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陽台上的哭喊
11區的夜晚和52區的夜晚別無太大差別，小區裏的一戶人家。小男孩正在打著電腦遊戲，突然聽到了窗外發出悲慘地哭喊聲，像是一個男人又像一個小孩，房間裏就他一個人，即使戴著耳機也可以聽得到。他一開始以為是耳機問題，摘下來後還是可以聽得到，於是他往窗子看去，打開窗子，伸出頭尋找聲源，低頭發現陽台什麽都沒有。聲音突然停止，一道白光從他的頭上一閃而過，像一把刀對他的頭進行了切割，當場死亡。
??第二天早上7點，爸爸發現兒子還沒有出來，懷疑是打遊戲太晚，敲門喊道：“智，小智，快點起床了，今天說好了要出去玩，起來準備了。”他站在門口聽聽裏邊的動靜，沒有任何動靜，又說：“爸爸要開門了。”打開門走進去，發現窗簾、床、電腦桌、牆壁四處都是飛濺的血，甚至連窗台外也是如此一副光景。而自己的孩子，正俯身在連接窗台的窗戶上，爸爸慌張地跑上去攙扶起他的兒子小智，頓時嚇了一大跳，嘴裏還一直在重複他的名字。一會兒，父親馬上報警了……
??11區是由平丘生掌管，早上九點，警察馬上整理事情的文件交到他的手裏。他的辦公室和花語的沒有太大區別，唯一的區別是較為整齊。他拿著文件，隻裁剪出關鍵點：死亡時間為昨天深夜，男孩通宵打遊戲，不知是什麽原因被陽台的事物吸引而趴在窗口上，被人用利器斬斷脖子，並且切口極為平整，推測是利用機器作案；房間四處都是血跡，脖子大動脈被切開……
??“這樣就被警察評判為煆龍骨作案，又沒有寫上根據，這些家夥怎麽做的報告啊。”說完，他很是不爽快地把手裏的文件扔在桌麵上，移動鼠標在電腦上查看他們發來的圖片，上邊就跟原來的房間一樣，沒有任何線索而言；陽台也是一樣，除了料曬的衣服以及被封起來的天花板還能有什麽；打開陽台的門，進入與隔壁連接公用的陽台，除了花花草草什麽都沒有。所以，他們毫無根據地把殺人事件交給根號A，根據法則，非超自然死亡皆由警方處理，警方和型定法師不可互相推卸責任而導致雙方衝突。
??平丘生對法律很清楚，這種情況沒有任何根據是可以拒絕交替，這時候他的搭檔又有事請假，這樁麻煩事已經走程序來到了手裏。“真麻煩！”他不爽快地站了起來，朝外便走了出去。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大多數都是勤奮的工作者們，地鐵也擠滿了人。有序的馬路、清爽的風、溫暖的陽光，又是美好的一天啊，狂心站在紅路燈前感歎道。他的周圍除了冷心別無他人，他們都穿著和三年前沒有差別的製服，隻是狂心的靴子上，黑色的鞋本應該配上狂心最喜歡的海藍色鞋帶，但是卻用上了紅色的鞋帶，因為他們一個月裏經常穿著鬥篷行走，所以冷心也沒有注意到。
??“你的鞋帶..顏色不對啊。”
??“哦？啊，這是那個老太婆幹的，說要是換了鞋帶就要卸了我的雙腳，沒辦法咯。真是不爽快，我的海藍色風衣就應該配上海藍色鞋帶。咦？話說花和對你白色這麵做了什麽？”狂心有點小驚訝地看著他的風衣說道。
??冷心的右手臂上有一個奇特的標誌，一個很萌的熊貓頭，完美利用了穿在裏的白色這麵。冷心說：“她說這是下次見麵時的標誌。上邊好像有什麽隻有她能看出來的東西，還說了一句奇怪的話，要是它將你複製也好對付它。當時我正在練習奧義，沒有認真的聽，不過她當時的氣息是帶著仇恨的。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好好辦事吧。”
??在來到11區之前，他們在精神網上特地選了一張有關“血雨”這條路線的暗殺令，紅色的精神線上隻有這麽一張，也就是說目前發現有關血雨的也就隻有這一次的任務。而且，這次任務是今天早上才在精神網發布，當時冷心剛好在床上閉目養神，順便看看精神網的情況。
??路燈換了顏色後，他們就走了過去，好像要去哪個地方，一直走沒有任何猶豫。穿過人來人往的街道，來到了一個小區裏，走到501的門號。冷心輕輕敲了門，說：“有人在家嗎？我們是型定法師。”一會兒，聽到了腳步聲，一個有著啤酒肚、淩亂的胡渣和頭發，還戴著一副眼鏡、穿著便服的中年大叔打開了門，他們兩個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被痛苦和哀愁折磨的人。
??走進去後，這裏隻是普通的三房兩廳，陳設普通整潔。他們站在客廳的中間，並沒有打算坐下來，等到大叔走到他們身邊分別遞了一杯水時，觀察到他的眼睛看起來充滿了憂傷。沒等大叔招呼他們，狂心努力地壓抑自己的本性，融入這個環境嚴肅地問道：“可以麻煩你直接帶我們去陽台看看嗎？”
??“今天不是來過了一次，說這次的案件很嚴重，詢問了我幾個小時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不不不，他們都是蝦兵蟹將，我們和他們可不一樣，絕對可以幫你解決事情，好讓你的兒子能在天堂安心投胎。”冷心努力讓自己溫柔下來，但還是顯得有些冷淡。
??大叔站在他們的身前，打量了他們一身的穿著和樣貌，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不同於常人的氣息，大叔感覺他們兩個人和前邊來的草率警察不是一種人。於是“嗯”了一聲，帶他們去了陽台。
??陽台上養了幾個盆栽，從客廳可以走到陽台，寬度大概能並排三人，長度大約有四米左右，天花板上是晾曬的衣服，正前方還有一個小門口，通向公共陽台。從門口可以看到孩子的窗戶沒有裝上防盜網，可以直接從那裏跳出來，雖然狂心很想試試怎麽斷的頭，但是還是忍著走正路。血被處理掉後，狂心還是嗅到了這個氣味，捏著鼻子說：“通風口味道還是這麽重，除了血雨還有誰能夠留下這種埋葬屍體的土臭味。”
??冷心走在隻能容下一個人的陽台小道上蹲下來，撫摸沒有辦法抹掉血跡的白色牆壁，問道：“有辦法知道嗎？”這才剛說，狂心一口氣說出來：“黑色鬥篷，一頭淩亂的黑發，而且沒有經過修理顯得更淩亂；愛好使用短柄鐮刀，而且柄末還有很長的鐵鎖鏈，如果沒錯的話就是這樣殺的人。怎麽樣，你有什麽辦法進這裏的支部嗎？”
??“沒有辦法。”冷心一樣很少說話，因為沒到有必要說多的地步，他都會簡短。狂心對身後的大叔說：“今天晚上除了我們之外，任何人敲門都不要開，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走動，一整晚待著看電視，玩手機什麽都行，總之記住，我們會除妖，但是沒有辦法保護兩個人。”狂心眼神很犀利，仿佛嚇到了大叔。
??大叔聽得有點懵，呆呆的站在陽台門口，冷心站起來說：“是這樣的，我們今天晚上會幫你找到凶手，但是抓捕過程中我們沒有辦法保護你們的人身安全，所以請坐在大廳上。看起來很凶的是極狂心，他會好好保護你們，但是我推測凶手有兩個，如果極也離開了你們的身邊，那請您保護好夫人，坐在大廳等候。”
??大叔馬上有了疑惑，質疑道：“警察都沒有辦法解決這麽快，為什麽你們確定能在今晚抓住？”這個疑惑也在冷心的預料之中，他把準備好的台詞全部都說了出來，大叔也無話可說了。
??辦公室裏，平丘生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說：“已經晚上了啊。”剛放下手，突然一個看起來很慌張的型定法師闖了進來，氣喘籲籲的說：“不好了……隊長，從半個小時前我們去造訪502，一直沒有人回應和開門，但是我們能聽到手機和電視的聲音，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平丘生一臉無所謂地說：“真麻煩，如果凶手是煆龍骨，那麽就不會第二次出現在同一個地方，我交給你們處理不是讓你們守門。去樓頂，樓頂！”煆龍骨十分喜歡站得高，這也是型定法師考試裏的常識，這些人緊張到忘記了常識的存在，所以平丘生感覺很煩躁。見到跑腿法師冷靜下來，平丘生也披肩風衣走了出去。
??“開始行動。”
??現在是八點鍾的夜晚，街道上早就沒有了行人，一輛車都看不到。冷清的街道讓這個小區更冷清了，仿佛一座空城一般。這棟樓跟這個城市的差距在於，一直有人在砸門，用力地砸，發了瘋似的要砸門。正坐在沙發的大叔和他的妻子一直在看著電視，仿佛聽不到這般吵鬧一般。
??陽台上，傳出了那個淒慘的聲音，仿佛正在被人追殺、被人迫害，就像是發自內心的怨念。聲音愈來愈大，甚至傳到了門外穿著西裝的型定法師們耳邊，他們幾個人被嚇得直接坐在地上，一臉慌張的看著這個門。就坐在沙發上的大叔和夫人，兩個人努力緩解緊張感，手腳都已經僵硬不已。
??孩子的房間裏，狂心正坐在輪椅上，雙腳搭在電腦桌麵上，閉上了雙眼等待機會到來。靠在窗邊的冷心也閉上了眼，雙手放到風衣袋裏，腰間的雙刀不明原因地正在輕輕抖動，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寂靜得如一潭死水一般，這個房間裏除了冷心彈指的撞擊聲沒有任何聲響，聽力異常情緒的冷心也察覺不到異常。
??“總感覺有點不對啊。”冷心開口說話，眼睛還是處於休眠狀態，狂心回答說：“啊，沒錯。明明近在咫尺，卻.……”他還沒說完，突然站了起來，右手抓住劍柄，椅子都被他弄倒了，被驚醒的冷心問：“怎麽了？發現了什麽嗎？”狂心再次變得邪裏邪氣，用一種熾熱的眼神盯著冷心，說：“額嗬嗬，冶升，你不想試試把頭伸出去嗎？”前邊隻是微微睜開眼的冷心，現在睜開了眼，內心想法和狂心一致。
??不過，這不就代表狂心想讓自己當誘餌嗎？算了，冷心相信自己不會被割頭，雖然聽起來是有點恐怖，不過還是可以咬牙堅持堅持。
??“貌似可行，說不定它就是在等人伸頭出去看看風景。”說完，冷心彎腰仰頭伸了出去，白色刀光飛快閃過他的眼前，頓時感覺有重物壓在胸部上。冷心看到白光時快速往下倒，背部靠在窗口上，狂心很配合地拔劍擋在他胸前，不然人就沒了。
??冷心毫不猶豫從狂心撐住那細小的間隙雙腳一蹬床頭櫃飛出去，待到雙腳可以張開後，他直接雙手頂在矮圍牆上，完美落地。一個鯉魚打挺直接站了起來，冷心拔刀就是往漆黑的鐮刀上砍，結果鐮刀快速往上收，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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