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奇怪的病人
吃完晚餐後，艾倫必須去診所坐診了，診所營業時間是晚上六點半以後，好在診所離住處不是很遠。
大約四十多分鍾後，他便來到了橡樹大街，哈利三兄弟跟在他身旁，對於它們來，聖蒙亞戈城堡外的一切，都是難得的體驗。
走進診所，豪倫斯迎了上來。
“我還以為你今不來了呢。”他手裏掐著一塊懷表，好像剛才在看時間。
艾倫搖搖頭，將手裏的東西放到一旁，並脫下外套。
“怎麽可能，診所才開業不久，不營業怎麽積攢名氣，救治病人？”
“我學醫的目的之一，可不是讓這身本領白費的。”
豪倫斯有些好奇的哦了一聲。
“隻是之一？其他的又是什麽？”
艾倫朝他笑了笑，沒有話，開口問道。
“有病人提前來嗎？”
豪倫斯搖搖頭，“很遺憾，現在我們的診所，還遠遠達不到這種程度，沒有病人會提前來就診的。”
“好了，既然你來了，我就上樓休息了，這幾查案，比較費精力。”
艾倫對他們的查案進度很感興趣，問了一聲。
“怎麽樣，你們找到那幫藏在下水道的瘋子了嗎？”
豪倫斯對他聳了聳肩膀，露出一副無奈地表情，語氣低沉，“要是那麽容易，他們還會這麽囂張嗎？”
“你的有些道理，不要心急，遲早會抓住他們的尾巴。”
對於艾倫的安慰，豪倫斯樂於接受，輕哼了一聲。
“嗯，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找到他們。”
麵對豪倫斯的豪言壯語，艾倫表示你開心就好，不過豪倫斯忽然將注意力放到了他身後的哈利三兄弟上。
“咦？它們是？”
雖然他沒有艾倫的超凡視界，不過卻能感受到哈利三兄弟的不同。
“它們是我新契約的超凡夥伴，以後我們就是同一陣線的人了。”
豪倫斯睜大眼睛，對三兄弟頗為好奇，不過他知道，日子還長著，沒必要現在就問個通透，他微微彎腰，朝哈利三兄弟行了一禮。
“很高興見到你們，我是豪倫斯，艾倫的合夥人兼同事。”
三兄弟也沒有羞澀，它們早就感覺到了豪倫斯體內的超凡力量。
“我是哈利博，很高興認識你。”
“我是哈利特，同樣很高興認識你。”
“我是哈利博特，以後的日子，不定要靠您的照顧。”
豪倫斯哈哈大笑起來，他對艾倫道，“我有些喜歡它們了。”
艾倫抬了抬眉毛，沒有話。
“不過，我還是去休息吧，這裏就交給你了。”完，豪倫斯便走上了二樓的樓梯。
看著他消失在樓道中，艾倫才走到一旁，換上坐診的製服。
銀發博特倒是有些好奇地問道。
“艾倫，你為什麽晚上也要工作啊？”
因為窮啊，不是窮，誰晚上還願意工作啊？隻是這個原因，不能直接出來。
艾倫看著博特，歎了一口氣。
“因為工作使我快樂。”
……
……
不得不提一下，艾倫對於診所的定位很正確。
他與其他診所相比，一沒資源，二沒名氣，所以切入點針對下東區的普通民眾，市場劃分非常好。
下東區的普通民眾，大多都是貧民階層，是一個停工就停食的階層，他們即便生病，也會堅持幹活。
除非實在沒有辦法工作了，才會請假去看醫生，現階段市麵上大部分診所，都沒有夜間門診這個概念。
所以，一般等他們去醫院的時候，病情都很嚴重了。
艾倫現在主推的夜間診所，正好岔開了他們所顧忌的點，比如上班時間的時間段，雖然是剛開業的診所，不過當艾倫坐診後，陸陸續續就有人過來問診了。
人不是很多，這也很正常，艾倫的分析中，貧民階層，病一般都是自己扛，不是什麽大病，基本不會去醫院或者診所。
一連幾個病人，都需要型手術，這讓艾倫有些忙不過來，清除死肉，包紮，利用蒸餾酒精消毒。
病人大部分都是化朧感染引發的組織潰爛，所以需要處理的地方有些多。
一晚上的手術下來，他發現大部分病人，身上都有著細的傷口，那傷口絕對不是人為的，因為傷口有很明顯的特征。
細且對稱的齒痕。
艾倫判斷，應該是齧齒類動物留下的痕跡，他有意無意地問了一下原因，不過病人們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大多是早上起來才發現的。
這個問題，引起了他的關注，齧齒類動物可不是蚊子，咬人不帶感應的，就算是蚊子，咬完後不久，也會引發瘙癢。
舉個例子，哈利三兄弟就是齧齒類動物，被它們咬上一口，難道不會疼嗎？
隻是病人不清，他也沒有多想，隻將它當成一個疑惑，放在心底。
臨近診所關門的時候，突然門外來了好幾個人，他們抬著一名蓋著好幾件麻衣的病人走進來。
看到他們的架勢，艾倫有些皺眉。
一般能被擔架抬進來的病人，大多不是什麽好情況。
“醫生，醫生，求求您，快救救科蘭特吧。”
一名穿著打滿補丁袍子的女人，跑到艾倫麵前，直接就跪下了，她的眼裏噙著淚水，抬頭看著艾倫，不斷哀求。
“女士，不要這樣，先起來，等我看看病人再。”
艾倫將女人拉起來，讓那幾個抬人的漢子，將病人抬到手術室去，他需要看看病情再做判斷。
幾人很快就按照艾倫吩咐，將病人抬到了手術室。
艾倫戴上麻布口罩，走上前去，揭開蓋病人的麻衣，病人的情況，讓他吃了一驚。
躺在手術床上的病人，已經極度萎靡了，他的嘴角有些泡沫和浮腫，神智開始出現問題，意識不清晰。
艾倫皺起眉頭，看了一眼患者身體，立刻走到一旁，拿上麻布手套，雖然現在沒有可用的醫用橡膠，但麻布手套隻要不開刀，也能湊合用。
做好隔離措施後，艾倫才走上前去，病人的情況，讓他看得直皺眉頭。
病人明顯處於高燒狀態，皮膚下出現血斑，體表有大量液體水泡和囊腫，腋下出現大塊碳化般的黑色腫塊。
一時間無法判斷病人到底是什麽病狀，不過很明顯，如果不降溫的話，病人即便活下來了，也會是個傻子。
腦細胞會在體溫40度以上開始逐漸死亡，41度到4度之間，人體部分組織也會出現不可逆的損傷。
艾倫嚐試用超凡視界進行鑒別，結果發現，這名病人體內，大部分器官正在衰竭，而且體內還有一種特殊光澤。
橘紅。
想了一下，不管怎麽樣，先退燒再，沒有外傷優先退燒，準沒錯。
“親屬請到外麵的大廳等候，我先幫病人穩定病情。”
艾倫朝旁邊看情況的親屬們道，幾人很快就離開了手術室，除了那個女人。
“醫生，求求您了，您一定要救救他，科蘭特才14歲，他還，不要讓他這麽早就死去。”
艾倫看著女人略微蒼老的麵容，朝她點點頭。
“我會盡一切努力，搶救他。”
女人和患者的關係，很明顯是母子，他們相似的麵容便可以看出這一點。
“女士，現在麻煩您到外邊等待，不用擔心，這裏有我，如果有其他情況，我會叫你的。”
麵對艾倫的勸，女人顯得猶豫，她看了一眼艾倫，又看了一眼手術台上的病人，無奈地點點頭。
“求求您，求求您了，求您一定要救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