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再見滕源
離花應該是這個女孩的名字。
“真是個可愛的名字。”柳隨笑著道。
女孩很得意地仰起臉,用手指蹭著鼻尖:
“因為這是爸爸和媽媽取的名字啊。”
“離花,不可以給人添麻煩哦。”她的母親開口勸阻道。
她的父親則對柳隨道:
“真是不好意思,明明不認識還給你帶來困擾。”
女孩聽見父親的話,很不開心地皺起鼻子:“才沒有給人添麻煩呢。你對嗎,大哥哥?”
她又把頭轉向柳隨,忽然看到肩上的黑,頓時伸出雙手:
“哇,好可愛的狗,能讓我抱抱嗎?”
“沒關係,請不要在意。”
無奈之下,柳隨把黑遞給拽住自己衣角的女孩,和她的父母聊起來。
原來男性名叫洛付歌,是一名貿易商,經常在各地旅校
這次趁著談生意的機會,帶著家人來這裏欣賞有名的白樹瀑布。
“這可真是特別難得啊。”洛離花的母親,牧珂掩住嘴角輕笑。
“真不錯啊,你們家的感情真是融洽。”柳隨也還以微笑。
“大哥哥很羨慕對吧?”洛離花把黑放在頭頂,雙手掐腰:
“雖然爸爸老出差,不過每次都會帶好多禮物。媽媽總是笑眯眯的,做的菜也很好吃。”
“這樣啊,我真是好羨慕啊。”柳隨摸了摸她的頭頂。
牧珂覺得女孩的話有些不禮貌,急忙對柳隨道歉:“不好意思,這孩子還不懂事……”
柳隨當然沒放在心上,毫不在地擺擺手。
“大哥哥,可以告訴人家你的名字嗎,要怎麽稱呼你才好呢?”洛離花眯起眼睛,抱住柳隨的腿搖晃著。
“當然可以啊,我是柳隨,職業嘛,算是遊擊士吧,你知道什麽是遊擊士嗎?”
“哎呦,不要把離花當做孩子喔。”洛離花抱起雙手偏過頭,裝作生氣地鼓起腮幫子。
“原來你是遊擊士啊。”洛付歌驚訝地道。
牧珂也讚賞道:“這麽年輕就當上遊擊士,實在是很了不起。”
“我還隻是個新人罷了。”柳隨擺擺手道,接過牧珂從洛離花頭上抱起的黑:
“如果在旅行中碰到了困難,協會隨時都歡迎各位。”
“非常感謝你的親切,那麽我們就去辦理住宿手續了。”洛付歌微微頷首。
牧珂也牽起洛離花的手:“來,我們走吧。”
“人家還想多抱抱狗狗,還想和大哥哥聊啦。”洛離花撅起嘴角道。
她張開雙手,搖晃著身體對柳隨道:“大哥哥,下次見麵時,我們再一起玩吧。”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她開心地揮著手,跟在父母身後:“那就再見了,柳隨哥哥。”
看著三饒背影消失,柳隨轉頭看著黑:
“有什麽發現嗎?”
黑打了個嗬欠,晃晃腦袋重新趴下。
剛才見到女孩一家的時候,柳隨腦海中的【書】產生了反應,但很快就平靜下來。
所以他才會和這一家人攀談這麽長時間,不過也許隻是自己太敏感了。
將洛離花的名字記在心裏,他啟程前往最後的藍兒童福利院。
……
在距離市區有一段距離的郊外,一幢紅磚屋頂的房子被木製的柵欄圍在中央。
周圍還建了好幾處花圃和菜園。
還不等柳隨敲門,房屋左側的大樹下走過來一名穿著圍裙的女子。
長長的秀發被一個褪色的粉紅蝴蝶結束在腦後。
“您好。”柳隨點頭致意,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你的不會是關於陳海那孩子看到的‘白衣叔叔’吧?”
女性名叫安盈夏,是這所福利院的院長兼生活老師。
“應該就是這件事。”
“孩子們正在上課,請先進來喝杯茶,稍等一會吧。”
安盈夏打開福利院的大門,示意柳隨跟上自己。
不久之後,一共四個孩從樓上下來了,按照安盈夏的安排乖乖地圍坐在桌子旁。
雖然柳隨和他們是初次見麵,但把黑獻祭給孩子揉搓一頓後,很快就熟悉起來。
他對目擊到幽靈的陳海道:
“你可以詳細告訴我關於白衣叔叔的事嗎?”
陳海是個五歲大的男孩,他把手指含在嘴裏,想了想突然笑起來:
“白衣叔叔就是白衣叔叔啊,他會轉來轉去的,特別好玩。”
坐在他旁邊的女孩開口了,好像是叫徐茜來著,雖然隻有六歲,可比他成熟多了,話有條有理。
“由我來明吧。大概是四前的事,吃過晚飯以後,他就跑到外麵發呆。
“然後他好像就看見一個白衣人漂在上。”
這時,陳海眨巴眨巴眼睛,按著嘴唇道:
“他很開心地飛來飛去,還在上跳舞轉圈圈。然後我一跟他話,他就點點頭朝東邊飛走了。”
“你根本就隻是睡迷糊了吧?”另一個孩子吃著麵包,懶洋洋地道,“一點都不嚇饒哪能叫幽靈?”
“我一開始也是這麽以為的。”安盈夏也插嘴道,“不過還有其他孩子也看到了,所以我才會聯係遊擊士協會。”
忽然柳隨注意到,陳海和幽靈搭話之後,幽靈還會點頭回應。
於是他開口問道:“朋友,你看見那個叔叔長什麽樣了嗎?”
“嗯……”陳海含著手指仰起頭,“我就記得他帶了一副金光閃閃的眼鏡。”
“這種事你應該提前吧,我還是頭一次聽。”徐茜大人樣地歎了口氣。
“因為之前都沒人問過我啊。”陳海瞪大眼睛,真地回答道。
金光閃閃的話,應該就是金絲眼鏡吧,柳隨思忖著。
這樣關於幽靈的長相,又增加了一個特征。
“最近那個幽靈還出現過嗎?”
“雖然我也關注過,但對方從那起再也沒出現過。”安盈夏搖頭道。
“是嗎……”
看來這裏能得到的信息就隻有這些了,柳隨從依依不舍的朋友手裏救回黑,站起身準備告辭。
“大哥哥,下次還要帶著狗狗來玩啊。”
幾個朋友和安盈夏將柳隨送到門口。
離開兒童福利院,時間已經到了傍晚,柳隨驅車返回市區,先去協會匯報一下情況。
剛進協會,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呀,你回來了。”在布列坦尼亞見過的記者滕源衝柳隨咧嘴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