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法拉利的女上司394
何玉鳳一口野菜含在嘴裡,咽下去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顯得有些尷尬,好像她嘴裡真含著鄉下餵豬吃的紅薯藤似的
我想在座的各位也都聽出來了,曦兒講這個笑話是諷刺城裡人的,是針對何玉鳳的!
真夠解恨的!曦兒!你算是給我出了一口惡氣了!
曦兒故作不解地睜大眼睛環視一圈說:「噯!你們怎麼都不笑一下?也太不尊重人家的勞動成果了吧?」
曦兒又笑著說:「我可聲明哦!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這個笑話,不針對城裡人,也不針對鄉下人,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這個笑話的!」
歐陽道明接話笑笑道:「笑一笑,十年少!笑話不錯,笑話不錯!」
何鳳玉扭頭狠狠瞪了歐陽道明一眼
「來!大家吃菜!」林嘯天也附和著笑道,「大過年的,秀英為準備這頓飯,忙活了大半天,為了尊重我們家御廚的勞動成果,大家要決心把這些菜統統吃光!」
「那是當然了!」曦兒朝她爸擠擠眼睛笑說,「我林曦兒以身作則,前面這三道菜,我全包啦!」她又笑看著何玉鳳說,「伯母,你得包了那道『大蔥燒海參』和那一大盤野菜『一點紅』吧?」
何玉鳳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兩下,看著曦兒笑笑說:「為什麼不?這可是我最喜歡吃的菜!」
想必何玉鳳對曦兒的性情是了解的,想必她也知道曦兒不好惹?惹到林家這位二小姐,比惹到歐陽宇更讓下不台!
「喜歡你就多吃點呀!」曦兒朝何玉鳳一笑說,目光裡帶著一絲譏諷,帶著一絲詭異
被曦兒這麼一反諷,何玉鳳老實了許多,直到午飯結束,她都沒有再曝出什麼尖酸刻薄之類的話
飯後,林嘯天提議玩橋牌,歐陽道明、何玉鳳響應
何玉鳳拉夕兒一起玩,夕兒的態度有些猶疑
歐陽澤拉住何玉鳳,笑著替夕兒解圍道:「媽,您就別拉著夕兒了,她剛從省城回來,也累了。您就讓夕兒好好休息一下吧。」
林嘯天和歐陽道明已經在牌桌前坐好,一邊咬著雪茄煙在那裡抽,一邊說笑著
歐陽道明抬臉看著他兒子和夕兒道:「你們都不玩,就只有我們仨老人在這玩,有什麼意思?人多才熱鬧嘛!」
聽歐陽道明這麼一說,夕兒就不好再推脫
夕兒要玩牌,歐陽澤自然也不會離開牌桌了
我不會玩橋牌,離開了客廳,站在外面的大廳門口,一邊眺望著玫瑰莊園的雪景,一邊吸煙想著何玉鳳這個娘們方才在飯桌上的刻薄表現
這時候顧彤拉著曦兒的手從客廳奔了出來
我回頭看著她們笑笑道:「你們去哪呀?慌慌張張的」
「去看朝朝暮暮。」顧彤說,「它們可能都餓壞了呢。」
經顧彤這麼一提醒,我也才想起「朝朝暮暮」來,它們還待在寶馬車的車後座下面呢!
於是我就同曦兒和顧彤一起奔到停在大理石台階下的寶馬車前
顧彤打開車門,把竹編的籠子提了出來
「曦兒姐,現在你相信了吧?」顧彤把籠子拎起來給曦兒看,「這是我哥和夕兒姐去山上捉回來的呢。我們老家的山上有很多兔子,但雪兔很罕見。被我哥和夕兒姐給碰上了。」
曦兒接過籠子,興奮地湊到面前,驚叫說:「哇!真地好可愛呢!顧彤!這是公是母?」
「兩隻都是母的。」顧彤笑說。
曦兒抬眼看顧彤說:「你怎麼知道?」
「我哥說的。」顧彤說,轉身拉住我的手,「要我哥給你解釋吧!」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看著曦兒笑笑道:「這個很複雜,很深奧,我給你們說了,你們也未必也明白過來。呵呵」
顧彤白我一眼說:「哥,你是不是以為全世界就數你最聰明?把我和曦兒姐當傻瓜?少裝大尾巴狼了!」
我抬手摸鼻子,笑笑道:「這個………說起來很複雜,而且………」
曦兒看上去對此非常好奇,看著我說:「對呀?我怎麼就分辨不出公母來呢?顧陽,你到底是怎麼分出來的?奇怪了!」
我看著曦兒,笑笑道:「幼小公兔的**隱藏在肚子里,大約3個月以後就慢慢降入**。成年公兔的**周圍不長毛,所以十分容易辨認。
小兔子120天內性徵很難從外觀分辨,除非有經驗的飼養者,常常有飼主及賣方搞錯寵物兔的性別。兔子更是到5個月左右才有明顯性特徵」
「哥!」顧彤蹙眉看著我說,「你就別賣關子了!就告訴我和曦兒姐吧!」
我無奈地搖搖頭道:「我開始也沒法分辨出來,後來上網查了相關資料,還特意去請教了我們村裡的養兔專業戶,最後才搞明白怎麼區分幼兔的公母」
顧彤看著我說:「那你講呀!哥!」
曦兒也抬頭看著我,不停地眨眼睛
我摸出一支香煙點上,吸了兩口,笑看著她們道:「大致有三種辦法鑒別幼兔的公母」第一種,用兩隻手指在兔子的***官上按下去,沒有東西突出來的是雌性。用兩隻手指在兔子的***官上按下去,有一厘米以上的東西突出來的是雄性。
第二種,如果想辨認得更準確,要輕輕把***翻起來用手撐開,可以看到公兔有圓筒形***,而母兔有縱形***第三種,看幼兔的**和***之間的距離,也可以分出公母,**和***連在一起的就是母的,分開的就是公的。
當然,成年的雄性兔子,***官的兩邊都長有明顯的**,很容易區分的
「呀!哥!你真厲害!」顧彤聳起鼻翼看著我,貌似並非在誇獎我
「流氓!」曦兒瞪我一眼說。
我噴出一口煙霧,委屈地笑道:「噯!我好心好意教你們區分幼兔的公母,你們還不領情?」
曦兒撤了一聲,覷著我說:「下流!連小兔子都不放過!」顧彤拉住曦兒,遠遠地看著我,掩嘴「咯咯咯」地笑
崩潰!
曦兒看著又問:「我好像聽說野兔沒有純白色的?」
「這個問題問得有水平,」我笑看著曦兒道,「但純白色的野兔還就是被我給撞上了!我只能說這是個好兆頭,指不定預示著在新的一年裡我將大展宏『兔』,前『兔』無量,兔來吉祥如意,春回神州大地!」
「得,得,什麼亂七八糟的。」曦兒瞟我一眼說。
我笑笑道:「在中國西北部的確流傳著一個神奇的白鹿傳說,說是遇到白鹿的人,這一生都將得到神鹿的庇佑,ta將會好運當頭,心想事成。而我遇到了神兔,自然也會得到神兔的庇佑了。」
「哥,那為什麼野兔多半是灰色的呢?」顧彤仰臉看著我說。
我道:「這是大自然的選擇。可以用達爾文的進化論加以解釋。遠古時代兔子的顏色是有白色、灰色以及其他顏色,但是白色的兔子太顯眼了,容易被食肉動物發現和捕獲,久而久之,自然界的白色野兔就絕跡了,只有人工飼養的白色兔子才得以存續。當然,你也許要問為什麼要選擇白色兔子來家養呢?這很大原因就是白色兔子比灰色兔子更有觀賞價值,如果同時養了灰色兔子和白色兔子,最後估計是灰色兔子先被吃掉的。」
我叼著香煙,繼續顯擺道:「一般野兔有雪兔和草兔兩種。常見的草兔是沒有純白色的,可雪兔就有。雪兔主要分佈在黑龍江省大興安嶺的北部和三江平原的林區,大興安嶺的南部也有。草兔又叫山兔、野兔和山跳。因為它們的毛色與草色相似而得名。草兔的繁殖力很強,又能適應不同的生活環境,所以分佈很廣,全國各省幾乎都有它們的蹤跡,但在人煙稠密地區較少,荒涼地區較多。這其中,還有東北兔、蒙古兔和華南兔一說,主要是根據分佈地域來區分的」
顧彤說:「哥,你都快成了養兔專業戶了。」
顧彤這句話把我和曦兒都逗笑了
曦兒看著我又問:「野兔養得活么?據說野兔家養後會絕食的呢!」
我道:「野兔的野性有點大,但這對小兔子剛出生沒多久,野性很小。事實已經證明,它們很喜歡吃紅蘿蔔。只要用心照顧,養活下去應該不是什麼問題。這就像人,那些乳臭未乾的小屁孩,什麼都不懂,只有最原始的生理需求。你只要用一顆棒棒糖,就能慫恿他們去做任何事情!」
「就像你一樣吧?顧陽。」曦兒覷著我說,「乳臭未乾,無知無畏」
「曦兒姐,你太搞笑啦,」顧彤一手拉著曦兒的手臂,一手掩嘴瞧著我發笑
曦兒似乎也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好笑,禁不住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曦兒一手拎著竹編籠子,一手牽著顧彤的手,笑說:「走,顧彤,我們去給小兔子找東西吃。別跟某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說話!」
說著她牽著顧彤的手沿著大理石台階向大廳門口快步走去,倆人邊走還邊低聲說著什麼,竊笑著
我站在她們身後,大聲道:「噯!車裡有紅蘿蔔呢!」
「留給你自己吃吧。」曦兒頓住腳步,回頭對我說。
倆女孩爆笑著奔進了大廳
mb的!我好欺負是吧?
夕兒和她爸,還有歐陽家的人都在客廳玩橋牌。曦兒和顧彤跟朝朝暮暮玩去了。
我只好一個人在玫瑰莊園里瞎轉,我一邊走一邊想,早知道我也應該學習學習打橋牌,這樣我就可以跟夕兒一起玩牌了。
我又想到了歐陽澤,坦白地說,雖然我對他沒什麼好感,但也沒有惡感。至少歐陽澤跟肖德龍不是一個檔次的,肖德龍簡直就是一社會人渣,他連街上的小混混都不如,小混混還知道「義氣」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呢!
而在肖德龍的詞典里,恐怕壓根兒就沒有「義氣」這兩個字,他是無所不用其極!是典型惡人谷里跑出來的大惡人!
歐陽澤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我也不知道他心中的所思所想,可他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比較溫文爾雅
尤其是在經歷了夕兒「離家出走」和曦兒在青雲山上的那次驚魂事件之後,我和他見面時似乎比以前更客套了
在經歷這兩件事情之後,歐陽澤在我的印象中,至少還算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這事兒需要換位思考一下后,才會感覺到。如果我是歐陽澤,如果我的未婚妻被人搶走了,連訂婚儀式都給破壞了。
我想任何一個男人在遇到這種事情時,都是無法容忍的。
最最傷害一個男人自尊的事情就是,當他以為他深愛著的女人也深愛著她,倆人很快就要結婚了。這個時候他愛的女人突然用行動告訴他,她並不愛他,她只是不知道真正的愛情是什麼樣,所以才誤以為她是愛他的。
在夕兒因為拒婚而「離家出走」的那段時間裡,我想歐陽澤的心一定會很痛!
而且他一個「高富帥」輸給了一個窮得一無所有的人,我不知道歐陽澤作為男人的尊嚴是否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當我換位思考的時候,我竟然心生出一份對歐陽澤的愧疚之感!
我又安慰自己,自古以來,愛情不都這樣么?對於情投意合的一對,愛情是甜蜜而幸福的,就像一塊朱古力。而對於一廂情願的一方,愛情無疑是悲傷痛苦的!可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所有事物都有兩面,黑與白,甜與苦,愛與恨
在莊園走累了,臉被凍得有些麻木了,我才走回到玫瑰城堡
略帶暮色的天穹又飄起雪花來
我走到一樓客廳門口朝里看了看,他們還在玩橋牌,林嘯天、歐陽道明、夕兒和何玉鳳四人在玩,歐陽澤坐在何玉鳳和夕兒之間觀戰
他在彎腰看夕兒的牌,倆人的腦袋湊得很近,夕兒的注意力好像都在牌上,似乎沒有多想
夕兒的牌是否不是很好,歐陽澤在低聲跟她說著什麼
倆人的神態都專註在牌上,我立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我
只有何玉鳳無意中抬頭看見了我,大概這娘們玩牌心切,也懶得理我,她的注意力很快又集中到了自己的牌面上了
我悄然離開了客廳門口,返回大廳,從那漂亮的螺旋梯上到二樓,想看看曦兒和顧彤在做什麼
曦兒和顧彤似乎不在二樓,二樓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似乎連雪花飄落下來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我抬手敲了敲曦兒卧室的門
「曦兒、顧彤你們在裡面么?」我朝門內道。
門外悄然無聲
我又敲了兩下門,門外依然沒有回應,她們好像真地不在二樓
我沿著撲著柔軟羊毛地毯的廊道向前走去,廊道的盡頭就是一間很大的琴房,是林氏姐妹倆平時彈鋼琴的地方
在離琴房門口幾米遠的地方,我發現旁邊有個房間虛掩著
難道曦兒和顧彤在這房間里玩?
我頓住腳步,抬手敲了敲門
「顧彤、曦兒你們在裡面么?」我朝門內道。
裡面悄然無聲
我試著將門縫推開了一些,探頭朝里張望
這是什麼房間?
這方面比林氏姐妹的卧室稍微大不了多少,有兩面都靠牆擺著棕紅色的立櫃,一面靠牆擺著同樣是棕紅色的書桌,書桌前上有棕色皮軟椅,桌面上有檯燈,還有擱著放大鏡之類的小東西
竟然還有一個銅質獅頭造型的熏香小爐
牆上還張掛著一些字畫,那些字畫都裱有精緻的框,那些畫多半是山水畫,字多半是楷體
再看那些立櫃,都鑲著玻璃,裡面陳設著一件件工藝品,或者說是古董,因為我對收藏不了解,所以不知道那是近代工藝仿製品,還是真古董
但我確定,這房間就是林嘯天的私人收藏室
這從立櫃玻璃后擺放著那些琳琅滿目、色彩絢爛的琉璃製品就可以確定,因為我知道林嘯天收集了很多珍貴的琉璃製品
正當我懷著無比好奇的心,準備走到那些立櫃前,大飽眼福之時,我身後突然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我驀地回頭看去,竟然是何玉鳳!
何玉鳳站在收藏室的門口,正面無表情地覷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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