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沒問題。”又有一人說道。
此時,勾著他下巴的手忽然放了下去。
可沈鈞的心還沒放下來,忽然,一個冰冷的東西直直的抵住了他的額頭。
直覺告訴沈鈞,那是一把刀。
刀尖順著沈鈞的額頭慢慢的往下滑,路過他的鼻子,嘴巴,喉嚨,繼而在心髒處停頓了下來。
沈鈞整個人都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
那人又道,“野狼,在這裏下刀怎麽樣?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麽顏色。”
“蜥蜴,你覺得呢?”
“我看不怎麽樣,把他的心挖出來他就死了,一點都不好玩。”那人悠悠的說道,沈鈞一直在冒冷汗,那人每說一個字沈鈞都覺得如千萬把刀在割他的肉。
“這樣吧,咱們先把他的腸子挖出來,然後在挖他的眼睛割他的鼻子,把他的眼罩拿開,最後割他的心,讓他親眼看看自己怎麽死的,怎麽樣?”
雪狐哼了一聲,“還說自己最善良,我看你是最殘忍的!”
“嘻嘻,我說說而已,而且我們刀法都太準,把他弄死就不好玩了,不如,讓蜻蜓來怎麽樣?正好讓她練練手。”
雪狐沉吟了一下,問,“蜻蜓,敢不敢?”
一個毫無情感波動的女聲響起,“敢。”說完,便又有腳步聲傳進了沈鈞的耳內。
那刀離開了他的身體,但不多時,那把刀便忽然唰的一下,直接戳進沈鈞的腹內,然後,又唰的一下,拔了出來。
“抱歉,本來想挖你的腸子,好像挖錯了。”女聲慢吞吞的說道,“既然這樣,那重來吧。”
沈鈞還沒來得及反應,那把刀便再次戳進他的腹內。
他隻感覺身體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再慢慢的被勾出來,慢慢的往外流出。
野狼冷漠的聲音響起,吐出兩個字,“真髒。”
“他一直都沒有排泄,這腸子當然髒啦,野狼,我忽然改變想法了,咱們先不割他的眼睛,咱們讓他永遠都不能享受男女間的歡樂,怎麽樣?”
“隨你。”
“好咧!”蜥蜴手掌一拍,“蜻蜓,割吧!”
“是!”
一聲話落,那刀便快速落下,準確的將那部位割下。
沈鈞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頓時在地下室內響起,回聲陣陣,然而,他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夜鷹,他暈了,現在怎麽辦?”
夜鷹走了過來,他將沈鈞眼睛上的布一扯,此刻,沈鈞整張臉都一片死白,而他的身下,再不斷地流血。
而整個地下室,除了夜鷹和站在那裏的一人,又哪有第三人?
所有的聲音,不過是一人發出,而目的,便是給沈鈞造成緊張感,他們不僅要折磨他的身體,更要折磨他的靈魂。
摧毀一個人的身體其實很簡單,但是,他們沒有那麽善良。
隻要是送到這裏來的人,他們都會往死裏折磨。
而折磨他們的,往往隻有獵豹一人。
隻是他們以為,是一群人。
“獵豹,你做的不錯。”夜鷹淡淡的說道,“我會告訴閣下。”
“這是我分內的事。”獵豹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那現在怎麽處理?殺了他?”
就在此時,門口忽然一陣響動,獵豹立刻追了出去,然而,不多時,他便又退了進來。
而他的額頭上,頂著一把槍。
“夜鷹,我們又見麵了。”麵具下,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而夜鷹卻完全不記得,他是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我猜,你已經不記得我了,但是沒關係,現在,我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忙。”那戴麵具的人說道,他收了槍,手指向已經昏厥過去的沈鈞,“我要他。”
“你想救他?”夜鷹道。
那戴麵具的人笑了笑,搖頭,“不,他傷害了我們四爺最重要的人,四爺決定,將他帶回去,親自的慢慢折磨,你們,真的太善良了,竟然隻是這樣對付他,不如,賣個人情給我們,我們來對付他,怎麽樣?”
四爺?
四爺又是誰?
“不行,人我們自己會處置,你們不能帶走。”夜鷹道。
那人慢慢收了笑容,“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剛說完,夜鷹和獵豹都還未來得及反應,隻覺得眼前一個身影如鬼魅般忽然飄過,然而,他們便感覺到頸項一麻,整個人便暈厥了過去。
“八哥,要殺了他們嗎?”
“不用,他們對小主子都沒有敵意,把沈鈞帶走吧,讓四爺親自處置。”
“是!”
*
蘇氏
蘇玖去了設計部,所有人看到她都立馬起身,“蘇總!”
隻有擁有獨立辦公室的舒青,低著頭,手裏拿著筆,一直在畫畫。
舒青是來得最早的人,和同事之間也沒有過多的交流,雖然她任她為主設計師,但她好像對自己的頭銜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一直低著頭,揣摩著自己的作品。
許久之後,舒青終於將最後一處畫好,這才鬆了一口氣,唇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她拿起水杯,起身,準備倒一杯水。
這才發現,蘇玖一直站在她的跟前。
舒青微微一愣,這才喊道,“蘇總。”
蘇玖朝她笑笑,問道,“我可以看看嗎?”
舒青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麽,點了點頭。
蘇玖這才拿起。
她畫的是一件毛衣,毛衣十分寬大,高領,女孩穿著一件毛衣,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蜷縮著,她的手中左手拿著一杯熱茶,而右手拿著一本書,午日的陽光淡淡的灑了進來,落在了女孩的身上。
很溫暖愜意的感覺。
看這張圖,蘇玖便也想擁有這樣一件毛衣,在一個溫暖陽光的午後,靜靜的曬著太陽,看著書。
“這隻是我的初稿,具體的設計我會再畫出來。”舒青解釋道。
蘇玖笑笑,將畫稿重新放在舒青的桌上,她看向舒青的眼睛,認認真真的說道,“我相信你。”
說完,蘇玖便轉身,準備離去。
“等一下!”舒青忽然喚道。
蘇玖回身,看向舒青,“怎麽了?”
舒青拿著杯子,兩隻手不停地敲打著杯壁,最終有些忐忑的問道,“你,為什麽選擇我坐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