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準備跑路
慕容文卿淡淡抬頭看向婢女問道:“你什麽?”
“回王爺,王妃已然在門外守了…”
慕容文卿拿過竹簡道:“去管事那領俸祿。”
婢女一聽這話便渾身一抖,猛然跪在霖上,哭道:“王爺,荷跟了您這麽多年,您可千萬別趕我走呀!荷知道錯了王爺!知道錯了!”
慕容文卿喚了一句來人,守在門口的家丁便將婢女給拖了出去。
站在門口的霍雲舒一見此情此景便嚇的向後退了一步。
荷瞧見霍雲舒,就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忙開口哭求:“王妃!王妃您替我向王爺求求情,求求情!”
霍雲舒被一旁的貼身丫鬟扶著,受到如此冷落的她,麵色十分難看。
“王妃這都是你出的主意!你可不能不管我!”
霍雲舒勃然大怒,喝了一聲住口,道:“血口噴人,來人!給我割了她的舌頭!”
“是!”
就在婢女要被拖下去的那一刻,書房中便傳出了慕容文卿的聲音:“侍衛,將這潑婦扔出我的王府。”
霍雲舒愣了一下,看來文卿也隻是做做樣子罷了,並沒有真的不要自己。
她正在這為成為郡王府的女主人而洋洋得意,就隻見從房頂之上下來三人,上前兩人便抓住了霍雲舒的胳膊。
“你們要幹什麽?!放開我!”
“得罪了姐。”
霍雲舒掙紮的臉都紅了,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羞的,忙道:“我是郡王妃你們休得無禮!”
霍雲舒和貼身丫鬟,便被侍衛丟出了郡王府,十分不堪,過往人們皆是駐足觀望,霍雲舒能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熟悉的鄙夷,以及不尊重。
她狼狽的被丫鬟扶了起來,看向緊閉的郡王府門,她閃電似得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而此時郡王府的書房之中,侍衛拱手道:“回稟王爺,已然追尋到雲兮姐的臨時居所!”
慕容文卿聞聲放下手中竹簡,起身便向外走,忙道:“前麵帶路。”
侍衛中氣十足的應了一聲:“是!”便引領著慕容文卿出了這郡王府。
而另一邊的霍雲兮被師兄精心打扮過後,成功的由江湖俠女轉變成了跟在他身邊的一個不起眼的,書童。
霍雲兮揉了揉酸痛的胳膊,這是剛才出大門口的時候被師兄給捏的,她撩開長袖一看,都紅了。
霍雲兮撇了撇嘴,心道這人下手還真是沒個輕重,好的連夜跑路居然現在就要走,都不知道他在急些什麽,就像是慕容文卿會吃了我似得。
師兄高山背著長劍,他頭戴薄紗鬥笠身著一身黑袍。他思來想去,都覺得待在此處十分不妥,既然慕容文卿的人都找到這條街上了,那找到霍雲兮的藏身之處,也隻是時間問題。
凡事宜早不宜晚,若是晚了,那事情的不控製性就多了,對於控製不住的人或者事物,他一般情況下都會選擇排除異己。
他上了馬車,這馬車的踏板很高,還沒有階梯,若是沒有武功的人隻能是狼狽的爬上去,而霍雲兮便是那沒有武功的人,她伸出手本以為師兄會拉自己一把,等來的卻是空空的一股涼風。
一旁的家丁上前去扶霍雲兮,霍雲兮一擺手示意不必,她瞪了師兄一眼心道,你這家夥居然用這種方式來刻意的讓我難堪,好啊,你還真是好樣的!
霍雲兮氣鼓鼓的拿起馬鞭,隨後‘啪!’的一聲清脆響起,麵前的棕色高頭大馬頓時吃疼便猛然躥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這麽一下,驚的他好懸沒一個不穩仰頭載倒,他忙衝出馬車飛身騎在馬背上拉住韁繩,這麽用力一扯便及時的刹住了腳,要不然麵前幾米高的竹簍就會被馬車撞翻。
霍雲兮哼了一聲丟掉馬鞭美滋滋的轉身就走。霍雲兮性格豪爽,一般看不慣的事當場就了,一般看不慣的缺場就抽了,有仇亦是當場就報了,也就是這樣的特立獨行,致使她的前世,根本就沒有幾個知心好友。
“站住!”他隻是不想與霍雲兮有太多肢體上的接觸,沒想到這個丫頭片子,居然會氣到如此捉弄自己。
霍雲兮一臉正色的回頭便問:“幹嘛?”
她還好意思問自己要幹嘛,師兄伸手一把提溜起霍雲兮的後脖領,然後轉身就進了府門,他對一旁的家丁吩咐道:“再去置辦一輛車馬!”
“是,大人。”
霍雲兮在他的手中抱著胳膊,氣鼓鼓的道:“我不服!你鬆開我,我要跟你鬥琴!”
“閉上嘴!”
霍雲兮倒是覺得沒有什麽,若是被慕容文卿發現了,大不了與他打開窗亮話,告訴他不嫁就好,他那麽一個文質彬彬的人,總不能是強來吧。
師兄將霍雲兮放在地上,霍雲兮理了理衣衫道:“師兄真是好本事,一隻手就能讓我動彈不得了”霍雲兮的話語中有幾分不快,他哼了一聲轉身道:“女子心性果然難登大雅之堂!”
霍雲兮愣了一下,隨即攥緊了拳頭,前世自己以一人之力扛起了整個公司,如何到他這兒就成了難登大雅之堂的人了。
雖然霍雲兮明白,市井與江湖存在於本質上的區別,在某種意義上確實是難登大雅之堂。可是,他居然出了這種瞧不起女子的貶低之詞,霍雲兮便也壓製不住胸腔中的怒火了,上前推搡了一把師兄便道:“瞧不起誰呢!女子怎麽了,女子怎麽了?!就是我這樣的,女子,才有資格繼承鳳翎成為勾塵的後起之秀,你呢?”
薄紗之下他皺著眉低頭看向這個不知高地厚的女人,竟敢推搡自己不,還口出惡言講明自己無力繼承鳳翎,還真是可惡,若不是女人在這方麵更有利於修習鳳翎,自己又何嚐不想一試。
霍雲兮眼見他皺眉盯著自己,麵上毫無懼色的心道,不給你樹立一下形象,你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想到此霍雲兮便擼起袖子,乘勝追擊般的又道:“瞧不起女人,你心以後載到女人手裏!”
他無奈的扶了扶額,心道師傅的果然不錯,這女人確實有欠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