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嚴刑審問
隻見蘇龍瀚走了出來,赫赫官威,披散而開,一臉憤怒之色:“我身為天雍城的父母官,可有資格管這個事?”
??一言出,鏗鏘有力。
??連齊彩蓮都無法反駁,一城之主,別說是家事,哪怕是雞毛蒜皮,隻有他想管,便有那個資格。
??誰敢不服?
??整個場麵,再也沒了先前的喧鬧,有的隻是,靜如死水。
??城主,帝王賦予的權力,誰也不可侵犯。
??在玄武帝國,可以不服玄武聖殿,可以無視霓凰女帝,畢竟山高皇帝遠。
??但要是忤逆帝王,一旨聖諭下來,隻有死路一條。
??誰也保不住!
??燕鬆鷹與燕鬆鶴頓感無窮壓力,暗暗祈禱,千萬不能露餡。
??隨後,便給燕尊使了個眼色。
??燕尊咬著牙,說道:“敢問城主,燕驚塵在壽宴之上,給我奶奶送終,這是子孫所為嗎?”
??“換做是你,如果有人在蘇老爺子的壽宴上送終,你會怎樣?”
??麵對這一聲質問,蘇龍瀚早有應對:“把人給我帶上來。”
??踏踏踏~
??大批金甲武士,從院門外走入,列成兩排。
??一名蓬頭垢麵的老者,被人押進了現場。
??“這是?”
??不少人的視線,紛紛看向這名老者。
??良久後,白虎幫幫主蕭天賜驚聲道:“這不是城西名鍾殿的掌櫃孫泉嗎?”
??一聽這話,眾人茅塞頓開:“天雍城,能夠製造出大鍾的地方,也隻有名鍾殿了,雖然之前那人死了,但掌櫃手裏肯定是有購買記錄的。”
??燕鬆鶴猛然一抖,這鍾就是他叫燕蕩天去名鍾殿製定的,就是為了構陷燕驚塵,以達到將燕世城趕出家族,廢掉燕驚塵的目的。
??而為了以防萬一,他才沒有讓燕蕩天出席。
??特意找了個借口,說是被燕驚塵打傷,臥床不起。
??也正好也以此,給燕驚塵多安上個罪名。
??可現在,名鍾殿的掌櫃被人抓來了,他開始慌了。
??一旦事情敗露,縱使燕驚塵放過他,齊彩蓮也不會放過他的。
??“別慌,穩住!”
??燕鬆鷹伸出手,輕按著他的肩頭,傳音道:“那上麵填的是燕驚塵的名字,天兒也沒有以真麵目示人,他們查不到的。”
??“還不把事情經過從實招來?”
??淩雲子上前一步,瞪著孫泉,冷喝道。
??孫泉低著頭,無奈道:“各位大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來我殿裏製鍾的人,一天上百個,我不可能每個人都記得那麽清楚?”
??“行,那你看看這個人是誰?”
??燕驚塵抓過孫泉,拎到那具屍體前。
??當孫泉看到那具屍體後,麵色駭變:“這是我殿裏的活計吳三,他怎麽死了?”
??“這不重要,隻要確定這鍾,是從你殿裏出來的,那就行了!”
??確定了鍾的出處,淩雲子指著地麵上的大鍾,問道:“這又是什麽鍾?”
??“喪鍾,葬禮上用的。”孫泉如實回道。
??淩雲子再道:“把你的賬本翻出來,製鍾人的名字,收了多少錢,近來有多少人定製了喪鍾,你不會沒有記錄吧?”
??“我有我有!”
??孫泉立馬從胸口掏出一個賬本,翻開了近三月的銷售名冊。
??蘇定方道:“把常春院給我圍起來,在場之人,誰也別想走。”
??“是!”
??兩排金甲武士,迅速堵住了院內的各個出口。
??“鐵元沁,你去核對名冊,看看近三個月內,在場有誰,在名鍾殿製過喪鍾。”
??蘇定方發號施令道,一雙銳利的鷹眼,掃過這裏的每一個人。
??尤其是在燕鬆鶴幾人身上,特意多停留了幾眼,卻發現幾人冷靜地有些出奇。
??片晌後,鐵元沁道:“三個月內,製造喪鍾的人,共有一百八十九人,在場之人,李家家主李世承,兩月前,有在名鍾殿定製過,其次是五日前……”
??鐵元沁看向燕驚塵,話還沒說完,蘇龍瀚猛喝道:“把李世承給我拿下。”
??兩名金甲武士,猛地衝到李世承身前,將他擒拿。
??“城主,我冤枉,天大的冤枉啊!”
??李世承如遭雷擊般,他根本沒有做過,大聲辯解道:“我是訂過鍾,但那是兩月前,我七姨太過世才去定製的,今日之事,跟我沒關係,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李家祖祠,真相便可大白。”
??“拉下去,嚴刑審問!”
??蘇龍瀚完全不顧其辯解,肅然下令。
??啊啊啊~
??沒多久,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響徹了常春院:“我不服,我沒有,冤枉啊!”
??蘇龍瀚繼續問道:“除此之外,還有其它人嗎?”
??鐵元沁表情難看,想說又不敢言。
??“說。”蘇定方威嚴道。
??鐵元沁隻好硬著頭皮,道:“五日前,燕驚塵,燕小友,在名鍾殿定製過喪鍾,而且看圖像上的顯示,似乎跟今天的喪鍾,別無二致。”
??“你說什麽?”
??燕世城不敢相信的衝上前,查看賬本,可是上麵,竟明明白白的寫著,燕驚塵三個字。
??霎時,全場一片嘩然,惡罵四起。
??“果然是他!”
??“這下,我看他還有何話說?”
??“天打雷劈的畜生,真以為有蘇定方給你撐腰,就能無法無天了嗎?”
??“詛咒自己的祖母奶奶,不得好死,他可真是喪盡了天良。”
??燕鬆鷹與燕鬆鶴,以及燕尊,都是開懷的笑了。
??蒙在鼓裏的齊彩蓮,睚眥欲裂:“蘇定方,蘇龍瀚,賬本擺在眼前,現在你們看到了嗎?”
??“如果沒什麽事,就請你們立刻給我滾出常春院,鄙人清理門戶,可再也輪不到你們插手了。”
??“這……”
??幾人麵麵相覷,無理可言。
??這時,燕驚塵走了出來,冷笑道:“如果是我做的,是我有意密謀的,我會那麽傻,寫上自己的名字?”
??說著,冷冽的眼神,掃向燕鬆鶴:“這栽贓陷害的手法,可真夠低端的,莫非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把事實真相掩蓋過去,把一切罪名都安加在我頭上不成?”
??“你們太天真了!”
??眸中寒光一閃,燕驚塵揮手便是一劍,架在孫泉脖子上:“說,五日前,申時三刻,找你訂鍾的人,長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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