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沒說什麽
時清淺到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易流年,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見到易流年。
時清淺撇撇嘴,看吧,就這男人……
自己約了人,他都能夠那麽不上心,你說氣人不?
時清淺坐在公園的長椅子上,無聊的揪了一棵狗尾巴草在手中甩來甩去,直到將那根狗尾巴草甩禿嚕了,才生氣的將狗尾巴草甩在地上,氣哄哄的起身準備走了,剛剛轉身,就碰到了一堵肉牆,時清淺一下子被撞懵了,痛苦的揉著自己的腦袋,一抬頭就看到了易流年身姿挺拔的站在那裏,時清淺愣了愣,就將自己手中的雨傘往易流年的懷中一送,堵易流年,對易流年說:“你的雨傘給你了,沒什麽事我走了。”
“站住,我又不是毒蛇猛獸,你跑什麽跑,過來。”
易流年繃著一張臉,朝時清淺招了招手,就像是對一個大人對著,正在學會走路的孩子一樣啊,時清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重重的閉了閉眼,才將自己的脾氣壓下去。
時清淺咬了咬牙,甩身走了。
時清淺經過易流年身邊的時候,易流年突然伸手將她的手腕拉住,時清淺詫異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拉住的手腕,易流年盯著時清淺並沒有打算開口說什麽。
時清淺將視線從易流年手上往上移,最後落在易流年好看的唇上。
一路上跟蹤時清淺的時薇薇,躲在不遠處,偷偷看著時清淺,在確定時清淺在和一個男人學會的時候,嘴角露出一抹譏誚的笑。
從時薇薇的方向隻能看到易流年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臉部。
時清淺從心裏為他挽惜道:“身形還不錯,不過喜歡的是時清淺就可惜了。”
時薇薇拿出手機對著時清淺和易流年拍了一張照片。
因為她看到了時清淺和易流年目前的舉動有點兒過於親密。
其實也不算是親密,就是易流年拉著時清淺的手腕,而他的整個人則側頭在時清淺的臉部。本來他們之間是沒有什麽的,隻是由於時薇薇所在的位置太過刁鑽,所以時薇薇的方向看過去,特別像是易流年吻了時清淺。
時清淺剛剛想伸手推開易流年,時薇薇就控製不住自己要要過去惡心時清淺的衝動,所以她在突然出現在時清淺和易流年的身後,聲音超大聲的對時清淺說:“好啊你時清淺這下被我逮了個正著了吧?看你還有什麽好抵賴的。”
時薇薇正得意的看著時清淺,臉上譏誚的笑容漸漸凝滯。
時清淺回過頭來看見時薇薇時,震驚了一下,沒有想到時薇薇居然能夠這麽的厚顏無恥,她還是高估了她的不要臉成都。
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跟蹤自己,這特麽的是人幹的事?
時清淺簡直就要有一拳打死她的衝動。不過她忍了忍,還是算了眼神淩厲的看著時薇薇問:“時薇薇,你怎麽在這兒?你現在本事越來越大了啊,居然敢跟蹤我了?你是想當偵探了?”
易流年看了生氣的時清淺,從她的話中聽出了時薇薇應該是和時清淺有什麽關係,看樣子關係不是很好,於是眼神漸涼。單手插著口袋看著時薇薇,那眼神簡直難以形容,就像是……就像是在看一隻表演的馬戲團猴子一樣。
偏偏時薇薇看不出來易流年的眼神,還以為那眼神是對她的關注。
易流年看時薇薇那個眼神,明明就是看白的眼神,時薇薇卻像個傻子一樣,還以為人家心裏喜歡她,時薇薇在見到易流年的時候,臉色立刻變得溫柔起來,而且還扭捏,恨不得立刻上前去和易流年認識。
時清淺看見時薇薇的那副樣子,不滿的搖搖頭,對她說:“回去吧。我正好回家。”
時薇薇哪裏肯回家,她剛剛見到易流年,都沒來的及和易流年認識,更別提說上一句話了。
時薇薇眼睛一轉,對時清淺說:“姐,不用急著回家,爸爸不在家,我們可以一起在玩一會兒。”
時清淺立刻明白了時薇薇的意思,於是對時薇薇說:“是嗎?我記得爸爸不是這樣說的,你要是想在外麵玩,你自己玩,我回去了。”
時清淺說完就自己轉身走了。
不管時薇薇自己走不走,時薇薇正一臉花癡的看著易流年,易流年在時清淺抬步走的時候也邁著長腿,跟著一起走了。
時薇薇看見大家都走了,自己一個人嘟著嘴,不知道走還是留。
不過,她可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隻要是有機會,她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抓住,精於算計的本領,跟她媽媽一個樣。
隻是稍一猶豫,便快步跑上去,跟上時清淺,伸手去挽時清淺的胳膊,表現得好像她們之間的關係非常親密一樣。
時清淺很反感她的這種很假的行為,皺了皺眉,要將手腕抽回來,時薇薇意識到她的動作反而將時清淺的胳膊抱的更緊了,裝出一副自以為很可愛的樣子,對時清淺說:“姐姐,我們出來很久了好餓,讓這位小哥哥請
多餘出這個時間她要回去好好想想自己接下來要怎麽做,既然已經重生一次,不可能白白浪費了這麽大好的機會。
除了兒女情長,她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時清淺回到樓上,看到自己曾經熟悉的房間,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麵前,心中五味雜陳。
時清淺拿在手上看了看自己新買的手機,這個手機相比較四年後的手機,算是落後了不少。
剛剛打開手機,裏麵就轉進來一條易流年的電話,那是一串數字號碼,時清淺之所以知道,就是因為這個號碼是易流年的手機號。不過讓時清淺不解的是,在前世,易流年在這個時候,跟她並沒有任何交集。也沒有說上一句話,而現在,她不僅見到了易流年,還拿了他的傘回來,晚上易流年的電話就打到了自己的手機裏麵,這一切的一切都跟前世不一樣,難道因為重生,過去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將來的事情也不會再按照前世那樣的軌跡走了嗎?
手機鈴聲持續響著,時清淺打算還是先接了電話看易流年要說什麽再說。
手機接通以後,時清淺假裝不知道這個手機號是誰,非常客氣禮貌的問了句:“您好,哪位?”
易流年聲音清越好聽:“是我!你未來的男朋友!”
時清淺突然感覺自己手中的手機有些燙手,沒有想到他居然那麽快就跟自己表白,這算是表白了吧時薇薇一時間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整個人懵在當場。
時清淺也透過車窗看向時薇薇,時清淺同情時薇薇一秒鍾。
不過,反過來看向易流年,對易流年說:“到前麵放我下來吧,我該回家了。”
易流年卻並沒有同意時清淺,而是說:“飯還沒吃怎麽能回家?”
時清淺說:“吃飯?時薇薇答應你去吃飯,我又沒有答應你,我為什麽要去吃飯?”
易流年卻非常桀驁的說:“你沒有答應吃飯,可是我答應請吃飯了啊。不過,你不想陪我去吃飯也行,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時清淺聽到易流年這樣說,心裏覺得非常好笑,這都什麽了,還跟她講條件,她有必要跟他這種人講條件嗎?
不過為了快點擺脫這樣的人,她還是勉強答應了。
時清淺:“……”
知道易流年不過是用的激將法而已,她不想跟他過多的糾纏,於是就轉身衝進了雨水中,易流年長腿一邁,快速幾步追上時清淺,將雨傘強行塞進了她的手中,對她說:“拿著。”
易流年說完,利落的轉身,不給時清淺拒絕的機會。
時清淺手中拿著易流年的雨傘,看著匆匆離開的背影,心中五味陳雜。
重活這一世,她是真的不想再跟易流年再有什麽交集了,可是今天接了他這傘?
想將傘還給易流年,卻一眨眼就不見了易流年的身影。
於是她隻能低低歎了一口氣,將傘帶回去。
回到家,時清淺將傘放在傘架上,就回屋去洗了個澡,躺在浴缸裏,時清淺環顧一下周圍的環境,伸出手掌,凝視著自己的手心,這一切也太不可思議了。
直到現在她還恍如在夢中一樣。
時薇薇來到她媽媽的房間裏,探頭探腦的看了一圈,發現她的爸爸不在這裏以後,才敢放心的走進來,然後對她媽媽說:“媽媽,你有沒有覺得時清淺今天有些不對勁?我感覺她有點兒怪怪的。”經她這麽提醒,柳絮絮才仔細想了想,好像是發現時清淺有些不對的地方。
時清淺好了以後,就又悄悄回到了那個差點讓她送命的地方仔細檢查,在那個地方她仔細找了多變,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連續幾天過去尋找,最終無功而返,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在她離去的路上,經過一個山洞,她無意間的瞥了一眼,眼波一動,鬼使神差的就往裏走。
最終在那個山洞裏麵找到了一張看起來像是電視劇裏麵才會出現的那種麵露具,時清淺狐疑的將那個麵具展開,看那張麵具總覺得有點兒眼熟,因為沒有貼合在臉上,所以不能夠完全看清楚究竟是像誰,於是,她就將那個麵具貼在自己的臉上,拿出隨身用的照鏡子一照,當看清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時,時清淺嚇了一跳,竟然是……
所以,時清淺心中猜測,是有人假扮成易流年的祖母的模樣去欺騙她,至於欺騙她是什麽原因,她不知道,而且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一定是對的,萬一敵人就是那樣來誤導自己的呢?
時清淺忽然想到了,自己在被她推下山崖的時候,情急之下,伸手狠狠的抓了那個人的手臂一把,將那個女人的手臂抓破了。
所以,要想知道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對的,易流年的祖母到底是不是那個人,就去看一下她的手臂就好了。
才這麽短的時間,被她抓破的地方肯定不可能長好,隻要是破了,她就能夠看出來。
所以,時清淺決定要去易流年的祖母那裏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
時清淺伸手去奪易流年的方向盤,想讓他停車,但是易流年低吼一聲:“危險”。
時清淺立刻鬆開了易流年的手,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去奪易流年的方向盤,這種做法是不對的。
所以時清淺隻能乖乖鬆了手,看著易流年將車子開去了一家高檔飯店。
易流年應該是常客,來到這裏服務員一眼就認出了他主動過來招呼了她。
時清淺在下車的時候,本來是想找機會逃跑的,但是易流年早就料到時清淺要逃跑一樣,附在時清淺的耳朵邊對時清淺說:“如果你走了,明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易流年邪魅一笑,對著時清淺挑了挑眼皮,時清淺再三思量了一番,還是跟易流年進來了。
時清淺本來以為易流年來了會訂一個包廂,但是沒有想到他選擇在大廳裏,而且是在最顯眼的地方用餐。
理由是他沒錢,時清淺心裏輕哧,沒錢會帶她來這麽高檔的酒店?根本就他故意的,這種人的心思實在是難以捉摸,她也懶得費心思去猜,不如就安安心心的吃了飯回家得了。
時清淺本來想快點吃完趕緊回家,沒想到沒吃幾口,易流年就遇到了熟人。
對方看起來跟易流年是很熟悉的樣子,見到易流年就跟他打招呼,易流年平平淡淡的回應。
那人看到時清淺以後,驚訝的對易流年說:“帶女朋友來吃飯?”
時清淺怕別人誤會,當即回道:“不是。”
語氣有些急,聲音有些大,對方被時清淺嚇得愣了一下,然後一臉不信的表情看著時清淺。對易流年說:“不打擾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還很識趣的離開了。
時清淺看著那人的表情,心裏就氣,這是什麽表情,不信是嗎?
易流年勾了勾唇,沒作聲。
對時清淺說:“你急什麽,他又沒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