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被欺騙的一生17
自己所想的一切得到了證實,沈璿也並沒有多開心,反倒是替原主覺得可憐,她在世的時候,自認為親近的人全都是利用她,沒有誰對她有半分真心,而唯一對她真心的人卻被她親手殺死,這是一件多殘忍的事?
如今她來做任務,是絕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了。
“忠伯,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但是我現在還不會走,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沈璿沉聲開口。
“什麽事?小姐你可知道顏柏這個人有多危險?”忠伯大驚。
“你放心,我自有我的盤算,顏柏他不能奈我何,況且要報仇的話,也該由我親自來做,忠伯,謝謝你這麽多年來,對我父親的事這麽上心。”
“可是小姐……”
忠伯還想再說什麽,最後都被沈璿直接給堵了回去,多的並不能解釋,沈璿隻向忠伯保證自己一定不會出事,並且有任何需要他的地方都會直接找他,忠伯這才無奈離去,在沈璿的安排之下,先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住下。
而跟忠伯談話之後,沈璿這下可以確定,她跟顏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那麽她的報複對象就不止顏熙一個。
哪怕是毀了整個木林山莊,如今都不算過分了。
就在沈璿正在計劃更進一步的時候,顏禹卻出狀況了。
顏熙因為中毒,至今還在休養,就在顏禹例行去看望了他一次之後,顏熙的病情忽然惡化,開始大口吐血,找來大夫一看,說是有人又在顏熙喝的藥裏摻了毒,想要他的命。
當時來過的人隻有顏禹,再加上旁邊的小丫鬟一指認,說這藥從藥房端過來之後就經過了顏禹的手,是顏禹親自端到房間裏去給顏熙的,於是下毒謀害這口鍋就直接扣在了顏禹的頭上。
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沈璿差點沒吐血三升,這特麽是硬核扣鍋啊!誰下毒會下的這麽明顯?
但目前所有證據都證明這毒是顏禹下的,最最詭異的是顏禹什麽都沒有辯解。
沈璿匆匆忙忙趕過去看到的就是這麽個情況。
顏熙蒼白著臉色靠在床上痛心疾首地指著顏禹嘶吼:“二弟,從小我們便一起長大,你是我的親弟弟,為什麽要對為兄下這種毒手?”
呂璐跟顏柏站在一旁,看著顏禹的表情也很失望:“禹兒,你怎麽會做這種事?”
顏禹站在原地,依舊是拿著那把折扇,他靜靜地看著顏熙,語調平淡:“對,我也很想知道,你我是親兄弟,你也知道我的誌向不會對你的‘宏圖大業’構成什麽威脅,為什麽你還是不放過我?”
“顏禹,事到如今,你還要顛倒黑白說出這種話?難道我要豁出性命去誣陷你?剛剛如果不是大夫來的及時,我現在已經死了!是你要害我,你還如此理所應當?”
顏熙漲紅了一張臉,連嘴唇都開始哆嗦起來:“你真是太可怕了!”
果然是個演技派,顏熙一開始飆戲真會讓人覺得無比逼真,如果不是一早沈璿便知道這人是在演戲的話,她可能都會相信。
顏禹聳聳肩:“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父親母親,如果你們覺得是我加害大哥,我可以任憑你們處置。”
“說什麽呢?”
聞言沈璿眼皮一跳,立刻就要衝進去幫顏禹辯解。
當下一股熱切的衝動縈繞在她心頭,甚至左右了她的判斷,讓她顧不了那麽許多,也沒去想自己這麽去幫顏禹辯護的後果。
她就是覺得,顏禹怎麽能什麽都不說,明明這件事不可能是他做的!擺明了顏熙是想誣陷他,這人平時看起來那麽聰明,怎麽在大事上就成了一個傻子?
誰知她才衝進去,就被顏禹給攔住了。
“沈小姐,我知道你是擔憂我大哥,不過這是我們的家事,還希望你不要插手。”顏禹微微一笑,抬眸看向沈璿。
沈璿還沒說話,便對上了顏禹警示的眼神,當下心頭一動,都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給憋了下來。
顏禹這麽做是故意的?
而且他三言兩語就幫沈璿把立場扭了回來,畢竟沈璿還沒來得及發表自己的立場,她剛剛的衝動,完全可以看做是因為擔心顏熙。
果不其然,顏熙看到沈璿急火火的樣子心頭得意,在顏柏跟呂璐的麵前也把戲做了全套。
“小璿,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很快我就可以下床陪你了。”
誰特麽要你陪了?
沈璿忍住想要嘔吐的衝動,硬著頭皮沒有發作,不過在跟顏禹眼神交流之後她也沒再多說什麽。
顏禹會這麽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她隻需要配合就好了。
因為顏禹沒有反駁,最後顏柏跟呂璐夫婦在憤怒之下還是先把顏禹給軟禁了起來,但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一時間他們也沒有采取更多的動作,說一切等顏熙跟沈璿大婚之後再做定奪。
因為顏熙的身體需要更多的時間休養,沈璿跟顏熙的婚期就被定在了一個月之後,其中多多少少也有點衝喜的意思。
回到別院沈璿的臉就拉成了一條苦瓜,沒想到這麽快她跟顏熙的婚期就被安排上了,這尼瑪跟前世的時間進程完全是兩回事啊!
雖然她可以逃婚,不過按照她自己的安排,要是逃婚這一切辛苦就白費了。
她現在倒是很想衝到顏禹那兒問清楚,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可這會兒顏禹在被軟禁,她過去的話就太紮眼了。
好在這段時間她演戲演的比較好,顏熙對她沒有那麽戒備了,也就沒派習庚再處處監視著她。
心情煩悶之下,沈璿一個人施展輕功飛到了後山上,想一個人靜一會兒,再想想之後的安排。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她現在的心煩,的確一大半都是因為顏禹。
那家夥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實在是不好掌控啊!
就在沈璿蹲在地上揪狗尾巴草的時候,身後忽然閃過一股疾風,緊接著一隻手就按到了她肩膀上。
這大晚上的,山上就她一個人來了,難不成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