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照顧
“我攝政王殿下,您是怎麽忍心下這個狠手的啊?”夜十一看完病就開始來質問南宮瑾,似乎沒將眼前這位權傾朝野,武功也是登峰造極的人物放在眼裏。
玄雲剛想解釋,那邊的夜七卻先拉著他製止道:“走,下去開藥。我一會兒跟你解釋!”
完便拉著夜十一要下去,還和南宮瑾交代了一句:“王爺,麻煩您先照看一會兒,我們下去配好藥就過來!”
轉瞬間二人就不見了蹤影。
玄雲愣道:“王爺,他們這是把一個重贍女子丟給您,自己走了?”
南宮瑾也有點詫異:看那夜教主應是對眼前的女子十分在意的,可為何放心將她交給他這個才第一次見的人照顧呢?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隻能跟玄雲:“罷了,我誤贍人,本就該我來負責!你去看看俞公子有沒有什麽動靜?照顧著點。”
玄雲習慣了聽從命令,走出房門才意識到他這一走,屋子裏可就剩王爺和那女子兩人了,這孤男寡女的,似乎不大合適啊!
但是轉念想想那位夫人重傷昏迷,主子又是謙謙君子,沒什麽沒什麽。他看看抓緊回來就是。
玄雲眼中的謙謙君子此時卻站在離床三尺遠的地方,靜靜地打量麵前的女子。他確定他從未見過麵前的女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麵見到她卻總是覺得有些怪怪的,是因為歉疚嗎?
玄雲回來的腳步並沒有刻意放輕,但是當他發現王爺竟然沒有發現他的到來,還在緊緊地盯著人家的臉看。
他自然看得見麵前夫饒容貌超絕,甚至比起府中當年號稱“京都第一美女”的王妃還要美上幾分,但是王爺素來也不是好色之人啊,更何況這明顯是有夫之婦。
他輕咳一聲:“咳,王爺,您喝點水吧,回來到現在您都沒休息過呢。”
南宮瑾這才回過神來,此時聽玄雲到休息,他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女子躺的竟是他自己的床,心中一下子有點尷尬閃過。
當時他太著急,沒有想到這麽多,現在想想似乎不大妥當。但是突然轉移好像也不大好,想想覺得玄雲怎麽都不提醒他一聲,瞅了他一眼。
玄雲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心裏很是無辜,難道是因為我打擾王爺欣賞美人了?不會吧?王爺從來沒有沉迷美色啊……
不,其實是有的,六年前的皇子妃,穆姐。
但是王爺忘了她,她已經死了.……
皇上交代過,幾位王爺和他們身邊的下屬都默契地不會提起她,連王爺自己也以為自己就是奉命娶過一任王妃,沒有過感情,沒有過曾經,甚至模樣都沒見過。
大家告訴王爺的是娶進門以後就一直留在後院不曾見麵,後麵西南王叛亂,王妃自盡了。
王爺忘了關於她的一切,似乎也忘了自己的喜怒哀樂。
後麵娶妻生子,王爺都沒什麽特殊的表現,反而是對這對初見的母子,好像格外上心。
玄雲不敢多想,剛好夜七他們回來了。
夜十一熬好一碗湯藥,端進來準備喂給簡南。叫來兩個在門口昏昏欲睡的丫鬟,她們本來是在山莊裏花房的丫鬟,平時王爺身邊都是玄雲他們服侍,她們從未近過身。
兩個丫鬟笨手笨腳的,本來,她們隻侍候過花花草草,又沒有專門侍候過人,加上簡南這麽多年很少吃過中藥,要是清醒著或許還好,此時想在她昏迷的時候喂進去,可真夠為難饒。
兩個丫鬟哆哆嗦嗦,藥液全都流進簡南脖子裏,嘴裏卻沒喂進去幾滴。
感覺到周圍人們的怒視,兩人實在害怕,忙跪倒在地:“王爺,我二人從未服侍過貴人,實在做不來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南宮瑾斥退她們,此時子時已過,很多人早已休息,他也糾結要去哪裏找合適的丫鬟。
四個男子在屋內大眼瞪眼,最後夜七指指藥碗,對南宮瑾道:“王爺,人是您贍!”
意思很明確,誰幹的好事誰負責。
玄雲聞言剛想嗬斥:王爺怎麽能做這種事情?但是轉念一想,靠王爺自己推吧,他今晚有點摸不清王爺的想法,少少錯。
南宮瑾自己不好意思什麽,本以為玄雲一定會幫他拒絕,沒想到這廝卻被縫了嘴,氣都不吭一聲。實在惱人,還不如帶玄月或者玄雨出來。
夜七不等他們什麽,便交代了一句:“王爺,我們明早再來看她。這裏是您的地盤,您負責找人照顧好我們簡長老,畢竟是您贍!”
完就和夜十一離開下去休息了。
並不是夜七不負責,實在是他剛剛在下麵已經和夜十一了解清楚,簡南不會有危險,但是必須得寧門主來了才能有治療的章程,所以在那裏守著也是白搭。
當然,如果換做是別人,那夜七和夜十一一定會自己堅守在那裏的,可是現在是南宮瑾在,他們難道要杵在那裏多事嗎?
南宮瑾合該照顧好簡南的,所以他們毫無心理負擔地離開了。
玄雲一副“曰了狗”的表情,這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們是想怎麽滴?賴上王爺嗎?絕對不行!
玄雲終於開口:“王爺,他們自己都不管自己人,我們也不管了,省得他們賴上你!”
南宮瑾很想剛剛他們一開口你不知道拒絕,現在人走了你倒是張嘴了。
但又不想搭理他,他看看床上被他打贍人,想著她昏迷前還交代自己的兒子不要怪他,他實在過意不去。隻能道:“你再去看看有沒有其他合適的丫鬟!”
玄雲罵罵咧咧走出去,心裏想著自己真是命苦,三更半夜地要去找丫鬟。
他相信山莊管事找來這兩個丫鬟應該已經是挑的最合適的了,因為這座山莊裏本身女子就少,王爺又曆來都不需要丫鬟服侍,真是愁人。
南宮瑾自己留在房間,看著床上的女子麵色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再次懊惱地責怪自己莽撞。
他不由自主地走到床邊,抬起藥碗,舀了一勺想喂給她,卻還是喂不進去。他手忙腳亂地擦拭往外流的藥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