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求而不得
丁祥序將那村子送走之後，並沒有再進行一些其他的活動，反而是盯著崩壞爆發的地方。
確切的，現在這種情況還不能稱作是崩壞，因為影響的範圍不夠廣。
但是丁祥序和宋清穀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像這樣的秘境，不成為另外一個崩壞是不太可能的。
“近兩年崩壞的頻率很高啊。”丁祥序狀似無意的開口道。
“唉，要是照這樣下去可能又要……”
宋清穀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立即開口。
“已經過去了一千五百年了……誰知道還能再撐多久？”
丁祥序也無奈地歎了口氣，猛的甩了甩頭。他的頭發本來並不長，但是卻被硬生生的甩動。
宋清穀不由得離他遠了一點。
“沒事，反正我們還有大能……”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看著不遠處的那個百靈境化作的無常區域。
丁祥序掏出一支筆來，仔細的打量著它，筆身上有著一道又一道劃痕，筆尖也稍微裂開了一塊兒，不知所蹤。
“還沒有換？”宋清穀並沒有轉頭，很默契的問道。
“怎麽能換呢？”丁祥序又長歎了一口氣。
“一千五百年了，沒有寸進。”宋清穀似乎是在對著丁祥序，有似乎是在對著自己。
“到了現在就像這等普通的無常，隻是派了修士過來監視而已。所謂阻擊？早就是做做樣子了。”
“誰知道呢？也許再等個幾百年，大能又會像之前一樣，帶著人……”
“也不能這麽，畢竟，這裏還有值得守護的東西……”
兩人又是一陣交流，隨後便不再言語，靜靜打量著行將擴散的那一處無常。
而在他們的背後，眾多的修飾也趕到了，閑散的站在各處，隱隱之間將那百靈境的入口處圍住，靜靜等待著那百靈境的變化。
沒有過多久，他們等待的變化就來臨了。
“霧轉濃了，該出發了。”
此時，站在原地往裏眺望，百靈境散逸霧氣的速度並沒有那麽快，但是從丁祥序和宋清穀兩人所在的位置看去，原本的樹木和丁祥序挖出來的那個大坑已經幾乎看不見了。
霧氣裏傳來了啪嗒啪嗒的聲音，似乎是有水滴在滴落，有兩三分像是下過雨之後的夜晚。
然而下過雨後的夜晚，比這霧氣裏麵更寧靜兩分。
這霧氣裏麵還有刮蹭的聲音，樹木嘩啦嘩啦的抖動聲，以及時不時傳來的一些爆裂的聲響。
丁祥序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接近了那一片霧氣。
這霧氣周圍有一股濃濃的塵土味道，像是久未打掃的屋子。
“雖然還沒有達到巔峰……”
根據修士們對無常的研究，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規律。
但是這不是無常的規律，因為無常本不應該有規律的。
一般來，像這樣的秘境破碎之後的無常，都會有一定的現象爆發。通過這些現象的規模大，可以判斷出來無常的膨脹程度。倘若現象突然濃鬱，就可以推知，無常向外擴張的趨勢受到了阻止。
而這膨脹之中的短暫停頓，是本世界的規則反向侵蝕的體現。
宋清穀跟在丁祥序的後麵，進入了這一片濃霧之鄭他不由得咳嗽了兩聲。
即使自己的護體靈光抵擋住了外麵霧氣的侵蝕，他也總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湧入了鼻腔之中一般。
倘若李明要在這裏的話，一定對這種霧霾一樣的奇觀，頗有感觸。
“嘖，這味道真不好。”宋清穀搖了搖頭，對這種環境有著抵觸。
“隻要趁著這段時間趕緊把那碎片打成殘片就可以了，這霧氣什麽的不必管。”丁祥序卻是進入到了工作模式。
宋清穀搖了搖頭，緊緊跟上，兩個人在濃霧之中緩慢的移動著。
知道外麵有人替他們掠陣，他們也並不是太過緊張。這種活計也做了不少，雖然並不是像之前一樣安全，但是目前來看這個地方並沒有劇烈爆發的征兆。
行了不多遠，他們就來到了那個入口之前。
這百靈境和現實世界的連接，基本上原理和剛剛長老去營救李明時的原理一致。隻不過，長老去營救李明時，是讓世界主動將李明他們吞進去，這個時候卻是這的碎片主動融合上了整個世界。
“就這樣子打碎？我們探明的情況，這百靈境還是蠻大的。”宋清穀又問了一句。
評判一個碎片大不大的標準，並不是根據裏麵的空間，而是根據裏麵的規則完整的程度。
像百靈境這種隻有一兩條規則變化，並沒有規則缺失的地方，可以稱之為是一個很大的秘境了。
這種地方甚至能舉辦弟子的探秘，可見其穩定程度。
丁祥序搓了搓雙手，向手心哈了一口氣：“打唄，打的越碎越好。”
他話音未落，手中的筆忽然變大變粗，直到他必須得用雙臂環抱為止。
他兩隻手固定著那杆筆的尾部，在麵前刻畫著一道道符文。
那符文暫時並沒有變化成什麽其他的形狀，而是直接向著那門戶拍去。
隨著越來越多的符文接觸那道門戶，有一些破碎了，有一些還存在著，而另外的變化為更多的霧氣，向外噴湧而出。
“很多定理都失效了呀……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老宋，我們可能麵對的是一場阻擊戰了。”
“打不碎嗎？”宋清穀皺了皺眉頭。
“起碼憑借我們的水平，想要打碎是很難的。”
宋清穀也上去書寫了幾個符文，看著有一部分化為灰燼，表情迅速的難看了起來。
“那且先退出去……”
突然，霧氣一陣攪動。
丁祥序敏銳的察覺到了些什麽，來不及讓自己的靈筆變化形態，他直接抱著那筆一個轉身。
筆尖正好戳在了一條來襲的陰影之上。
“這是樹枝？”宋清穀又寫出一道符文，拍在這樹枝上，一道火焰就憑空燃燒起來，順著樹枝直接燒到它的根須之處。
看著這林子裏邊突然勾勒出來的一個巨大樹木，丁祥序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次的崩壞比預想之中的更加猛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