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依舊很現實
等係統自動關閉後，這風才停下。
??方歌知道自己的情緒太消極，怕駕馭不住能力而挫傷葉輕塵跟孩子，便是一閉眼，消失在了這裏。他在轉瞬間，回到了代城，來到了熟悉的黑店。
??這裏曾是他跟葉輕塵朝夕相對的地方。
??他獨自坐在陽台邊沿，身邊放著很多酒。今天他不打算喝茶，隻想喝酒。哪怕深知“借酒消愁愁更愁”的道理，但他還是希望以此來尋求一時間的麻痹。
??酒醉三分醒的時候，他問沉下去的天色，道：“為什麽？那可是我的孩子，不是嗎？”
??天空自然沒有回答，倒是係統又一次重啟，全自動的。
??他頓時將氣撒在了係統身上，心道：“我讓你重啟了嗎？讓你重啟了？”
??全能機器的程序啟動，一切對話準備就緒。
??“宿主，稍安勿躁。其實這樣也是有好處的，你不用那麽消極。”
??“好處？不能抱自己的孩子，有好處？嗬嗬。”方歌在心裏說的話直接變成文字，出現在眼前那個透明的對話框裏。
??這個對話框一如既往，透明得能夠映襯環境，不打擾方歌觀察周邊環境。類似的技術，恐怕是通過全息投影，倒是現代科學還無法做到的。
??全能機器急忙給方歌解釋道：“不！那當然不算是好處了。我所說的好處是，宿主現在有更多時間修行，做一些對社會有益的事，不是嗎？這也是你曾經的夢想。而且你聽到孩子叫你爸爸，現在孩子的存在也是事實，這些都是值得開心的。”
??它似乎很怕方歌生氣，說了許多。這些盡管沒有打動方歌，倒是讓方歌看你出了它的誠意，便是沒有遷怒它。至起碼，在此刻方歌還有它這個好朋友。
??“我沒事的。”方歌心道，“讓我醉一場就好了。”
??係統提示道：“宿主的能量級別為-159，正嚴重侵害身體，警告！”
??方歌心道：“不要和我說話了，我就這一次。你知道我的身體不差。就這點消極情緒，傷害不了我。”一邊心念，方歌一邊大口喝酒。
??這一夜，他躺在陽台上睡了過去。隔日醒來時陽光耀得刺眼。當他看到那光暈時，竟然覺得很是頭疼。就算從這樓上摔下去他都可能沒事，可他卻是發燒了。
??等眼睛適應眼光後，見係統又在提示：“請宿主立即自行醫治。”
??方歌無奈，畢竟這感冒的症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過。為了緩解這種症狀，他才下樓給自己泡了一杯長生茶。
??就當要喝茶的時候，忽然聽見了拍門聲。
??將茶一飲而盡之後，他來到門前打開門，見到一張很熟悉卻是不想看見的臉。在門外的人是袁雪，她身後還帶著許多手下，包括嚴妍在內。
??當嚴妍看見方歌就立即擋開了袁雪，走過來問道：“你沒事吧？聽說你跑了，怎麽又跑回茶樓來了？我還聽李部長他說，你出事了。沒有哪裏受傷吧？”
??一邊說，她一邊查看方歌的身體，確定方歌沒有受傷之後，她這才呼的鬆了一口氣，道：“真的擔心死我了，還以為你受傷了呢！”
??“沒有，我沒事。”方歌一邊回答她，一邊看向了袁雪，“你帶這麽多人過來，是要來抓我的嗎？”
??問出這話，純粹是方歌想表示出自己對袁雪的不歡迎。言下之意是：假如不是因為公事的話，希望你不要再來找我。
??袁雪不是笨蛋，一聽便是聽出來了。今日依舊濃妝豔抹的她，因為怕把妝容弄花，又估計身邊還有太多人，才忍著沒讓眼淚流下。
??什麽叫做認真就輸了；什麽又叫做越是在乎越是心痛，她總算是在方歌這兒深有體會。
??沉默了好一會後，她才說：“沒錯，我就是來抓你的。”違心說出這樣的話時，她的心如刀片一下下劃過，很痛。
??“那好，請進吧！”轉過頭的一刹那，方歌合上眼。因為他也不想這樣對待袁雪。可是沒辦法，袁雪上次用那種齷齪的手段脅迫給他。
??來到黑店之後，方歌便是給他們倒茶，以待客之道。
??一個男人急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呃，我們今天沒有帶那麽多錢。”他雖然認識方歌的時間不久，方歌也對他沒啥印象，可他是對方歌知根知底了。
??稍微了解方歌的人，都知道他這個人除了很有正義感之外，也很是現實。
??不過今天，麵對那樣的失去，他算是什麽都看開了，“放心吧！今天這些茶我不收你們的錢，就盡情喝吧！我請客。”
??“你們都坐吧！”袁雪讓手下到旁邊去坐。
??等他們都坐下之後，她便坐在了方歌對麵。就當方歌要給大夥兒端茶時，她忽然冷漠的說了一句：“一個個手都廢了嗎？”
??那些人嚇得急忙跑過來自己端茶。
??之後便是方歌、嚴妍與袁雪三人的麵談。
??本來或許應該是相對無言，但嚴妍不斷問東問西。她不僅是表現出來的溫柔與關心，是發自內心的。即便方歌有意閃開，她都眼巴巴望著。
??“你要不要一直盯著他看？”袁雪直接懟嚴妍了。
??雖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但嚴妍依然毫不示弱，反問道：“眼睛是長在我身上，我愛看誰就看誰，要你管了？”
??見二人貌似又要打起來的節奏，方歌便是默默的走開了。
??之後二人果真打了起來，跳到了桌子上，麵對著麵。那杯茶由於受力不均，起先蕩漾了一下，而後很快就恢複到了水波不驚。
??看二人這距離，很可能掐起來或者胡扯頭發。
??“你是不是真的要打？”袁雪問。
??已經將雙掌握成拳頭的嚴妍隻把頭一點，道：“是。”
??二人也不磨嘰，話音一落，便是拳打腳踢。旁邊圍坐的都是練家子，但在他們看來，二人那動作都顯得格外的眼花繚亂。
??袁雪出招極快，嚴妍有些應接不暇，顯然是在努力撐著。看來她的身手比以前退步了。
??在一個換氣時，嚴妍終於挨了袁雪一拳。這一拳不偏不倚，打在了嚴妍的胸口上。砰的一聲，嚴妍眼見就要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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