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反抗
看起來傷得很重,但大部分都是些皮外傷,當時被麻痹純粹是魔獸的毒性造成的負麵影響。
戴夢瑤安置下男人,就要找馬護士來處理螞蟻咬傷。越是冷靜,女人越不敢回憶剛才那個情形,滿地狗一樣大的螞蟻,真的太嚇人了。
眼下漸漸好轉的小宗,當然不想把這件事透露給更多人,他拉住女友,吩咐戴夢瑤去找點酒精,擦擦血就好了,男人哪有那麽嬌氣。
宗綺一眼就認出了魔獸的根腳,這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想,果然遊戲有問題,無論是這隻【幽魂】還是那一大家子【噬銀蟻】都是遊戲中的怪物。
就在他戴上頭盔準備進入遊戲確認問題時,一道係統信息讓宗社長呆立當場:〖您的賬號,因違反用戶協議現已被封停。〗
這是泰勒“死前”的反擊,官方早就檢測到了部分玩家腦波信號異常,他們沒出手的原因是由於這部分信息很詭異,不是玩家遞給服務器的數據,而是服務器在給這些特殊賬號額外分發獨立消息。
這些有幸能和弗特蘭丁交互感知的,當然就是許夢這些異能者。
泰勒在檢查酒店錄像時恨上了許夢,他反複調查起LN的數據,意外發現了這條服務器“bug”。
結合最近太多人投訴反饋有關異能者的都市怪談,他幹脆大膽地把這條問題汙蔑成共性,想要找到話頭封號許夢。
萬萬沒想到美國人撞到了問題的根源,這一手壓根就不是汙蔑,有問題的賬號確實都是x戰警。
秦格、許夢等學到技能的異能者,都被泰勒標選出來,排除在遊戲外,再也不能接入《降臨》。
這一切發生的這麽快,快到許夢至今都還沒發現問題。
宗綺無能狂怒,《降臨》是他們這些病人,為數不多的能緩解病情的地方,賬號被鎖死失去登陸資格,意味著宗綺答應給朋友寫的插件或許永遠都沒機會上線了。
這種禁止腦波接入的麻煩情況想要解決隻有一條路,要麽和官方協調,要麽讓宗社長擁有《降臨》核心服務器的操作權限,即『量子箱』的登錄資格。
許夢晚上才注意到賬號被鎖,他的申訴石沉大海。除了那條係統消息外,華夏第一戰隊的隊長,連個官方的慰問都沒收到。
死魚眼可比宗綺更焦急,畢竟灰毛胡飛和戚雨晴還在弗特蘭丁,失去偷渡機會的許夢無疑是全世界損失最大的一個。
不用想許夢也知道發生了什麽,眼下這種事是個體絕對無法反抗的惡劣情形,甚至這裏麵可能還有各國政要的授意。
麵對危機,許夢第一時間選擇——學習。他把市麵上所有關於『腦波』的書籍都看了個遍,甚至包括那些最基本的設備原理和頭盔設計圖。
在超人理解力和記憶裏的支撐下,法師像海綿一樣吸收起書裏的知識。不過很不幸,許夢最終了解到腦波信號具有不可仿造的特性,官方的“封號”沒有任何轉圜逃避的餘地。
是夜,許夢帶著法雷伽襲擊《降臨》東亞賽區的總部大樓,嗷,其實和華夏組是在一處,上京這一畝三分地沒那麽多地標可以分。
許夢就位前,本想提前谘詢姚建武量子箱的位置,但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這種時候拖老姚下水實在不夠意思。
好在等法爺真趕到第五大道時,東亞總部的主樓中就像被點燃了篝火一般,法術視角裏一道光焰燃燒旋轉著,許夢可以打包票,那裏一定就是量子箱所在。
第五大道太繁華了,哪怕現在是夜裏兩點,街上依舊有行人穿梭著。眾所周知程序員不需要下班,估摸這些人是出來買夜宵的。
許夢帶著法雷伽隱身進入樓裏,隨後寒毛倒豎,心中精靈大作,樓裏兩個昏迷倒地的保安無疑說明,樓裏還有其它入侵者。
小黃上去摸了摸保安的屁股,扭頭示意人還活著。
兩人發現保安身上還殘餘某些晦澀的能量在波動,他們跟隨這條線索緩步上樓。
來的不是別人,咱們宗綺是個行動派,搶先出手了。
獵人還帶有普通人的心性,探索樓麵的速度帶著猶豫,所以腳程不算快。樓道中許夢和小黃的腳步聲漸近,宗綺示意吸塵器隨時出擊,他耐著性子等“保安”冒頭。
許夢遙感樓上的人開始收斂起身上的能量,排除入侵者心髒病發死在樓道這個可能,那麽這個“前輩”應該是在防範自己,並且隨時可能出手傷人。
法雷伽一挑眉毛,示意讓他出手的話,分分中幹丨死這個不穩定因素。許夢一擺手,張嘴喊道:“被鎖玩家?自己人,下來相會。”
不管是不是保安的套路,宗綺沒心情去交涉這種屁事,他依舊隱藏著準備讓吸塵器出手製敵。
許夢的耐心耗盡,決定帶領法雷伽強行衝樓,就在大魔導剛轉過拐角時,【恐魂】不再【斂息】,大卡車一般直直撞向許夢。
麵對迎麵而來的怪物,許夢下意識扔出一記【聚爆】的控製。
很可惜靈魂體不受控製,結結實實從大魔導胸前透體而過。許夢之前強行使用寶具,靈魂重傷未愈,眼下又被重擊,差點步了樓下兩個保鏢的後塵。
許夢雖然被【恐魂】a得生活不能自理,但他從這股能量中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熟悉。不過他沒在意這事兒,隻牢牢鎖定了『真空能量』。
法雷伽是玩靈魂的高手,也注意到那股足以破界的能量有多危險性。
果斷出手以【魂體束縛】一把將吸塵器團成了毛線球。他擼起袖子就要上樓“處理”那個不長眼眉的術士。打死小黃也不會想到,對方其實是個點歪技能的獵人……
“別衝動,不要傷他,應該是自己人。”
許夢臉色慘白攔下了二公子,繼續開口:“樓上的兄弟,我也是玩家。咱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楊威。”
小黃差點樂出來,跟了一句:“在下陳常鬆,上頭的兄弟混哪條街道,姓甚名誰啊?”
宗綺驟然和寵物失去聯係,沒了底牌的他,沒有和陌生人叫板的資本,應付道:“我是康和衛生院的大夫,白千易。之前得罪了,敢問二位可否先放了我的寵物?”
得,自報家門環節沒一個人肯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