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法拉利的女上司530
開法拉利的女上司530
原來這個吉普賽是我媽認的乾女兒,是中法混血兒沒錯,母親是香港人,父親是法國佬。她的年紀跟林氏姐妹相仿,跟我同年,她今年也二十六歲了。只是她從外表上看,要比林氏姐妹顯得歲數要小。
這個原因沒法解釋,有人天生就是這樣。有的人顯老,比如男人,有些二十幾歲的男人看起來就像三十多歲了,有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倒像二十來歲。女人從表面就更難看出年紀了,南邊的女人都顯年輕,尤其是在北方的人看來更是如此。
在北方生活過的男人,一回到南方,見這邊的女孩長得玲瓏水靈的,就想去追。結果一打聽,人家不是女孩,而是一個有著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孩子都上學了呢。
吉普賽比林氏姐妹要大一歲,卻比林氏姐妹看起來還小一些。就是這麼回事。起初不知道,我還以為她也就是二十歲上下。
mb的!這吉普賽女郎太具欺騙性了。
她是怎麼第一次見面就認出我來的呢?那正是因為她是我媽認的乾女兒。伊莉雅的事業在國內,尤其是在新疆以及新疆鄰省,也就是說她的事業在西北部。她是做珠寶首飾生意的。
她那位法國佬父親就是珠寶首飾生意起家的,她老爹創立的珠寶首飾公司,如今在全球都有分公司。而吉普賽就是在中國珠寶生意的負責人。她媽咪負責南亞地區的生意,主要是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國家。她爹哋當然呆在巴黎總部統攬全局了。
想來這個吉普賽還真不簡單!她老爹創立的珠寶首飾公司就是以她這個寶貝女兒的名字命名的,品牌名就是「伊莉雅」!
從這一點來看,這吉普賽比林家姐妹都有錢!至少吉普賽的錢是歐元,光從歐元與人民幣的匯率就可以看出,這絕對是個超級富二代!
這從人家的座駕那輛明黃色蘭博基尼跑車上就可窺見一斑了。
伊莉雅跟我媽是怎麼認識的,這個似乎不重要。她們就是認識了,而且成了忘年交,我媽特喜歡她,後來我媽就認她做乾女兒了。
後來我媽告訴我她為什麼喜歡伊莉雅的原因,其實也沒什麼,很簡單,就是覺得跟她在一起很開心。老媽說伊莉雅是一個特別漂亮特別喜慶的女人。她的人生原則就是讓每一天都快樂起來,絕不會讓煩惱與痛苦佔據自己的生命空間,哪怕一點空間都不會留給負面的情緒。用伊莉雅的原話就是說,讓煩惱與痛苦佔據自己的生命,就是浪費生命!她主張的生活就是及時行樂!
伊莉雅早在一年前就知道了我的存在,我媽沒少給她看我的照片,很多照片,從小到大
是的!從小到大!最早的一張照片是我出生第一天我爸給我拍的,那時候就是在伊犁,背景就是這棟小木房子。媽和爸倆人一起抱著我,面朝照相機笑得十分開心,而我還在襁褓之中,根本不知道這世界是什麼呢。
媽那裡珍藏的我最近的一組照片是在我第一次來新疆的時候,其實都是熱娜那天陪我和夕兒遊覽烏魯木齊市時拍攝的,那天跟我和夕兒分手后,她就直奔雪蓮山別墅區。駕車趕過去把那些照片給我媽看,我媽在家裡迫不及待地正等著呢。
熱娜就是我媽安插在我和夕兒身邊的親信,因為她看起來太不像「騙子」了,但這種優勢反而會讓她出色地完成我媽交給她的刺探任務。
我媽收集珍藏了我從小到大很多照片,很多都是**的,就像她總是偷偷得跑到我附近,遠遠地觀察我一樣。
伊莉雅是我媽的乾女兒,我媽又喜歡她,所以她看到我媽珍藏的那些我的照片,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所以,那天在烏魯木齊人民廣場,她能第一眼就認出我來了!因為我媽給她看過我的照片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當時伊莉雅沒有表現出來的原因有二,其一她當時就遭遇搶劫,驚魂未定。其二她很大程度上認出了我,但不敢確定,畢竟這世上長相相同的人不少。
雖然她不敢確定,但她一回頭就跟我媽講了。伊莉雅在我媽那裡得到了確認,因為我媽從白文軒那裡知道我已經從濱海出發前往新疆了。而且我媽估摸著我已經到了新疆了,因此,這麼一推論,伊莉雅在人民廣場上撞見的那個跟我長相極為相似的男人,其實就是我本人!
是這麼回事。
這裡很多事情都是伊莉雅事後告訴我的,如果她不告訴我這些,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媽那裡還保存了我大量的照片。我說我怎麼一直找不到我嬰兒時期的照片,哪怕一張也行,可我就是找不到。我問我老媽是怎麼回事,我老媽只說大概是小時候重裝房屋時不小心給弄丟了。
知道了真相之後,我和伊莉雅再呆在一起,就有了一層尷尬了。媽給我說她要給我介紹的好女孩就是伊莉雅,想必在伊莉雅面前,我媽也應該對她說過我這個兒子,很可能我媽還把我介紹給了伊莉雅,告訴她這是她兒子,又帥氣又有才華,暗示她得逮住他做男友什麼的。
而且我和她還在伊犁農場的閣樓上發生過那麼一系列的事兒,還共度了一宵,這事兒也成了我們面對面的尷尬緣由之一。
面對面時的確有些尷尬,不過,我並不以為然。只當這是大家的一個玩笑罷了。
跟伊莉雅來一場愛戀,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首先我對愛情的心差不多已經死了。其次即使我的心再次復甦了,我想選擇的也不會是伊莉雅,而是夕兒。
「你有女友么?………」
次日上午我們在農場里並肩散步時,伊莉雅這樣問我。
我低頭看腳下的草甸,我道:「你覺得呢?」
「這個要我怎麼覺得呢?」她直視著我的眼睛說。
似乎昨天針鋒相對的相處並未給她造成困惑,這或許是真的,因為整個荒誕不羈的那齣戲,都是她導演的。她就是想逗逗我。野性的女人會在乎這些么?
她那雙深海一般深邃的藍眼睛,的確很迷人,不敢過多跟她對視,擔心自己沉陷於她的藍眸深處
我抬頭看著她道:「有。怎麼可能沒有?我都二十六了,如果連女朋友都沒有,那在感情上,我豈不是太失敗了?」
「你愛她么?」她的藍眼睛直視著我問。
我道:「愛。當然愛。非常愛那種。用文學語言來講就是『此生非她不娶』,當然她『此生也非我不嫁』的。」
在愛情上我信奉的準則是,如果不能給她以希望,就助其絕望。儘管我時常做不到這一點,但所謂準則,不就是人一生中都要去遵守的么?如果能像本能一樣做到,那還談什麼遵守不遵守呢。
伊莉雅有些失落地「喔」了一聲說:「你們怎麼認識的?………」
「受緣分的指引,就像當年王生在元宵燈會上與嬰寧相遇,都是老天冥冥中的安排。老天的旨意,世人是不必也無法違逆的。」我看著伊莉雅,煞有介事地道。
伊莉雅「喔」了一聲后,看著我又問:「那你談過幾次戀愛?………」
「這是我的**喔,吉普賽。」我看著她笑笑道,低頭摸著鼻子,繼續往前走
伊莉雅眉頭微微蹙起來:「說一下也不會怎麼樣!說說看呀!」
好吧!我也逗逗你!
「這個………」我看著她笑了一下道,「這個說來就話長了。在我現任女友之前,我以前談過很多很多次戀愛了,如果從中學開始到現在,多得都不好計算了,實話說,我是個浪子………」
「你從中學就開始談戀愛了?這麼早熟?………」伊莉雅眨巴著她的藍眼睛看著我問。
我低頭摸著鼻子,笑笑道:「差不多,甚至還要更早一些。噢!我想起來了,準確地說,我是小學就開始談戀愛了。小學我就會伸手去挑撥女生的下巴了。其實讀幼兒園的時候,我就喜歡拽前排桌位女生的小辮子了。就是這麼回事,呵呵呵」
「那你到底談了多少次戀愛啊?」伊莉雅睜大眼睛看著我問。
我嚴肅地看著她道:「讓我數數看,這的確不太好計算………」
我低頭裝模作樣的想,還抬起手用手指頭計算來了
「多少?………」伊莉雅頓住腳步,直視著我的眼睛問。
我抬頭看著她,笑笑道:「差不多18個。不過,這算是正式,非正式的是18的好幾倍呢!」
「你可真………」伊莉雅盯著我,眉毛緊蹙起來
我訕訕一笑,低頭繼續朝前走
「我沒騙你吧?我就是一浪子」我道。
誰知伊莉雅在我身後撲哧一聲笑了,而且越笑越厲害,先是「哧哧」地笑,接著是「哈哈」大笑起來了
mb!你撞鬼啦?!
「你笑什麼?………」我迴轉身,有些心虛地看著她道。畢竟我說的是假話!
伊莉雅忍住笑,看著我說:「你可真是太能編故事了!我看你適合去當作家,咯咯咯………」
說著她又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的
我摸著鼻子看著她道:「我正有這想法………」
「騙子!大騙子!」她看著我咯咯咯地笑個不停,「超級大騙子!笑死我了!………」
我看著她道:「你怎麼了?沒事兒吧你?………」
「你沒事,有事的是你,」她努力忍住笑看著我說,「其實你總共不過談了三次戀愛而已。一次是跟一個叫青兒的女子,那是你的初戀,在你讀大二的時候,後面兩次是在你工作時期,一個叫曦兒,一個叫夕兒,是兩姐妹,名字很繞口………你現在來新疆,是因為青兒得了白血病死了,而你又身陷於林家姐妹的三角糾葛,這兩件事讓你心力交瘁無法應付,所以你才逃離了濱海來到了新疆………」
我愣看著她
「怎麼?我說的不對么?………」她得意加玩弄地看著我笑說。
我道:「我媽告訴你的?………」
「你說呢?」她反問。
該死!我竟然忘記這回事了!唉!我媽也真是!什麼事情都要跟這中法混血兒講么?
「對了,」吉普賽看著我問,「為什麼你當著我乾媽的面稱呼她阿姨,而背後卻叫媽呢?」她黑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我惱羞成怒得瞪視著她大聲道:「要你多管閑事!」
見我生氣了,她笑著討好我說:「我隨便問問的,隨便問問的,你何必生氣呢?………」
我皺眉盯著她道:「你要那麼關係我家的事兒」
「你家?」她眨巴著眼睛笑說。
我道:「難道還你家?………」
「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而是我們家。」她笑看著我說。
我道:「我對你無語了!」
「不是么?我的乾媽是你親媽,我們其實是兄妹關係。」她笑看著我說,「不過,你是哥哥,還是我是姐,這個問題還有待商議。」說著她哧哧哧地笑
濱海城,玫瑰莊園,禮拜六上午十點。
林夕兒坐在卧室外面露台的白色藤椅上,眺望著莊園遠處的碧綠草坪,還有那個在上午的陽光下波光鱗鱗的湖泊
因為父親一直在醫院住院,所以她最近每天通常都是往返於家、公司和醫院之間,正像她讀大學時那樣,往返於學校、餐廳和學生公寓之間。
昨天父親已經出院,不是到了出院的時候,醫師建議父親再住一個禮拜再出院,但父親無論如何也無法在醫院再待下去了,哪怕他一走出醫院大門就再次昏厥,他也不會再留在醫院了。
前前後後在醫院也已經住了半個月了。林夕兒知道這已經是父親最大的忍耐極限了!父親似乎也意識到了這次病情的嚴重性,跟以前完全不同了,否則,別說在醫院住到半個月,半天他也是不肯的。
這次大病後,父親似乎一下子就蒼老了許多,眉宇間再無的霸氣四射的感覺,眼中的銳減也陡然減弱了
父親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一個男人再如何強大,他也是不能同時間相提並論的,更不能同疾病相提並論的,父親似乎終於意識到他也只是一個男人而已,一個成功的男人而已,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藐視一切,藐視時間和蒼老,藐視疾病和死亡
再強大的人也終究不過是血肉筋骨構造,而非銅牆鐵壁
林夕兒知道父親的這次重病,無論對他的身體,還是對他的意志,都是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父親現在那種像山脈一樣的沉默,就已經說明一切了。
以前林夕兒總是以一個女兒的身份告誡父親要注意休息,要堅持服藥,總之就是勸說他保重身體。而父親總是不屑一顧。
現在完全反了。現在林夕兒更多的是鼓勵父親,鼓勵他去藐視疾病,只要遵照醫囑,按時服藥,合理鍛煉身體,高血壓和糖尿病是完全可以得到控制的!人類完全可以掌控這兩種疾病!
林夕兒記得沒錯,她的確是用「完全」兩個字,就如同父親從前總是說的「絕對」兩個字,他總是「我的身體我最清楚,絕對沒有問題」,他總是說「別聽那些醫生胡說八道,我絕對不會輕信他們的話」。
現在是反過來了。林夕兒駕著白色寶馬車,心裡這樣想。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失去銳氣的父親,她心中有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或者可以稱之為憐憫的情感。
隨著父親大病初癒,林夕兒心中有兩個念頭正在急遽膨脹
一個有關顧陽。如果打個比方,把自己比作堤岸,把思念比作洪水,那麼整個情形就是洪水洶湧無比地衝撞著堤岸,而且這股洪水每時每日都在遞增著
父親在醫院養病的那段時間,這種思念在潛意識裡被克制著,被壓抑著,可在父親出院后,這種思念就瞬間像潮水一般淹沒了她
這思念像洪水衝撞著她這並不牢固的血肉做的堤岸,或者思念又像帶著利齒的某種蟲子,每時每刻都啃噬著她的心她的每一條纖細的神經
她知道早晚有一天,堤岸會被洪水衝垮,蟲子會把她的心啃咬得千倉百孔
她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到新疆,飛到顧陽面前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他現在的地址,在什麼公司上班什麼烏魯木齊哪條街道居住,她不知道,她所能了解的情況就是他在新疆烏魯木齊市,他所了解的情況只是他的手機號碼
一個並不經常開機的手機號碼,自從曦兒把顧陽在新疆的手機號碼告訴她之後,她已經打過無數次了,可每次都是關機的,每次她所能聽到的也僅僅是移動公司提示對方關機的系統聲音
她是多麼想聽聽顧陽的聲音啊!哪怕他只對她說一句話,哪怕他不說話,只咳嗽一聲,她都會開心的,哪怕他什麼也不說,能聽到他熟悉而有力的呼吸聲,也是開心的事兒
可是顧陽似乎連最底限的要求也不打算要滿足她。
顧陽的手機號碼是前兩天曦兒主動告訴她的,曦兒也是從顧彤那裡得知了陽陽在新疆那邊使用的手機號碼。
林氏姐妹共同的猜測是,這並非顧陽經常使用的號碼,而只是聯繫濱海這邊的時候才會使用這個號碼。這是姐妹倆一致的看法。
在顧陽離開濱海之後,在有關顧陽的事情方面,她們姐妹倆似乎達成了高度的統一性。
雖然在顧陽離開之前的那兩個月,姐妹倆的關係簡直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一段時間。可隨著顧陽的離開,姐妹倆卻反而達成了高度的一致。
儘管倆人都意識到,促成顧陽不辭而別的很大一個緣由,來自倆人給他造成的心理壓力。但她們誰也沒有埋怨誰,她們都很清楚這個時候埋怨彼此,即使是無情地怪罪彼此,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也不可能讓顧陽回到她們身邊
林曦兒主動把她從顧彤和謝鵬那裡苦心搜集到的情報,無私地跟姐姐分享。而林夕兒也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想法對妹妹坦誠相告
在夜裡躺在床上的時候,林夕兒也想過,如果顧陽不離開濱海,她們姐妹倆的關係會不會繼續惡化,惡化到最後完全無法收拾,視對方為敵人呢?她想不出來,但她猜想很可能會的
顧陽的突然離去,松解她們姐妹倆之間之前一直緊繃著的甚至劍拔弩張的關係。也許在導致顧陽離開濱海的所有原因裡面,這也是其中一條吧?或許顧陽也預測到了這點,不想因為他而造成親姐妹倆之間的嫉恨與仇視吧?
坦白地說,在對待顧陽這個問題,林夕兒無意中顯示出了一直壓抑在自己性格中的自私性。從小到大,她對妹妹始終是寬容,但在爭奪顧陽的最後一場戰役中,她已經為愛情變得自私了。
最突出的表現就是,她明明知道了妹妹當初離開顧陽把顧陽拱手讓給她的真實原因,但她一直沒有對顧陽說。這就是她那份自私性的典型體現。她不想讓顧陽得知真相,更不想顧陽得知真相再跟妹妹舊情復燃。
因而,她一直沒有把自己已經知道了的真相告訴顧陽,或者說她還在刻意隱瞞真相。
當然,她知道妹妹也洞察了她的心思。從小到大,她們對對方的心思都有一種比常人更為敏銳的洞察力。有時候根本不需要去問,也不需要過分去揣度,就能洞察對方微妙的心理變化。
去尋找顧陽的念頭在林夕兒心中急遽的膨脹,另一個念頭也在急遽地膨脹!
那就是跟歐陽澤徹底劃清界限!
她後悔當初在顧陽向她求婚時,自己的態度搖擺不定,她悔恨之前沒有當機立斷接受顧陽的求婚。顧陽前前後後向她求了三次婚,她原本可以在第一次就答應的。儘管顧陽的求婚不太順利,儘管前兩次有曦兒從中作梗,可是這並不代表她沒有錯。
她完全可以在每一次求婚之後再答應顧陽的求婚,她甚至還可以主動向顧陽求婚!為什麼不?為了愛情,女方主動向男方求婚不可以嗎?這有失尊嚴么?勇敢追求屬於自己的愛情是有失體面的事情么?誰規定必須是男士向女士求婚呢?
如果當初她敢於為人先的話,就不會有今日的悔恨了吧?
林夕兒知道她之所以沒那麼做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歐陽澤,因為父親的「聖旨」,因為歐陽澤的熱烈攻勢,這一切造成了她對顧陽求婚這事兒的態度上的搖擺不定。
現在,林夕兒有些惱恨歐陽澤了
如果不是他,她和顧陽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面呢?如果沒有他對她的追逐,父親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歐陽澤,逼他去娶自己的女兒吧?
正是歐陽澤對她持續不懈的熱烈追求,才導致了顧陽和她的漸行漸遠。
她想同歐陽澤徹底劃清界限的念頭在急遽膨脹,越來越強烈了!
她知道這一次是任誰也無法再阻攔她的行為了,任誰也不能再左右她的意志了。她打算給歐陽澤兩個選擇,一個是做朋友,一個是連朋友沒得做。
雖然對他有些殘忍,可林夕兒已經沒法子了。愛情有時候就是這樣,如果一個都不想傷害,到最後反而傷害的是三個人!甚至更多!
只是,林夕兒知道目前也許不是時候,父親剛大病初癒還在恢復調養期,如果她去找歐陽澤徹底劃清界限,父親勢必很快就會得知消息,那樣他的身體能承受得了么?他會不會再次昏厥過去呢?
醫師在父親出院之前,千叮嚀萬囑咐,父親絕對不可以再情緒失控了!那樣對他的生命極度危險!
善良的人,總是會陷入各種揪扯,也總會比心硬的人活得更累!
林夕兒無疑陷入了一種矛盾的心理,矛盾的雙方几乎是勢均力敵的,好像跟歐陽澤徹底劃清界限,她才會心安,她才會感覺自己表明了對顧陽最堅定的愛情!而父親目前是萬萬不能遭受任何精神上的重創的,這一點也是毫無疑問的!
於是矛盾就開始了!林夕兒這類女人大概永遠不會像她妹妹那麼個活法,她永遠也做不到妹妹那般洒脫!
性格在有時候是可以決定個人的命運!
歐陽澤約她中午去位於市中心區的一家音樂茶餐廳用中餐,她拒絕了。她怕跟他面對面坐著的時候,自己的意志脫韁而出,而那些徹底決裂的話就從嘴裡衝口而出,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見他,不跟他見面,也不讓他來玫瑰莊園找她,跟他避開是最好的辦法了。但林夕兒知道這種逃避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她不可能永遠不見歐陽澤,即使她拒絕跟他見面,即使她讓他不要來玫瑰莊園,可這不能以防萬一。
div align=」cent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