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情不自禁
專注於工作，蘇晴空都不知道開始下雪了，積雪薄薄地窗台上結了一層。
蘇晴空雙手拄在椅背上，看著初雪，心裏哼著歌。
哼著哼著，蘇晴空耳邊傳來和心裏一樣的旋律。
有些訝異地轉頭，厲北宸端著如啡站在蘇晴空身邊，同蘇晴空樣望著窗外，哼著一樣的歌曲，不同的是，他不加掩飾地哼唱了出來。蘇晴空瞪大了眼睛，這和口裏的厲北宸一點兒也不一樣。
不僅如此，這樣特殊的一幕，曆北宸的所有行為都讓蘇晴空有種說不出的熟悉。
曆北宸抿了一口咖啡，問蘇晴空：“怎麽了？”
“……”
蘇晴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是垂下眼眸，聲如細蚊地囁嚅“我以為……”.話說到一半，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曆北宸笑道“傻瓜，你在我麵前偶爾幼稚的感覺還不錯。”
蘇晴空抬頭皺眉，眼神裏是滿滿的疑惑，他轉頭目光再次落在窗台上的雪上說“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
……
因為合作的需要，蘇晴空在厲北宸的幫助下聯係了首都大學的教授，希望可以針對新能源這個話題給予她適當的幫助。
得到對方的同意，蘇晴空帶著記錄本和材料趕往首都大學，接待蘇晴空的助教向蘇晴空介紹了一位從英國來的專家，助教說他叫埃爾文，是厲北宸口中研究新能源領域的佼佼者。
蘇晴空跟著助教去往他授課教室的路上，蘇晴空根據助教說的情況，在心裏浮現了一個文質彬彬的學著形象。
走進班級的時候，看見講台上的人，蘇晴空突然愣住了。
蘇晴空本以為他會是個風度翩翩的中年教授，沒想到竟然這樣年輕。
深紫色襯衫貼合身形，勾勒出他完美的身線，紫色眼眸裏淺淺的笑意透過鏡片，直直抵達蘇晴空的心底。
蘇晴空坐在偌大階梯教室的最後一排，拄著頭聽他講課，枯燥無味的知識通過他卻變得生動起來，蘇晴空如小學生一般拿出筆記本抄抄寫寫。
說起來也是好笑，上大學的時候，蘇晴空都沒這麽認真聽過專業課，更別說什麽新能源這種讓文科生聽著就崩潰的話題了。
可能是蘇晴空的大學生涯缺少這麽一位帥氣的教授的原因吧。
下了課，學生們一擁而上，把講台圍了個水泄不通，他以有事為由打發走了學生，收拾了講義向蘇晴空走來。
上課的時候，他就注意到自己老朋友厲北宸推薦來的人——蘇晴空在筆記本上塗塗寫寫，所以此時他有些好奇地探了探腦袋問蘇晴空“記了些什麽？方便告訴我嗎？”
蘇晴空合上筆記本，撓撓頭答道“沒什麽。”
他也不再追問，他把蘇晴空帶到他的辦公室，從抽屜裏拿出蘇晴空需要的資料遞給蘇晴空。
蘇晴空有些驚訝，厚厚的一遝整理有序的材料，每項都和蘇晴空要問的問題恰好重合，而蘇晴空和他不過才第一次見麵。
“教授你怎麽知道厲北宸讓我過來拿這個？”
他笑著搖頭，拿過蘇晴空手上的文件，對照著他為蘇晴空準備的材料給蘇晴空一解答。
蘇晴空來的時候是正午時分，這會夕陽已經掛在枝頭，晚霞透過窗戶照在他們兩個人身上。
“我送你回去？”。
“啊，不必了，接我的車不遠，而且一會我還要去趟超市。”
蘇晴空婉拒了教授的好意，他點點頭，目送蘇晴空走出辦公室。他的指尖在茶杯口沿摩了一圈，嘴角泛起苦笑，低頭抿了一口茶水。
甘醇清甜的白茶今日卻有些苦澀，白茶入喉，茶香溢滿口腔，卻久久不回甘。他又喝了幾口，今日的白茶不知何故越喝越苦，苦澀的味道一直蔓延到了心裏。
……
晚上，蘇晴空坐在餐桌旁，一邊剝橘子，一邊看電視。
聊得正歡，蘇晴空無意間的轉頭看到窗外飄雪，再看被他們忽略了很久的電視機，降雪預警的標誌就在地方頻道的右上角。
蘇晴空走到落地窗前，手掌貼在窗戶上，雪下了有一會兒了，小區的綠地已經裹上了一層素衣。
“今年的雪來得有點晚。”蘇晴空小聲嘟囔。
身後的厲北宸從沙發上拿起小毯子披在蘇晴空的肩膀上，他的手觸碰到蘇晴空的時候，他稍稍加了些力道方才抑製住擁蘇晴空入懷的衝動。他怕嚇到蘇晴空，最後隻是輕輕按住了披在蘇晴空肩膀的毯子上。
去年的初雪恰逢他填寫的假生日，那是八歲以後，他過的第一個生日。
那天，他站在同一個窗前看初雪，許下了每一個生日都要一起過的願望。
“是有點晚了。”厲北宸的聲音從蘇晴空頭頂傳來，聲線裏掩著一絲悲傷，蘇晴空不懂其中的含義。
他微微俯身靠近的耳畔問蘇晴空“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好！”蘇晴空爽快地答應他，蘇晴空穿好大衣和他一同出門他隨手拿起玄關衣架上的圍巾替蘇晴空圍上，蘇晴空紅著臉和他道謝。
他笑了笑，指尖從蘇晴空的嘴角蹭過，蘇晴空看見他拇指上的奶油，不好意思地笑笑，再一次對他說了謝謝。在蘇晴空背身鎖門的時候，厲北宸抬手悄悄舔掉了指尖的奶油。
一出單元門，蘇晴空如一隻小兔子，迫不及待地蹦跳出去，蘇晴空在他麵前轉了好幾圈，伸出手看雪花落在蘇晴空黑色的手套上。
厲北宸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裏，跟在蘇晴空身後，含笑看蘇晴空。
無論多少年，初雪總是讓人心情激動，蘇晴空蹦蹦跳跳毫不掩飾自己愉悅的心情，蘇晴空好久沒這麽肆意地在一個人麵前展露出自己真實的心情。
明明蘇晴空和他不是第一次見麵，但在厲北宸麵前，蘇晴空沒有絲毫不適，反而有一種很熟悉的安全感。
愉悅過了頭，讓蘇晴空沒有留意腳下情況，一個不留神踩了空，所幸在倒地前厲北宸及時上前扶住蘇晴空。這一次，他沒有放開蘇晴空的手，蘇晴空也沒有掙紮。
兩個人就這麽手牽手，一步一個腳印地起走在雪地上，初雪細密地從天空飄落，卻沒有掩蓋住他們一起走過的痕跡。
……
初雪過後，整個公司又進入了緊急的工作狀態。
在蘇晴空的不懈努力下，這次瀕臨經營不下去的設計合作終於迎來了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