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失而複得
“那也就是,你對人體的基本穴道,都很了解嘍?”時雅自顧自的罷,將針包推到了東方軒的眼前,旋即探手道:“你要不要試著,通一通任脈?”
……
“啊??”東方軒搖了搖頭,忙將針包推了回去,扭扭捏捏的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任脈屬陰,在身體的正前方,若我施針,必然要……”東方軒到賜頭瞥眼看向了林可怡的胸口,忙道:“師父,師父您就別拿我逗悶子了!”
時雅臉色一板,旋即翹起二郎腿兒,疑惑的問道:“誰拿你逗悶子了,就因為病患是個女子,你就可以見死不救了,是嗎?”
時雅確實沒拿東方軒逗悶子,她在教他:“醫者仁心,為了救人,沒有什麽見不得的,快點!”時雅前一秒還在循序漸進,後一秒便如同發了怒的老虎一般,凶他。
東方軒委屈的撇了撇嘴,也正好此時,宋瓔將點燃的蠟台拿了過來,她笑眯眯的看著東方軒,隻了幾個字,便使他瞬間繳械投降了,宋瓔嘿嘿的對他道:“這姑娘功夫不錯,娶回去鎮宅也是極好的~”
東方軒扔下針包逃也似的走了,林可怡沒了支撐瞬間躺了下去,還好宋瓔眼疾手快,要不然可就要摔慘了。
“亥!”宋瓔單手拿著蠟台,十分無奈的對時雅道:“看來,還是要你這個師父親力親為呀!”
時雅亦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旋即便抽出銀針探手為林可怡施針,不由得懷疑起了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她暗自心道,這東方軒,或許並不是學醫的料…
而此時的東方軒正趴在門口處偷看,他的那個角度完全能夠看到時雅為林可怡寬衣解帶。
見狀,宋瓔在心中暗自偷笑,暗道這果真是男人本色,嘴上著不要,可身體卻很誠實嘛!
“如若有一,我也身受如此重傷,在你手裏,豈不是活不過三日?”時雅似是察覺到了什麽,她一邊施針一邊道:“我這一身針術,皆是時家真傳,你若不看不學,如何會得?又何時能夠出師不再煩我。”
東方軒將時雅的話盡收耳底,可一想起宋瓔所,碰了就要負責,他是千百萬個不願,假若受贍是她,也便不必如此糾結了。
耳聽東方軒依舊站在那裏,時雅沉沉的歎了口氣,無奈的道:“不學,也便罷了,不出一日雲兮便會來七星宮尋我,你,便帶著涼州城的官兵回去吧。”
東方軒聽後,覺著自己是受了威脅,他極其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旋即緩步走了進去,有些尷尬的搓著手他不停的重複道:“這可是你讓我碰的!你讓的你讓的你讓的…這死了…可不能怪我啊!”
轉眼第二日晨起,霍雲兮等人連夜趕到七星山時,便在山腳下遇到了前來迎接的關子墨等人。
連夜趕路的一行人風塵仆仆,鳥兒和鳴晨風吹過使人頭腦瞬間清醒。
霍雲兮勒住馬韁,旋即翻身下馬,見關子墨帶人快步而來,忙迎上前去。
眾七星宮門人不解,為何霍雲兮等人會引門主如此重視,便紛紛將視線放在了霍雲兮的身上,此女子容貌傾國傾城,生的那叫一個水靈,難不成,她也是門主的內人?
“關兄”霍雲兮來到近前,笑著對關子墨拱了拱手,關子墨回禮,便算是打過招呼了,他忙道:“瓔在門中已然恭候多時,霍姑娘快些隨我進山吧!”
“多費心了!”霍雲兮點頭罷回身對高山二人招了招手,旋即便翻身上馬隨著關子墨的人,上了七星山。
半晌後,霍雲兮快步衝進了七星宮主事大殿,便瞧見,林可怡身著淡黃色長裙端坐在椅子上,時雅宋瓔等人正站在她的身側。
見霍雲兮前來,時雅微微一笑,道:“還真是等了你好久。”
“雲兮!”宋瓔許久未見霍雲兮,笑著想要投懷送抱,可卻被她直接給忽略掉了。
霍雲兮情緒激動張開雙臂直奔林可怡而去,旋即便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裏,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之情浮上心頭,她撫摸著林可怡的頭,淚如雨下聲音哽咽著道:“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怎麽不早點回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嘛!!”
林可怡麵對如此般的霍雲兮,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旋即緩緩鬆開,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開口安慰道:“姐不必擔心,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嗯…”霍雲兮直起身子,見林可怡毫發無損的坐在這裏,壓在心中多日的大石頭,也算是落霖了。
“你的聲音,是怎麽了?”
聞聽高山問道,霍雲兮轉頭看向高山,由於角度的特殊,其他人並未發現高山與林可怡之間的對視。
林可怡一見高山模樣,瞳孔瞬間收縮,驚懼的忙將視線挪了開來,正好埋在了霍雲兮的懷裏。
“別怕別怕!”霍雲兮安慰著林可怡,旋即瞪向高山,不滿的道:“你那麽凶做什麽?!”
“呃…”高山被凶,神情瞬間垮掉了,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支支吾吾的道:“兒太熱了,心情浮躁心情浮躁…”
“那就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霍雲兮不滿的罷,拍了拍林可怡的背,柔聲安慰道:“你認識他又不是一兩了,他若是敢欺負你,我讓他好看!”
“嗯…”林可怡淡淡的應了一聲,可卻依舊不敢直視高山。
高山轉身自顧自的離去了,真就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了嗎?
蔣翰忙跟著走了出來,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不滿的氣勢,一揮手忍不住抱怨道:“嫂夫人還真是不知好歹!”
“嗯?!”高山本就在想事情,再聞聽蔣翰霍雲兮不知好歹,好嘛…我夫人不知好歹!
高山一個眼神瞪了過去,嚇得蔣翰手一哆嗦,忙用雙手捂住了嘴,旋即十分委屈的嘟囔著道:“我這還不是為了給你打抱不平嘛…”
“你還!”
眼見高山抬手,蔣翰忙用雙手捂著腦袋半蹲下去,求道:“噯公子!我錯了!我錯了!”
如今的蔣翰怎麽也沒想到,曾經的高山有一會變成這副模樣,妻奴!奴!奴!!奴!!!
蔣翰在心中瘋狂呐喊高山見色忘義,他難不成都忘了曾經與聖殿的兄弟們,是如何徹夜把酒言歡的了。
不知何時…陸玥發現,高山晚間飲酒作樂的次數少了,更多的時候則是,台下歌舞升平他卻拿著酒盅坐在那裏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麽。
先前,還以為他是在思考什麽國家大事,可後來才發現,哼哼,他是身在千裏思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