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安靜

  喜歡我會眼睜睜的看著我摔倒無動於衷嗎?你這個騙子。”


  易流年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說:“可是你沒答應做我女朋友,我不能扶你,我曾經發誓這一輩子隻跟自己未來的老婆有肢體接觸。如果你不答應我,扶了你,我便對不起自己將來的老婆,你說是不是?”


  時清淺腦瓜子嗡嗡的,這話說的好像是沒毛病,這樣他就可以親眼看著她倒在地上無動於衷了嗎?根本就是無情!

  時清淺心裏不服氣,她非要和易流年理論一番,醉酒的她,好勝心很強,於是她用手指撓著腦袋,在腦子裏努力思索一番說道:“不對,你說謊,你明明白天還和我有有指體接觸,你拉了我的手腕,對了,你拉了我的手腕,還沒有隔著衣服,你早就和我有指體接觸了,那個時候你就不怕你未來女朋友誤會了嗎?”


  易流年頭疼的敲了敲腦袋說:“這樣嗎?那時候我已經把你當做我女朋友,現在想想,你可能不合適。”


  時清淺被酒精麻痹的大腦也有些遲鈍,聽到這樣的話,反而有點兒生氣的對著易流年拍著桌子道:“我可能不合適,我有什麽不適合的,你給我說清楚。”


  時清淺聽到這樣的話,顫顫巍巍站起來說:“瞎說八道,我怎麽可能會不合適?我這就讓你看看我到底合適不合適。你來,你說你要我做什麽?”


  時清淺站起來,走到易流年的身邊,彎腰俯身,將臉貼近易流年,挑釁一般的說道。


  易流年單手撐著下巴看著時清淺說:“那不行,我說不合適就不合適,不能你想怎樣就怎樣?”


  跟喝醉酒的人可能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


  易流年越是這樣說,時清淺就越不願意放過他,非要他答應不可。


  易流年悠哉悠哉的拿出手機,在手中轉了轉說:“既然你非如此,那就留一個證據,省的你醒了,覺得是我騙了你。”


  時清淺醉酒後,大腦有些遲鈍,揉著腦袋想了好半天才想明白易流年的意思,她篤定的點點頭說:“沒錯,是該留一個證據。”


  易流年拿出紙和筆,然後對時清淺說:“你白紙黑字寫下來,好留做證據,等你明天酒醒了,也知道不是我強迫的你。”


  時清淺接過紙和筆,拿著筆在紙上胡亂的戳戳,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寫,抬著頭迷茫的問易流年:“寫什麽,我現在想不起來了,你說我來寫。”


  易流年很是勉強的點點頭,他說一句,時清淺記一句,記了半天,易流年低頭看了看,頓時忍俊不禁,因為上麵每三個字要有兩個字畫圈圈,易流年俯過身去,用手指敲了敲時清淺紙上的那些圈圈,說道:“這些是什麽?”


  時清淺說:“這是圈圈啊,看不懂嗎?”


  易流年挑挑眉,“我知道是圈圈,可這圈圈是什麽意思?”


  時清淺說:“我好多年沒有執筆寫字了,好多字都忘記該怎麽寫了,所以就用圈圈代替咯。”

  時清淺說的理所當然,易流年聽了哭笑不得,這人還真是醉的不輕。


  於是說:“我覺得你是故意的,如此你來你寫了這不是和沒寫一個樣嗎?這上麵全部都是圈圈,誰能看得懂你這寫的是什麽?到時候,你酒醒了以後,又不承認了,我還沒有辦法,如此要吃大虧的。”


  易流年說的認真,時清淺一時竟然無法回答。


  她歪著腦袋,眼神朦朧的看著易流年說:“不會吧,我不會不承認的,我自己寫的字跡我自己認識。”


  易流年繼續一本正經的忽悠說:“放眼望去,你這一張紙上幾乎全部都是圈圈,你能把自己畫的圈圈和別人畫的圈圈區分出來嗎?你很厲害啊。”


  易流年的話聽起來是誇她的,實際上是在故意諷刺她,時清淺仔細思索了半天,好像是聽懂了一樣,將手中的紙揉成了一團,然後往垃圾桶裏一扔,就對易流年說:“那我錄視頻好了,我總不能對著視頻耍賴了吧,這樣你應該放心了吧?”


  時清淺一副自己的這個想法超級無敵棒的樣子,眼神裏泛著光彩,一副求誇獎的樣子看著易流年。


  易流年嘴角勾了勾,狀絲勉為其難的樣子,對時清淺說:“也隻好這樣了。”


  易流年從自己的手中掏出了手機點開照相機給時清淺說著:“給,用我的錄。”


  時清淺接過易流年的手機,果然沒心沒肺的開始錄了視頻。


  易流年拿回手機,對著時清淺很大方的說道:“走吧,送你回家。”


  時清淺緊張的說:“不要,我不回家。我還沒有給你錄完視頻呢?”


  時清淺上前過去奪易流年手中的手機,易流年將手高高舉起,時清淺再次如果去奪,易流年又將手機拿到了前邊,在時清淺過來的時候,一下子將手機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時清淺看見之後,猛撲過去,差點撲進了易流年的懷裏。


  被易流年伸手接住,時清淺趁機將手伸進易流年的口袋裏,將易流年的手機給成功的掏了出來。


  時清淺得意的將易流年的手機舉在自己的手中,然後對易流年說道:“看吧,手機還是被我拿到了吧?”


  這個時候,易流年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時清淺想也沒想到就接聽了易流年的電話,不過當時她並不是故意要接聽憶流年的手機,因為她喝醉了,前一秒記得是易流年的手機,後一刻就忘記了易流年的存在,將那部手機當做是自己的手機了。


  所以時清淺接到了電話以後,就直接開了口說:“你好,有什麽時候嗎?”


  點估計那頭的人聽到時清淺的聲音,愣了一下,然後對時清淺說:“你好,我找易流年,請讓他接電話。”


  時清淺聽到對方不是找自己的,又覺得對方是女的,不知怎麽滴,嘴角就劃出了一道不悅的弧度。


  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裏,時清淺鬼使神差的說了句:“他在睡覺。”


  果然對方在聽到時清淺這樣的話以後,突然就沉默了些許,過了一會兒,才終於開口說道:“那好,我等會在打。”

  時清淺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那麽難纏,自己都已經這樣說了,她非但沒有明白她的意思,還說自己等一會兒在打,這都幾點了?

  等一會兒還打,這孤男寡女的大半夜有什麽話好說的非要在半夜打電話,不知道是原本就生氣,還是在酒精的慫恿下,時清淺更加上火了,鐵了心要讓對方死心,故意打了哈欠做出一副很困的樣子說:“這麽晚了,小姐你不困嗎?他一會兒可能沒時間接你電話,你懂得……”


  誰知對方並不買賬,很快就將了時清淺一軍,她說:“他呀從小和我青梅竹馬,他有什麽生物鍾我還能不知道?你可能不大了解他,他不可能在這個時間點睡著的,他除了工作時間之外,剩餘的時間……”


  時清淺在對方接下來的話吐出口之前就搶先說道:“都在陪我!”


  “你說什麽?”


  對方的口氣突然冷了幾分,默了兩秒,對時清淺說:“那你是阿年什麽人?”


  時清淺醉酒後的反骨越大強烈,當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更是十分不悅:“我是他女朋友!”


  這樣說總可以擊退這個不要臉的了吧?

  然,時清淺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厚臉皮程度。


  對方表現得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對時清淺說:“呀,我才幾天沒聯係阿年,他怎麽突然就有了女朋友都沒告訴我?從小到大他就沒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真是突然,太突然了。”


  時清淺嗬嗬笑了兩聲說:“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從小一塊兒長大,親密無間到毫無秘密可言的地步,兩個人之間都沒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或者說都沒有發現成為男女朋友之間的戀人關係,那麽這個說明什麽呢?”


  時清淺神秘的問了對方,對方似乎是沉默了兩秒,才開口說:“這個世界上有哪些人會到這些?更說明我在阿年心目中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時清淺不以為然的冷嗤一聲,對對方說:“小姐,別在為自己找借口了,都這麽久了,你們兩個都沒有發展成為男女朋友之間的關係,那麽這個說明什麽呢?說明他隻是把你當做成了他的左右手了,誰會跟自己的左右手發展感情,談談戀愛?那個人莫不是那個人家裏是智障?”


  時清淺這麽一想,心裏就舒服了許多。


  對方似乎是覺得和時清淺在說話,是說不出來。


  終於以後都擺脫了那個……


  對方似乎是覺得和時清淺說話,實在是找不到合適借口,就匆匆掛了電話。


  貝貝對於這樣的女人完全無感,所以她並不希望自己回去和那樣的女人相處,尤其說像現在這樣,他們一家終於完全了,也獨立了。


  貝貝很珍惜現在這樣的家庭,但是相信有些事情可能需要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厲景辰看見貝貝情緒上可能不是太高,便握了握貝貝的手說:“也沒什麽,但是如果你不願意我去,我也可以不去。”

  時清淺掛了電話,直接倒頭就睡,易流年出來的時候,看到時清淺將被子全部一腳蹬到了地上,彎腰將被子撿起來蓋在時清淺的身上,抬手輕輕撫了撫時清淺的眉眼,手正準備拿下來的時候,卻被時清淺突然伸出手抓住,易流年微微一愣,以為時清淺已經醒來,隻聽時清淺在說:“易流年,你這個騙子,是個大騙子。”


  易流年:“……”


  易流年不知道時清淺是什麽意思,蹙眉想了自己哪裏做了什麽騙時清淺,卻看時清淺依舊閉著眼睛,而且呼吸均勻。


  易流年:“……”


  這才發現時清淺這是睡著了,她是在說夢話,易流年彎了彎唇,將時清淺的手抬起來塞進了被子裏麵,結果又聽到時清淺又一句話:“易流年,你要是敢騙我,我就閹了你!”


  易流年嘴角抽抽:“……”


  知道時清淺是睡著說的夢話,易流年還是說了一句:“好。”


  將時清淺的手臂塞進被子裏,易流年自己手再抽回來的時候,在床頭看到了自己的手機,眸光微閃,易流年拿起手機,打開屏幕的時候,就看到手機屏幕留在了通話記錄上。


  時清淺一覺醒來,早就已經把昨晚的事情忘記的一幹二淨,白天正常上班工作,晚上回家,還沒來的及吃晚飯,手機裏突然來了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時清淺疑惑的看了看,手機號不是本地號碼,時清淺猶豫著要不要接了。


  也許是覺得時清淺猶豫的太久了,那頭自動掛了電話,時清淺將手機往下一放,掛了正好,也許就是個騷擾電話。


  時清淺剛剛這麽一想,下一秒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電話號碼依舊是那個陌生的號碼,時清淺這下便沒再猶豫,而是接了電話。


  時清淺接了電話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那頭的人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說話,隻不過語氣不善,對著時清淺一陣沒頭沒腦的亂罵。


  時清淺再次確認了這個陌生號碼,語氣生硬的爆了一句粗口,便掛了電話。


  時清淺將手機丟在床上,人站在窗前低頭看了手機一眼,仿佛透過手機能夠看到剛剛那個無緣無故開口對她破口大罵的瘋子。


  對了,剛剛她罵那個女人就是罵了一句“瘋子。”


  一個外地號碼,打電話來,也不介紹自己是誰,是什麽原因也不說清楚,直接就是對她一陣痛罵。


  不是瘋子是什麽?可以說不僅是個瘋子,都可以說成是個瘋狗了,無緣無故逮著人就咬,得了狂犬病了吧?

  那個號碼,又給時清淺打了幾個電話,都被時清淺無情的掛斷了。


  這樣掛了幾次以後,終於安靜了下來,那個號碼沒有再打電話。就在時清淺以為世界終於安靜下來的時候,那個號碼再次打來了電話,不是,這一次卻是對方發來了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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