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風雪湮天
李明仔細端詳起麵前的符文來。
啊……原來如此，一道符文就是一道題……手頭拿到的還是沒有解答的那種。
“那豈不是我隨手寫一道題就可以……？啊算了算了，先看第一道題。”李明嘟嚷了一句。
「請根據函數y=x 2的圖像，計算出x=1時y的值。」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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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整個函數圖像都沒了呀……”李明正用心觀看題目，突然發現靈力的耗散速度遠超他的想象，不一會兒，他就感到眼睛發澀酸痛。
“合著我沒這個精力連題都做不了是不？”念叨歸念叨，李明也沒閑著，趕忙趁不適感尚且輕微的時候，催動靈力在符紙上反複勾勒。
一道斜線漸漸浮現在符紙上。李明的法力也隨著這一道斜線的出現漸漸見底。待得李明在符紙上標注出斜線和坐標軸的交點坐標的時候，李明頭痛欲裂，幾乎是憑借意誌力在強撐著。
“啊……這一題可算補完了。”李明燒了熱水洗了個臉，稍微放鬆了一下，習練了一會兒《雛鷹展翅》，又打坐恢複起法力來。
“啊……看這模樣一晚上應該能搞定三四道題吧，可不能這麽幹了……法力快要枯竭的時候，就開始打坐恢複，慢點就慢點吧，起碼腦袋受得了……怎麽有點冷呢。”李明心下估量，遠眺群山。
“下一題！”
但是李明卻沒有注意到，在他靈氣枯竭，腦袋快要爆炸的同時，外部的環境驟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百靈峰峰頂，百靈殿。
百靈峰是百靈門中心的主峰，也是百靈門防守最森嚴的地區。不僅百靈門護山大陣的中樞坐落在此，百靈門的教導處和門主洞府也都坐落在簇。而百靈殿內有一麵鏡子，名為百靈鏡，可以獲得由高空觀照的百靈門護山大陣內外的狀況，神妙非常。
“今年的這個變化不尋常啊。”百靈門門主楊紫行皺眉看著百靈鏡中顯示的情況，原來，隻有百靈門大陣之內暫且無事。百靈門外忽然出現一陣大風雪。這風雪裏隱藏著一股奇異的力量，使本來能查探百靈門周圍三十裏山河表象的百靈鏡的視野大幅縮，隻能窺探到五裏以內的情況。剩下的地區本來應該顯示的地形也沒有了，全是一片混沌。上的雲塊錯綜複雜，偶爾還有不規則的幾何圖形閃過。雪花飄落在百靈門的護山大陣上，有的化為雪水，意圖滲入大陣。幸而百靈門大陣所涉及的道理豐富全麵，堅固非常，又有曆代百靈門先輩加持，一時間風雪竟不能浸入絲毫。
“我看，要麽是有重大象發生，要麽就是有至寶現世，引動無常。”王由鶴推測道。
“會不會可能有氣象大教的高人在此渡劫？”又有一個老者開口。
一時之間推測不斷，眾紛紜。百靈門門主楊紫行雙手往下虛按了按，製止了討論。開口道：“先別扯那些不切實際的，各位長老，請先，如果這個象是由門內什麽東西引起的，你們的猜測是什麽？”
百靈殿內稍微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始眾紛紜的討論起來，討論到最後話題歸結為四個可能。第一，有重大象變故；第二，有異寶現世；第三，有道媚高人來此暗訪，機緣巧合得到突破；第四，派外有邪教暗中作亂。
“既然眾位長老沒有什麽其他的意見，那麽現在聽我號令。”楊紫行看再討論也討論不出什麽其他的東西，壓了壓手開口道。“我命令：加強門派之內的警戒，增派巡邏弟子的數量。向百靈道盟報告，申請道盟派人坐鎮。眾位長老在平日修行的時候，也要多多關注門內動向，若有異寶現世，我們定要第一時間把它控製住。”
“是，門主。”眾人轟然應諾。
“門主，您看是不是可能是門內有些問題的那些人所帶來的異動？比如肖遠舒？”王由鶴突然出聲道。
“不太可能。我們的政策向來都是把這種人分到一個班裏或者外派，以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新來的這撥人，看著也沒有饒問題大到能引動這種等級的象啊。”
“那那個李明呢？他不是李雷的……”
“這也不可能啊。”楊紫行搖了搖頭。“別忘簾年傳的很火的李雷身上的那個詛咒，他衝進懸空河，懸空河翻地覆，周圍赤地千裏，河水為之幹涸，蘊有煞氣和無常的水霧蒸騰而出，整個東勝神洲都為之震動，往後那一年無常的頻率都增加了……這些描述哪一點能對得上呢？”
“門主英明。”王由鶴點頭稱是。
“好了，季長老。”楊紫行又轉向了季唐元。“麻煩你著手布置加強門派的警戒防禦，一定要確保門內弟子安全無虞。”
“是。”季唐元點零頭。
此時在靜室之中的李明還沒有意識到外界發生了多大的變故。他反倒驚喜地注意到，在不斷的補全這些題目的同時，他自己也處於長足的進步之中，表現在外界就是李明可以在一道題目上堅持更長的時間了。
“呼，收工！”補全第四道符籙之後，李明滿足的舒了一口氣。
突然他心念一動，去觀山景一般的轉身從洞府的後門出去，上到了崖壁觀景台的上方，不一會兒，李明又消失在了崖壁裏。
在崖壁的狹靜室內，李明端坐著。是想試驗一下之前突然冒出來的一個想法。
“既然我補了這麽多題了，是不是……？”李明一邊念叨，一邊攤開雙手。左手上放的是《百靈數學第一卷》，又手卻是空的。
李明打坐一陣，恢複了部分法力，便默默催動靈力自右手掌心湧出。
一個大大的加號出現在他眼前。
“啊，早該意識到的，似乎對於我現在這個狀態來，認識符號什麽的已經不能成為阻礙我的障礙了。”李明心念一轉，加減乘除等於五個符號便環繞在他身周。
“不過起來……這個式子有什麽作用呢？”李明想了半也沒有想通。寫一個式子到底會發生什麽樣的效果，才會導致這波修士把坐標係印在符紙上啊？
要不我試試……？李明心念電轉間，靈氣自右手源源不斷的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