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前菜
戚雨晴姍姍來遲之時,許夢早已講完話重新回前席落座。所以大魔導沒看到慌慌張張進門的少女,近視眼竟然顯得比怪盜三人組還要拘謹。
少女戚早早便到了,其實她一直躲在對街的甜品店喝奶茶,沒敢過來。她雖然抗拒一隻腳邁過,想要強行上船的許夢,又忍不住試圖了解這個男人。現在的糾結與日後的冷漠,在少女身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夢失去了怎樣的可人兒。我們總是錯過,且錯且過。
她今天沒裝扮出往日的豔麗模樣,而是穿了一套極其樸素的格子裙。
為了避免被那個男人發現,戚雨晴戴了一副墨鏡遮住了自己姣好的麵容,並把往日裏散下的頭發,一股腦束成馬尾吊在腦後。
戚雨晴從發型到裝束,改換一新!
無謂的掙紮,畢竟許夢一定能認出她。
有些女孩子總是會追問有關“男友初戀”的話題,事實上確實有必要較較真。因為哪怕青春靚麗的你化了妝,可能也不如他心口那枚朱砂痣化成灰“好看”。(劃掉)
(唐萌萌:別攔著我,老娘要鯊了這對狗男女!)
老頭笑嗬嗬看著小姑娘,招了招手,示意對方來身邊坐。神官的道標比牛皮癬還結實,他能發現戚雨晴不新鮮,倒是那邊盯著罪犯的術士比較變態,啊不,比較敏銳。
戚雨晴認識這是那日來接許夢走的“管家”,但她不明白,彼此隻見過一麵,外國人到底是如何認出自己的?
近視眼自信,就是親媽在場,想要確認閨女的身份都要靠本能。
她慢步上前,與阿普帝斯隔開一個座位,謹慎發言:“Excuseme,sir.doweknoweachother?”
“妮兒,我們當然認識。呃,我學會中文了。”老頭微笑著,他挺高興能有機會和女菩薩聊天。
阿普帝斯實狠,靠看電影就把英語學了個七七八八,戚雨晴的日常英語沒難倒老法師。
戚雨晴又是震撼,又是害怕:
不愧是那個魔鬼的管家呢,這中文,沒挨過『嚴刑拷打』絕對不會說得那麽利索!
“對不起,我不記得我們什麽時候……”戚雨晴說到一半被打斷。
小蜥蜴吞下了一口羊肉,從老外腿上的桌布中鑽出,好奇嗅了嗅女孩。它也很意外,感覺這個女人很親切。
【骨蜥】被世界間的魔素衝刷擠壓,被迫進化出了極高的智力,以及粗淺的法術能力,熟悉的感覺無它,近視眼除了道標,還有一身飼主親手施法的“聖衣”,魔素的波動當然會很親切。
飛行員搖尾跳起,躍入戚雨晴懷中。
近視眼頓時渾身僵硬,她有些怕這種“奇奇怪怪”的活物。不是所有女孩都像王秋培那麽朋克,也就高中生對蛇、蜥蜴、蜘蛛感興趣。(據筆者觀察,這種都是滿分寶藏女孩。)
至少宋甜就挺怕飛行員,可以說基地裏隻有飛總,可以不給睡美人麵子。
姚建武在一邊抱著拳頭幫老外救場:“姑娘別怕,我專門問過,這個東西不咬人。”
姚總也害怕小“鱷魚”……
本來挨著老姚的阿普帝斯為了多和戚雨晴聊聊,感謝那晚的衣服,所以挪了挪屁股,強行坐到近視眼身邊。
“媽呀~好可怕!果然我就不該來。”戚雨晴的內心咆哮著,“還沒見到那人渣,就要被他的管家、仆人和寵物解決掉啦!!”
(姚建武:等一等,咱們捋捋。鱷魚是寵物,我是管家,你咋能說阿普帝斯先生是仆人呢?)
(阿普帝斯:我建議你再捋一遍。)
畫麵回到餐桌,胖子糾結很久,最後還是決定以西餐招待水友。不是洋氣不洋氣這種問題,而是中餐的畫風可能會有些過於熱鬧:幾十號人啃著螃蟹喝著白酒喊6的畫麵,多少有點奇怪。
而且大家來自天南地北也不沾親帶故的,上菜一同取食,可能會心存芥蒂。為什麽中國人喜歡講酒桌文化,一起吃飯,就是對陌生人最大的尊重與信任!
老外來到中國同朋友下館子,有時可能會很囂張地抄起盤子直接往自己的碗中扒拉。不要覺得對方沒素質,在他們部分人的眼中,是以“我不去弄髒集體食物”這種心態出發的,罵他吧,就多少有些委屈人家。
所以,不如以固定套餐招待所有人,直接避免那些尷尬。胖子不希望這場聚會,有任何不盡如人意的瑕疵存在。
當然,每個人自己吃自己的又有些矯枉過正。於是他聯係酒店方麵,在主餐流程之外額外加了些公共菜品,澳洲烤羊腿等“大件”桌桌都有,頗有些西餐中吃的氣勢。
酒店的前菜環節,直接上了多份菜品,比如:
澄清湯(consomme),法式濾湯製作極其複雜考究,對於原料、手法、溫度與時間都很嚴格,所以飯店酒店的一般都是假湯,水麗笙庭也不例外,濾製過程基本省略為沉澱……
普切塔(Bruschetta),一道來自意大利的經典前菜,黃油、蔬菜、烤麵包片的完美融合,與披薩不同,番茄和羅勒葉保持著原汁原味的清爽口感,為主食鋪墊旋律,按摩味蕾。
博康奇尼奶酪(Bocconcini),前菜裏專門備至了風味奶酪搭配麵包片,如果你是帕尼尼或者帕尼諾愛好者,這個意語原意“一小口”的潔白惡魔一定會是餐桌上的常客。
……
(聊不下去了,筆者已經寫出口水了。特殊時期不建議百度,嘴饞警告~)
小資生活太萬惡,至少怪盜三人組感覺有些被饞到。想想服務生們也不容易,上菜多煎熬啊!
三個小偷除了菜,更在乎的則是姚總懷中的任務目標,他倆站在角落思考著最合理的出手時機,至於膽子最大的徐白山,已經跟著其他“前輩”上了兩輪菜了。
服務生們對於多出三個新麵孔沒有其他疑問,大堂經理那邊管理著胸牌,又不是憑空多出來的三個新同事,有什麽好問的?
徐白山逛來逛去當然有所收獲,他隨手順到了一件夾克,閃到廁所脫下了服務生的衣服。用水給自己抹了個大背頭,套上新裝點上煙,大搖大擺回到主廳,一屁股坐在姚建武和阿普帝斯中間。
胡飛和劉證目瞪“狗”呆。
還有這種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