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你終於坦白了
一聲壓抑不住的慘叫後,張翠芳再次抬起了腳,她的腳上沾滿了塑料,皮膚變得脆弱不堪,正隨著她的動作不斷的掉落,不少地方已經可以看到白花花的骨頭。
張翠芳流著淚,卻沒有再次猶豫,一腳,兩腳不斷的向前。
就在她即將走到房門口的時候,雙腳已經隻剩下了森森的白骨,張翠芳雙手伸長,想要將孩子送出房間,但接近兩米的距離顯然不是她能夠伸出手就能夠到的。
這個時候,張翠芳終於發現了陳周波的存在,雙手盡力前伸,想要將孩子遞給陳周波,因為忍受劇烈疼痛而咬破的舌頭和嘴唇已經讓她無法出一句完整的話,隻能“啊啊”的發著聲音。,
但她的眼神卻充滿了祈求。
本來因為看到這一幕而感覺到恐懼的陳周波,隨著張翠芳受盡折磨心中的恐懼漸漸消失,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不但沒有上前接過他的親生孩子,相反的退後一步,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張翠芳的眼神絕望了,她很努力的托起孩子,哪怕是她已經倒在了滾燙的塑料中,依舊在生命的最後,將孩子高高舉起。
孩子被雙手舉在空中,哇哇大哭,隨著張翠芳手臂的垂下而不斷接近地麵。
“爸爸,爸爸。”
孩子祈求著這個曾經自己最親近的人,看到的卻是陳周波的笑容。
陳周波就這麽看著孩子慢慢的倒在液體的塑料中,發出陣陣的慘叫。
“陳周波,你就是個畜生。”
一句熟悉的罵聲響起,陳周波隻覺得眼前一亮,房間恢複了幹淨整齊的模樣,張翠芳正抱著孩子流著淚看著他。
“啊?”
陳周波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就被周圍一陣的責備聲驚醒。
左右看去,周圍全是張翠芳的鄰居,甚至曾經打過他的那個人也在,此時正如同要吃人一般看著他,要不是他的手被人緊緊拉住,陳周波絲毫不懷疑他已經衝了過來。
“畜生啊。”
“好歹是你的親生兒子,給條活路吧。”
“對,張姐,不能再給這種人錢了。”
“媽的,你這樣的渣男,老子見一次打一次。”
……
熟悉的聲音和指責,讓陳周波的眼睛漸漸紅了起來,他沒有高聲反駁,因為他知道什麽叫做眾怒難犯。但心中的恨意卻在一點點的累積。
“剛才都是幻覺?我會殺了你們的,就像幻覺中那樣。”
陳周波低聲自語,隨後灰溜溜的鑽出了人群,鄰居們發出歡呼,不斷的彼此議論。
身後的聲音讓陳周波心中的恨意更深,他加快了腳步,但不是逃離,而是他覺得應該給這些人懲罰。
隻是瘦的身材讓他沒有辦法依靠自己的武力,所以他決定用自己聰明的大腦。
整整一個月過去了,陳周波沒有行動,每次想到以往的經曆都澆灌著他心中的惡之花。
他終於找到了兩個合適的替罪羊,他隻是想要懲罰別人,但並不想要搭上自己。
年輕的情侶哭著告別,這使女孩的生日,這晚也是他們在一起的最後一晚,彼此的父母不允許他們的結合,而年輕的男女根本沒有勇氣反抗。
唯一的掙紮,換來的隻是今晚的相會。
而他們就是陳周波找到的替罪羊。
帶著一絲獰笑,陳周波看著去最後一次逛街男女的背影自語:“你們不想分開,那我就幫你們永遠在一起。”
避開所有人的目光,陳周波借助早已經準備好的鑰匙打開了男女的房間,然後靜靜的躲在了床底。
男女回來了,今晚是他們在一起的最後一晚,兩個人都很珍惜這一晚,他們合衣躺在床上,流著淚著情話。
陳周波一點也沒有著急,他靜靜的躺在床下,直到男孩去上衛生間,才乘著女孩不注意,用早已準備好的乙醇將其迷暈,隨後對回來的男孩如法炮製。
等到兩個人昏迷,陳周波才帶著一絲獰笑從床底爬出。將男孩準備好的蛋糕打開,隨後打開了然氣開關。
然氣發出吱吱聲洶湧而出,陳周波一點也沒有慌亂,心翼翼的清理好自己留下的痕跡,拿著一根蛋糕上的蠟燭走出了房間。
隻要到了合適的時候,他將點燃的蠟燭扔進房間中,那麽大火就會洶湧而起,早已經動過手腳的樓梯絕對無法承受蜂擁而出的人群,他不覺得張翠芳能夠逃脫。
做完一切,陳周波靜靜的蹲在一邊的花壇中,等待著最佳時機,讓他沒有想到是,自己還沒有動手,路人的一顆煙頭卻將大火提前引燃。
點燃的然氣因為膨脹,在密封的房間中發生了爆炸。提前震碎了一邊的樓梯,隻剩下一麵的樓梯很快在人群中倒塌,逃出來的人群中,他並沒有看到張翠芳的身影。
這一切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完美。
看著在大火中尖叫的人群,陳周波忍耐不住心中的快感,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陳周波,簽字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的笑聲戛然而止,茫然的抬頭看去,隻見兩名警察正坐在他的對麵,對他怒目而視。
甩甩頭,陳周波按下心中的疑問,恢複了最初的淡然:“我簽什麽字?”
“縱火的事情你都已經交代了,你什麽事。”
“我們這裏有監控的,你可別想要跑掉。”
兩名警察同時開口,陳周波轉向警察所指的監控,畫麵中他正一臉癲狂的著自己縱火的事情。
全身的力氣如同被抽幹,陳周波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這,這不是我的,你們對我做了什麽?”
他的否認已經不重要了,通過他的敘述,警方很快找到了幫助他一同破壞樓梯的專業工人和丟棄在花園中的蠟燭殘渣。
等待他的必然是法律的嚴懲,而淩此時已經到了馬嘯的家裏,他正看著那個依舊躲在箱子裏麵的憂兒。
憂兒不住的道歉,淩一臉便秘的表情,他沒有想到,憂兒所的報酬竟然假的。
她根本不知道什麽秘密,淩恨不得用眾神罐收了她,氣呼呼的道:“報酬我不要了。”
站起來就走,他放棄報酬並不是因為馬嘯的勸,而是人心都是肉長的。
就在淩回到酒店的第二,馬嘯送來了一封信,信是憂兒寫的,信中她和丈夫的鬼魂帶著孩子已經離開了,十分感謝淩的幫助,除此之外,她在心中用大量的篇幅寫了她出現的原因。
一個哀傷而恐怖的故事。
憂兒原本並不叫憂兒,這個名字是她後來取的,在很久之前,她曾經有一個很完美的家。
清晨的鎮響起了歡快的鑼鼓聲,一行穿著喜慶衣服的人正在敲鑼打鼓,在隊伍的中間,是一頂紅色的喜轎,正隨著轎夫的前進而有韻律的起伏。
“羅家結媳婦了。”
“聽是候家的二丫頭,那丫頭我見過,別提多標致了。”
“二丫頭啊,我知道,我知道,哎呀,我就,這丫頭一看就知道是個享福的命。”
……
鎮最有錢的羅文章的獨子羅宇,娶了鎮最漂亮的姑娘憂兒,這件事如同風一般傳遍了不大的鎮。
男的羨慕羅宇,女的羨慕憂兒,沒有一個人懷疑這是一段美滿的婚姻。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直到一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