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招待
破廟的確不遠，剛剛走出龍海縣城區沒有多遠就看到了一座山坡。
山坡並沒有房子，和周圍熱鬧的環境格格不入。繞過山坡，走到背陰麵，淩才在老婆婆的指引下看到了被竹林包圍的破廟。
竹林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高大而密集，讓破廟隻能露出稍許的房簷，看上去似乎還很完整。
但隨著三人接近，這才看到破廟的全貌，是破廟都有些抬舉了，隻有三麵牆孤零零的立在那裏，剛才看到的房簷就是唯一有頂的地方。
讓淩觀察了半晌，老婆婆才開口：“夥子，累了吧，要不喝碗水，翠，崔，快點給客人端上一杯水來。”
很快，一個穿著丫鬟打扮，15.6歲的姑娘走了出來，她的身上很幹淨，和破廟中的斷壁殘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她正雙手托著一個精致的木製托盤，托盤中放著一套茶具，看上去價值不菲，而在托盤的邊緣，還放著兩碟新鮮的水果。
“客人，請用茶。”
叫翠的丫鬟將東西一樣一樣的放在斷掉一半的石桌上，躬身退下。
老婆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端起茶抿了一口，隨即又開口：“老安，安排下歌舞。”
完，老婆婆轉身對淩道：“夥子，這些歌女都是先父生前最喜愛的，舞姿不敢冠絕下，但也可搏君一笑了。”
老婆婆恢複了初見時慈眉善目的模樣，話間，就有幾名年輕漂亮的女人從一邊的斷壁處走了出來，斷壁中間幾乎已經全部垮塌，卻一直沒有那些女人的身影，就好像她們時突然變出來的一般。
歌女的身後還跟著樂師，很快表演開始，女人們隨著樂師的音樂翩翩起舞。
淩不懂歌舞，卻也感覺到一種獨特的享受。
隻是老婆婆都80的人了，她父親喜歡的歌女，卻還這麽年輕，很是詭異。
老婆婆一直注意著淩的表情，很可惜，詭異的事情見多了，淩不但沒有表現出詫異或者害怕，反而看得是津津有味。
這些歌女樂師和剛才的丫鬟一樣，身上都有著濃鬱的陰氣，感覺到陰氣的存在，淩反而不慌。
看了一會兒，老婆婆倒是反應了過來，搖搖頭：“老了，老了，竟讓把你當成了普通人。”
淩笑了笑沒有回答，老頭反倒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整個人擋在老婆婆身前：“你是什麽人？”
“我，一個好奇的旅人而已。”
“女人？你明明是男的。”
淩張大嘴巴，腦門上浮現幾條黑線，老婆婆在身後用力的敲打了老頭一下：“夥子的是旅遊的旅人。”
“啊，哦。”老頭恍然大悟，他的反應讓緊張起來的氣氛蕩然無存。
老婆婆幹脆將老頭推到一邊：“夥子，你到底是什麽人？”
“重要麽？”
老婆婆想了想，搖搖頭：“的確不重要，既然你也不是普通人，那麽看完這段歌舞就請離開吧，這件事希望到你為止了。”
“哦，老人家，你這麽相信我？”
“那你是希望我們相信你呢，還是不相信你呢？”
淩一笑，沒有回答，而是問道：“老人家，既然來都來了，我對你們的事情其實挺感興趣的，要不給我聊聊。”
他的話一出口，頓時有股風從破廟吹過，竹林發出沙沙的聲音東倒西歪，而跳舞的女人卻仿佛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連衣角都沒有動一下。
“夥子，人知道得多了，不好。”
淩挑了挑眉頭：“那多無知啊，無知可不好。”
老婆婆冷冷的看了淩一眼，那些正在跳舞的歌女身上的衣物開始飛快的腐朽，潔白的肌膚剛剛露出來，就開始腐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惡臭。
與之相反，破廟卻漸漸的恢複，無數的碎石憑空浮起回到各自的位置，到處雕龍畫棟，房子還出現了些許的變化，不再像一個廟，更像是一座莊園。
房屋越來越新，仿佛時間在倒流，歌女樂師卻好像生活在加速的時光中，早已經腐朽得隻剩下白骨，依舊在彈奏起舞。
“有意思，老人家，沒有想到令尊竟然喜歡這樣的歌舞。”
麵對淩的調侃，老婆婆眼中冷芒一閃，正要話，老頭卻一下子站了起來。
“好了，兒女都長大了，還搞這些名堂幹什麽，夥子，你也要理解下我們老年人，就把那個故事忘掉，我們也隻是想要過普通的生活而已。”
老頭的話顯得很真誠，淩卻笑了起來：“哈哈，老人家，我肯定理解老年人，你們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也沒錯，隻是你們不該殺人啊。”
風越來越大，莊園已經完全成型，看上去富麗堂皇，那些白骨化作了粉末落了一地，還未腐爛完的衣服還在空中翩翩起舞，樂器獨自在演奏。
老婆婆一拍桌子：“夥子，我們不想惹事，但不代表就是怕了你。”
淩還是出了自己的心裏話：“我其實對你們的故事也不是非聽不可，隻不過有件事你們必須告訴我，為什麽你們身上沒有陰氣的存在。”
淩的眼睛微眯，他一直沒有在這老兩口的身上感覺到陰氣的存在，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龍海之行。
龍海之行涉及到了他的父親，哪怕幹上一架他也要知道原因。
老兩口對視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半晌老頭才道：“我們是人，怎麽會有陰氣？”
“你們是人，那這些是什麽？”
淩指了指周圍，有一種被愚弄的憤怒，隻要對方得不對，他絲毫不介意浪費一口黃泉之氣。
老頭苦笑著解釋：“我們真的是人，這些，這些不過是我們以前的仆人。”
“哼哼。”淩冷笑兩聲。
老頭看了一眼老婆婆，咬牙道：“我們的確是人，隻不過和人交換了身體。”
“交換身體？”
“嗯。”
淩張張嘴不知道該什麽，他第一次聽到交換身體的事情，心中自然是絲毫不信，隻是看老頭的模樣又似乎並不是謊。
好一會兒，他才皺了皺眉頭：“交換身體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