叫喊,他就憑最後的這一口氣撐著力氣,一旦開了口,胳膊上的勁兒就鬆了,那他瞬間就得死。


  趙吉沒有表情,隻是再度加力將對方的手腕壓下去,然後左右的拉動對方的手腕,讓對方手腕上緊握的舊砍刀像鋸子一樣破開了盜匪那名為脖頸的樹幹。


  來回拉扯幾下,這個盜匪脖頸上的幾條大血管就被劃開,鮮血咕嘟嘟的冒出,隻幾秒種,盜匪就昏死過去。


  趙吉鬆開握著的舊長劍,雙手握在劃爛了盜匪脖頸上的舊砍刀上,向下一發力,砍刀深深的嵌進對方的脖頸深處。


  殺死了這個盜匪後,趙吉再度來到打開的監牢裏,從還在抽搐的一個盜匪胸口上拔出長劍獵殺,再一劍刺進倒地的盜匪眼睛裏,直至進入腦袋裏,確實的殺死了這個盜匪。


  之前的戰鬥中,這處監牢中的幾個被鎖在牆壁邊上的幾個囚犯都看到了半個戰鬥過程,又聽到了監牢外麵的少許戰鬥,可他們都沒有開口發出聲音。


  直到此刻趙吉殺死三個獄卒盜匪後,他們才一邊小聲的啜泣起來,一邊詢問趙吉的身份。


  但趙吉沒有報上身份,對於救這些多餘的人,他心裏還沒有主意。


  走到之前挨了好多鞭子的小西蒙斯先生跟前,趙吉湊到小西蒙斯先生的耳邊小聲說道:“是小色雷斯-西蒙斯先生嗎?”


  滿眼是希望的淚水,小西蒙斯先生急迫的點頭:“我是,我是,我是色雷斯-西蒙斯,是西蒙斯商會的副會長。你是我叔叔找來搭救我的人嗎?”


  點點頭確認,不過趙吉還是多問了一句:“請讓我確認一下,你的叔叔名字是?”


  “肯多-西蒙斯。肯多-西蒙斯!”


  得到確認後,趙吉用匕首割斷了小西蒙斯的綁在牆壁上的繩索,這種繩索浸了油,又背後,不是人用牙齒能咬斷的。


  而且盜匪們根本不給多少的食水,隻能讓人維持一個餓不死的程度,這些囚犯們根本就沒有力氣去用牙齒咬斷綁縛雙手的浸油繩索。


  “求求你也救救我們,求求你了!”旁邊的囚犯們看出趙吉是專門來搭救這個西蒙斯的,都開口求救道。


  這讓趙吉有些為難,他知道這些人都是被盜匪們抓來的苦命民眾,都跟盜匪們有仇恨,他也想搭救這些人。


  可如今他們人可是深在盜匪的老巢中,外麵山洞大廳裏可是睡著至少超過五六十人的盜匪,更是有著至少四位實力不明的盜匪頭領。


  他帶著這些民眾該怎麽樣才能逃出去呢。


  武裝所有人?然後殺出去?


  怎麽可能,山洞的大門口少說也有四個精銳盜匪,運氣不好,說不定還會碰見兩隊返回的巡邏隊,十個人。


  最多門口會有十四個盜匪。


  趙吉隻得先安撫一下這些民眾,沒有說要救他們,也沒有說不救他們。


  他先讓西蒙斯先生出去吃點東西,補充些體力。


  這裏是盜匪們儲藏物資的地方,旁邊還有滅火的水缸,食物水都有。西蒙斯先生激動的出來翻找著吃的。


  果然一個獸皮袋子裏放滿了盜匪們過冬準備的馬肉幹,西蒙斯先生借著水缸裏的水,狼吞虎咽的吃著馬肉幹。


  這些馬肉估計是盜匪們將劫掠時受傷的馬匹宰殺後製作的。這些肉幹抹滿了鹽,再經過曬幹,非常耐儲存。


  好多袋子說明了這些盜匪每年劫掠了不知道多少商隊,當然,也可能是一次幹票大的也說不定。


  趙吉來到隔壁的監牢,旁邊的幾個監牢裏分別關著其他的民眾,有男有女。女性們都滿臉呆滯,衣不蔽體。而男性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挨了不輕的傷。


  算了算,整個監牢裏至少有二十三人,八女十五男。


  該怎麽辦呢?


  趙吉走到小西蒙斯先生旁邊,將現在的情況小聲的給他說了。


  小西蒙斯先生則興奮的說道:“我有個主意,旁邊通道有處直通外麵的天井裂縫,如果不經過底下盜匪們居住的大廳,咱們可以想辦法從那裏逃走!”


  對呀!外麵通道的確有條路。


  趙吉讓小西蒙斯先生先繼續吃著,他則要先去看看那裏可不可以出去。


  就在趙吉進入通道後,小西蒙斯先生看了看旁邊的監牢,呼吸急促的考慮了一陣後,還是拿起了旁邊訓練場上的舊刀劍,返回監牢解救其他被綁著的民眾了。


  “大夥都別擔心,我這就放大家出來!解開繩索的人先去將其他監牢的人也先救出來。然後旁邊就是不少吃的,先吃些東西,喝些水,之後咱們就逃出這裏。等逃出這裏,之後再帶人回來複仇!”


  被解開繩索的其他民眾:“對!對!對!要複仇!殺光這幫自稱落袋洞的所有盜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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