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陰霾

  兩個人對視了大概有五秒鍾的時間，秦先生十歲是納悶為什麽江北這樣看著的。雖然很想問，但是看著江北的那個眼神又有些問不出來。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能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以薑北的身份。”秦先生的話沒有問出來，倒是薑北主動問了一句話。 雖然不明白薑北這是什麽意思，但是也能聽得出來這不是什麽好事。微微皺眉之後，秦先生還是點了點頭。先聽聽他是怎麽說的吧。 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表情，好像這樣就有了一點虛無縹緲的儀式感，做完這個動作之後又覺得有些可笑。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喜歡你。真是從今天開始，我想這應該是最後一句喜歡你了，你能夠坦白跟我說。你究竟對我有沒有過一點點心動？”帶著一種魚死網破的心情，近乎不敢麵對秦先生的表情，現在的薑北就是那個握著最後一根稻草的溺水者，絕望，還期盼著最後一絲希望。 “我想要聽的是實話。” 像是像秦先生這樣的聰明人，就算是拒絕的話，也從來不會直接說出來，都是拐彎抹角的，但是薑北不同，薑北是無論怎樣都有一種執拗的堅持，那就是一定要把喜歡這句話說出口，才算是喜歡了一次，就算是不喜歡，也一定要把永遠不可能或者不喜歡這樣的話說出口，這才算是斷個幹幹淨淨。 就像是之前那些打啞謎，潛規則，這些都不算是，因為沒有那種符號。 人心都是肉做的，這段時間以來薑北對於自己的照顧和細心，自己還是有感觸的，如今現在讓自己親口說出這句話還是… “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們或許可以做朋友，而且我對你，僅此而已。” 就好像是一時被下達了死亡通知書的人，終於迎來了這最後的一刻，那個抓著最後一根稻草不放手的溺水者，也終於親手捏斷了那根稻草。 就好像之前一直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事實，或者說不願麵對的真相，親手被自己揭開一樣。 “我明白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的薑北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苦笑一聲，那張永遠開朗陽光的臉上似乎蒙上了一層陰霾。 秦先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相對之前的薑北都是無論遇到任何的事情都會大大咧咧的，好像沒有什麽可怕的，天塌下來也照樣開玩笑，難道現在比天塌下來還要嚴重嗎？ 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發現自己早就已經詞窮了之前那兩句安慰的話，不過是硬憋出來的而已，到現在落到自己身上了之後，才發現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在這時候，秦先生才覺得原來還真的有自己如此不擅長的領域。而現在，他無比痛恨自己為什麽不擅長？ 兩個人都是這樣的氣氛僵持了三分鍾左右。就有之前的交警過來開始給兩個人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