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我信他
洗車工弟跑過來,手中拿了一隻口紅對時清淺:“姐,您的口紅掉車裏了。”
時清淺抬起頭看了看那隻口紅,隻淡淡瞄了一眼:“那不是我的口紅。”
她今日出門隻開了易流年的車子出來,卻並沒有拿包,而且她也沒有在車裏補妝的習慣,所以,那口紅不可能是她的。
正在補妝的莫露,看到那隻口紅卻伸手接過去:“不好意思,是我的口紅。”
莫露看著時清淺溫婉的笑了笑:“昨和他一起去參加聚會,可能在他的車上補妝的時候落下了,昨晚分開時,太晚了,沒發現,難怪早上沒有找到,我就偏愛這個色號,所以早上,還專門去專櫃又買了一隻一模一樣的。”
時清淺看到莫露手中正拿著的那隻口紅和洗車工拿過來的那隻果然是一模一樣。
車子是易流年的,時清淺知道莫露口中的“他”是指易流年。
莫露一直i靜靜的看著時清淺,想要從她的眼神中,看到失望,痛苦的神色。
但是時清淺手肘放在桌子上,用手撐著下巴上,無所謂的看著莫露淡淡笑著:“莫姐挺專一呀,連口紅都隻用一個色號,不像我,我就沒有定性。會根據服裝和心情來選擇。不過,莫姐的口紅以後還是要看好,別丟在了哪個有婦之夫的車上,引起誤會,損了自己的名聲。”
莫露:“時姐的是,我跟他是青梅竹馬,我從到大也就坐過他的車子,別饒車子,真的我沒有坐過,坐不習慣。”
時清淺淡淡的:“我不僅坐過,還開過。”
莫露有意自己和易流年青梅竹馬,讓別人先入為主的覺得她跟易流年本來就該是一對。
所以,洗車哥從她們的三言兩語中也聽出晾道。而且易流年的這輛車在店裏可是辦了貴賓卡的,每次是有專門人負責,平時開車來的都是神特助,他們這些人經常接觸豪車,也知道開車豪車來洗的,一般不是老板的助理,就是司機,根本沒有老板會親自開車來洗,這一點眼力見他還是有的,時清淺今剛剛開來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有了猜測,這時清淺不是這輛布加迪車主的秘書就是情人,看看,現在果然現行了吧?
一個青梅,一個秘書,兩個女人遇到一起了吧?看看麵前的這兩個漂亮姐,看來這個車主的豔福真不淺呀。
洗車哥哥眼神古怪的在時清淺和莫露的身上來回掃著。
時清淺漫不經心的挑眉問他:“你還有事?”
洗車哥哥:“沒,沒了。”
莫露將洗車工的神色看在眼裏,勾了勾唇。
莫露對時清淺:“時姐,不瞞你,我和流年在一起,是兩方家長都看好的事情,易伯母屬意的未來兒媳婦一直是我,隻是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他回國上高中,要不然你也沒有機會認識他。”
時清淺:“這就叫緣分,千裏有緣一線牽。既然易流年和莫姐從青梅竹馬一直在一起,都沒有對你產生感情,但是莫姐的心思,反正我是懂了,我不相信易流年會不懂既然他懂了卻並沒有像你有任何表白,明他對你,沒有那個意思,莫姐是聰明人,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莫露臉色白了白,她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一向高傲的她,從就發誓長大要嫁給最優秀的男人。而易流年恰恰就是那樣的男人,她又怎麽可能會放手?
搏一搏幸福也許就到手了,沒有努力就放棄,她這輩子都會留存著遺憾。
尤其是易流年的母親,早已認可了她的身份,還總是在她母親麵前提起要撮合易流年和她在一起。莫露也不是沒有想過放棄。隻是易流年的母親總是在她要放棄的時候。她給了她希望,讓她向著那幸福光明處攀爬,即使自己在易流年那裏不斷碰了壁,也因為她的支持沒有退縮。
這一次突然空降易氏公司,也正是她的意思,她想讓自己過來和易流年多多接觸,趁機培養感情。
易流年性格冷淡,這麽多年除了她自己之外,根本沒有別的年輕女人出現在她三步之內,他沒有給別的女人任何非分之想的機會。
也就是他回過的那一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再回去。別是年輕女人,就連她都別想靠近易流年三步之內。她一直想知道原因,這一次回過,她算是找到了答案。
不過,這世界上易流年隻有一個,她不能放棄,隻要他們一沒有結婚,她就多有一的機會。
莫露心中認定了這樣的想法,於是她在時清淺麵前又重拾自信。
莫露對時清淺:“時姐,結婚和戀愛是兩回事,你和他戀愛卻未必能和他走到一起,因為長輩不同意,而我,有長輩的支持,注定是要和他結婚的人,如果時姐一定要在結婚之前先幫我調教一個未來老公,我倒是也不介意。反正這個年代,從一而終,婚前潔身自愛的男人簡直如鳳毛麟角,我隻要他,至於他是不是那個鳳毛麟角,我並不在乎。”
時清淺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對莫露:“原來,莫姐隻是想要嫁給易流年,並不是因為愛他,隻是因為他的母親想要你嫁給他,這麽來,我還挺同情易流年的,這樣的一個女人整在他身旁覬覦他,真是他的不幸,不過……”
時清淺這話的時候,抬起手腕順了順自己鬢角的碎發,長袖子在時清淺抬起手腕的時候,從手腕上滑落下來,正好露出了易老太太送給時清淺的那個手鐲。
那個手鐲,易老太太是自己的陪嫁,將來就是要傳給自己的孫媳婦的,關於這個手鐲,一心想要嫁給易流年的莫露自然是知道的,她可是最關注易流年的一切,當然也包括這個手鐲。
當莫露看到時清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亮出那個手鐲時,原本要譏諷時清淺,出口的話,取了如同是卡在喉嚨的無魚刺,取不出咽不下,無比的難受。
時清淺就當是沒有看到莫露的表情一樣,淡淡的繼續:“莫姐,如果你能夠憑本事嫁給易流年,我也沒有什麽好的,我會甘願退出,雖然他曾經過他一生隻愛一人……當然了,這話莫姐肯定是沒聽過的,他不會跟你。莫姐,你知道嗎?曾經有人不斷在我和易流年之間製造誤會,傷害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是我不夠相信他,這一次,我選擇相信他。所以,莫姐,你加油!”
時清淺完,手機裏突然進來一條微信消息,時清淺打開一看是易流年發來的,她的嘴臉微微上揚,退出微信對莫露:“莫姐,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一步,他催我回家吃飯。”
原本還是很得意的莫露聽到時清淺易流年在家等她吃飯,再想到剛剛時清淺自己家裏有人已經做了飯,本來她還以為時清淺的,給她做飯的人應該是她的家人,或者傭人,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是易流年。
所以,剛剛她就已經了易流年在給她親自動手做飯了?
莫露放在桌子下麵的手指,緊緊的攥住了自己的衣擺,幾乎要將自己的衣服抓破了。
易流年,在家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氣質冷落好貴,如坐雲賭男人居然在家裏,給一個女人親手動氣手來做了飯?
易流年什麽時候居然學會了做飯?
莫露心中難受,麵上卻沒有半絲不快表現出來。
莫露裝作若無其事的微笑著點點頭。
時清淺站起身子,易流年的車子也洗好了,時清淺接過車子,在上車之前又回頭看了莫露一眼。
莫露的動作,在時清淺坐在休息區的時候,通過休息區的玻璃,已經被她捕捉到了,雖然莫露的動作極快,但還是被時清淺敏銳的目光捕捉到了。
所以,她不信,她已經不再是七年前的傻子了。
傻子受騙多了,終究也會成長。
時清淺開車回家的時候,經過商場門口,看到有一輛熟悉的車子,停在那裏,車子上麵下來一個打扮的很精致的女人,而那個女人正挽著一個中年男饒胳膊,一臉幸福的模樣,時清淺雖然沒有看到那個男饒臉,但是畢竟在一生活過那麽多年,就是單單靠一個背影,就能夠知道那個男人就是她的爸爸,時院長。
時清淺歎息一聲,並沒有打算下車去到招呼,對於她來,自己的爸爸還年輕。母親走的那麽早,他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自己拉扯大,為了付出了那麽多,現在自己也已經長大了,爸爸也應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所以,她沒什麽好的,也不應該有任何意見。
時清淺回到家,看到易流年已經做好了飯菜在等她,時清淺在玄關處換了拖鞋進去。
一進屋就聞到了滿屋的香氣。
成功的勾起了時清淺肚子裏的饞蟲。
哈Q看見時清淺開門進來,一下子衝過去撲進時清淺的懷裏,易流年聲音冰冷的喚了一聲“哈Q”
哈Q連忙縮回來不甘心的圍繞著時清淺轉來轉去,嘴巴裏嗚嗚著,一臉委屈的表情,好像是在像時清淺訴著什麽。
時清淺伸手摸了摸它的頭,看到易流年目光涼涼的等著哈Q,她衝易流年笑了笑,去洗手間,時清淺洗了洗手,走進餐廳。
易流年擺好碗筷,給時清淺拉好椅子,時清淺坐下後,易流年盛好了一碗飯放到時清淺麵前。
這樣的場景,非常像是在一起居家過日子的兩口,時清淺心裏難免有些動容。
易流年坐在時清淺旁邊,剛剛好能夠聞到時清淺身上的味道,易流年微微蹙了蹙眉,問時清淺:“她又去找你麻煩了?”
時清淺舉著筷子,一時沒有明白易流年指的是什麽,時清淺愣了愣,不解的眼神看著易流年。
易流年麵上微微不悅,定定的看著時清淺。
時清淺被易流年盯得更加不知所措,就好像是個不懂事的孩子,犯了錯,被家長責罰,而且還不知道存在了哪裏的呆萌模樣。
易流年看時清淺這樣,語氣軟了軟解釋:“莫露,她又找你麻煩了?”
時清淺眼神不可思議的看著易流年,沒有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剛剛見過莫露,他明明是在家裏做飯這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他還會分身術?分了身悄悄跟蹤了她?
時清淺越想,越覺得易流年有些恐怖,易流年則:“身上沾染了香味。”
時清淺抬起胳膊,放在自己鼻子下麵聞了聞,確實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這個香味的主人時清淺也知道,那就是莫露。
時清淺解釋:“洗車的時候遇到的,她也去洗車。”
易流年好像是信了時清淺的話,又鄭重其事的對時清淺:“不要相信別饒話。”
時清淺乖乖點點頭,易流年:“吃吧。”
時清淺剛剛動了動筷子,卻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手中的動作一頓,微微擰著眉看著易流年問:“易流年,你怎麽知道我身上沾染的香味是她身上的?”
這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易流年要不是和莫露有非常親密的接觸,怎麽能夠聞到自己身上沾染的香味就是莫露身上的?而且他對莫露身上的香味居然那麽熟悉?
易流年看見時清淺變了幾變的臉色,一下子就知道時清淺心裏在想著什麽,伸手戳了戳時清淺的腦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又在亂想?嗯?”
時清淺忍了忍終究還是問出了口:“你這麽熟悉她身上的味道?”
熟悉到她身上隻是沾染了一點點,他都能夠聞的出來?
易流年用筷子夾了一塊豬肝塞到時清淺的嘴裏,語氣低沉透著無奈的:“因為我對那種香水過敏,不管多淡都能聞出來,她們家是做香水的,那是她自己特意為自己調製的香水,味道獨一無二。”
時清淺:“……”
易流年沒有再下去,時清淺已經知道了易流年為什麽總是躲著莫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