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法拉利的女上司514

  開法拉利的女上司514

  隨著一聲長鳴,火車在凌晨五點半準時出發了,向著遙遠新疆,「哐當哐當」地駛出去了

  我把行禮擱好,坐在硬卧車廂過道邊上靠窗的位置上,眺望著窗外的風景

  這時候已現出曙光,天邊已經有一小片彩色的朝霞,黎明就要到來了


  我在這個黎明出發,向一個遙遠的城市,向一個未知的世界

  火車行駛在濱海的郊區,田野和遠處的層巒疊嶂都氤氳在晨霧中,看不真切,近處的房屋,房屋後面田野上的莊稼,田野盡頭的山脈,這個時候還都氤氳在晨霧之中,顯得朦朦朧朧


  火車繼續行駛,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離開了濱海城,離開了有房屋的地方,行駛在一片曠野中

  這時候金色的晨曦已經有力地穿透了薄霧,薄霧在陽光的溫度逐漸消融,陽光讓這個世界重有回復了生機勃勃的樣子,嶄新的一天即將拉開帷幕


  身下是車亂在鐵軌上疾馳時發出的那種節奏很快的「哐當哐當」的聲響,偶爾伴隨著不遠處火車頭那邊的汽笛聲

  等太陽完全把天地點亮之後,我離開了窗邊,我悄無聲息的走回到我的卧鋪前,為的是不吵醒正沉睡的長途旅客,我爬上了我的中鋪,輕手輕腳得躺下,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我是夜裡五點從家裡出發的,我沒讓顧彤送我,她送我到火車站,回去不方便,她還沒領到駕照,不會開車


  我太困了,在家裡的床上一直沒有睡著,有點亢奮,卻不知道為何而亢奮,可就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直到此刻上了火車,那種亢奮感才慢慢消失了,亢奮感一消失,倦意就潮水般席捲而來,我很快就睡熟了

  ………


  早上六點,林曦兒駕車來到了顧陽所住的小區

  開門的人是顧彤,很顯然她剛從美夢裡被吵醒了,依然睡眼惺忪的


  但當她看見林曦兒時,眼睛全睜開了,還睜得大大的,微張著嘴巴


  「曦兒姐………」她驚呼說。


  林曦兒推開門徑直走進屋子裡,朝顧陽的卧室門口奔去


  顧彤在她身後慌張地說:「曦兒姐,你聽我說………」


  她的話還沒說完整,曦兒已經推開顧陽卧室的門,抬腳走了進去

  那一刻她幾乎暈倒!

  顧陽的床上空空如也,被單和枕頭擱得整整齊齊的,給人一種這一夜這張床根本沒人上去睡過


  林曦兒又掃了一下靠牆的那個位置,旅行箱不見了!


  那一刻,林曦兒幾乎暈倒!

  她伸手扶住了門框,身子不停地抖顫


  「曦兒姐,你聽我說………」顧彤奔進來,立在床與林曦兒之間,彷彿要遮住那張床,掩蓋一個秘密似的


  林曦兒上前一步,抓住顧彤,叫起來:「告訴我!陽陽去哪了?………」


  「曦兒姐………」顧彤低下頭支吾著


  林曦兒搖晃她:「告訴我呀!告訴我!你哥去哪了?………」


  「曦兒姐,我說,你別生氣………」顧彤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勾下臉小聲說,「我哥去了新疆………」


  在心中的直覺得到驗證以後,林曦兒再次感覺自己要暈過去了!她鬆開了顧彤,身子無力地依靠在門框上

  「我就說嘛,我就說嘛………」她仰頭失神地盯著天花板,喃喃地嚷著說。


  突然,她又神經質地挺身,伸手抓住顧彤:「什麼時候走的?告訴我!你哥什麼時候走的?………」


  「早上五點………」顧彤支吾著說。


  曦兒推開了顧彤,陡然轉過身,朝客廳門口奔去


  顧彤跑上前拉住她說:「姐,你追不上啦………火車是五點半開的………」


  林曦兒不管顧彤的話,甩開她的手,推門奔了出去

  她奔到電梯間,拍打著下行鍵,電梯門打開,她沖了進去

  電梯門合上時,她的身體無力地倚靠在電梯牆壁上,當她意識到的確是追不上顧陽的時候,她感覺胸口一陣發堵,而且一陣接一陣的,她的背脊順著電梯牆壁往下滑,最後蹲在電梯里抱頭痛哭起來

  但她還是奔出了電梯,她懷著一絲僥倖,萬一顧陽沒搭上車呢,或者他看錯了列車發出時間,萬一能在火車站候車大廳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呢?

  她駕車出了小區,在街上風馳電掣,她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抹著不停地往外溢的淚水


  「騙子,騙子………大騙子………」她邊邊哽咽著說。


  很快就到了火車站,林曦兒把火車站四個候車大廳都找了個遍,她甚至把那些趴在長椅上睡熟了的候車旅客統統都拍醒來,以確定他是否就是顧陽


  有脾氣粗暴的人罵她,她也不在乎


  當然更多的人是把她當成了跟親人走失了的精神受到極度打擊的可憐的女孩!

  兩個小時后,把幾個候車大廳翻了個遍的林曦兒,才絕望地放棄了搜查,她這才意識到顧陽真的已經不在這座城市了!

  天啊!這個意識讓她多麼痛苦啊!這個意識讓她多麼悲傷啊!


  她淚流滿面地里在候機大廳里,她沉浸在一種被人拋棄了的悲傷絕望情緒中不可自拔,任憑那些候車的三教九流的人們對著她一個指指點點


  眼前的情景多像她昨夜做得那個惡夢的夢境啊!無邊曠野似的候機大廳,只要她大喊一聲,即可就會有迴音。那些形形色色望著她的目光,不就是那全暴雨似地朝她飛射過來的黑壓壓的烏鴉群么?


  天啊!此刻她該多麼悲痛啊!她的心在失去與被拋棄的情緒中生硬地被扯裂開來!

  ………


  我這一覺醒來,已經是這天下午五點了


  真**的奇怪,在這顛簸的火車上,我竟然睡得比在家裡的床上還安穩深沉!難道這是小時候在搖籃里躺的時間過久烙下的後遺症?

  我感覺肚子餓極了,翻身起床,從硬卧中鋪爬下來,從旅行箱里摸出桶裝速食麵、麵包、香腸以及鹵豬蹄,還有幾包榨菜,準備我的晚餐

  火車上也有一截車廂是餐廳,不過我已經知道它距離我至少四節車廂,我討厭在火車上擠來擠去,不如拿速食麵將就一下,我又不是沒準備火車吃的東西。


  我走到車廂一頭的開水供應處,上了衛生間,順便接上開水把速食麵泡上,又拿保溫水杯接了開水以備口渴的時候喝

  端著泡麵回來,在過道邊上靠窗的座位上坐下,泡麵應該還沒泡透,我就先撕開鹵豬蹄的塑料袋,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

  一邊啃豬蹄一邊眺望車窗外黃昏之際的景緻


  此刻火車早已出省了,正疾馳在一片荒野上,荒野的盡頭就是地平線,一輪巨大的煙紅色的落日正徐徐的墜向地平線


  我很少看見這麼壯麗的落日,那麼大,那麼紅,就像燒融的炙熱的滾滾岩漿

  落日的餘暉以及天盡頭的漫天的晚霞,把這片荒野映襯得分外凄美!

  這時候有列車上的工作人員推著小車來賣飲料,我買了兩瓶易拉罐啤酒


  現在好了,我坐在「哐當哐當」疾馳在茫茫荒野上的火車,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一邊啃著豬蹄,還有一桶已經泡好了的今麥郎速效面


  我有一種奇異的興奮感,也有一種恍惚感,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實,只是我的一個夢境,幾個小時前我人還在濱海市,而此刻我卻身在一列飛馳中的火車上,向著遙遠的大西北,向著那座帶著異域風情的邊疆城市


  一切心中的負累暫時鬆懈了下來,我此刻的情緒變得異常簡單,簡單到只有這列火車,簡單到只有車窗外閃過的荒野的風景,簡單到只有眼前的易拉罐啤酒和鹵豬蹄,還有那桶已經泡好的速食麵


  我的身心變得飄渺起來,濱海城的一切似乎都顯得不真實了

  我喝完兩罐啤酒,把豬蹄啃完,又把泡麵吃完了,我肚子已經被食物和酒水撐飽了

  我起身走到車廂與車廂相接處的吸煙區,在那裡點了支香煙吸了起來


  周圍都是陌生的面孔,我不知道他們來自何方,去往何處,他們也不知道我來自何方,去往何處,我們有什麼樣的生活與情感的經歷,我們是否過得幸福,或者過得不幸,我們都不知道


  這種感覺就像一幅油畫,我們只能看到平面上的東西,我們無法像看電影和一樣,可以了解到更為隱秘的故事與各人的經歷

  這跟我們各自所生活的那個地方不同,在那個地方,我們都有自己的故事,幸福的或者不幸的,在那個地方,我們不是與周圍的人群隔離的,我們跟周圍的很多人都存在這樣那樣的聯繫


  火車上真是一個奇異的地方,似乎大家毫無故事,又似乎每個人都隱藏著自己的故事。仔細想想,這種感覺還挺荒謬的,如此多的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們聚集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列車車廂里,我們從來沒有見過,此刻即使見了,也或許是我們人生中最後的見面

  我們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面


  然而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彼此都沒有負擔,因為我們與我們的生活人生情感毫無瓜葛。我們從不同的地方來,在這小小的空間里偶然相遇,今天或者明天我們又將各奔東西


  我們誰也無權干涉誰的人生軌跡,我們穿過城市,穿過茫茫人海,穿過歲月,都只是沿著我們各自的人生軌跡前進


  抽了一支煙,我又上了一趟衛生間,然後走回到車廂里,在自己卧鋪下的椅子上坐下,靜靜地扭頭眺望著車窗外的原野


  此刻暮色四起,太陽不知道何時落到了地平線以下了,一點蹤跡都沒有了,天色完全暗淡了下來,荒野上起一片朦朧的暮靄,一切景物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車廂內的燈光已經亮了

  我在想如果此刻我不是身在這列飛馳的列車上,而是立在車窗外的原野上,那我將看到更加奇異的景象

  一座燈火通明的火車疾馳在黝黯的天地間,像一條鱗光閃閃的巨蟒筆直得向前疾馳,在那無數的車窗內,有許許多多的人,他們或者坐在車窗前的座位上,或者躺在卧鋪上,或者在過道里行走,小心翼翼地避開其他人

  在車窗前不知道坐了多久,車窗外已經變得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了,青藍色的夜空中繁星點點,那些星星似乎離地面特別地近,近得彷彿站在頭頂的火車頂上伸手就能摘下來幾顆似的


  我坐得有些累了,起身爬上了我的中鋪,因為那一覺睡得時間很長也很香,所以我躺在卧鋪上也睡不著,乾脆從旅行箱里摸出一本書看起來,還是拜倫的那本詩集

  詩歌就是那樣,同一首詩歌,一萬個人有一萬種理解,這就是詩歌的特性,它的豐富的蘊含性。而且即使是同一個人,在不同的心境下,對同一首詩歌,都會有截然不同的感受

  我隨便翻開了其中一頁,是書籤所在的那一頁,正是拜倫那首《雅典的少女》,不知為何,我對這首詩有了跟以前完全不同的感受


  或許拜倫寫到了傷感的離別,寫了熾熱的愛情,寫到了一種明明相愛,卻不得不離開的無奈與悲傷

  也許沒有悲傷,是的,也許《雅典的少女》這首詩歌里沒有悲傷,但我讀出悲傷


  「雅典的少女啊,在我們分別前,


  把我的心,把我的心交還!

  或者,既然它已經和我脫離,

  留著它吧,把其餘的也拿去!


  請聽一句我臨別前的誓語:


  你是我的生命,我愛你。


  我要憑那無拘無束的鬈髮,

  每陣愛琴海的風都追逐著它;

  我要憑那墨玉鑲邊的眼睛,

  睫毛直吻著你頰上的嫣紅;

  我要憑那野鹿似的眼睛誓語:


  你是我的生命,我愛你。


  還有我久欲一嘗的紅唇,


  還有那輕盈緊束的腰身;


  我要憑這些定情的鮮花,

  它們勝過一切言語的表達;


  我要說,憑愛情的一串悲喜:

  你是我的生命,我愛你。


  雅典的少女啊,我們分了手;


  想著我吧,當你孤獨的時候。


  雖然我向著伊斯坦堡飛奔,

  雅典卻抓住我的心和靈魂:

  我能夠不愛你嗎?不會的!

  你是我的生命,我愛你。」


  兩天後,我終於到了烏魯木齊市,漫長的火車之旅著實令我疲勞不堪了,通身筋骨舒展不開,雙耳嗡嗡作響,幸虧買的卧鋪,否則早就受不了這番折騰了!

  坐火車不亞於干一件重體力活呀!


  好在在一個陽光炙熱的下午,我終於到了終點站了。


  我拖著旅行箱穿過長長的地下出站通道,出了火車站,迎面而來的一股異域風情。我看到了人群中許多濃眉大眼高鼻樑的維吾爾族朋友們,有戴著八角帽的維吾爾族男人,還有身著傳統服裝的維吾爾族婦女兒童


  他們的眼睛都很漂亮,眼窩深邃,新疆的泉水一樣清澈的眼神,長而密集的睫毛,還有那挺拔的鼻樑


  他們都講一種我完全聽不懂的語言

  仰頭眺望遠處的城市,工業城市常見的那種不甚明朗的天空下矗立著高樓大廈,在那些高樓大廈之間,點綴著許多民族風格的建築物,還有一些高高聳立的清真寺,造型美觀,綠色的圓拱頂極其頂上的避雷針


  這一切都讓我感覺新奇,久違的新奇之感

  我沒有理會火車站內拉客的旅店工作人員,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我決定到市中心區找家旅店入住

  我搭計程車前往市中心區,車窗外閃過的一切都跟在濱海市不同,似乎都帶著濃郁的異域特色,包括那些銅質的燒烤爐,包括那些形形色色的堅果攤子,包括那些叫賣新疆特色的手工藝品的街邊小攤

  車子很快就進入市區,我下車找了家賓館住下了

  這家賓館雖然不大,但看上去很有特色,外牆漆成明亮的橙黃色,屋頂卻被漆成了淺藍色。外牆上安裝著一副巨大的平面廣告,是女裝廣告,畫面華麗,分外時尚

  我在前台辦理了入住手續,拿著房卡乘電梯上到三樓


  賓館內部的牆壁和燈光都是暖色調,裝修和擺設都很溫馨,橘紅色的牆壁上張掛著方塊形的繪畫作品

  我要的是單人標準間,大床房,原本地板,床、床頭桌、椅子和電腦桌都是同色系原木結構,房內一張鋪著潔白床單的大床佔了主要面積,很有特色的一點是,房間內的淋浴間像一座電話亭似地矗立在離床不遠靠近衛生間的地方,是一座玻璃結構


  這讓我聯想到了一個詞語,那就是「情趣」,諸如「情趣內衣」之類,再聯想到這家小賓館的名字「紅雪蓮」,我很快意識看來來此入住的絕大多數應該是情侶


  玻璃結構的淋浴間可謂是別出心裁,假如男的躺在床上,就可以欣賞愛侶沐浴的風姿,這個………還真有些叫人面紅呢!哈哈哈

  擱下東西,把自己丟到柔軟的大床上,翻滾了兩圈,儘管我現在經受了長途旅行所有的疲倦,但我並不缺覺,在車廂里好像除了看書,就是睡覺了。


  我想我得出去吃個飯,順便走走


  市中心區這一塊,我相對來說已經比較熟悉了。


  我洗了把臉,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就裝上房卡出門去了

  此刻正是下午四點鐘的樣子,新疆的太陽似乎比內地更為毒辣,但據說太陽下山後,氣溫就會急遽下降,夜晚十分涼爽


  我還聽說在新疆做蚊香和蚊帳買賣的生意人絕對賺不到什麼錢,因為不知道什麼緣故,這座城市裡沒有蚊子。


  所以西北有一句俗語是這麼說的,「早穿棉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這說的是晝夜溫差相當大。


  記得我中考時考的一個題目就涉及到了這個問題,核心點就是「沙的比熱容比水小」。


  新疆多沙漠,尤其是吐魯番。根據物理學公式q=cmΔt,早晨空氣溫度低於地表,地面向空氣放熱溫度下降,由於c很小,導致Δt很大,地面溫度會很低;中午太陽輻射強烈,地面吸熱升溫,由於c很小,導致Δt很大,地面溫度會很高。所以就有『早穿棉襖午穿紗」這一現象

  中午時分太陽輻射的熱量被吸收的少,所以溫度高,到了晚上,沙地可供釋放的熱量也很少,所以晚上溫度低。而因為水的比熱容很大,因此沿海地區的晝夜溫差很小。當然,還涉及到大氣逆輻射的問題,因為當地大氣逆輻射很小,這就加劇了這種晝夜大溫差。當然,大氣逆輻射也使得新疆的天氣比較晴朗。


  新疆的氣候非常乾燥,一年下不了幾場雨水,更別提滂沱大雨了。


  我在想我晚上睡覺的時候最好在屋子裡擱一盆清水,否則過幾天我就會流鼻血了。


  我在街邊的一家維吾爾族餐廳坐了下來,這次我要的不是抓飯,而是黃面加烤肉,再加一瓶「烏蘇」啤酒


  我吃得很過癮,迅速席捲了桌上的食物,然後我端著磚茶慢慢地喝著

  酒足飯飽之後,我在街角找見了一家移動網點,辦了個新卡號

  我把新卡裝進手機里,開了機,出門后,我很想給顧彤打個電話,但一想她可能還沒下班,今天已經是禮拜一了。


  於是我撥了謝鵬的電話號碼

  「請問哪位?………」謝鵬在手機那頭道。


  我咧嘴笑了,這種感覺真奇特,我現在竟然成了一個徹底的「陌生人」了。


  「謝副總,你好啊!哈哈哈………」我沖手機那頭笑道。


  謝鵬聽出來了

  「我靠!你個混蛋!我當是客戶呢!」謝鵬在手機那頭叫道。


  我道:「我現在就是你的客戶了。哈哈哈………」


  「靠你的!聽上去你心情不錯啊!」謝鵬道。


  我笑道:「那是!這裡的一切都很符合我的口味,新疆的美女,新疆的美食和新疆的美景。」


  「好啊你!你就在那瀟洒吧!把我丟在這水深火熱的生活中!」謝鵬佯怒著說道。


  我把手機換到另一隻手裡,大笑道:「你大概用錯詞了!親愛的!你應該說熱火朝天的生活!………」


  我把手機夾在下頜和鎖骨之間,摸出一支「雪蓮王」香煙點上


  謝鵬在手機那頭叫苦不迭道:「什麼熱火朝天!就是水深火熱好吧?你不知道現在公司里都亂套啦!」


  「什麼意思?………」我叼著香煙,微微愣了一下道。


  「你還好意思問!你一走,濱海城的大美女們都快把咱們公司的門檻都給塌爛,公司里這兩天都被她們掀翻了!」謝鵬在手機那頭道。


  我還以為是公司出什麼事兒了,聽謝鵬這麼一說,我的心就放下了


  「是林氏姐妹去公司了吧?………」我笑了笑道。


  「林氏姐妹倆,還有雨涵,還有小雨,她們一齊涌到公司里來,問我要人啊!」謝鵬在手機那頭抱怨連聲

  我笑笑道:「要誰?………」


  「明知故問!當然是要你了!她們說了,如果不把你交出去,如果不交出你現在的地址,她們就要把天地廣告公司踏平為止!」謝鵬在手機那頭叫道。


  我噴出一口煙霧,摸著鼻子呵呵一笑道:「放心吧。她們不會的」


  「你說得輕巧,你現在是在遙遠的邊疆瀟洒,或許還能泡幾個漂亮的新疆妹子,而我呢?卻要被幾個大美女糾纏不休,非要我交出你現在的地址,我還不能直接告訴她們我不知道,我只能說我會儘快弄到你現在的地址。這不,我才剛把她們打發走,你的電話就來了。你以為這幫女人好惹么?如果我對她們說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去向,她們非用高跟鞋把我踢死不可!大家都知道我倆是好哥們,如果你是她們中的一個,你會相信我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裡么?」謝鵬在手機那頭連珠炮似地叫起來

  我摸著鼻子道:「你告訴她們好了。你就說我現在在新疆,新疆這麼大,她們也找不到我。」


  「靠!她們已經都知道你在新疆了。」謝鵬道。


  我道:「大概是彤彤透露出去的了。」


  「對了,如果她們問我要你的手機號碼,怎麼辦?」謝鵬在手機那頭問。


  我道:「那就告訴她們唄。」


  反正我準備辦兩個手機號碼,一個用於跟濱海的人聯繫,一個用於在新疆的生活。第一個號打電話的時候才用,平時都用在新疆生活這個號。如果不是這樣,林氏姐妹倆非把我的電話打爆不可!

  我雖然覺得不告而別有點過分,但我已經做了,既然已經來到了這遙遠的邊疆,我就不能讓她們找到我。否則我這麼瞎折騰是為哪般呢?


  晚上我在賓館房間看電視時,我的手機響了


  嚇了我一跳,這個號碼現在只有謝鵬和白文軒知道,我白天給他們打過電話


  難道謝鵬經不住拷問,這麼快就把我這個號碼交出去了?

  等我抓起手機看了一下來電號碼,才把心放下了

  是顧彤打來的,我接聽了


  「哥!你在哪?………」顧彤在手機那頭叫起來


  我鬱悶了!為什麼現在每個跟我通話的人都沖我又叫又喊的呢!

  我道:「在遙遠的邊疆。小妹。」


  「哥!我都快被你害死了!」顧彤叫道。


  我道:「怎麼了?………」


  「自從發現你不辭而別以後,曦兒姐就把我定性為叛徒了!她天天把我叫到總經理辦公室去訓話!今天下午還說要炒我魷魚!哥!我都被你害死了!我被你誅連了啊!」顧彤叫道。


  我笑笑道:「放心吧。你們林總只是威脅你,只是想從你那裡弄到我現在的地址和聯繫號碼」


  「哥,你還笑?我都快被你害慘啦!」顧彤在手機那頭又叫

  我打斷她的話道:「彤彤,你是不是我妹?」


  「是呀………」顧彤收住氣,有些茫然地問。


  我故作嚴肅地道:「是我妹就要在關鍵時刻維護你哥,就要經受住你們林總的威逼利誘,這是才是我們顧家人的行事風格!聽見了沒?」


  「知道了啦。哥………」顧彤很委屈地說。


  我道:「知道就好。你們林總不會炒你魷魚的。你要經受住她的『嚴刑拷打』!聽話!」


  「呃………哥,那你現在到了新疆了么?」她問。


  我道:「到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呢?哥。」顧彤問。


  我道:「瞧你這丫頭!哥剛踏上這片神奇的土地,你就開始問我什麼時候回去了!」


  「哥,人家不是想你嘛。」顧彤委屈地說。


  我道:「想吧。慢慢想。乖乖聽話的話,哥回家會送你一份大禮的。要聽話咯。」


  她說:「呃………」


  「我這號碼你是從謝鵬那裡知道的吧?」我問。


  「嗯。謝鵬告訴我的。」她說。


  我道:「好了。你在家要好好工作,記住我臨走前的叮囑,和我剛才對你說的話」


  「哥,人家又不是錄音機,哪記得住那麼多………」顧彤在手機那頭抱怨說。


  我故作嚴厲道:「這點東西都記不住嘛。你那腦袋做什麼用的。做錄音機總比做復讀機要好吧!」


  「好了好了,哥,我都知道了。」顧彤氣聲說。


  我道:「晚上睡覺關好門窗。每天晚上不能忘記這件事!」


  「好了好了,哥。」顧彤不耐煩地說。


  掛了顧彤的電話,我這才開始跟雨涵、琴姐和小雨她們打電話

  我知道我這是先斬後奏,毫無誠意,可是現在我也只能這樣了。如果事先告訴她們我要離開濱海城,那我還能像現在這樣順利離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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