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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玉蝶好久不見,棲躍甚是想念。”魔尊一句話說得與玉蝶關係不一般,能以名字相稱,在各位朝臣的眼中也確實是不一般的。


  玉蝶卻是糾結了一陣,兩人不過就是上次取兩極儀見過一麵嗎?還沒熟悉到這個地步。


  他和白衣果然是好朋友,對不是很熟的人說得如此熟識這點,兩人都表現得如此自然。


  雖然如此想著,玉蝶卻不會說出兩人不熟的話,這樣一屆魔尊顏麵何存,舉起身邊的酒杯朝他示意。“能得棲躍想念,玉蝶深感榮幸。”


  玉蝶這一說話,眾人的臉色都變了,朝臣是想著妖王與魔尊如此熟,那麽妖界有事魔界自然會幫,而芙蓉等人的臉色就是看好戲,因為她們都看見,白衣在玉蝶叫出棲躍兩字時,臉色黑成了鍋底。


  白衣確實是臉色黑了,跟在玉蝶身邊這麽久,她從未叫過他冶卿,總是白衣白衣的叫,而與修羅棲躍隻是第二次見麵,卻叫得如此順口,朝夕相處抵不過兩次見麵,想到這樣的差別待遇,白衣臉色更黑了。“修羅棲躍你再叫一次試試。”


  “白衣你也在呀,我以為你在妖界位置尷尬不會出現,不好意思怪我沒看見你。”修羅棲躍一臉才發現白衣冶卿的樣子,說著真的自動自罰三杯,然後又轉頭與玉蝶聊天,完全沒把白衣冶卿的存在當回事。


  “玉蝶最近可好,我聽說你去火心地在裏麵,待了十日才走出來,可把我心疼壞了。”


  從來沒男子對玉蝶如此無賴的說話,還有關心的想法如此直接的說出口,這讓玉蝶應付起來有點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回答。“已經沒…”


  玉蝶話音沒落,突然白衣就將手中的杯子射向修羅棲躍,速度快得驚人,玉蝶都沒來得及阻止。


  修羅棲躍險險的躲開,但酒杯帶著勁風還是劃斷了一縷黑發。


  朝臣大驚,這白衣公子也太大膽了,連魔尊也敢傷。


  現在的情況明白著,選魔尊對妖界有利,雖然白衣公子非常好,但一己之力如何能與一界之力相比,且還不知魔尊與白衣公子誰修為更高,站在這樣的角度,還是選魔尊為上策。


  “你一句話我千裏迢迢從魔界趕過來,你就這樣迎接我?冶卿你真狠心,重色忘友。”修羅棲躍雖然說著是幽怨的語氣,整個人的表情卻是生動的,活像個戲子。


  “我警告過你,是你不聽。”白衣顯然是了解修羅棲躍能躲開那個酒杯,不會真傷到他,所以對於修羅棲躍的話,顯得十分的無所謂,好似他剛才那麽快速的一擊,隻是鬧著玩而已,無傷大雅。


  “你無理取鬧加小心眼。”不就隻是叫玉蝶而已,又不是叫蝶兒或者小蝶,有必要那麽大醋勁嗎?

  “我不介意。”白衣見修羅棲躍沒時間纏著玉蝶說話,心情愉悅了一分,對於修羅棲躍的評價也無所謂。


  白衣所有的情緒都因她而有,快樂幸福,嫉妒吃醋,都因為她,讓白衣有了這些情緒,也全給了她。


  “兩位想敘舊屆時都由兩位決定,現在可否先暫停一下,好好享受美食。”


  玉蝶說這些話很語速很慢,白頭翁一聽不好,趕緊先拿了點喜歡的東西,離玉蝶遠些。


  玉蝶不喜別人打擾睡覺,其次就是不喜別人耽誤她吃飯,因為耽誤吃飯等於耽誤睡覺,所以這時候的玉蝶什麽事都敢做。白頭翁十分擔心兩位不停止,玉蝶生氣會波及到自身安危,所以又往後退了兩步。


  修羅棲躍一聽語氣不對,立馬安靜了,惹了白衣還是不要再惹另外一個,兩個熱火被玩的對象會轉變,這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安然的度過一天,不過修羅棲躍在的日子,估計是無法平靜了。


  “啊……”一大清早妖殿便傳出一聲大叫,源自修羅棲躍口中,之後嘈雜的聲音不斷的在妖殿盤旋。


  作為妖王玉蝶住的是內殿,其他人住外殿,當第一聲響起時,玉蝶還沒打算當回事,想著叫那麽慘,應該沒精力再叫了。


  結果,可想而知她是錯的,接著一聲比一聲響亮,玉蝶埋在被子底下的腦袋,終於受不了了。


  她一臉憤怒的鑽出被子,大有要將她吵醒之人生吞活剝的架勢。


  “芙蓉,給修羅棲躍泡一壺保護嗓子的茶過去。”保護嗓子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短時間內別開口說話,這樣避免他用嗓過度,還吵到其他人。


  “是,小姐。”一壺是要將人毒啞嗎?芙蓉思考著如何用量,多了擔心過分了,少了擔心修羅棲躍本領大無法失聲。


  昏昏欲睡的躺在躺椅上,玉蝶已經無法理解,白衣為何與修羅棲躍是過命的交情,兩個人南轅北轍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這樣的兩個人怎麽相處的呢?


  早上修羅棲躍四處亂叫,吵得玉蝶讓芙蓉送去下藥的茶,結果修羅棲躍無法開口,改手動製造聲音,生生將玉蝶吵到無法入睡。


  此刻在這裏坐著,也是修羅棲躍一人在說話,白衣習慣了修羅棲躍的行為,可以悠閑的應對,裝作若無其事。


  玉蝶困到則是想睡覺,神經放鬆能不想睡嗎?迷迷糊糊的聽著修羅棲躍的聲音不斷的響起,至於說的何事,玉蝶左耳進右耳出。


  “冶卿,你打算何時跟她說清楚?這樣拖拖拉拉要等到什麽時候?”修羅棲躍話語恢複正常認真的說著。


  他和白衣情同手足,他見證了白衣的愛情,為了愛情所做的事,修羅棲躍雖然無法理解,白衣為何能夠如此執著的追求一人,付出那麽大的代價,但白衣若想做那就是無條件的支持,現在白衣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回來,卻還拖著不肯說出來。


  “為何要說,前塵往事俱已,說出來隻會是她愧疚以待,我相信有朝一日她會自願待在我身邊,愛上我,這才是我回來的目的。”愛了多久白衣早已不記得了,或者說不想去記得,那樣隻會憶起沒有她的歲月,提醒著那段歲月她不在的事實。


  “萬一她愛上別人了呢?”修羅棲躍至今還是不懂白衣的付出,他天生不懂愛,或者是沒有遇到值得去愛的人,那時他或許會明白。


  玉蝶現在將她隔得如此遠,想要靠近那麽難,她接觸的不再是沒有情愛的世界,她隨時可能會喜歡上別人。


  “棲躍,她不是若兒的替身。”所以往事不該由她來承擔,千年之苦,她知不知道都無所謂,等待那麽久,並不是想將她當做做若兒的替身。


  “若那是她想要的我給。”如果她的幸福是別人所給,哪怕是放手也會要她幸福。


  玉蝶的眼神不再迷茫,十分清明,對上白衣溫柔的眼神。


  明明困倦的身體卻突然清醒,剛才的話玉蝶直覺認為與自己有關,隻是當時迷糊沒記住他們說什麽,唯一記得的就是白衣最後說:若那是她想要的我給。


  玉蝶雖沒問起當時在九血夢魘中看到的,不代表她就放下了這個結,這時聽到這樣的話,總認為兩件事其中有聯係。“給什麽?”


  “沒事,他想要我頭上的發簪,我不給,他準備讓你勸我,所以我說你若真想要我便給你,但不能給他。”白衣說得一本正經,好似事情真的就是這樣一般。


  “對對,就是這樣。”修羅棲躍沒想到玉蝶會突然醒來,所以隻能幫著白衣說謊。“玉蝶你幫我跟他要那支發簪吧,插在我頭上絕對比他頭上好看。”


  玉蝶很想相信這樣的說辭,可心裏有個聲音,總是告訴自己這不是事實,在九血夢魘也是一樣,突然的頭痛和感同身受,為何會有如此奇怪感覺?

  玉蝶很想知道真相,拚命想將他們說的話回想,卻跟沒聽過一樣一點印象也沒有。


  腦袋又是一閃而過的發痛,玉蝶想將疼痛甩掉,隻是發痛隻是一瞬間。“君子不奪人所好。”


  “看在玉蝶的麵子我不要了。”能了事才最重要其他的可帶過,既然白衣不希望她想起,自然不會主動去跟玉蝶提那些事,隻是希望白衣最後能得到幸福,這些年他實在太苦了,若付出那麽多依舊得不到所要,誰敢再付出真情。“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了,刺骨淵找到了,在碧水被定住了。”


  “這麽重要你怎麽不早說?”玉蝶真想將修羅棲躍扔回魔界,這麽重要的事他早該說了,結果在這裏聽了那麽多廢話他才說出這個消息,不知道有個詞叫輕重緩急嗎?


  “我忘了。”修羅棲躍委屈呀,付出了勞力結果還要被埋怨,不過他是真的忘記了,一心想看白衣吃醋的樣子,太過於高興就忘了要緊事。


  “芙蓉收拾東西,去碧水。”說完玉蝶就見白衣也起身了。“你留下來陪他吧,我帶芙蓉和雨花以及紅屏去就行了,你們也難得一聚。”


  “女的陪我還行,男的就不必了。”修羅棲躍一臉嫌棄的模樣,看著白衣離去的背影,然後“嘿”直笑。“玉蝶我偷偷告訴你,我這兄弟暗戀你許久,一直不敢表白。”


  “我沒覺得現在適合開玩笑。”若玉蝶沒入白衣的夢,這樣跟她說,她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的眼神太溫柔,但現在玉蝶並不這樣認為。


  白衣有喜歡的人,為了她修仙,那樣的情感如此濃厚,豈能讓人隨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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