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地下全是錢
劉成梁的臉色漆黑,幾乎是想殺了張牧。張家的事情,他知道的不是太多,但他也聽張燁說過張家的其他少爺。所有人中,沒有一個叫張牧的。
張牧今天絲毫不給張掖麵子,很明顯都能看出來。這兩人,必定會水火不容。
一瞬間的對峙,劉成梁的確感覺到了張牧身上的殺氣。就算有後台,他此時也隻有服軟。
但劉成梁還沒跪下來,旁邊的女人卻拉住了他。
蠻橫的說:"老劉。他算什麽玩意。就算是張家的少爺,和張燁少爺也不能比。更不要說,你現在要敢跪下,就是在給張燁少爺丟臉。"
的確是如此。
劉成梁好歹在社會上混了這幾十年,他自己的臉麵可以不要。張燁的臉麵,不能不要。
就在這個時候,刺蝟已經找東西回來了。
"老大,你說得真對啊,這裏果然有東西。"刺蝟拿著一個箱子過來,嘿嘿一笑。說:"你猜這裏麵是什麽呢?"
張牧沒有猜,來這之前他就已經知道是什麽了。
"錢。"張牧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他媽可真神了。"刺蝟嘿嘿一笑,打開一個箱子,裏麵全都是紅票子。
這一箱子裏,至少有一百萬。
"口味真重,有錢不用,埋在地裏,你說是什麽癖好。"刺蝟訕訕一笑,將前箱子往地上一扔,說:"我繼續去找。不止一個箱子。"
刺蝟說話輕鬆,劉成梁聽到他的話,卻很不輕鬆。
整個人,身體都在哆嗦。
張牧看了看錢箱子,聳聳肩。
劉成梁想要說什麽。沒機會說,她旁邊的女人也沒有剛才炮火一樣的嘴,像個啞巴似的。
這些錢是怎麽回事,他們比誰都清楚。
"很惋惜,你連下跪的機會都沒有了。"張牧對劉成梁聳聳肩。
劉成梁江湖四十載,從沒這麽害怕過。
他忙對張牧說:"張少,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逆子惹怒了你,我責無旁貸。"
話沒說完,劉成梁的雙腿就像是被泰山壓了下來,直接跪在地上。
'咚'的一聲。
劉成梁磕起來了頭,說:"張少,張少,真的,真的不好意思。看在張家的薄麵上,給我一個機會。"
劉成梁的女人也跪在了地上,說:"張少,老劉是被豬油蒙了心,是他不對。您給個機會,我們兩口子回去一定會好好教育他。"說完。女人給了段純一巴掌,示意他磕頭。
段純之前多牛逼啊。
可此時,被打得一愣一愣的。
自己幹爹幹媽來,也隻有在張牧麵前認慫。
張牧到底是什麽神人啊。
女人說
完,回頭對武警使了一個臉色,示意他們出去。這裏,不是什麽安全的地方。
消防官兵帶著那些圍觀的群眾走了,整個惠民小區裏,隻剩下了張牧的人和劉成梁他們。
如果張牧沒有提前得到情報,今晚上必定會吃虧。但提前得到情報的張牧,早知道惠民小區有問題。
張燁的麵子?
抱歉,給不了。
雖然時間很短,但足夠戴楓查出來。給警局投名狀的人,就是張燁。
兩人未見麵,戰火已經打了起來。
張燁把投名狀給了警局,無意之間給張牧招來了巨大的仇恨。整個蘇省,張牧已經被拉入了黑名單。不管是投資,活動,都不會有人給張牧麵子。在他們眼裏,張牧是一個眼中釘,一個和蘇省大多數企業都背道而馳的狠人。
他將會被孤立。
這一天之內,南柯地產的股票跌停,比什麽都具有說服力。
求饒,沒用的。
張牧盯著劉成梁,說:"老實說。錢是哪裏來的?這地裏,至少有一百箱以上。"
一百箱,那可是一億。
這還隻是張牧的猜測,甚至比這個多多了。
全都是現金。
劉成梁咕嚕的吞了吞口水,肯定不願意說。
他的眼神,突然落到了沈東城身上。
"東城,你幫幫我。"劉成梁忙說。
沈東城眯著眼,目光如寒霜。幾年前在他家裏搜出來錢的那一幕,他還曆曆在目。
"麻痹,真有錢啊。這麽多錢不用,太可惜了。"刺蝟一邊挖,一邊驚訝。
張牧不用問也知道,劉成梁為什麽不用這些錢。
一方麵,這錢不是他的。
另外一方麵,這些錢來路不明。要想使用這些錢。得先通過碧水集團流入國外的錢莊,再通過國外的錢莊流入國內。
否則的話,這些錢一旦投入市場,立馬就會被發現。
"怎麽來的?"張牧再次問道。
"我……我……"劉成梁瑟瑟發抖,隻要張牧一個電話打過去,或者是利用戴楓的關係,他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思索片刻,劉成梁的麵色,竟然無比的認真。
說:"我犯錯了……張少,你給我一個機會。"
女人眉峰一簇。
隻可惜的是,張牧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女人猛然回頭去看著劉成梁,劉成梁渾身一顫。想說張牧亂說,卻沒這個膽子。
這是自己的幹兒子,和親兒子沒什麽區別。
張牧笑了笑,不以為然。段純的愛好特殊,這種愛好可能是從劉成梁身上繼承來的。
自己,是幹爹的親兒子?
"其實,段純是他的親兒子。段純的老爹,就是他弄死的。原因隻有一個,就是為了霸占你的好閨蜜。至於你為什麽不能懷孕,其實這些年是你自己沒想,如果你想過,問題應該沒那麽複雜。"張牧一語驚醒夢中人的說道。
劉成梁一說,女人直接哭了。
劉成梁一聽,忙搖頭,說:"張少,您開玩笑吧。這些錢,是我一輩子攢下來的。這錢不能存銀行。又不能去花,就琢磨著通過碧水集團去國外換一下,可誰知道……碧水集團出事了,我也沒辦法。"
"你放屁。"女人吼道:"那是我最好的朋友,二十幾年的感情,你以為是你一句話說了就可以的嗎?"
可段純沒想到的是,張牧訕訕一笑,說:"承認沒用,這些錢不是你的吧?你就算再能收錢,一年頂多就一個億。這筆錢。隻是你一個月的流動資金。"
什麽玩意啊。
"張少,張少,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一時糊塗。張少。我……我幹兒子,一定會管教好。另外,這些錢……都是您的。如果您願意,我,我,我也可以是你的。"女人著急的說道。
段純也奇怪的看著張牧,心底在想,張牧要做什麽。
還用問嗎?
但她覺得不可能,劉成梁對她很好,無微不至。從某種程度上說,算是一條合格的舔狗。
張牧哼了一聲,他這人,恩仇必報。既然段純想對沈南柯動手。今晚,不血染蘇省,他絕對不會放過段純。
"張牧,我是張燁……你的好兄弟。"
電話打過來,是一個蘇省的號碼。
女人一聽。身軀猛然一顫。
這個問題,她以前想過。
段純也傻眼了,腦子像是炸了。
段純一聽。臉色慘白。
張牧剛說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男人沒講實話,我給你一次講實話的機會。"張牧回頭盯著女人。
張牧接通了電話,意料之中的一個人。
這不是在找死嗎。
張牧不會放過他的。
"去做個dna,不就什麽都清楚了。"張牧聳聳肩。
張牧見她不願意說,笑了笑,問:"你知道,劉成梁為什麽對段純這麽好嗎?"
正常情況下,一個女人比男人的心裏素質都會差很多。
雖然上了年紀,但身上那股勁兒讓人感覺,風韻猶存。
而段純的母親,正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女人麵色慘淡。搖搖頭。
幹爹承認了。
這事捅出去,他們以後別說是前途沒了,牢飯都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