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倫敦街頭
艱難的鬆開了袁雪的手後，他就沿著走廊緩緩走去，向著葉輕塵所在的病房。一路上，他暗自想道：“月魔神，此仇不報，我段查從此不當獵魔人。”
??冥冥之中，結下芥蒂。就算方歌不找月魔神的麻煩，段查也不會善罷甘休。
??來到病房門口之後，段查緩緩推開了門，悄悄走了進去。他剛來到病房內，方歌就轉過臉，低聲問：“戴維斯怎樣了？”
??段查走到方歌身旁後，才低沉著嘶啞道：“沒了。”
??“額？什麽沒了？”其實方歌心理大概清楚那個意思，但有點不肯接受那個事實。他挑著眉，瞪大了眼睛，想和段查說你別開玩笑。
??段查低著頭，不敢正視方歌，再次低聲說道：“他消失了。”說罷，他便舉起右手食指，抵住鼻子，轉過身匆匆離開了。
??來到門外，關上病房的門後，他重重啜泣。
??袁雪急忙走出來，問：“你告訴他了？”
??段查點了點頭。
??袁雪又問：“那他有沒有什麽反應？”
??段查低著頭，緩緩搖了搖。
??袁雪這才用嘴舒了一口氣，道：“那就好了。”
??“好？”段查忽然抬起頭來，“方歌的個性你不了解嗎？如果他現在哭喊出來，或許更好。但他就是這種有什麽都放在心裏的人，其實這樣更不好，你明白？”
??被段查這麽一說，袁雪才陷入了沉思，心說也是。
??於是她就要推門進去，卻被段查阻止了。
??“算了吧！還是讓他靜靜好了。你知道，你進去也是說服不了他。你給的安慰，沒用。”
??袁雪覺得段查言之有理，便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病房內，方歌看著熟睡的葉輕塵，腦海裏想的卻全是那不可一世的戴維斯——夜幕下用孤獨裝出華麗的落寞吸血鬼。
??不過有生之年，在最後能認識方歌，能和大夥兒相處這些時光，讓他消失前都覺得自己不枉此生了。
??因為這段時間，是他活了好幾百年，感覺過得最充實也最幸福的日子。
??病房內，方歌用雙手輕輕握著葉輕塵的小手，自己在心裏麵調節情緒。他清楚自己這樣並不好，但這樣對周圍的人好。
??一邊擦著葉輕塵那光滑的指甲，他一邊心想：“我究竟該不該為戴維斯報仇？可這樣一來的話，無疑就意味著，和月魔神的約定被自己打破。”
??他心裏明白：作為與不作為都是錯的，便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做了，會給旁邊的人帶來威脅；不做的話，對不起戴維斯，也對不起良心。
??“輕塵，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麽做？”方歌無力的將頭靠在葉輕塵的手背上，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這個肩膀，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扛多少，隻覺得很累，仿佛隨時都要垮了似的。
??就在這時，叮咚一聲，係統提示道：“請宿主不要灰心！如今還有許多等級與能力等著被開發。假如升到坤元3，月魔神必定不是您的對手。”
??當此時，方歌想到的並不是升級，而是一個人——卡特裏娜。
??以她的能力，加上方歌之前那能力，就能消滅恐怖的旱魃。而今，兩個人如果再次聯手，那要消滅月魔神是很有可能的。
??於是他決定好了，再去找卡特裏娜一次。
??念想一閃而過後，他便用魔法來到了樓蘭。在這裏他見到了許多舊友。但對於他們，這些事兒他都不曾提及，隻是互相唏噓。
??匆匆找到司馬大大之後，他才了解到：卡特裏娜原來已經在英國，不在這兒。
??於是他又用魔法來到了英國倫敦。
??在這裏，一住便是住了三個星期。他一直都在尋找卡特裏娜的下落，但始終都沒有關於魔法族的蹤跡。
??其中他一直都關注葉輕塵那邊的情況：知道葉輕塵在自己走後不久就醒了，也沒事了。她醒來後回家找了方森，袁雪、段查和嚴妍如影隨形的保護著他們。
??三個星期零一天後，某天下午。
??當方歌一如既往的跟隨係統指引，徘徊在倫敦街頭時，感覺有人從背後靠近自己。因為那人的氣勢，分明是衝自己來的，所以他警惕了。
??當那個人來到自己身後時，他便用武道技能給了那人一個過肩摔。在街頭，那人被方歌甩到了馬路上去。隻見他那風衣的袖口裏，掉落一個法杖。
??方歌立即走了過去，將他拽起來。
??麵對這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英國人，方歌仰視著，用純正的英語問：“你是不是魔法族的人？”
??那人急忙舉起雙手護在身前，給方歌解釋道：“不會的，您誤會了，我隻是一個路過的人。請你放過我，你認錯人了。”
??見這裏人來人往不方便，方歌便是將他給拉到了小巷子裏。
??不許詢問，方歌直接竊取他的記憶：看到一個廣闊的殿堂；看見一個身著拖地裙的女人；又看到一個很是紳士的男人……
??這些畫麵都很零碎。
??因為方歌在讀取他記憶的時候，他正在用魔法消除自己的記憶。
??等他記憶全然空白之後，方歌便決定在這裏守株待兔，不信那些人會棄他不管。回過頭時，方歌看見一隻蒼鷹從天空上飛過，飛得比較低。
??那蒼鷹一看就不是凡物，應該是來了解情況的。於是方歌裝作要對著男人下手，故意讓蒼鷹把這個錯誤訊息帶回去，引人過來。
??一直等到了深夜之後，方歌才聽到咆哮的引擎聲，看見一輛車停在路口。
??幾個英國人先後從車裏麵走出來，帶頭的一人是這男人記憶中的那個女人。她一邊優雅的走來，一邊用手中扇子左右扇動。
??隨著她的扇動，左右兩邊的房子變成齒輪，像左右兩旁互咬著滾開了。這條小巷子變得極其寬闊，那地麵也迅速鋪上了剔透的瓷磚。
??這是一個多元宇宙的借物法術。
??在普通人看來，或許會覺得很奇幻、綺麗，但對於精通中西法術的方歌來說：這種小小的的法術，簡直就是在班門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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