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喪心病狂!
厲梟所在的地方。
是整個實驗室最深處的實驗區域,並且不單單是用簡單的隔板隔開,而是用的一種類似於雄州市詭異收容所經常使用的特殊材料所製成的麵板隔開。
連玻璃都是特殊的,可以隔絕詭異力量帶來的影響。
一看就知道這個區域進行的實驗很不一般。
離萍被許凡留在了原地,代替他教育這些實驗室的工作人員,盡量讓他們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對的。
是需要慚悔以及贖罪的。
順便讓有可能闖入實驗室的人也一起明白這些道理。
他覺得離萍擁有的能力,應該能夠可以很好的解決這件這些事情……吧。
黑豹聽到許凡的想法,看了眼離萍,想到了那個怪異村子裏發生的一切,對他的想法表達了高度的認可。
與許凡一起接近那個最深處的實驗區域。
離萍的能力對付一般的遣鬼者都非常的強大,一般的普通人更是沒有絲毫的困難。
瞬間就將看到她的人全部製服了。
沒有讓那個區域的人發現一點異常的情況。
…………
透過窗可以看到。
“給她注射吧!”
那全部用特殊材料隔開的區域裏。
厲梟穿著與他周邊五六個身穿白大褂,完全不一樣的裝束。
那是一件漆黑的長袍,上麵有用紅色的顏料在其前胸後背都勾勒出了一副七八個人對著祭壇上的一個戴著某種惡鬼麵具的人膜拜的畫麵。
顏料特別的紅,仿佛血液一般,圍繞著勾勒出來的線條緩緩的湧動,隔著玻璃都能感受到一個邪惡詭譎的氣息。
這應該是“救世”組織裏有一定地位才能穿的衣服。
沒等許凡與黑豹有時間反應這件長袍上畫麵的意思。
厲梟忽然沙啞著聲音對著周邊的負責實驗的人員開口說道。
其中一個負責實驗的人員,稍微讓開了點身子,將腳邊的一個銀白色手提箱打開,裏麵是一支針管,針管裏灌滿了墨綠色的液體。
而這時候,許凡與黑豹才注意到在那些負責實驗的人員與厲梟的中間,有一個手術台。
上麵躺著一個大概二十歲,比離萍還要美幾分的女人。
她全身上下穿著病號服。
如同大病了一邊,滿臉的蒼白,一雙大眼睛盯著頭頂的白熾燈,沒有一絲神采,即使被六七個人宛如牲畜一般同時觀看著,都沒有讓她的表情產生一點變化。
她麻木,絕望,死寂……如果不是她的胸膛還在起伏,許凡與黑豹真以為他們看到的是一具早已死去多時的屍體。
一直到那個打開手提箱的實驗人員拿出針管,長長的針尖凝聚著寒光在白熾燈下閃耀,她的臉上,眼裏才出現了一絲不一樣的神色。
怨恨,驚恐,恐懼,害怕……
這些情緒幾乎瞬間讓她的臉扭曲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許凡還是第一次看到除開他以外,有人的麵部表情能做到如此扭曲的程度。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她仿佛十分懼怕針管裏的東西,不……應該不對,她很可能不是怕針管裏的東西,她是純粹的怕針管。
從工作人員讓他露出的滿是針眼的雪白手臂與驚恐萬狀的神色裏可以看的出來。
針管裏的是什麽東西實際上並不重要,反正隻要拿出的是針管,她都會受到非人的痛苦。
女人不斷的掙紮著,哭喊著。
然而,那個實驗人員的眼睛裏連一絲變化都沒有,依然冷漠無情,他早已見慣這一切,已經麻木。
針管毫不留情的紮入女人的手臂上。
許凡與黑豹都想出手去救,但是都晚了一步。
墨綠色的液體注入到女人的身體。
瞬間就產生了效果。
女人的整個身體霎時間開始痙攣,墨綠色的液體湧入她的血液裏,隨著她的血液一起流動,可以看到她的血管一根根鼓起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並且原本潔白的身軀仿佛缺氧,漸漸變成了青黑的顏色。
這還是最恐怖的。
異變還在繼續進行著,她的身體組織開始產生恐怖的變化,並且一股屬於詭異的氣息從女人身上傳了出來。
“啊!!!”
龐大的怨氣倏然從女人的身體裏爆發出來,厲梟與那五六個身穿白大褂的實驗人員,似乎早有準備,他們早已迅速退開,並且穿上了可以隔絕詭異力量的防具。
因此,這股龐大的怨氣並沒有對他們產生多大的傷害。
不過剛打開實驗區域的大門,準備衝出去的許凡與黑豹兩人卻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
女人淒厲的慘叫與怨氣包圍了他們。
他們的眼睛立馬變得有些紅了。
陷入了某種奇怪的幻覺裏。
如同成為了眼前異變的女人。
在經曆著她的一切,她出生在城裏一個還算不錯的家庭,家庭幸福溫馨。
而她也剛考入那個城市的大學,將要成為一名光榮的大學生。
在這個時代,大學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可以想象一旦她大學畢業,前途必然一片光明。
親人朋友都在為她慶祝。
她也感到很激動,然而她並不知道自己將要麵臨這輩子最黑暗的時候,直到死亡。
在一次和朋友出門玩耍的時候,不知道哪裏專出來七八個陌生人。
她和朋友都被迷暈,連夜裝在一個大貨車車廂裏當做貨物送出了城市。
於是噩夢開始了。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兩個朋友被抓走,強行綁在手術台上。
一堆人拿著解刨器材與各種裝滿了各種奇怪液體的針管,在她的兩個朋友身上解刨著,注射著那些液體。
令她無時無刻不陷入恐懼裏的是,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似乎要進行某種實驗,竟然沒有給她的兩個朋友打麻藥。
她隔著很遠都能聽到自己的朋友令人顫栗的慘叫。
緊接著,實驗結束。
她又看著這些人把自己的朋友抬進自己的房間,全身血淋淋的,身上全部都是手術用來縫合的線。
也不知道那些人用的什麽辦法,這樣了她的兩個朋友都沒有死!
睜著兩個大大的眼睛在房間裏看著她,那眼神裏像是在怨恨她,不是給她慶祝,她們怎麽會遭遇這種恐怖的痛苦?
又像是在向她求救。
女人嚇壞了。
她蹲在牆角不停的尖叫,不停的求饒,想要逃離這裏,哪怕給她換個房間也好,她不想待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