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法拉利的女上司320
開法拉利的女上司320
曦兒又羞又怒瞪我一眼道:「流氓!無賴!臭流氓!」說著轉過身去,扶起單車推著向前快步走去
好在她情節之中的那一腳,攻擊目標有失偏頗,否則哥不僅要蛋疼,還要「雞飛蛋打」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痛得直蹬腿,沖前面那個曼妙身影叫囂道:「喂!你不怕我老媽找你麻煩么?我可是我們顧家的獨苗!………」
「活該!你活該!誰讓你那樣了!………」曦兒小聲抱怨說,沒有回頭
「喂!這能怪我么?那是生理本能,我能控制得了么?真是豈有此理!」我朝著她的背影繼續叫囂道。
「為什麼不能?為什麼不能?我不跟你說這個了!你這是**裸地挑逗!哼!」曦兒推著單車繼續大步向前走
「eon!baby!你剛才在我上面不是做得很棒么?」我一瘸一瘸地跟上去,心中淫笑道。
「單車也不學了么?」我道。
「中場休息!」曦兒回我一句,依然沒回頭
我緊趕倆步,伸手捉住車後座,盯著她壞笑
曦兒用力推單車,推不動,回頭盯著我說:「幹嗎你?!」
我道:「要學會單車,你得先體驗一下感覺!」
曦兒說:「什、什麼感覺?………」
「上車吧!我載你回家!」我看著她訕笑道,「你得先體會體會坐在單車上的感覺!」
曦兒「喔」了一聲,在她猶疑間,我已經把車把抓了過來,我跨上車,回頭笑看著她道:「尊敬的女士,請上車。開往幸福的列車就要出發了。」
「神經!」曦兒白我一眼,走向車後座
她側坐於車後座上,雙腿併攏
我雙手掌住車把手,回頭笑看著她道:「坐穩了么?」
「好了。」曦兒說。
「路況不是太好,可能會有些顛簸,我建議你抱住我的腰!」我回頭看著她笑笑道。
「不用!」曦兒說。
「那好!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壞笑一聲,腳用力一蹬地,將單車駛了出去
我越騎越快,風「呼呼呼」地在耳邊響著,周圍的花草樹木都快鏡頭般地向後閃去
「喂!………你跑這麼快乾嗎?………」曦兒在我身後驚叫道,雙手不自覺地已經抱住了我的腰
「尊敬的女士,」我回頭朝她壞壞一笑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喔!列車要下坡了喔!」
說著我故意將上身往前一伏,加速衝上一個緩坡………
曦兒抬手在我背上捶了一下說:「呀!別這麼快呀!」
單車衝上緩坡,風馳電掣般沿著下坡道沖了下去,風將我的頭髮和胸前的襯衫緊緊貼在胸膛上………
我沒理她,嘴角扯起一抹壞笑,心想你不是為丹尼爾學騎單車的么?在你學會騎單車之前,我要讓你先患上「騎單車綜合征」。
「呀!」曦兒捶打著我的背,驚叫道:「不要!………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啊!………」
我回頭壞笑道:「抱歉!列車已出發,不可以中途停車了!哈哈哈………」
「啊!」曦兒尖叫起來,雙臂猛地抱緊了我的腰,整個身子都貼向我寬厚的背脊,「救命啊!啊!不要呀!」
「沖啊!沖啊!」我朝著前方大聲喊道
曦兒將我抱得更緊了,我的脊背透過薄衫,能感覺到她胸前高聳的山丘,甚至能感覺到那大山丘上的小山丘!隨著單車的輕微顛簸,那山丘在我脊背上來回得摩擦著!
「爽啊!爽啊!」我朝前方繼續大聲喊道
車疾馳到陡坡下面的平地上,我慢慢剎住了車,雙腳撐地,回頭朝夕兒壞壞一笑道:「列車已到站,尊敬的女士,請你準備下車!」
曦兒的雙臂依然緊緊摟住我的腰,雙目緊閉著,面色有點發白
「安全到站了!林小姐,你可以下車啦!」我看著她,又笑了笑道。
曦兒這才鬆開了我的腰
我跳下車,回頭看曦兒,她勾著臉坐在那裡,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我愣了一下,一手掌住車把手,一手想將她扶下車,我訕笑道:「怎麼?捨不得下來?還想再兜一圈么?」
「你是個超級大壞蛋!」曦兒驀地抬臉看著我,眼圈泛紅,眼神有些幽怨
我又是一愣,不解地看著她道:「怎麼了?你被嚇著了?」
曦兒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小聲說:「我、我腿軟………」
「不是吧?」我看著他笑道,「至於嚇成這樣嗎?」
「混蛋!」曦兒氣又有點羞地瞪視著我,「你還笑!」
我道:「聽lili說,你以前還跟飆車,極速你都不怕,你還怕這個?………」
「這能一樣么?」曦兒瞪視著我說。
我摸了下鼻子,看著她道:「有什麼不一樣?」
曦兒抬臉沖我大聲嚷道:「飆車的時候,方向盤掌握在我自己手中,我當然有把握啊!」
「有什麼區別么?」我道。
四個輪子就一定比兩個輪子要安全?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沒想到坐個單車也嚇哭了?
「這是方向盤掌握在自己手裡和掌握在他人手裡的區別呀!」曦兒沖我嚷道。
我摸著鼻子,沉聲道:「原來你是我不信任我呀!」
「就不信你!」曦兒蹙眉盯著我說。
「唉!這話真傷我的心。」我道,搖頭作無奈狀。
曦兒又氣又羞地說:「我、我腿軟………」
「我扶你下車吧?!」我看著她道。
我一手穩住單車,一手鉗住她,將她從車後座上抱下來,輕輕擱在地上,誰知我的手還沒離開她的纖腰,她的雙腿真地一軟,身子就往下跌去
我趕緊伸手扶住住了她,心中不由一憐,我看著她的眼睛道:「要不我扶你到路邊坐一會吧?」
曦兒用力瞪我一眼說:「這還用問么?」
………
心理學上有一個重要的概念叫做「脫敏療法」,比如一個人遭遇了慘烈的車禍,因為巨大的恐懼致使其產生了心理障礙。為了使ta拜託這種車禍的恐懼,心理學家會模擬出車禍現場,將患者置於這種模擬的車禍現場中,從而使其徹底拜託車禍給ta留下的心理陰影。
與其說這是脫敏療法,不如說是以毒攻毒!
其實在搏擊術中,「脫敏療法」也很適應,比如從來沒參加過搏擊實戰的武術愛好者,都會懼怕對方的拳頭,對方拳頭還沒到,ta自己就會先怕得閉上眼睛了。這是人的本能。但在擂台上這是致命的弱點!
為了使擺脫這種本能的恐懼心理,也可以對ta進行脫敏訓練,那就是讓另外一個武術愛好者出拳打ta,ta不能還手,多次訓練之後,ta就會適應對方的拳頭攻擊,從而拜託見拳就閉眼的恐懼心理。
我剛才無疑是給曦兒進行了一次「脫敏療法」,她之所以遲遲學不會單車,就是因為她的恐懼心理,她害怕騎在單車上,單車就會向一邊歪去
我剛才帶著她從陡坡上飛速地衝下去,她已經徹底體驗過那種恐懼了,所以等她再次騎單車時,恐懼心理就大大減輕了。
事實證明就是這樣的。
在路邊休息大概半個小時后,曦兒的技術果然突飛猛進,不再像剛才那樣畏手畏腳的了,也不像剛才那樣小腦失衡了!
我覺得我可以放手了!
練習了幾遍,我笑看著她道:「不錯!我再扶著你練最後一遍,練完這一遍,就要靠你自己了,我就鬆手不管你了!」
「嗯!行!」曦兒朝我點點頭,信心十足地說。
她在車座上坐好,雙手平穩地掌著車把,挺胸抬頭,目視前方,腳下一蹬,單車就慢慢駛了出去
「對對!就這樣!眼睛向前看,不要東張西望!」我在身後叮囑她道,小跑著跟在車后,雙手掌著車後座
我一邊跟著她跑,一邊慢慢放鬆手上的力量,直到雙手只輕輕搭在車上做個樣子,而單車依然平穩地向前行駛著
我心想現在終於可以放手了!我悄悄鬆開了雙手,站定,默默地看著她騎著單車漸漸遠去
啊!嚴師出高徒啊!看她騎得多好!也不知道是她人長得漂亮做什麼動作都漂亮,還是因為她的確騎得就好,反正看見她騎單車漸行漸遠的樣子,令觀者心生一種美感!
當單車駛出去大概十幾米的樣子,曦兒大概意識到了什麼,驀地回頭看了一眼,幾乎是同時發出一聲驚叫:「啊!你!………」
「看前面的路!」我大聲提醒她道。
「喂!………誰叫你鬆手的!啊!啊!………」曦兒連聲驚叫,人一緊張,姿勢就會變僵硬!
此刻她不像是騎在單車上了,倒像是騎在水中一條來回擺動地大鯉魚背上的!
「別怕!你已經學會了!………」我看著她故作輕鬆地笑道,我知道我的表情或許就能影響到她的發揮。
可事情並沒有向我想象的方向發展,曦兒把車把手打歪了,單車直直地沖著路邊一棵槐樹衝過去
「不好!」我心裡大叫一聲,拔腿追了過去
可惜已經晚了!
單車「哐當」一聲跟那顆水桶粗的老槐樹撞了個滿懷!曦兒尖叫一聲從單車上飛了下去
我撲過去,扶起她道:「曦兒!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曦兒細眉深鎖,一隻手抱著同側腿的膝部,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
「受傷了么?哪裡疼?」我看著她急聲道。
「都怪你!………都怪你!………」曦兒氣呼呼地看著我,「你幹嗎突然鬆手啊?!」她抬腿踹了我一腳
我揚手拍了拍白襯衫上那隻小小腳印,還能踢我,證明你沒傷著。
我看著她「嘿嘿」一笑道:「哎!你可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啊?!」
「少來!」曦兒不買我的帳,「我看你是想公報私仇!我再不用你教了!」
「冤枉啊!我比小白菜還冤啊!」我捶胸頓足道。
「少廢話!」曦兒氣聲道。
我靠近她,俯身,一操手將她整個兒都抱了起來
「喂!叫你扶我,沒讓你抱我啊!」曦兒在我懷裡掙扎著說。
「你受傷了!我哪敢再讓你走路啊!」我壞笑道。
曦兒揚手捶打我,掙扎道:「放我下來啊!放我下來啊!你是個超級大壞蛋!………」
「拜託!小姐!我是為你好,這次我沒想占你便宜!」我笑道。
「誰知道呢!你這居心叵測的傢伙!」曦兒蹙眉盯著我說。
我笑道:「還好你不沉!哥哥我還能抱得動!」我抱著她向對面的長木椅上走去
「就你話多!」曦兒小聲怨了一句,雙臂已經勾住了我的脖子
「好好!我不說話我唱歌總行吧!」我壞壞一笑道,仰頭吼了幾嗓子,唱的是火風的《大花轎》!
「抱一抱那個抱一抱
抱著那個月亮它笑彎了腰
抱一抱那個抱一抱
抱著我那妹妹呀上花轎………」
「討厭!」曦兒揚手給了我一記粉拳。
走回到椅子邊上,我將她輕輕長木椅上,捉住她那條受傷的小**,把她的裙裾往上輕輕一擄
「呀!」曦兒伸手推開我,生氣地嚷道,「你幹嗎?」
我看著她道:「看你傷得重不重啊?!」
「我自己來!」曦兒說。
我道:「不好!擦破皮了!」我低頭看著她膝蓋上一長一短的擦傷,還有殷紅的血滲了出來。
「還不都是你害的!」曦兒咬著下唇盯著我怨道。
我捉住她的手道:「別動!」
「又幹嗎?」曦兒蹙眉盯著我說。
我道:「給你處理下傷口!」
「你用什麼處理啊!又不沒帶小藥箱來,回去再說吧!」曦兒看著我,撅了撅小嘴說。
我看著她笑道:「不用藥箱!口水就行!據說口水有消毒的功能!」
曦兒抬起對側的腿作勢要踢我,瞪著我道:「你怎麼那麼噁心呀?!」
「開玩笑的!其實我是有備而來呢!」我沖她神秘一笑,從褲袋裡摸出一隻白色小瓶,「這就是我的小藥箱了!」
「什麼東西?」曦兒看著我說。
我不說話,顧自打開小瓶子,用手指捏出一塊碘伏,給曦兒看了看,笑道:「說了我是有備而來的!先消消毒吧!怕疼的話可以抓緊我!」
「切!你以為本小姐有那麼矯情么?」曦兒揚臉不屑道。
「那隨你吧!」我摸了一下鼻子道。
說著我開始埋頭給她消毒傷口,小心翼翼的,動作很輕柔,生怕弄疼了她!彷彿擺在我面前的是一件珍貴的瓷器!我必須得這樣小心翼翼的才行!
消完毒,我從另一側的褲袋裡摸出一包「海氏海諾」牌的卡通創可貼,這創可貼的廣告語是「受傷也漂亮!」裡面共有五片,是各種漂亮圖案的!
「我要紅玫瑰的!」曦兒嚷著。
「不給!」我道。
「我就要!」曦兒說。
我道:「我就不給!」
「為什麼不給?」曦兒瞪著我說。
「紅玫瑰的只有我心愛的人才可以用!」我道。
「通融一下嘛!我喜歡紅玫瑰呀!」曦兒朝我擠擠眼睛一笑說。
我抬頭瞟她一眼說:「你又不是我心愛的人?」
其實我只想她回答一句說「我就是呀!」
曦兒臉一紅,避開我的視線,撇過臉去,生氣地說:「哼!不給就不給!稀罕呀!」
唉!我就知道我希望的總是不會那麼容易出現!
我無聲地笑了笑,撕開那隻紅玫瑰的創可貼,輕輕貼敷住那道小傷口。貼好后我笑笑道:「報告林小姐!傷口處理完畢!還有何指示?」
曦兒低頭看了看膝蓋上那隻漂亮的創可貼,瞟我一眼笑說:「去!少在本小姐面前賣乖!」
「原來受傷真可以這麼漂亮啊!」我笑道。
這廣告語打得好!
「那當然啰!我是誰呀?我是林曦兒!」曦兒嘿嘿一笑說。
我笑道:「應該這麼說『我是誰啊?我是海氏海諾牌創可貼!』才對!」
「shutup!」林欣兒伏過身子,在我肩膀上捶了一粉拳道。
我捂住肩膀,作痛苦狀,委屈道:「好心好意替人處理傷口,還被人揍!真是世風日下啊!」
曦兒白我一眼,呡呡唇說:「喂!你不會天天身上帶著創可貼吧!」
「愁死我了!」我抬臉盯著她,無奈地道,「你當我是打架專業戶啊!二十四小時走到那裡都得戴著消毒液和創可貼?!」
曦兒看著我眨巴了一下睫毛說:「那你身上怎麼有這個?」
「拜託,小姐!」我大聲道,「我這是擔心你騎單車受傷,所以今早特意問農家樂的女主人要的!」
「是么?」曦兒愣了一下,爾後撇過臉去說,「警告你,別這麼煽情!本小姐百毒不侵了………」
我道:「我能不關心你么?如果把你得罪了,我在南郊倉庫指不定要呆上一年半載了!」
曦兒小聲「喔」了一下:「你很快就會離開那裡了」
似乎意識到這話不該說,她又把話頭頓住了,俯首,輕輕擄了一下垂落至耳畔的秀髮
「什麼意思?」我看著她道,「你要召我回公司了?」
曦兒避開我的目光說:「我、我可沒這麼說………」
我看著她道:「那你說我很快就會離開南郊倉庫了?」
曦兒依然不敢跟我對視,只是敷衍似地說:「給你點希望不行么?真是」
說著他驀地站起身,緊接著又「啊呀」一聲,彎腰捉住了膝蓋
我看著她道:「曦兒,看來今天的練習到這裡為止了,我載你回去吧?」
「不要!」曦兒果斷地拒絕了我。
大概害怕我再帶著她衝下陡坡吧?
我摸著鼻子笑看著她道:「我會騎慢點的!」
「不要!」曦兒毫不妥協。
「那我推著單車,載你回去總行了吧!大小姐!」我笑看著她道。
曦兒猶疑了兩秒鐘,才扭頭盯著我說:「那好吧!你再敢像剛才那樣嚇我,你就死定了!聽見沒?」
「放心吧!放心吧!」我笑笑道。
我心裡卻想,哥在你手裡不知道已經死過多少回了呢!
………書友上傳
但是,我很快就明白了曦兒嘴裡無意中說出的那句「你很快就會離開南郊倉庫了」究竟是什麼意思!
曦兒不是要召我回公司,而是她要炒我魷魚!
一個老闆要炒一個小職員,根本無需任何理由,不過,找任何一個理由,也都是可以成立的。
我真地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種結果,從公司總部發配到南郊倉庫,我還以為曦兒很快就會召我回公司總部了呢!誰知道我跟邢敏一樣,我們再也無法回到麗人服飾了!
起初我還沒想那麼多,我還以為是吳人猿想迫害我。
事情發生在五天後,也就是我和仨大美女從栗子溝回來后的第五天,也就是禮拜五
這天下午下班后,吳人猿揮手叫我過去
他看著我道:「回去收拾收拾,晚上去財務部把工資結了,下周你不用在這裡繼續當搬運工了。」
我起初以為他在恐嚇我,或者是吳人猿在跟我開玩笑,我道:「吳組長,難道我又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么?」
吳人猿看著我道:「我把上次的事情向公司總部反映了,公司總部已經做出最終裁決,那就是辭退你!」
我看吳人猿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我緊看著他道:「你………是說真的?………」
「媽的!我哪有時間跟你講廢話?」吳人猿盯著我道。
我愣看著他足足有五秒鐘之久,我咽了一頭唾沫,喃聲道:「那事兒咱們不是私了了么?」
吳人猿避開我的目光,扭頭往地上啐了一口道:「我也沒辦法!林總發話了,說必須炒掉你!殺一儆百!公司目前正在大刀闊斧地搞整頓!你算是撞在槍口上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了!」
我的身心即刻陷入一片茫然,我看著吳人猿,喃聲道:「你是說………這都是林總的決定?………」
吳人猿雙眼一蹬,盯著我道:「我操!莫非你認為是我的決定?」
我有些手足無措,事實上我這一槍殺得有些暈頭轉向了
我伸手扶住牆,抬手揪扯一下頭髮,痛聲道:「為什麼要這樣?………非要這樣么?曦兒………」
吳人猿噴出一口煙霧,覷著我道:「顧陽!公司已經對你不薄了,你這種情況,不僅要辭退你,而且你的工資一分錢也拿不到!林總念你對公司曾經做出過貢獻,不僅不少你一分錢工資,還給了你五萬塊錢補助費!」
「五萬塊?」我失聲道,又驀地抬眼看著吳人猿
「是啊!五萬塊!」吳人猿覷著我道,「我在麗人服飾呆了這麼多年,還從沒見林總對底層員工出手這麼闊綽過呢!老實說,我都想不明白,林總為什麼會對你這麼好?你就知足吧!五萬塊啊!我在這了倉庫干兩年也就這麼多錢!如果你是個聰明人,你就會覺得這個魷魚炒得值!現在掙錢多難,五萬塊算是一大筆錢了。你拿著這筆錢去做點小本生意都夠了!………」
事實上,吳人猿後面再說了些什麼,我已經聽不見了。我腦海里一直迴響著曦兒那句「你馬上就會離開南郊倉庫了」。
很明顯至少在栗子溝騎單車那天,她心裡已經決定要辭退我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難道曦兒真地不愛我了么?難道她已經開始討厭我了么?難道她真地愛上了那個丹尼爾了么?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
次日清晨當我抱著我的東西走出宿舍,下樓來到倉庫大門口時,我甚至感覺到一種比畢業剛走出大學校門口時還要深重的迷茫感
杜峰和汪洋一直送我到倉庫門口
汪洋跟我握著手道:「沒想到短暫的相處之後就是離別!不過,顧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我送你唐朝詩人高適的一句詩,算是離別贈言了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無人不識君!」
我搖頭苦笑,伸手擂了他一拳道:「沒想到你也有這麼酸溜溜的時候………」
杜峰走上前,伸手拍拍我的肩膀笑道:「顧陽!雖然我們相識還不到兩個月,但是我確信你將來必有作為!泰拳的招式你都學會了,希望你以後把練功當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任何拳術的最高境界不是健身防身,而是修身養性!最重要的是要在持之以恆的訓練中不斷領悟做人的道理!」
我點頭道:「我知道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謝謝師父的教誨!」
杜峰點頭,看著我一笑道:「我也送你一句唐朝詩人的詩句作為臨別贈言,我不知道是誰寫的,但我覺得這句詩很酷!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我看看杜峰,又看看汪洋,鼻子一酸,極力剋制住自己的感情,在南郊倉庫雖然呆了不到兩個月,但這兩個月之內,我領悟到了很多東西。從杜峰那裡,從日常的辛苦工作中,從我自身的經歷上,我悟到了很多很多東西
我含淚笑看著他們道:「謝謝你們。有緣再見。」
………
郝建聽說我被曦兒炒了魷魚,也覺得難以置信,他說這太突然了,而且看上去曦兒對我挺好的。
看來不只是我一個人覺得這個結果難以置信。《十萬個為什麼》現在恐怕也解決不了我心中的為什麼?曦兒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為什麼要對我做得這麼決絕?
郝建聽我說曦兒給了我五萬塊錢補助費后,他拍著我的肩膀道:「行!五萬塊!不錯了!就當是你的青春損失費吧!哈哈哈」
我踢他一腳,怒道:「mb的!你以為我是在給富豪當小三啊?!」
「一樣一樣的。」郝建笑看著我道,「你比我幸運多了。至少曦兒比我的初戀好得多,曦兒還知道給你五萬塊錢補助費呢!呵呵呵」
我道:「這錢我不能要!」
「為什麼?」郝建睜大眼睛看著我道。
我道:「很簡單!無功不受祿!」
「我操!什麼年代了!」郝建嗤之以鼻道,「還有給錢不要的人!」
我道:「稀奇么?還有給臉不要的人呢!」說著我白了他一眼
郝建明知我說的就是他,他還故意東張西望道:「誰?誰?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
我皺眉瞪他:「滾!」
郝建道:「我操!這是我家!我好心收留你,你還讓我滾!沒良心啊沒良心!」
「是啊!我竟然混到這種地步了!唉!」我嘆聲道,低頭用力吸煙。
郝建伸手拍我的肩膀道:「小夥子!別灰心喪氣!麵包會有的,愛情也會有的!不是沒有,而是沒到!」
「去!去!」我沖他不耐煩地擺擺手道,「是不是這世上所有關於安慰的詞句都是如出一撤啊?」
「算你說對了!」郝建看著賤笑道,「所謂幸福都是相似的,不幸各有各的不同」
「滾!你個烏鴉嘴!」我怒聲道。
郝建噴出一口煙霧,看著我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再次嘆口氣,看著他道:「你是問我眼前的打算,還是長遠的打算?」
「都說說!都說說!呵呵呵」郝建看著我賤笑道。
我看著他,苦笑一聲道:「眼前的打算就是今晚我得拉你去買醉!至於長遠的打算呢,我還在打算中!」
「行!哥答應你這無理請求!」郝建看著我賤笑道,「五萬塊啊!今晚咱們先化掉三分之吧!哈哈哈」
「想得美你!」我瞟他一眼道,「我受傷,得你請客!別忘了老規矩好不好?」
郝建看著我,嘆聲道:「看來跟你做朋友,這輩子我是註定要吃大虧了!你丫一文藝青年,受傷的次數何其多呢!」
「咋啦?」我瞪他道,「不做拉倒!從這一秒開始,我已經不認識你了!你給我馬上離開!」
「我操!你贏了!」郝建看著我笑道,「你這是在我家耶!還口口聲聲讓我滾!」
我道:「那你到底請不請客?」
郝建道:「行!破財免災行吧?去哪?說吧!」
「小傷小聚,大傷大聚。就redhouse吧!」我伸手一拍桌子,倏地站起身,朝郝建擠擠眼睛唱道,「說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哇「郝建打了響指,一臉賤笑地接著唱道:「嘿嘿嘿嘿,全都有哇,水裡火里不回頭哇………」
接著我倆勾肩搭背地向門口走去,一同唱道:「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洲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洲哇………」
郝建說要幫我組一個大局,叫來了謝鵬和孫紅兵,還叫來了陳淑芬,還有另外一個陌生小美女,長得也是亭亭玉立的,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叫來的?
郝建悄悄告訴我說這小美女是90后,性格奔放,讓我見機行事,多勸她喝幾杯,晚上可以帶去開房爽一把!
我罵郝建道:「滾!禽獸!」
「你滾!禽獸不如!」郝建回罵我道。
mb的!這賤人不是跟人家陳淑芬分手了么?怎麼又搞在一起了?
謝鵬和孫紅兵也不追問有什麼悲劇降臨到我身上了,想必郝建這賤人已經事先告訴他們了。所以他們不想再揭我傷疤
這也正合我意,只說開心的,不說喪氣。就像拜倫的詩句里寫的「我將做一個無心的**子弟,隨大家歡笑,不與人共悲痛………」
大家一邊喝酒,一邊講黃色段子
郝建打頭炮
一美女作家請一風流編輯審稿。這編輯謝侃著美女笑曰:上半部較**、兩點突出,可惜下半部有些茅草,並有一個漏洞,水分太大。美女著急地問:那怎麼辦?編輯答曰:日後再說!
「晚飯後領導視察「江**紡織廠」,來到大門口霓虹燈的廠名前,不巧電路故障,第一個江字未亮,領導只能看到后五個字,於是關切地問廠長:原材料好搞嗎?」
這是謝鵬講的。
某男拿女醫生所開檢查單轉了半天回來問:「13超到底在哪?」女醫生笑曰:「不是13超,是b超。」男大怒曰:「靠,你的『b』分得也太開了!」
這是孫紅兵講的。
「男同事對2歲多還不太會說話的兒子說:來,快叫你崔大爺!兒子:崔………你大爺………男同事滿臉黑線:不是崔你大爺,是你崔大爺!快叫!兒子:崔………崔你大爺崔………」
這是陳淑芬講的。
「一排**在街邊等客,以為八旬老婦見到了,好奇地問:你們在等什麼?**沒好氣地說:等棒棒糖!老婦也就排隊加入隊伍等糖,結果被警察抓。警察問老婦:你牙都沒了也能幹?老婦笑著曰:我可以舔的!」
這是那90后小美女講的。
看得出來那90后小美女還真看上我了,頻頻向我拋媚眼,郝建在桌子下面不停地踢我,提醒我今晚一定搞定她!
「爹媽吵架。我媽越吵越氣,揮拳欲擊。老爹身手敏捷,一把抓住她胳膊。我媽還在氣頭上:抓我手幹什麼!我爹淡定: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這黃色段子,大家一致決定不過關!
「我操!你這是黃色段子么?」郝建沖我一拳道。
謝鵬也道:「敷衍哥幾個是吧?」
孫紅兵道:「沒說的!重講!」
「撤!一點都不刺激!」90后小美女撅嘴看著我說。
我只好重講了一個
「幼兒園小芳老師指著黑板上的:maydb幾個拼音考考小朋友,小朋友們用最標準的發音說:『摸阿姨的波!』」
郝建賤笑道:「為什麼不是摸阿姨的b呢?」
謝鵬道:「就是啊!為什麼呢?」
孫紅兵道:「是小朋友們不敢吧?」
「撤!你們這些土冒!」90后小美女撇撇嘴,再次語出驚人,「你們男人難道不懂摸奶比摸b爽么?」
我們幾個男人面面相覷
然後郝建作頓悟狀,看著那小美女賤笑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謝鵬噴出一口煙霧,樂道:「真理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的!」
孫紅兵沉聲道:「關於這個問題,還是女人的發言最權威!」
我用力吸了兩口煙,盯著面前這仨男人道:「禽獸!」
仨男人掉轉目光,一致對我,異口同聲道:「禽獸不如!」
………
我沒想到在「redhouse」竟然撞見了曦兒,她跟那個中法混球兒一起來的!難道曦兒也是因為不開心才來酒吧買醉的么?
當時我已經喝得有點多了,腦袋也有些發沉發暈
可在我看到曦兒和丹尼爾親密的那一幕,我胸中的怒火頃刻間就被點燃了起來!我朝他們徑直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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