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空地戰士來援

  他們在十五樓來回轉了一圈，沒見到其他襲擊者。日誌上記錄的這個樓層的兩個瘟疫死者不見蹤影，有可能是襲擊者謊報的，也可能被爆炸銷毀了。第三小隊的人全部陣亡，其中兩個被烈火燒焦了，屍體殘損，應該是在爆炸中身亡的，其中一個應該是隊長；另外三個則是被襲擊者打死的，橫七豎八躺在靠近電梯口的樓道上。


  ??莫奇看到隊長和同伴被燒焦的屍體時終於憋不住了，跑到一個透風的地方，揭開防護麵罩，扶著牆壁瘋狂地嘔吐起來。


  ??利昂走到他身後不遠的地方，安靜地警戒四周，大發慈悲地沒吹口哨也沒有說話。


  ??這時，被爆炸震飛玻璃的窗外響起電磁兩棲戰機由遠及近的輕微轟鳴聲，通話係統裏響起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利昂，十五樓的襲擊者掃清了嗎？

  ??利昂循聲向懸浮在窗外的兩架戰機招了招手，說道：你們來晚啦！


  ??隨後，十一個全副武裝的空地戰士操縱著噴氣飛行器從天而降，從窗上飛了進來，迅速在房間裏布好防守陣形。兩個戰士在陣地中卸下背著的兩台終端設備，在彈出的光束界麵上迅速忙碌起來。


  ??莫奇雖然胃裏還是難受，但膽汁都吐光了。見此情景，他一邊幹嘔著戴回麵罩，跟著利昂向為首那人走去。


  ??令莫奇驚奇的是，為首那個肩上扣著中校軍銜的人居然向利昂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而利昂則很自然地回禮了。利昂說道：老那，這層樓已經肅清，八個襲擊者全部擊斃。我們安排來這裏的小隊也全部陣亡。


  ??老那用渾厚的男中音說道：一樓及地下車庫入口已經封閉，所有客梯和貨梯都已關停，整棟樓電源也已切斷，指揮部正在通知這棟樓裏的住戶保持靜默並做好防襲擊措施，周邊四個街區也安排了我們的人和聯防隊員設防——其他小隊什麽情況？

  ??莫奇從一位空地戰士那裏打聽到老那是春申城的戰地指揮官。聽了老那的話莫奇意識到這次襲擊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利昂接通其他幾個小隊長，說道：各小隊請注意，十五樓八名襲擊者已全部被擊斃，第三小隊全隊陣亡，支援小隊已經抵達十五樓！這棟樓裏可能還有其他襲擊者，請注意警戒並匯報你們的情況！


  ??俄頃，第一小隊長回複道：第一小隊暫時安全，在警戒區待命！


  ??第二、四、五小隊長也回複安全。


  ??利昂答道：請繼續警戒，我馬上和支援小隊指揮官討論下一步行動方案！

  ??說罷，利昂和老那走到那兩個在操作設備的人身後，看著界麵上顯示的這棟樓的數據圖小聲地討論起來。


  ??正說話間，老那忽然說道：指揮部傳過來消息，這棟樓所有登記在案的住戶都已核實信息，三名管理員已經找到，過去半年進出的人員圖像正在比對排查。


  ??利昂點點頭，靜候一邊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操作界麵上跳出一則消息，操作員點開消息，一共讀取出二十個人的身份信息及其在這棟樓裏的樓層分布位置。


  ??老那緊接著說道：指揮部已經確認，最近半年一共有二十人與這棟樓登記住戶信息不符，其中三個是小孩，兩個二十歲以上的年輕女性，十二個二十歲以上的年輕男性，兩個四十歲以上的中年人，一個五十歲以上的老年人。數據庫沒有找到這些人的既往犯罪曆史。


  ??利昂忍不住罵了句娘，揭開麵罩，說道：什麽叫沒有既往犯罪曆史？剛才跟我交手的那幾個顯然受過專業訓練！

  ??老那忙將他的麵罩蓋上，說道：老兄，你別衝動，這些人不一定都是襲擊者！

  ??說罷，他對站在身邊的三個人說道：207、208、209，你們去核實一下被擊斃的八個襲擊者的身份。


  ??那三個人應了一聲，迅速離開了。


  ??利昂咕噥道：你沒發現嗎？這種襲擊者越打擊越多的情況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老那無奈地攤開雙手，說道：我們也希望盡快結束這種糟糕的局麵，但——


  ??他看了一眼莫奇和身邊其他人，後半句話又咽回了肚子裏。


  ??他轉而勸慰道：老兄，平常心，相信這個時期就快過去了。


  ??利昂很明顯地瞪了他一眼，把臉轉到正在核對三個空地戰士采集的襲擊者圖像照片的屏幕上，過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吐出一句話：你們這些衙門裏的官老爺就知道胡說八道！

  ??老那差點沒被噎死。他尷尬地看了一眼四周，索性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他知道利昂過去的慘痛經曆，也知道他離開軍隊和到這裏做社區安保工作的原因。作為曾經並肩作戰、出生入死的戰友，他理解他。


  ??三個派去核實襲擊者身份的人很快就回來了，恰好現場設備也已核對完那幾個襲擊者的信息。馬克思和老那立刻緊張起來。利昂索性拉開其中一個操作員，自己蹲到地上對著滿屏的信息熟稔地操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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