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服從命令聽指揮是士兵的職，軍訓生立即執行了林宇組長的命令，登城市電視台的攝製組除了錢杉外其它人也都去木排附近了。半閉著眼，林宇不敢直視衣不蔽體的程亞楠，他低著頭搶救程同學。
程亞楠昏迷的時間不長，林宇在甲組七個女隊員和錢杉記者的注視下隻給程亞楠做了幾下胸外心髒按壓，他就摸到程亞楠同學的頸總動脈的搏動已經恢複了。
笑了一下，林宇讓他的初中同學錢杉給程亞楠做人工呼吸：“錢記者，哥親生的初中同學，程同學快醒了，你給她做幾次人工呼吸就行了。”
上學比較晚，比林宇大兩歲，今年十八歲的錢杉記者哼了一聲，但人命關，她上前幾步準備給程亞楠做人工呼吸。那一年，在孫莊鄉一中上初二時，林宇同學收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封情書，他收到了錢杉同學寫的情書。
女生收到情書後一般情況下會把情書交給老師。當時，十四歲的林宇把錢杉同學寫的情書交給老師了。可想而知，錢杉同學有多麽恨林宇了。
當然，這時的林宇後悔了，但他不想給現在的錢杉記者解釋，他更不想和錢杉記者發生同學以外的關係，往事如風，讓那些不美好的青春記憶隨風而去吧。
“好了，我確定你們老大馬上就醒了。”林宇直起身子：“程同學醒過來後你們快點過去，我們在木排那等你們，抓緊時間！”
“組長，你這命令不合理。我爸是中州市一院的外科醫生，在醫院見過多個搶救現場，我能看出你搶救老大的動作非常規範。”甲組中那個帶眼鏡的女生給程亞楠穿衣服：“組長，難道你不應該把我們老大救醒嗎？這位記者的技術應該沒有你的技術好。”
甲組其它幾女也紛紛開口附和，錢杉美女停下腳步，她惡狠狠瞪著林宇。不想給程亞楠做人工呼吸的林宇搖搖頭隻得準備當苦力，他轉過身不看處處走光的程亞楠同學。
林宇剛轉過身，早就醒聊程亞楠同學三兩把穿上她的衣服後，她立即躺到地上閉目裝昏迷。甲組其它幾女和錢杉勉強忍住笑，她們作一臉嚴肅狀。
一分鍾後，默想了一下人工呼吸的動作要領，林宇開血盆大口正要給程亞楠同學做人工呼吸時，程亞楠猛然起身把林宇推倒在地上。
“張矮子，你竟然想當眾強吻我，你以為我不敢告你耍流氓嗎？”程亞楠不屑地看林宇一眼。
搖搖頭，林宇邊往木排方向走邊：“同學們，時間不多了，十分鍾後出發，抓緊時間！”
“張矮子，讓記者救我，你這個大渾蛋！”程亞楠同學摸一下她的肚子：“哪有你這樣救人救到一半的組長，我們要罷免你這個組長。”
林宇一頭阿富汗，十多分鍾後甲組的木排終於再次出發了。又十幾分鍾後，甲組的偵查兵齊二兵同學向林宇組長報告，乙丙兩組的男生先後偷偷砍了河堤附近村民種植的樹製造成木排。然後乙丙兩組的男生當纖夫拉著他們組的女生趕路。
乙丙兩組應該是得到了甲組的消息，他們的行軍速度加快了，林宇笑了一下。這時，想拖延時間的程亞楠同學故技重施，她又要上岸方便。
“你就在木排上尿吧。”著急趕路的林宇一臉豬哥相：“剛才我把你看光了，我給你擋住點人。”
程亞楠羞怒交加，她用麵包砸岸上的林宇。知道程亞楠同學是搗亂，離田園鎮還有十幾公裏，林宇讓纖夫李建光、趙海洋和他一起加快速度走路。
“我好男不和你孬女鬥。”躲開程亞楠同學扔過來的化妝盒，林宇聲嘟囔：“程亞楠，哥劃個圏圏詛咒你這個凶女人將來嫁不出去。”
奈何程亞楠聽力不錯：“張矮子，你竟然咒我嫁不出去，我要殺了你。”
“程同學，別鬧了，乙丙兩組快追上咱們了。”林宇躲開程亞楠砸過來的圓鏡子：“程亞楠，嚴重警告，敢再鬧，等會到田園鎮後我打你屁股。”
離田園鎮不遠了，勝利在望，贏得第一名後，每個人能分二百多塊錢，程亞楠同學不鬧了，她坐在木排上安靜地想心事。
下午三點多，林宇他們甲組順利到達田園鎮南麵，一百米外，羅河的河堤上，他們拿到鄰一名。
林宇站在河堤上看了看羅河北田園鎮東麵那幾根高高聳立的大煙囪，他笑道：“那幾個大煙囪應該是新華造紙廠一分廠的煙囪。
衝李建光喊了一句“老大，我有急事。”林宇轉身就跑，他想去田園鎮辦事。
“哪走？”一直注意著林宇的宋草風記者拉住林宇：“林宇同學，請配合一下我們的采訪。有好處哦！”
“觀眾們好！大家可能都知道，中州一中95屆新生林宇同學是咱們中州市1995年十大傑出青年之一。”宋草風記者把話筒遞向林宇：“站在我身邊的這個有點黑的帥哥就是咱們中州一症中州第一專還有登城一高這三所學校95屆年生軍訓的最佳學員，甲組，組長林宇，下麵請林宇同學幾句。”
林宇知道宋草風記者想讓他感謝學校，感謝部隊，甚至感謝全世界人民啥的。
“感謝全國人民！”急著去田園鎮辦事，林宇扭身就跑：“宋記者，哪啥，人有三急！”
宋草風記者怒氣勃勃，但她也隻有心中發狠，因為林宇已經跑下河堤了。林宇身後傳來程亞楠同學等甲組女生的喊聲，她們讓林宇請客，或者她們要請林宇吃飯。急於賺錢的林宇哪有陪美女的心？既然來到了田園鎮，林宇當然要想方設法搞定收貨方。
二十多分鍾後林宇來到了中州市新華造紙廠，一分廠的大門口，他給門衛兩包豫煙。林宇確定了一分廠一個月前從德國引進的生產線已經開機了。雖然林宇的大伯張誌中已經給林宇了新華造紙廠一分廠的情況，但林宇還是想實地考察。
廳級國企，中州市新華造紙廠是中州市比較大的企業。紙廠從德國引進的生產線製造出的產品是高檔紙張，浸過水的楊樹原木是這條生產線最好的原材料。
林宇的前世，中州市水務處不著急賣羅河，河坡那一大批原木，中州市新華造紙廠采購科的同誌們應該是因為燈下黑的原因沒有采購這批原木。
熱愛中州人民，熱愛全國人民的重生者林宇同誌當然不願意看到國有資產白白流失。中州市新華造紙廠在登城市城區東麵，中州市新華造紙廠的家屬院離田園鎮不遠。
林宇在田園街上揮舞著人民幣采買了一番，他想打扮得成熟一點。林宇化妝打扮的同時甲組的隊員也各回各家了，軍訓後學校當然要給高一新生放兩假。
忙了大半的登城市電視台記者錢杉美女也下班了，她下了河堤。錢杉記者準備去她大舅家。當然，省電視台的宋草風記者也下班了，她罵著林宇開車去中州市區了。
前世，百萬富翁林宇老板有一個演員朋友，他跟著那個演員學會一點簡單的化妝技巧。換句話，十六歲的林宇能用黃薑、白醋、石蠟等材料把他裝扮得老一點。
下午四點多，一個夾著黑皮包，戴金邊眼鏡，貌似業務員的年輕男人出現在中州市新華造紙廠家屬院大門口。16歲，身高一米七六左右的林宇化妝後象是二十來歲。
中州市新華造紙廠家屬院大門口的保安盡職盡責，他們不讓林宇進門。雙休日是今年，也就是1995年月開始實行的。今是星期六，林宇也隻能來紙廠家屬院找新華造紙廠供銷科的領導了。
林宇準備了不少中州市十多家連鎖店，胖子超市的購物劵。奈何紙廠家屬院的保安不收禮，他們堅決不讓林宇進門。林宇無可奈何間，他的一個熟人從紙廠家屬院出來了。
準備去登城市區的錢杉記者也看到林宇了：“林宇？林宇，你，我，咱們……”
以為林宇是來找她的，錢杉美女的臉紅了，她一步一步挪向林宇：“林宇，你，我，你臉上那個瘤子果然沒有了，我還以為張峰是騙我的。”
“錢同學，那個，杉同學，杉，你怎麽在這？”壓下心中的驚疑，林宇道：“老同學，我手裏有一批原木.……”
林宇把情況簡單給錢杉了一下，他最後道：”杉，我想找新華造紙廠負責供銷的黃副廠長，你能給門衛一下，讓我進去嗎？”
“當然可以，紙廠的支明強廠長是我大舅，我認識和我大舅住在一個單元的黃副廠長。”錢杉走向大門口的傳達室：“我給黃姨打個電話。”
林宇點點頭，他心，錢杉同學還是不錯滴。中州市新華造紙廠的老大叫支明強，支明強同誌竟然是錢杉記者的大舅。這很正常，否則，今年十八歲的初中畢業生錢杉女士不可能成為登城市電視台的正式記者。
當年在孫莊一中上初中，林宇上初二時，張峰同學跳了一級上初三，他和錢杉同學一個班。那一下午，錢杉請張峰送給當時身高一米七的初二學生林宇一封情書。十四歲的屁孩林宇沒有經驗，他在張峰的攛掇下把情書交給了老師。
去年初中畢業，錢杉到登城市電視台上班。一年後，錢杉就轉正成為正式記者了。錢杉的大舅，中州市新華造紙廠的支明強廠長的能量很大，他的膽子更大。
幾分鍾後，“林宇，我和黃廠長好了。黃廠長住一號樓二單元301室。”錢杉輕聲道：“林宇，我大舅是廠長，你直接把原木拉過來就行了。不管你有多少原木，我讓我大舅都買下就行了。”
“老同學，不用了，咱們走正常程序比較好。”林宇咬了一下牙：“杉，幾年了，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杉，那時我年齡，傷害你了，對不起！”
“我知道，林宇，我都知道。”不知不覺，錢杉流淚了：“林宇，怪我，那時我嚇到你了。對不起！”
“好了，咱倆都沒有錯。”林宇給錢杉擦了一下淚：“杉，我去找黃廠長，改，嗯，我把原木的事忙完了，請你吃飯。”
錢杉嗯了一聲，她塞給林宇一張名片：“林宇，我給你買一個手機，嗯，你把原木賣給紙廠後買一個手機吧。”
那個給屁孩子林宇寫情書的錢杉同學長大了，害怕山林宇的自尊，她不敢給林宇買手機。當年，上初三的錢杉喜歡初二學生林宇，她喜歡聽林宇話，她喜歡看林宇走路。
“杉，賣掉原木後，我就專心學習。”長痛不如短痛，林宇硬著心腸道：“杉，我準備考北大，考上大學之前，我不買手機。”
“我知道了。”臉上的淚水還沒有幹，錢杉就又哭了，她哭著走了。青春是一把零錢，恰巧能夠換來啤酒一罐，陪著黃昏喝完然後笑著再見，起身離開時卻紅著雙眼。對錢杉美女沒有感覺，林宇搖搖頭，他走向紙廠家屬院一號樓。
十幾分鍾後林宇按響了紙廠家屬院一號樓二單元301室的門鈴。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給林宇開了門：“你就是支廠長外甥女杉的同學林宇吧？杉就是你從那輛起火燃燒的大客車中救了二十多個婦女或兒童，夥子不錯，是個熱心人。”
錢杉是登城市電視台的記者，她當然知道林宇是1995年中州市十大傑出青年之一，她知道林宇的事跡。把林宇的情況給黃廠長聽，錢杉是讓林宇在黃廠長心中有一個好印象，她用心良苦。
半分鍾後，黃廠長家客廳中，林宇客氣著坐下了，簡明扼要，他把情況簡單了一下。黃副廠長應該比較忙，林宇不能耽誤人家黃廠長太多時間。
“不能違背原則，如果你那批原木真的都是十年生，曾經浸透過水的楊樹原木，我們紙廠會按市場價，幹楊樹原木的價格收購。”黃副廠長給林宇倒了一杯水：“夥子，能告訴我你這批原木的來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