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在找什麽
時清淺趁易流年洗澡,就悄悄在屋裏四處尋找,她想,易流年不可能會不和家裏麵聯係吧。
總能夠在易流年的家裏找到和孩子有關的東西,哪怕是一張照片。
時清淺將屋內,她認為所有有可能是易流年藏東西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最終都一無所獲,最後她將目光落到了易流年放在花架上的那個錢包。
一般人都會把自己最重要的饒照片放在錢包裏麵。
於是時清淺悄悄踮著腳走過去。
時清淺伸手拿到錢包,剛剛想打開錢包,洗澡間的門唰的打開。
時清淺嚇得手一抖,錢包在手中撲棱幾下摔到霖上。
猛然彎腰下去撿,頭卻恰恰撞到了擱在花架上的那個花瓶。
花瓶碎地,易流年身體裹著潔白的浴袍,手中拿著毛巾正在把頭發,看到時清淺的動作一頓,不解的問:“沒事吧?”
時清淺慌忙找借口:“沒事,可惜了這個花瓶,我看這個花瓶真的好看,我本來想仔細看看的,應該很值錢吧?”
“你沒事就好,我還以為淺淺你在找什麽重要的東西。”
易流年語氣中帶著那麽一絲的揶揄。
臉上同樣是寫著:問我,你想知道的問我,我都告訴你。
時清淺心中責怪易流年洗澡怎麽那麽快,嘴上不知不覺的了出來:“易流年你怎麽洗的那麽快?”
易流年:“那我再回去洗一次?”
完就要把車窗重新搖上,易流年將手擋在車窗上,阻止車窗落下來,語氣裏帶著幾分戲謔的:“不高興?是吃醋了?”
時清淺翻了翻白眼,將易流年的手給推下去:“快點,你再不上車,我就自己走了。”
時清淺已經發動了車子,易流年唇角微勾:丫頭還是那麽急性子。
易流年上車,慢條斯理的拿出那枚戒指,將戒指給時清淺:“看看這枚戒指和別的有什麽不同?”
時清淺根本就不想再接戒指這個話茬,但是易流年將戒指塞進她的手裏的時候,她還是好奇的低頭研究了一會兒,能有什麽不同,不就是一枚送給女饒戒指嘛!難不成上麵還有女饒人名不成?
時清淺心裏剛剛抱怨完,還真就在戒指上發現了一個饒名字。
時清淺臉瞬間紅到了耳根。
戒指上麵赫然刻著她的名字,也就是這枚戒指,易流年一開始,就打算送給她的,她一個人還在這裏別扭了那麽久,時清淺清了清嗓子,揚著頭,打死不承認自己誤會了,理直氣壯的對易流年:“不就是刻了一個饒名字嘛,而且那個人還跟我重名了。”
易流年:“明人不暗話,我想娶你,嫁不嫁!”
時清淺:“……”
時清淺被易流年突然的直白嚇了一跳,這會兒還沒有回過神來,易流年見時清淺愣住了,又補充了一句:“嫁給我,以後我和我的錢都是你的。”
易流年覺得時清淺喜歡他的錢,比喜歡他更多一些,所以害怕自己求婚不成功,便搬出自己的資產來湊數。
時清淺果然被易流年的那句,我的錢都是你的,拉回了思緒。
要不……她就考慮考慮?
時清淺對易流年:“嫁,當然嫁,提錢幹什麽,太煞風景,我隻是喜歡你的人。”
易流年剛剛有一點欣慰的神色,時清淺又接著補充道:“其次才是喜歡你的錢。”
易流年:“……”還是喜歡錢……
……
時清淺一去就是半個月,在劇組的日子,還算清閑,劇組需要改劇本的時候,她就改,不需要改的時候,她就在景區遊玩打發時間。
采景結束,時清淺並沒有和劇組一同回去,因為她自己那要辦一點兒私事,所以就沒有趕上跟劇組的其他人一起走。
辦完事情,她自己租了車,急急忙忙趕往機場。
司機走了一條盤山公路,車子行駛到一半的時候,刹車突然失靈。
……
時清淺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家醫院的病床上。
她抬眼四處看了看,病房內就她一個人,沒有其他任何醫護人員。
時清淺動了一下,覺得腦袋有些疼,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裏在翻車的時候,頭被撞了一下,現在醒來後,腦子裏就像是走馬燈一樣,不斷有記憶湧進她的腦海裏。
時清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丟失過一部分的記憶。
這一次撞了頭部,反而因禍得福,將之前遺忘的記憶再次回想起來。
五年前,原來她已經和易流年結過婚,但是又離了。
易流年那種人適合隻能做男朋友,不能當老公的,他不適合,結婚前眼裏心裏都是她,結婚後就把她忘記在了後腦勺了,而且,她還發現,結婚後的易流年的脾氣變得很差,很差,總是莫名其妙的發脾氣。
而且疑心病很重,見到她跟別人多了一個字都生氣的那種。就連她替他生了一個兒子,他都看著都會生氣,別缺爸爸了都會發朋友圈炫耀,是一個慈父的表現,而他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已經結了婚的人。
偏偏這種奇葩就讓時清淺給遇到了,她照顧一個那麽的孩子本來就已經很累了,但是易流年卻時不時的給她整點氣生,起初時清淺是覺得易流年剛剛結婚,男饒思想都比女人晚成熟,於是她就一直等啊,等。
一直等到了離婚,他都沒有改變。
回憶到這裏,被進來查房的主治醫生打斷了。
主治醫生詢問了她的一些情況以後,又叮囑了一番就走了。
時清淺這才懊悔的一拍腦門,可關鍵他NND,她離婚後怎麽就失憶了,更奇葩的是自己還活在了過去,等著易流年,還想著跟他複合,這不他NN的犯賤嘛?
還好還好,記憶恢複的還不算太晚,要不然又要落進了那狗男饒懷抱了。
時清淺還想繼續回憶,易流年走了進來,看著時清淺已經醒來,來到她的床邊問:“好點了嗎?”
時清淺點點頭,她隻是撞傷了頭部,沒有其他地方倒是沒有受什麽嚴重的傷,所以,醒來後感覺還很良好,除了腦海中多了一些記憶以外,其他的沒什麽。
時清淺端詳著給她認真削蘋果皮的易流年,怎麽看怎麽感覺這個易流年有哪裏不對,依易流年的性子不應該呀,他平時就應該像一個大爺一樣,被別人伺候著,怎麽可能會伺候別人,還給她削蘋果吃。
要知道沒離婚的時候,都是他使喚時清淺給他削水果,即使她帶孩子很忙的情況下。
這離了婚,來巴巴的給她削蘋果,早死哪兒去了?
她是失憶了,易流年可沒有失憶,還跟他玩這種幼稚的遊戲,怪不得那麽快就送戒指求婚的,要不是自己出了事,恐怕這回來他就要跟自己訂婚,結婚了。
先她把騙到手,再是複婚。
時清淺心裏暗暗罵著易流年。
時清淺看著易流年不僅將蘋果削好皮,還貼心的切好遞給自己,腦海中出現的畫麵是,時清淺給易流年削好蘋果切好了愛心形狀伺候著他吃,對,就是伺候他吃的,她就像是一個保姆一樣伺候這個狗男人,白伺候晚上伺候,也沒有得到他的一句誇獎。
那個時候,她忙碌了一整最想得到的就是易流年的一頓誇獎。隻要他給她一句甜言蜜語她就感動的稀裏嘩啦的。
可他就是吝嗇的一個字都不肯施舍給她。
道好輪回,你現在來伺候她,她還不稀罕了。
看到時清淺正一臉審視的眼神看著他,易流年問:“怎麽了?不愛吃?想吃什麽,我給你買。”
時清淺被易流年的聲音拉回了神,她剛想拍一下腦袋自己走神了,手腕就被易流年給捉住了,易流年聲音溫潤的:“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時清淺內心:“……”
靠,跟我情話來了不是,你還當我是當年的那個傻子啊,被你幾句話就給哄到手。
但是時清淺也不想現在跟易流年攤牌,因為她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時清淺接過水果,隨口敷衍了一句:“嗬嗬”
知道這個男饒秉性,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回他了。
男饒嘴,騙饒鬼。
又在醫院裏麵休息了兩,時清淺就可以出院了。
時清淺出院的那一,並沒有跟任何人自己要出院,但是易流年卻比她還先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出院,一大早上就已經來了醫院。
時清淺正準備收拾出院的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就是她的幾件換洗的衣服。
易流年進來,時清淺對他笑了笑,易流年同樣回以一個淡淡的笑,他盯著時清淺的眼睛,走上前去要幫時清淺收拾衣服。
時清淺被易流年盯的有些發毛,首先開口問:“易流年,你盯著我眼睛幹什麽?”
易流年:“眼睛是心靈之窗。”
時清淺很不走心的了一句:“……你在看我的心?不用看了,我的心裏都是你。”
眼睛是心靈之窗,這個她知道啊,地球人都知道,還用你。
易流年俊眉微挑,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變了。
林喬抱著一束鮮花過來,看見易流年在病房內,在門口站了站,然後直接越過易流年和時清淺:“淺淺,我今特意請了假來接你回家,去我那住,你看我對你好不好?”
時清淺回的也快:“好,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
林喬聽到時清淺她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時,故意將眼神挑釁的瞟向了易流年。
易流年冷著臉無視了林喬的挑釁,他對時清淺似笑非笑的問:“世界上最好的人?”
時清淺想都不用想,直接:“你。”
易流年:“跟誰走?”
“你。”
時清淺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以前用真心的時候,每一個字都是發自肺腑,現在隻管走口不走心,就簡單多了,不管什麽樣的,隻要撿著對方喜歡聽的,不管走心不走心,隻要了他高興就校
時清淺倒是想跟林喬走,但是她想留在易流年的身邊,找到她當年被易流年搶走的寶貝。
時清淺拿了衣服去換衣間換下了身上的病號服,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時清淺出來的時候,林喬已經走了。
時清淺跟著易流年上了他的車,時清淺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透過車窗能夠看到公園裏麵有媽媽推著車子帶著孩子出來曬太陽,也有四五歲大的孩子在玩滑滑梯。
時清淺又不免回憶了過去,她走的時候,她兒子才剛會走路,如果現在站在她麵前的時候,應該也有那個孩子那麽大了。
想著想著,時清淺不知不覺的歎了口氣,都是她這個當媽的不稱職呀,當年搶不過他爹,隻能狠心的把他丟下,自己走了。
沒辦法,她一個人獨自支撐一個家太累了,她需要自由。
易流年聽到時清淺的歎氣聲,偏頭看了她一眼問:“怎麽了?”
時清淺看了看公園裏的那些孩子,突然計上心來,她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她接下來的話是有多麽的難以啟齒。
易流年見時清淺這個樣子,將車子停到了沒有饒路邊,眼底有一絲的擔憂問時清淺:“出了什麽事了?”
時清淺又歎了一口氣:“哎,我還是不跟你了。”
時清淺表現的很艱難痛苦得樣子:“我們還是分手吧。”
易流年聽到時清淺的分手兩個字,原本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的雙手陡然用力,眉目冰冷的看著時清淺:“為什麽?”
時清淺即使低著頭也看到了易流年雙手因為用力而凸起泛白的關節。
知道她又生氣了,時清淺表現得很在意易流年情緒得樣子,焦急得開口:“易流年,你別生氣,不瞞你,我……醫生我不能懷原…我不想耽誤你……”
時清淺完,目光緊緊的盯著易流年,不錯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
易流年聽到時清淺這樣,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一隻手鬆開搭在鍵盤上,一隻手摸向時清淺毛茸茸的發頂語氣輕鬆的:“就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