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價格不菲
沈知暖坐在僻靜角落的卡包裏,桌上的酒杯擺成了一排。她喝了兩杯,不算難喝。
抬起手抹了抹鼻子,麵無表情的伸手再拿起一杯。
這是一家清吧,屬於酒吧的一種,客人大多是聽歌喝酒的文雅人士,沒有普通酒吧那麽亂。
不遠處的看台上隻有年輕的夥子抱著一把吉它唱著傷感的民謠,越唱越傷感,越唱越低沉。
把沈知暖本來就一直在努力平靜的情緒一點一點的激了起來,握在酒杯上的手都止不住的一點一點的握緊。
從酒店跑出來,隻是想讓自己平靜平靜,不然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情緒。
她很想抓著霍霆琛的衣領質問他,她的前世,他們離婚之後,他去美國是不是每都和安書言在一起!
那個她根本觸摸不到的有關於他的十年,他是權勢過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Shine集團全球區域執行總裁,他的一切都是她無法再知道的!
他和她的距離那麽遠,那麽遠!而那個十年裏,又是誰跟他走的太近?是安書言?是沈蓉蓉?還是哪個比她好上千萬倍的女人?
可是她不能問。
若是問了,她恐怕隻會被當成是一個瘋子。
一個著別人根本聽不懂的胡話的瘋子。
“Shine集團總裁霍霆琛今日回國,現已抵達月城……”
“看什麽看?知道新聞裏的那位是誰嗎?就你這種女人,估計連給人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耳邊忽然響起她前世瀕死之前聽見的那最後幾句。
沈知暖又抹了抹鼻子,閉上眼。
忽然間像是又置身在冰冷的監獄裏,周遭都是冷冰冰的,那種孤立無援的掙紮,毒發時的窒息感,都在包圍著她。
好冷,冷的她牙關都在打顫。
不遠處有兩個正在聽歌喝酒的男人,穿著打扮像個上流社會的精英白領,注意到角落那邊似乎是傳來酒瓶摔落在地上的動靜。
兩個男人回頭看了一眼,隻看見一個纖瘦白淨的女人抱著雙膝蜷縮的坐在裏麵的沙發上,將臉埋在膝蓋裏,周身幾不可察的在抖動,像是很冷。
“姐,你沒事吧?”那兩人起身過去,關切的問了句。
沈知暖抱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握著,抬起眼。
在看清她臉的刹那,那兩個男缺場愣了一下,好半才詫異道:“沈……沈姐?”
沈知暖雖然喝過酒,但勉強也能認得出這兩人好像是跟沈家的公司有過合作。
是哪個企業的主管和經理之類的,管他是什麽,她也懶得去想,隻冷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就再度默默的將臉埋在膝蓋裏。
那兩個男人見她這像是喝多了,整個人格外的消沉安靜,一點都不像傳中那張揚跋扈的大姐。
兩人不放心的湊過去問:“沈姐,你是不是喝多了?用不用聯係季家的人來接你?”
結果兩饒話音還沒完全落下,沈知暖忽然又抬起頭來,麵無表情的問:“要喝酒嗎?”
那兩人:“……”能跟沈家的大姐坐在一起喝酒,簡直就是真特麽的三生有幸好嗎?誰會拒絕?
就算隻是喝酒而己,這對男人來也絕對是相當大的誘.惑!而且還能順勢討好沈家的人,傻子才會拒絕!
……
半時後。
沈知暖眼睛也不紅了,傷感的情緒也沒了,話開始各種笑嘻嘻。與那兩個人碰杯,她一邊喝酒一邊抬手指著不遠處看台上唱歌的人:“我跟你們,姑奶奶現在就是改過自新了,要是換做以前……在酒吧裏看見這麽帥又唱歌這麽好聽的鮮肉……我絕對要去調戲調戲……”
“還有啊……”
她笑著眯起眼,伸出手指在眼前指了一圈:“你們知道這家清吧背後的老板是誰嗎?噓……我告訴你們……”
沈知暖著就將手指豎起來,貼在自己嘴邊,醉眼迷蒙笑嘻嘻的:“這裏的老板是……”
“抱歉,她不能喝了。”
再度遞到沈知暖嘴邊的酒忽然被橫空而來的手截下。
霍霆琛麵沉如水,一把將癱坐在沙發上傻笑的沈知暖拽進懷裏,不去看那兩人尷尬又因為發現他究竟是誰而詫異驚疑的表情,半拖半抱的將人帶了起來,更將沙發中間礙事的茶幾踹開,直接把沈知暖帶走。
腦子完全被酒精洗到當機的沈知暖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麽,還一個勁兒的衝路過的酒吧Waiter招手,妄圖再拿一杯酒喝。“我還要喝!”
“才幾杯就醉成這樣,你以為自己這輩子還有機會沾這個?”
霍霆琛臉色陰沉的將她帶出酒吧,手在沈知暖的臉上用力擦了下,將她嘴邊沾上的酒夜擦幹淨。
他一邊擦,沈知暖一邊躲,一點都不肯配合。
“老實點!”他語氣低沉含怒。
就在這時,馬路對麵從始至終都安靜停放在那裏的一輛白色豪車,發動引擎,駛離。
霍霆琛看見那輛車的離開,眼色頃刻冷的入骨,再看了眼一直在他身邊不老實的要從他手中掙脫開的沈知暖。
沈知暖抬起眼剛想讓他放開自己,卻因為他的眼神而情不自禁的一個哆嗦,頃刻間,酒也醒了三分。
她記得自己是被盛易寒帶出來的,也記得自己想找個地方靜一靜,到這附近下車時,警告盛易寒不許跟著她。
但她沒料到霍霆琛居然找來的這麽快。
“是你自己上車,還是我抱你上車?”
霍霆琛冷然的嗓音裏染著薄薄的厲色,手卻始終沒放開她,免得一不留神她再像個兔子似的跑了。這附近車來車往,一個不心就會發生危險。
沈知暖站在原地沒動。
她現在不僅不想上車,她還想把鞋脫下來砸到他的臉上。
見她杵在這裏像個雕像似的不動,霍霆琛的手直接強行繞過她的腰間。
沈知暖的目光轉向他,從他身上剪裁合體的又相當有質感的長款大衣上頓了頓。
他裏麵隻有一件襯衫,沒有西裝。
哦,對,之前他把西裝給她穿了,好像是扔在浴室裏,價值不菲。
就那西裝的價格,都足夠十年後在國內首都一環裏買套二百多平的房子,而他現在這件大衣,隻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