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莫名出現的鞭痕
為了舅舅的健康,王秀敏如同保姆一般寸步不離,更別起碼得把她騙離舅舅身邊一個晚上。
幾番折騰下來,人沒有被騙走,倒是其他人看他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奇怪。
阿姨甚至聲的詢問淩是不是喜歡上了王秀敏。
這樣的誤會太過恐怖,接下來淩絲毫不敢再亂來,生怕被坐實了喜歡別人的謠言。
思來想去,他還是打算找醫院那朋友幫忙。
舅舅身體不好,去醫院觀察一晚上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隻要到時候想辦法讓王秀敏離開,就可以知道舅舅到底是不是撞邪了。
至於安全,淩可不覺得自己是吃素的。
雖然對突然的檢查有些奇怪,但在淩的勸下,舅舅還是同意下來。
這傍晚,將舅舅送到睡眠觀測室休息,淩正想著找什麽理由讓王秀敏離開,卻沒想到王秀敏自己走了過來。
明明一個壯漢模樣,卻露出羞澀的表情,低著頭,黑黢黢的臉上有些泛紅。
好吧,動作倒是很像一個女孩。
“有事?”
“嗯。這個檢測要不要我離遠一點啊,不定就是因為我,叔叔才檢測不出來的。”
你以為自己的磁場啊,淩內心好笑,不過王秀敏的要求正中下懷,急忙點頭同意。
“好的,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會看著舅舅的。”
“啊,不,我就在外麵。”
淩擺手打斷王秀敏的話:“就算有問題大不了是累一下而已,沒事的,再了,還有我呢。”
王秀敏明顯不知道應該怎麽拒絕別人,在淩的再三勸下,一步一挪的離開了醫院。
勸走王秀敏,淩卻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坐在檢測室門外的長椅上,耳朵幾乎都豎了起來。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11點,醫院的人漸少,淩才找到機會混進監控室。
各種各樣的儀器檢測著舅舅的體征,這些看起來就很高檔的東西,他自然是一點都看不明白。
隻能將注意力都放在監控上。
監控視頻中,舅舅躺在醫院的床上,頭上,胸口貼滿了感應貼片,看起來仿佛是垂危的病人。
但他上下起伏的胸膛卻顯得十分有力。
看著一個人熟睡,這絕對是很催眠的方式,不知道過了多久,淩眼皮漸重,整個人如同上學時一般,不住的點頭。
隻是在偶爾驚醒的時候,看一眼依舊躺在病床上的舅舅。
時間一點點流逝。
淩突然被一陣警報聲驚醒,轉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隻見一直跳動著的數據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一條直線。
刺目的紅燈不斷的閃爍。
困意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轉頭看向監控,他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舅舅依舊躺在病床上,胸膛明顯的起伏著,隻是身上的感應貼片已經脫落。
“嚇死我了。”
淩嘀咕一聲,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檢測室一般不準其他人進入,不過現在太晚也沒有人檢查,和朋友打了聲招呼,他便向著檢測室走去。
走近了他才發現不妥。
舅舅雖然還睡著,但胸膛起伏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那一頭的汗水看得淩心驚膽顫。
最關鍵的是,哪怕他站在舅舅的身邊,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
就在他考慮是不是要將舅舅叫醒的時候,舅舅突然發出一聲悶哼,身子一顫,整張病床都跟著吱呀直叫。
一道類似鞭打的血痕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舅舅的手臂上端,隱隱有血絲透出。
“靠,這是什麽情況。”
淩剛伸出的手縮了回來,他不確定叫醒舅舅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在舅舅和王秀敏的述中,舅舅每次醒來雖然疲憊,但卻從來沒有出現任何的傷痕。
這詭異的變化讓他不敢亂動,急忙拿出了電話。
王秀敏的電話還未撥通,舅舅突然一聲大叫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大口的喘著氣,發出低聲的痛呼,淩此時才看到,那類似鞭痕的存在不僅僅隻出現在手臂上,背部更多。
“舅舅,舅舅,你沒事吧。”
淩關心的攙扶著有些虛弱的親人,他很後悔將王秀敏趕走,但也對舅舅熟睡後的經曆更加好奇,雖然聊的時候早就過不記得晚上發生的事情,但他依舊再次問了起來。
“舅舅,這次你記得發生了什麽嗎?”
出乎他的意料,舅舅點了點頭,眼中透過一絲恐懼。
“我記得,我記得。”
“那,是什麽?等等,我先去叫醫生。”
叫來朋友幫舅舅仔細包紮後,淩便隨便敷衍了幾句,帶著舅舅回到了旅行社。
此時,已經亮了。
在王秀敏略微責備的目光中將舅舅扶到床上,淩便迫不及待的問起了夢中的經曆。
哪怕回到旅行社,舅舅眼中的恐懼也沒有絲毫的減退,見淩詢問,猶豫了一下,方才歎了口氣。
“都是作孽啊,報應,報應。”
三十年前,隻有0多歲的舅舅像眾多農村青年一樣,外出打工。
在村裏,他看到了別人的風光,卻沒有看到別人的艱辛。
沒有什麽手藝的他,經曆了許多的挫折,最終也隻能成為一名普通的保安,每看著那些有錢人進進出出,幻想著有一自己會過上那樣的生活。
在他的同事中,有一個年近40歲的壯漢,叫做陳元龍,是保安隊的隊長。
和他一樣,也是0多歲出來打工,一步步混到現在的位置。
或許有著相同的經曆,陳元龍對手下的兄弟十分好,很受大家的尊敬。
特別是舅舅和一個叫做張貼一的19歲少年,陳元龍更是如同父親一般無微不至。
工作了三年後,幾人的感情更是突飛猛進。
有一,舅舅照常在辦公室看著監控,突然看到畫麵中,張貼一抱著陳元龍痛哭,陳元龍的表情也十分難看,煙一根接一根的抽著。
出事了。
舅舅急忙走出監控室,找到兩人一問,果然不是什麽好事。
張貼一被確診換上了腎病,需要換腎才能活下去。
換腎,聽到這兩個字,舅舅便感到一陣絕望。
對於一名月工資隻有幾百的人來,換腎才能活,這和宣布死刑,沒有任何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