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為啥不是綠肥紅瘦
等了許久,換了兩場台唱了,還是沒見到王思怡。
正巧,今嶽老三在這裏,他巡視著路過時,張子文想了想拿起個豆子扔他後腦勺,“過來回話。”
嶽老三猛的回頭瞪著眼,一看是張子文時卻吃了一驚,臉色數變後,急忙走了過來低著頭,又皺著眉頭看了四大才子一眼。
“公子召喚何事?”嶽老三低聲道。
“王思怡呢?”張子文好奇的道,“好久沒過她了?”
嶽老三遲疑了少頃搖頭,“卑職也不知,公子為何要關心她的事?”
“我關心誰的事要你同意?”張子文道。
嶽老三又看了四大才子一眼。遲疑了很久才道:“都是自己人,的便直了,王思怡惹了很多事,請公子不要管她的事了。”
張子文道:“她惹了什麽事?”
“總之一個巴掌拍不響,肯定是有理由的,請公子莫問。”嶽老三道。
張子文便對他勾了勾指頭,意思是靠近些話。
嶽老三躬著身子,湊過來一些。
啪——
張子文猶如幻影似的一耳光甩在了他臉上,淡淡的問:“響了嗎?”
嶽老三有些懵逼,最終隻趕緊點頭,“響了。”
“你不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嗎,那為何我能拍響呢?”張子文十分好奇的道。
“公子若高興聽響,就請繼續抽的。”
嶽老三一副肉盾的樣子,繼續維持著挨耳光的造型,已經不打算和他話。
張子文遲疑少頃,他現在不,那往後也不會。繼續抽他沒意思了,便道,“我不會道歉的,抽你耳光一是為了擺事實講道理,反駁一個巴掌拍不響的法。二一個,是因為你當時騷擾了我的人。”
指的當然是徐家夫婦。
嶽老三也沒什麽,低聲道:“是。”
張子文微微點點頭,“好了沒事了,你去忙吧。”
言罷起身放了些銅錢在桌子上,帶著四大才子離開……
晚間時候陸謙來了一趟,進入院抱拳道:“卑職陸謙,見過公子。”
又語氣中夾著興奮的道,“謝公子栽培,今日殿帥府已經辦理了人的升遷手續,列為了都頭。另外楊帥不方便直接來這裏,托的送來五萬貫交子。”
張子文接過來看看,是東京一個著名商號開具的,需要用的時候直接去這個商號提現金就可以。但前提是先建設好自己的金庫運作體係。所以暫時來還是要存在商號中給他們一定的保管費,另外還要支付楊守威利息。
張子文收好了交子,把提前寫好的收據拿出來,“這個交給楊守威就行。”
等陸謙收好收據後,張子文再道:“我讓四九通知你們查的事怎麽樣?”
陸謙低聲道,“稟公子,那是四個傻子,但王曦風家裏遇到的事基本屬實。隻是這種事過去那麽久,閉口的閉口裝瞎的裝瞎,已經沒了證據。”
張子文喃喃道:“當然不可能有證據,至少這個時代沒有。但我已經知道了是什麽事。事實上這個時代有人證就可以了。”
陸謙為難的道:“因害怕攤上事,王曦風家的人已經遣散,南地北的不容易找。而當事人之一劉家,也把口逼得緊緊的,另外也就隻有親手做這些事的狠人了。”
言下之意人證也很難獲得。
張子文卻也不是很關心這個問題,擺手道:“行,這事我心理有數,不用你管了。由富安負責策劃紅葉觀的事。而你有個重要任務:找到原觀主戚道長。且告訴他我給他撐腰,要他在適當的時候出麵,如此就行。”
這任務倒是沒問題,陸謙卻又道:“公子……富安對搶紅葉觀的事仍在遲疑,若卑職不在旁慫恿,恐難成事?”
張子文微微搖頭,“問題不大,有些分寸也並不是壞事。反正這個問題我不會逼他的。”
“卑職告退。”
陸謙離開的時候也鬆了一口氣,感覺門路真的走對了。張子文脾氣很好很值得跟。
都已經洗洗睡了,但不久時候聽到了雷音。不是肥貓的虎豹雷音,而是真正的地雷音。
就是雷聲炸響前,似有似乎無翻滾在雲層深處的那種沉悶感,讓人不知道它什麽時候炸響出來,卻心神已經被牽引,“靴子不落地”就始終感覺不安。意境和虎豹等貓科發動前,依托特殊身體架構、腹式呼吸法,自腹中伸出發出的沉悶哼聲一樣。
所謂“雷聲大雨必”,聽聞今夜這麽悲壯雄奇的雷音,張子文閉著眼睛尋思,今晚該是沒雨了。
嘩啦——
卻是思維都沒聽,又下起了傾盆暴雨。
張子文起身推開窗戶看,院子裏的花草被摧殘的不輕,寶也縮在屋簷下的角落瑟瑟發抖。
“難道……青龍真的回首了。”
張子文皺著眉遲疑了一下,對著貓道,“寶,今夜來我房裏避避風雨算了。”
“喵~”
胖子就進來了,乖乖的撲在床邊……
大雨下了半夜,清早時候推開窗戶,院子裏的花草有些狼藉。
張子文也懶得多管,先依照習慣把茶喝夠,叫了一碗米粥加些鹽菜胡亂吃了點。
“喵~”
寶仰著頭叫喚,又在催促它的糧餉了。
突——
張子文便把昨日前日從它廂軍營裏偷來的貓糧,再次扔給它。
就此寶非常高興,舍不得多吃,吃的比昨日還少些,剩下的又被它拖去廂軍營藏起來了……
在家是待不住的,差不多就帶著徐寧出門了。
今日徐寧非常裝逼,跟著張子文走的時候也牽著一匹馬。
他的馬是匹好馬,要類比的話,大抵相當於在後世開個寶馬5係的那種感覺。到達樊樓後廝點頭哈腰的迎接,還大大的誇獎了寶馬一番,徐寧麵露得色。
倒也不是紈絝到上午就想來逛大宋娛樂文化中心,主要來找個消息,記得王思怡要在樊樓試場。
哪怕夜場過去不久的上午場,也到處是人,在拽文弄墨或者交頭接耳。
張子文注意聽了一下,聽見兩個秀才議論“傳聞王思怡也是一絕,不是要來樊樓的嗎,卻是至今不見動靜”。
張子文皺了一下眉頭,結合嶽老三那曖昧的辭,那妞應該是出事了。
又聯想到昨夜象上的龍爭虎鬥、風雨摧花之局。怕是……
正當想帶著徐寧離開,忽聽不遠的地方一清脆好聽的女聲道:“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借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張子文楞了楞,回頭看去見是兩個非常獨特的男裝女子走來,其中一個是吳清璿,另外一個……隻聽她的辭當然是李清照了?
李清照念到此處的時候遲疑了下,而吳清璿則是一副仔細傾聽的模樣。
少頃,男裝李清照在空桌坐下來的時候又道:“知否,知否……應是花落葉茂。”
張子文有些愕然,尋思她搞什麽飛機哇,便忍不住停下腳步問道,“你確定不是綠肥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