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
耳邊有雜亂的聲音,床上躺著的女子動了動手指,慢慢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破爛不堪的屋子,沒有任何的色彩,窗戶更是紙糊的,甚至還有幾個露著窟窿,透著風。床上的女子眨了眨眼,猛的坐起來。卻又因為起的太猛產生了眩暈,就在這時,腦子裡突然有一股奇怪的記憶涌了進來。頓時腦子裡突然像要炸開一樣,劇痛無比。女子抱頭躺在床上打滾,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床上的女子呆愣愣地盯著房頂上的蜘蛛網眼神空洞。是的,她穿了。她本是21世紀一名坐擁近千萬粉絲的女網紅,卻因為跟朋友荒野求生中從樹上摔下來掛了。就是這麼的寸,只有十幾米的樹她本來想著登高望遠來著,上到一定高度的時候腳一滑,樹下的大石頭又送了她一程她就掛了。她的事先放一放得來捋一捋她穿的著具身體本尊了。二丫十五歲,昨天剛回到這個自從出生就離開窮的叮噹響的家,因為當初花八百文賣她的養父母在昨天把她送了回來,原因是太窮了,養不起了。講真養父母對她還是不錯的,在這樣的年月沒把她賣了換錢而是把她送了回來,更別提他們在十年前有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五年前又有了一個兒子后對她還是一如既往。她是被賣去招娣的,養父母厚道對她視如己出,可村裡長舌婦不免對她指指點點,前幾年說什麼白花那錢還不如賣個豬仔養大了還能還錢養她啥用沒有。後來有了妹妹弟弟又說養孩子費錢還不是親生的不如賣了家裡還能松泛點。養父母不僅沒聽還在村上給二丫定了一戶不錯的老實人家。要不是鬧飢荒二丫的夫家實在是養不起媳婦也不會放這個水靈靈的媳婦兒不娶呀。沒辦法楊父母只好把二丫又送了回來。要不怎麼說養父母人不錯呢就連土了吧唧的二丫這個名字都沒給改。滿月抱走的時候說了一嘴叫二丫就一直這麼叫著。可誰想到趕了一天一夜的路送回來,卻正好趕上二丫的親爹下葬。二丫本就好幾個月沒好好進食了,一路上又給累了不輕。又累又餓,在趕上親爹下葬一下子就嘎過去了。這不一晚上過去了,剛醒,還是個換了芯子的。要說這家裡怎麼沒人?這不,昨天剛辦了喪事,借鄰里鄰居的東西總得還吧。家裡就剩一個寡母還有一雙弟妹。弟弟12歲,趙柱子跟著母親去還東西,妹妹三丫兒在家守著他,剛聽見他在床上打滾兒,就跑著去叫娘和哥哥了,這時候都到大門口了。就聽大嗓門兒二丫二丫的喊著近屋了。一進屋就看到床上呆愣的二丫,婦人剛還大呼小叫的可一看到床上呆愣的二丫又有些拘謹。二丫抬頭看著門口的一大兩小面黃肌瘦的穿著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最小的三丫說話了,二姐你醒啦!跑過來去拉二丫的手。二丫愣了愣,又笑了笑摸摸三丫的頭。抬頭看著門口的婦人,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富人這會兒倒緩過來了說丫頭餓了吧,娘這就給你做糊糊去。做完一扭頭朝外走去。柱子看了看床上的二姐和跟二姐說的小妹扭頭也跟著出去了。此時二丫的心裡是崩潰的她不叫啥二丫她叫林歡歡,以前還嫌這個名字土現在她想說歡歡太高大上了。三丫看著床上的二姐問頭疼不疼冷不冷。面對小妹的熱情,床上的林歡歡心裡一暖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看著妹妹稀疏枯黃的頭髮,再看看這四面透風的屋子,顯然,這是連她養父母那個窮家都比不上的。林歡歡畢閉眼不能想,越想越堵。怎麼就穿了呢,怎麼就穿到這兒了呢?我沒做什麼十惡不赦事阿?不就是愛佔個小便宜,愛聊個八卦嗎?正在二丫愣神的時候王花花端著一個破舊的陶碗走了進來。花花就是原主的親娘這名字也是一言難盡。來二丫吃糊糊。說著把碗遞到二丫的手裡。林歡歡看著碗里的黑不溜秋的東西她知道這是黑面做的糊糊在養父家也常吃。她想說我得吃大米,白面。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更別提咕咕叫的肚子和嘴裡不斷分泌出的唾液了。林歡歡端過碗雙手捧著心想用來暖手可真好,熱乎乎的。用嘴小口的抿著,比想象的難喝,但卻是這具身體記憶里的味道。床邊的小妹緊緊的盯著二姐一邊吧嗒嘴一邊咽口水。床上的林歡歡看著床邊的小妹把碗遞過去給她說吃點兒吧。別看是一碗不好吃的黑麵糊糊,林歡歡也是做完心裡鬥爭才給他的,因為林歡歡餓呀餓的前胸貼後背。這是王氏在邊上說,你吃你吃別管她。三丫也在邊上說,二姐你吃我不饞。饞,呵呵。儘管這樣,林歡歡還是給孩子留了點兒,因為她實在受不了有人像餓狼一樣在邊上一直盯著你。看著三亞丫在邊兒上津津有味的吃完又舔碗林歡歡想死過去的心都有了。她趕忙抓著三亞丫的手讓她別舔了。三丫卻振振有詞的說,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浪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