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法拉利的女上司335

  開法拉利的女上司335

  夕兒駕車送我去附近的醫院

  她看起來情緒非常激動,一邊駕車,一邊不斷問我疼不疼?似乎她正承受著比我還疼的痛苦似的


  我仰靠在副駕駛座的靠背上,心中很平靜,這會兒雖然已經感覺到傷口處傳來的劇痛感,但我能忍受


  我扭頭看心急如焚的夕兒,笑笑道:「有一點點疼………」


  「你個傻瓜………傻瓜………」


  夕兒一路上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眼圈還紅紅的………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傻瓜,但為曦兒擋了那一刀,我反而覺得心裡輕鬆了許多,我感覺虧欠曦兒的似乎已經還了那麼幾分了。


  我離開她,似乎不用在背負那麼沉重的愧疚感了………


  來到醫院,醫生對我手掌部的傷口進行了檢查,檢查結果是並無大礙,沒有傷及筋骨,只是軟組織被割了一個很深的口子

  夕兒一直陪在我身邊,一手抱住我,一手緊按住自己起起伏伏的胸口,彷彿即將接受手術縫合的人是她似的………


  在聽到醫生的診斷結果時,她才略微舒了一口氣,看著醫生迭聲說:「謝謝你………謝謝你………」


  其實我知道她說的謝謝你,並非是謝醫生,而是謝老天,謝謝老天,謝謝老天

  軟組織傷不需要住院,在急診科就可以縫合,縫合后還要打點滴,打消炎針,連續打三天消炎針應該就差不多了,主要是為了預防傷口感染


  但現在這個季節,發生傷口感染的幾率不大,夏季才是傷口感染的高發季節呢!

  縫合的時候,可能是醫生的麻藥沒打到位,或許是我還沒來得及適應,總之醫生縫第一針時,我痛得禁不住叫出聲來


  「很疼么?………」夕兒緊看著我說。


  我點了點頭,沖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還好………」


  夕兒轉臉看醫生說:「醫生!麻煩你多打點麻藥吧!你看他,痛得臉都白了。」


  醫生向我們解釋說,多打麻藥會影響傷口癒合的,所以不宜打過量的麻藥。


  在醫生縫合的整個過程中,夕兒一直緊緊抱住我,還不停地撫慰我說:「乖,陽陽………再堅持下………就好了,乖………」


  我記得我和夕兒熱戀的時候,我很喜歡她對我說「乖」這個字眼,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戀母情結,應該沒有吧?我從小隻缺父愛,不缺母愛。但我依然很喜歡聽夕兒對我說「乖」這個字眼


  我想夕兒應該是出於母性情懷才會對我說「乖」這個字眼的吧,但我不知道我自己是出於什麼情懷,特愛聽她對我說「乖」這個字

  好吧好吧!那麼此刻,就讓我好好享受下夕兒這迷人的母性情懷吧!


  夕兒曾對我說,她只有在我面前,才會樂意表現出她童真的一面,比如俏皮,比如天真


  其實男人也是一樣的。


  有句話說,有人說男人本質都是孩子,如果他讓你感到的只是他的成熟,說明他還不夠愛你。


  當我們願意在一個人面前毫無顧忌地袒露出自己的軟弱與缺憾時,那麼這個人不是朋友,就是親人,除此之外,就只有戀人了。


  縫合了傷口,夕兒按照醫護人員的指示給我拿葯打針


  我們是在輸液室里打針的,看著吊瓶里的液體順著輸液器一滴一滴流入我的血管,我有一種恍惚感

  人生真是難以預測啊!

  在我、夕兒和薛飛駕車去「藝術策源地」的路上,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幾個小時之後,我會在醫院裡縫合傷口靜脈點滴消炎針的

  除了繳醫療費,除了去醫院門口的街上買東西,夕兒幾乎是寸步不離我左右,把我寵得像個小孩子。


  在她的寵愛下,我幾乎都以為我自己就是一個小孩子了。


  夕兒喂我喝牛奶,因為我一隻手包紮著厚厚的白色紗布,一隻手正在接受靜脈點滴,所以只能讓她喂小孩一樣喂我啰。


  她剛還在街上買了一些吃的,一些香腸,一些茶葉蛋之類的


  我的雙手很忙,夕兒的雙手也很忙,她一隻手拿著插著吸管的「伊犁」純牛奶,一隻手拿著剝開的香腸


  她「啊」一聲,喂一口香腸,又「啊」一聲,再喂我一口牛奶


  我只需要動動嘴巴就可以了。


  我皺眉看著夕兒道:「其實我不愛喝牛奶,不知道大家為什麼那麼愛喝牛奶」


  夕兒嗔我一眼說:「牛奶營養好呀,你出了那麼多血,要好好補充營養,現在在醫院裡,只能給你喝牛奶了呢。」


  我道:「牛奶可以補血么?」


  夕兒看著我,正色說:「我以前在一本健康雜誌上讀到過一篇文章,文章說人奶其實就是白色的血呢,所以,人奶很珍貴啊。」


  崩潰!怎麼就說到人奶上來了呢!我現在喝的是牛奶,不是人奶!

  「可這是牛奶啊!」我看著夕兒道。


  夕兒看著我說:「可都是奶嘛。」


  我道:「雖然都是奶,可是畢竟是人奶和牛奶的區別啊!」


  見夕兒的面頰緋紅了,我心中不由地壞笑了兩聲,很顯然,我心中此刻是存有邪惡念頭的!

  我一直認為,會害羞,是女孩子的一種品質。當然這種害羞應該是像夕兒這樣自然而然地發生,而絕不是故意裝出來的。故意裝出來的害羞,是很惡劣的一種品質了。


  可以這樣說,我要讓夕兒臉紅那是非常簡單的事情,我隨便跟她說個黃色段子,她絕對立馬就臉紅了。


  夕兒看著我說:「陽陽,你出了那麼多血,要不要輸血啊?」


  我道:「多麼?頂多一海碗吧!」


  夕兒睜大眼睛看著我說:「那還不算多麼?」


  我看著她道:「你知道一個人身體里有多少血么?」


  夕兒看著我搖頭,我笑看著她道:「要不要老師給你講講醫學常識?」


  「好呀。」夕兒朝我擠擠眼睛說。


  我道:「人體總共大約有五千毫升血液。即使我出了一海碗鮮血,頂多也就幾百毫升嘛!幾百毫升跟五千毫升相比,絕不會影響大局的。呵呵呵」


  夕兒揚手打我一下說:「就你數學學得好。」


  我誇張得叫了一聲「哎喲」,我這一聲「哎呦」卻嚇住了夕兒


  「怎麼啦?怎麼啦?我打疼你了么?」她緊看著我問。


  我笑笑道:「明知故問。」


  不過由輸血的話題,我聯想到了曦兒車禍那次,我為她輸得那八百毫升鮮血。從那時候開始,我以為自己的生命跟曦兒的生命已經融為一個整體了,永遠都不能再分離了。


  因為我的鮮血在她體內汩汩流淌著,血細胞是有生命的,是有記憶能力的,它們帶著我生命的訊息,跟曦兒體內原有的血細胞緊密融合在一起


  只是當初料不到我們最終卻要分開


  後來我和夕兒又聊到了晚上在「藝術策源地」發生的事情

  我們一致認為今晚的事情就是肖德龍策劃的,那倆個扮做賓客半路上殺出來搗亂的混球就是肖德龍指使的,目的就是破壞「天使之眼」的發布會,目的就是讓今晚的發布會笑料百出!

  肖德龍自己也是這麼說的!


  夕兒看則我說:「陽陽,你當時的反應可真快啊!連薛隊長的反應都慢你好幾拍呢!」


  我笑笑道:「因為我從開始就覺得肖德龍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有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肖德龍出現在『天使之眼』的發布會現場並不那麼簡單!所以我一直提心弔膽,有點風聲鶴唳,所以當第一個混球衝到t台邊時,我就條件反射般沖了出去」


  「幸虧有你,」夕兒看著我說,「要不曦兒真地就出醜了,而且發布會也亂套了。」


  我沉聲道:「我是不會讓肖德龍的陰謀得逞的!他休想!」


  夕兒感慨地重複了一句說:「幸虧當時有你在場啊!」


  我突然想起了林嘯天,我看著夕兒道:「你爸怎麼會來發布會現場?曦兒通知他的?」


  夕兒搖頭說:「曦兒是不會通知我爸的,他們父女倆之間的矛盾還沒化解呢!」


  「那你爸是怎麼知道『天使之眼』的發布會的?」我道。


  夕兒說:「我以前就跟我爸提及過了。這個禮拜我爸和阿澤一直都在三亞那邊,昨天我打電話告訴我爸,『天使之眼』的發布會今晚在『藝術策源地』舉行。我爸說三亞那邊最近事情太多,很可能趕不回來參加曦兒的時裝發布會了。我以為我爸不會回來參加發布會了,誰知道他後面還是趕回來了。」


  我道:「你爸其實還是很愛曦兒的。」


  夕兒點點頭說:「恩。這個我知道。」


  我道:「你爸打肖德龍那一巴掌打得真是大快人心!」


  夕兒說:「肖德龍對曦兒所做的許多事情,我都不敢告訴我爸」


  我道:「為什麼?」


  「如果我爸知道了,肯定會殺了肖德龍的!而且,那些事情勢必會成為林家和肖家開戰的導火線!」夕兒看著我說。


  我道:「也是。」


  哪個做父親的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一禽獸反覆欺負**而無動於衷的呢?況且這個做父親的還是濱海市的首富林嘯天呢!

  我從兜里摸香煙,抽出一支叼在嘴裡,正準備打火時,夕兒伸手將香煙從我嘴裡奪走了。


  夕兒看著我說:「醫生說了,你現在不能抽煙,尼古丁會堵塞四肢末梢的血液循環的。」


  我訕訕一笑道:「抽一支沒關係啦。」


  「你還想不想要這隻手了?」夕兒嚴肅地看著我說。


  我道:「你這話太誇張了。來!把煙給我!」


  「不給。」夕兒看著我說。


  我看著她道:「你給你不給?不給我搶了!」


  「你現在搶不過我的!」夕兒看著我說,還俏皮地把那隻煙叼在自己嘴裡。


  我搖搖頭,只好裝可憐,我道:「求你了!麻藥過去了,我現在傷口疼得要命!醫生不給我打杜冷丁,我只能吸尼古丁了」


  「杜冷丁是什麼?」夕兒看著我說。


  我道:「杜冷丁是止痛針啊!止痛效果很強大,但會上癮,其實從裡面可以提取毒品的」


  「我這也有止痛針呀!」夕兒說,定定地看著我,「止痛效果也很強大,也會上癮的………」


  我道:「在哪?」


  她站起身,看著我說:「你等著,我去醫生那幫你拿去!」


  我看著她,眨眨眼睛道:「真的假的?」


  「你看!醫生來了!」夕兒說,朝我身後一指


  我本能地回頭看去,後面沒有穿白大褂的人


  與此同時,我卻感覺前面有人靠近我,我又本能地回過頭來,我的嘴巴正好觸碰在一樣非常溫熱柔軟的物體上,同時我近距離地看見了夕兒那雙深情的眼睛


  我知道我吻住的物體就是她性感紅潤的嘴唇


  在我還沒怔過神來,夕兒已經離開了我,轉身快步奔出了輸液室

  我愣看著她的背影,好半天才明白過來,夕兒說的止痛針指的就是她的吻啊?!


  是的!沒錯!妹妹!止痛針是吧?強效的,還會成癮的是吧?


  你贏了!

  ………


  連續三天,我都在家休養。


  每天去醫院打消炎針,給傷口換藥,直到現在我才感覺到痛,那是真地痛啊!那種疼痛簡直令人難以忍受,真有一種死了都要比那種感覺好!

  俗話說十指連心啊!痛得我整夜整夜不能入眠!

  夕兒每天來「愛琴海的陽光」給我做飯煮菜燉湯,每次吃飯她都要堅持要喂我,前幾次還感覺彆扭,後來就慢慢習慣了。


  從這一點上看,人的適應能力真是強大啊!

  夕兒說要請假照顧我,我不同意,萬一耽擱了「思美」公司的重大事宜,我負責得起么?

  雨涵來「愛琴海的陽光」看過我兩次,她都是選擇夕兒不在的時候來的,通常都是上班時間。


  雨涵並不知情,對於那晚在「藝術策源地」發生的事情,她一直以為那只是個意外,她還問我那倆混球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我能說什麼,我只能笑笑,難道讓我對她說都是你哥那混球在幕後操控的!?

  可以這麼說,肖德龍是罪魁禍首,我手掌被劃開了那麼深的一條口子,要全拜他所賜!

  但這些事兒,我不想對雨涵說,其一告訴她也沒用,其二不想增加她的心理負擔。如果我告訴她我的手掌是肖德龍犯下的罪過,雨涵會怎麼想會,她又會怎麼做呢?


  當然,a href=」」 target=」_blank」/a曦兒也來看過我了。


  曦兒來的時候沒說太多的話,她坐在客廳深咖色的l形沙發里,我坐在她對面,她給我買了一些水果和營養品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倆人靜坐,氣氛難忍


  想來這是曦兒第一次來我的新住處


  坐了一會兒,曦兒起身後要走了,她看著我說:「謝謝你。顧陽。」


  一句「謝謝」並未讓我感覺到溫暖,我原本渴望的比「謝謝」要多得多,但水已東流,木已成舟,我無法再抓住點什麼


  我摸著鼻子,低頭道:「別說謝謝。這是我欠你的。」


  「那你現在已經還了。」曦兒看著我說。


  事實上,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還了?我真地還清了么?似乎沒有,在貨車撞向我的瞬間,曦兒義無反顧地推開我,而她自己那副嬌美的身子卻被貨車無情地撞飛出去

  直至今日,每次想起當時的情景,我的心依然忍不住悸動,坦白說,換做我,在當時的情況下,我有沒有那個勇氣去推開曦兒,用自己的身軀去承受那貨車的猛烈撞擊呢?


  邢敏、郝建、謝鵬、琴姐、孫紅兵,還有薛飛,都專程來看過我


  薛飛告訴我,那倆混球什麼也審不出來,打也打了,威脅也威脅了,他們是銅嘴鐵牙撬不開!總不能把他們活活打死吧?!

  除了接待朋友之外,除了睡眠,剩下的時間我都在看書

  這是我的「功課」,是夕兒安排給我的「功課」


  夕兒對我算是殘忍的了,就算我呆在家養傷,她還不放過來,給我帶來了厚厚一摞關於銷售方面的書籍。


  夕兒說這都是她平時看過的書,書中畫波浪線的都是她認為很重要很有用的東西,她說我至少要在家裡休息一個禮拜,所以這些書籍可以打發我許多無聊的時光。


  當然,夕兒的出發點不會這麼簡單,她是想讓我多學一些銷售方面的知識。她說下一步她會帶我參與幾個業務大單的攻關行動

  這也是我個人的意向,在進入」思美「廣告之前,我就向夕兒提出了這一要求。我是想有這麼一個機會到社會中磨練自己,提高自己各方面的綜合實力。眾所周知,做業務是一項非常鍛煉人的工作。


  如果你呆在家苦學三年,你或許可以成為某個學術領域的專家,如果你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三年,你可能會成為實戰派的專家。理論固然重要,因為理論可以指導實踐,但實踐出真知,對與錯,好與壞,你實踐了,你才會得到深刻經驗教訓。


  跟夕兒在一起的時光很寧靜,很舒服,好像每個日子都是秋高氣爽,好像每個時辰都都是怡人的午後


  夕兒把什麼都會想得很周到,我幾乎什麼都可以不想。


  這跟曦兒在一起的感覺是不同的,我的性格不算活潑,但也不算沉靜,曦兒的性格是活潑,有時候還有點瘋,我和曦兒在一起整個房間里就會顯得很鬧。我有時候想靜下心來看點書,曦兒也會突然跳我背後嚇我一跳,然後開始搗亂,非要拽我跟她去做什麼什麼的

  夕兒不一樣。我看書的時候,她就在邊上靜靜待著,雖然注意力在我身上,但她卻不吵不鬧,會往我的杯子里添水,會為我煮點咖啡,也會拿本書坐在我邊上跟我一樣靜靜地看書。


  我無聊的時候,她會適時地活躍氣氛,給我講個小故事笑話,扮一個搞笑的表情,或者扮一個搞笑的pose。


  一句話,夕兒就是那種你永遠都不會覺得她煩的女孩。她在你身邊,你會覺得內心很寧靜,她不會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人,她不會像曦兒一樣列一個「戀愛守則」,然後強制你去執行,她不會那麼做


  有幾個晚上夕兒照顧我到很晚,鑒於她的安全起見,我沒讓她回家,留她在「愛琴海的陽光」過夜,當然,我們都很規矩,我睡我的床,夕兒睡隔壁卧室的單人床


  有一天晚上,我的傷口特別疼,我跑到客廳看電視,一直看到凌晨一點鐘,手掌還是痛得要命


  我以為夕兒早睡熟了,誰知她也沒睡,她身著一襲紫色睡裙從卧室里走出來

  我抬臉看著她道:「你怎麼還不睡?」


  夕兒看著我說:「我睡不著………」她慢慢走過來,在我邊上的沙發上坐下

  我道:「你失眠?」


  她看著我說:「我睡不踏實………」


  我道:「為什麼?」


  夕兒仰臉看著我,眨巴著眼睛說:「不知道為什麼?你不睡覺,我就睡不踏實………」


  「傻瓜………」我低頭看著她的眼睛,忍不住伸手去撫了撫她柔順的長發

  夕兒抬手捉住我的手掌,仰臉看著我說:「是不是很痛啊?」


  我點點頭道:「還好了………」


  「還騙我?」她蹙眉看著我,「痛得臉都白了!還嘴硬!」她把我的手掌輕輕拉下來,輕輕按在她面頰上


  我呡唇看了兩秒鐘,笑笑道:「很奇怪呢!受傷那一剎那,我竟然都沒知覺………」


  夕兒說:「那是因為你當時的注意力全部在應付場面上了,而且一刀下去,神經全部麻木了。」


  我笑看著她道:「嗨!你當初怎麼不學醫呢?」


  「要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看醫生有什麼止痛良方」夕兒仰臉看著我說。


  我笑笑道:「估計醫生也沒撤,止痛片不管用,杜冷丁屬毒麻藥,一般外傷連醫生都領不出來葯。」


  說著我就想起她那天在輸液室里的那個突然的吻,不由地笑了笑。


  「你怎麼還笑啊?」夕兒蹙了蹙眉頭,拿目光嗔我說。


  我道:「笑笑或許就不疼了………」


  夕兒說:「那我逗你笑吧?」


  我道:「我的笑點很高,你行么?」


  夕兒說:「行不行,試試看就知道了。」


  我道:「我怕你的笑話具有催眠效果呢!呵呵呵」


  「那不是更好么?」夕兒看著我說。


  我笑道:「也是。我就不信我睡著了,還會感覺到疼。」


  「那我扶你到床上去趟著吧?」夕兒看著我說。


  我道:「幹嗎?」


  夕兒說:「提前準備呀。要是我的笑話把你催眠在沙發上,我還得抗你到床上去,我抗不動呀。」


  我道:「你贏了。是不是人家要埋我,還得自己跳進坑裡去?」


  關了電視,夕兒攙扶我去卧室


  我道:「夕兒,你別扶我,老被你這麼照顧,我都以為自己七老八十了呢。」


  夕兒撲哧一聲笑了。


  夕兒說:「這可是星級待遇。你就別抱怨了。」


  我道:「我心不安吶。」


  夕兒說:「那下次有機會你還我啊!」


  我道:「這個怎麼還?再說我最討厭欠人家東西了。」


  夕兒說:「比如我受傷的時候………」


  我道:「呸!別說這種話!快給我說呸!」


  夕兒掩嘴看著我哧哧哧地笑

  我看著她道:「說啊!你說了就不會應驗了!」


  於是我們倆對著空氣呸了好半天才罷休


  夕兒扶我在床上躺下,她坐在床邊,開始給我講笑話


  她的笑話都是原創的,也就是她所看到所聽到的生活中真實發生的一些搞笑的事兒

  雖然感覺很真實,但笑果卻不甚理想。


  夕兒一連講了好幾個,我都沒笑,連嘴角都沒有扯動一下


  「老大,給點面子行不行?你那麼嚴肅地看著我,我還以為我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呢?」夕兒看著我,撅撅嘴說。


  我看著她道:「你知道唯一的笑點是什麼嗎?」


  夕兒看著我,眨眨眼睛說:「什麼?」


  我道:「就是你的表情。你以為自己的笑話很好笑,實際上你只是把自己一個人逗樂了而已。」


  夕兒又氣又羞地看著我說:「哼!哪有你這麼打擊人的!我不講了。」


  我笑笑道:「別呀!其實看你表情也蠻搞笑的。」


  「不講了。」夕兒說。


  我道:「講嘛講嘛。我很喜歡看你講笑話呢。」沒錯!我是說的喜歡看,而不是喜歡聽。


  「不講了。」夕兒故作生氣狀,扭過身去,拿背對我。


  我伸手碰了碰她的背,訕笑道:「你可以睡在我邊上,我知道你坐著給我講笑話挺累的。」


  夕兒驀地迴轉身,看著我

  我道:「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


  夕兒朝我呡唇一笑說:「哼!你終於換位思考了。你躺著,我坐著,我還要給你講笑話。你不知道我多累呢!」


  我往裡面躺了躺,給夕兒讓出一塊空間,夕兒在我邊上輕輕地躺下了

  「可以開始了么?」我轉臉看她,笑笑道。我們之間的距離,嚴格來說,只有我的一隻拳頭那麼寬

  她也轉臉看著我說:「你準備好了么?」


  我道:「我準備很久了,只等你用笑話將我送入周公那裡了。」


  夕兒哼聲說:「我講個恐怖故事嚇暈你算了!」


  「還嚇暈我呢!」我看著她,嗤笑一聲道,「你別把自己嚇暈過去就謝天謝地了。」


  夕兒看著我說:「我給你講關於豬的笑話吧?」


  我道:「講吧講吧。」


  夕兒看著我笑說:「那天我說『你是豬。』你說『我是豬才怪。』於是以後我就叫你『豬才怪』!終於有一天,你忍無可忍當著眾人的面大叫『我不是豬才怪!』」


  我道:「不好笑。」


  「一點都不好笑。」夕兒蹙眉看著我說。


  我道:「只有那麼一點點好笑。」


  夕兒生氣了,轉臉看著天花板,撅撅嘴說:「那我再給你講一個」


  我道:「但願能好笑一點。」我打了一個哈欠,好像有點想睡了


  一群動物過江,至江心船開始進水,必須有一部分下水才行。


  聰明的猴子想了一個主意,讓各人講一個笑話,若講出的笑話不能讓所有人發笑,就要把講的人扔下水。


  於是開始抽籤,結果是從貓第一個講,然後是猴子、雞………


  貓費盡心思講了一個笑話,結果所有的人都笑了,只有豬不笑。無奈動物們只得把貓扔下了水。


  猴子的笑話更是讓人笑的前仰後合,但是豬還是不笑,猴子也只得去餵魚。


  雞害怕了,連聰明的猴子都難逃此劫………


  孰料豬此時笑了,眾動物怪曰:雞還沒講,你笑什麼?

  豬曰:貓的笑話真好笑………


  夕兒講完這個笑話時,她自己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她轉臉看著我說:「這個一定很好笑吧?」


  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道:「喂!你把我吵醒了。深更半夜,你笑得那麼恐怖做什麼?真是的!」


  夕兒怒視著我,我在想,她此刻一定想殺了我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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