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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人盡敵國

  第187章 人盡敵國

  「別看我,老娘還沒過門呢!」宮二小姐怒極而笑。


  「姐姐說笑了,您是招上門女婿,要過門的也是小樓啊。」說著推了一下和深,提醒他趕緊哄哄,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想要我入贅,你們宮家等著吧,也許七老八十了,說不定真入你宮家的門。」


  原本就是被逼無奈,入贅簡直異想天開。


  宮二小姐願意談著就談著,說不定哪天真動心了,犧牲一下也是可以得。


  「姓段的!只想坐車不想買票,便宜都讓你佔了,想想本小姐白花花的身子,昨晚你認還是不認!」


  宮若梅一下挺直身板,立刻扯動傷口,真是又怒又痛,聲音越來越大。


  姜叔在院里聽到自家小姐痛呼,扒著窗戶著急問道:「小姐,怎麼啦?可是痛的難受?」


  「我沒事,這裡有菊仙姑娘。」


  此時菊仙正扶著她躺下,剛才真嚇一跳,原來正房太太如此生猛。


  和深懶得跟她扯淡,拿起幾塊小黃魚揣進兜里,嘴上嘟囔著:「醫無禁忌,不脫衣服怎麼療傷!」


  「為什麼全脫了!」


  「你渾身是血,不脫會髒了我的被褥,不是還給你留了一件嘛!」


  「這是狡辯,明明覬覦我的身子。」


  「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我今天就走,這裡都留給你,一年的房租,絕對讓你住到骨頭生鏽。」


  掀開帘子關上屋門,來到院里,見姜叔扒著窗戶往裡瞧,朝其大喊:「別他嘛看了!裡面兩個都是我老婆!」


  姜叔也是氣急,想動手又害怕,哆嗦著手指著和深,無力威脅道:「你這個人渣,要是以後對不起小姐,我就……」


  話沒說完,和深早就溜走了。


  北平的黑市一般在小街深巷裡,可要買牲口,當在騾馬市,那邊緊挨著菜市口。


  據說德勝門那裡的牲口更好,可離得太遠了。


  一進騾馬市,各種皮毛汗腥臭氣熏天,路邊時不時有攤黑地雷,稀的、稠的、囫圇的稍不留心來上一腳,能噁心你一整天。


  在買騾馬之前,和深雇了兩個馬夫,都是長期雇傭的那種,每人每月五塊大洋。


  幸虧民國禁止買奴蓄婢,不然還要搭上一筆身價銀子。


  「我近期要長途跋涉,經常露宿野外,你們倆去挑些牲口腳力,最好能馱、能騎、能拉車,吃的要少,走的要快,還不易生病的。」


  和深明顯是個外行,他提的這些要求,只有汽車才能勝任。


  這兩個車夫,年紀大的叫祥子,年紀輕的叫駱駝,一個四十來歲,一個三十掛零,都是駕車相馬的好手。


  祥子總是彎著腰,湊到和深跟前:「東家,城裡賣的牲口有牛、馬、驢、騾子以及駱駝。」


  「這黃牛走的慢,吃的還多,有把子力氣,但不適合長途趕腳。」


  「馬呢,實在太嬌貴,不容易伺候,時不時生個病,還不夠折騰的。」


  一般的馬都有這臭毛病,相馬一行門道很深,道聽途說能坑死人。


  「那驢呢?」


  「驢個子小,力氣不夠,馱不了重東西,拉不動大馬車;不過肉倒是不錯,尤其是河間的火燒,東家要是路過哪,一定得嘗嘗。」


  哎呦!你當我沒吃過啊,跟我扯這些沒用的。


  一旁的駱駝接話道:「騾子是出門最好的牲口,尤其是馬騾,力氣大,走的快,吃的不挑,身子還壯,不但好養活,脾氣也順。」


  「那就挑幾頭騾子,要身體倍棒的!」和深朝前面瞅了瞅,轉頭吩咐他們倆。


  「東家,瞧好吧,您準備好大洋就成。」


  「咱不缺這倆籽兒,你們倆都給我仔細的挑!」


  「好嘞!」


  一行三人鑽進牲口堆里,只要進來都得染上一股怪味。


  路邊兩側拴在外面販賣的牛馬相對一般,好一點的,都在這些店面的後院里。


  和深他們目標明確,看到好的騾子直接問價,只要不超過十塊大洋,馬上給錢不討價還價。


  一會的功夫,他們身後牽著四頭黑色大騾子,個個膘肥身健油光鋥亮。


  路過一家車馬行時,聽到有人叫他,還操著一口外國腔:「前面的人等一下,你是不是買騾子?」


  回頭一看,一個包著花頭巾的印度阿三。


  好奇問道:「你有騾子?」


  「我不但有騾子,還有四輪馬車。」


  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姑娘,外國友人很是善解人意嘛。


  「帶我去看看,只要東西完好,價格絕對令你滿意。」和深端著雙方平等的心態試試,若是對方不開眼,想要暗地做局坑他,乾脆明搶豪奪,打死它了事。


  「就在街口那邊,是英國參贊先生的馬車,他要回國了,想要賣掉它。」這個阿三漢語說的相當順溜。


  等見到那輛四輪馬車,和深瞬間喜歡上了,整車刷成黝黑,由鋼架木板組裝而成,四個輪子套著橡膠外胎,輪軸之間還有減震系統,豁然給人一種英倫工業革命時代的復古感。


  馬車由兩頭騾子拉著,看上去別有韻味。


  交易倒是沒有意外,和深付了上百大洋,總算連騾帶車一併拿下。


  回去時,收了幾頂帳篷,都是護城軍內部用的,質量杠杠的。


  家裡也都收拾完了。


  和深帶著騾子進門,立刻命人往騾背上搬。


  菊仙的東西最少,但也最重,都是真金白銀,小心放進車廂里。


  程蝶衣的戲服比較多,還有一整箱的頭面首飾,再加上衣服鋪蓋,整整佔了三頭騾子。


  因要空出兩頭拉車,這最後一頭只裝了和深的家當,幸好東西不多。


  至於帳篷吃飯的傢伙,全都扔到馬車頂上,栓緊別掉就是了。


  空宅子和傢具擺件,統統留給在此養病的宮二小姐,一切讓她看著辦吧。


  告別時,沒什麼戀戀不捨。


  和深說了句:「我走了!」


  宮若梅靠著枕頭愣愣回道:「我會找你的,下次再見時,你能給我個答覆!」


  然後就沒有然後。


  和深直接出了屋子,快步走出大門,登上西式馬車,揮手招呼祥子,驅車趕往天橋。


  後面的騾隊有駱駝照看,挑個行李少的,翻身跨了上去,動作很是麻利。


  臨近天橋,遠遠瞧見粱氏夫婦一行四人,站在路旁不時地抬頭觀望。 見林徽音騎著一頭小毛驢,背著一個大草帽,樣子很搞笑。


  她身子弱根本騎不了高頭大馬。


  一輛豪華馬車停在她的身旁,和深探出腦袋取笑道:「林小姐,你的毛驢為何在叫?」


  她扭頭一看,馬車窗戶多出一個腦袋,張嘴便開她玩笑。


  立刻懟了一句:「因為他是頭公驢!」


  說完下巴一抬,瞪著和深嘴裡笑出聲。


  這哪個是兩個孩子的媽,倒像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


  梁思成騎馬走了過來,望著馬車嘖嘖稱奇:「看著甚是眼熟,好像是哪個大使參贊的,段兄坐著這個太顯眼吧,咱這一路上可不太平啊。」


  「敢打這輛馬車的主意,那可真是活膩了!」程蝶衣對此非常自信。


  他是自打坐上便不想下來,裡面安靜舒適,還乾淨穩當,這麼好的東西,誰搶跟誰急。


  果真是身懷利器,不動殺心自起,若動屍橫遍野。


  林徽因可不會慣著他,笑著問道:「我現在就打它的主意,這一路風吹日晒,人家嬌滴滴的,能不能讓我坐坐?」


  程蝶衣連忙打開車門邀請道:「若是林小姐則是喜聞樂見,若是你家男人,哪涼快哪待著去!」


  「蝶衣,不可無禮,速速給粱先生道歉。」和深立刻嗔怪。


  林徽因剛想上車,卻聽此人侮辱自家丈夫,手腳一停沒在動身。


  梁思成出身富貴見多識廣,看出程蝶衣跟人不一樣,悄悄在妻子耳邊提醒一句,驚的林徽因瞠目結舌。


  再度看向程蝶衣,眼中帶有一絲親近,彷彿沒了男女之別。


  「不需要道歉,蝶衣說的對,男人就該風吹日晒。」林徽因指著自家老公,又指向躲在車裡的和深。


  意外獲得女人肯定,程蝶衣對和深數落置若罔聞,伸手拉著她上了馬車。


  馬車內部有前後兩排座位,一個朝前一個向後。


  林徽因與程蝶衣形似閨蜜,自是一前一後相對而坐。


  卻見車廂內還坐著一位長相硬朗的美人,從身形來說,典型的北方姑娘,天生骨頭架子大。


  此女不苟言笑,抬頭看她一眼,又低頭緊盯車座下的鐵皮箱子。


  林徽因笑問道:「段兄,不介紹一下嗎?」


  「我太太菊仙,沒讀過書,別介意!」和深說的理所當然,菊仙也認為沒錯。


  「你的太太?今日上午,你說未婚妻受傷了嗎?這……」


  當她理不清頭緒時,突然意識到這裡是中國,有些事情見怪不怪,甚至理所當然。


  「段先生,我們算是朋友嗎?」


  「當然算,我很敬佩你的為人。」


  「那就有必要討論一下,新時代的婚姻觀與女權崛起!」


  「對不起,我是男權主義者,婚姻價值遵循自然法則。」


  「你不覺得,這是對女性的不尊重嗎,自然界中也有很多單一配偶的動物啊。」


  「我只是瞧不起弱者,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生物,應該享有一定的特權。」


  …………


  馬車一路向西南走著,出了內城進了丰台,再過一段就是盧溝橋了。


  林徽因說的口乾舌燥,沒想到和深如此固執,而且反駁的理直氣壯。


  眼看就到小姑子的藏身地點,她也沒空據理力爭了,打開窗子示意老公行動。


  此時和深被說教的心煩意亂,這個女人真是鍥而不捨,根本沒有察覺他們夫婦的別有用心。


  過了一會,後面騾隊一陣騷亂。


  前面駕車的祥子立刻稟告:「東家,您的朋友真不少,後面真沒多餘的騾子了。」


  他哪有什麼朋友,轉頭看向林徽因。


  大小姐聳聳肩笑的很難為情,隨之幾聲槍響傳來,終於意識到不對。


  「林小姐,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順道接個朋友,沒想到惹出這麼多事。」林徽因剛要矢口抵賴,馬上意識到巧言令色終是不妥,乾脆直說吧。


  「段兄,還請您出手相助,詳細情況過後再說,就當林某欠你一個人情。」


  看到菊仙一臉驚慌,怕是緊張坐下的萬貫家財,和深推開車門說道:「你們繼續往前走,任何人攔都不要停,我先解決後面的麻煩,再到前面給你們開路。」


  說著一個閃現跳到街邊屋頂上,隨即開啟氣息感知探查後面的情況。


  兩家騾隊里確實多出五六個年輕人,男女都有,穿著一身學生裝,瘋狂趕著騾子在大街上飛奔。


  後面一群穿著制服的人拚命追趕,還有幾個騎著自行車,甚至有一輛三輪摩托,粗略算一下五十多號人。


  和深悄悄混入騷亂的人群,凡是有人開槍射擊,立刻出手擊殺。


  跟著跑了四五百米,騎自行車的全都不見了,不知不覺送了性命。


  那伙穿制服的更是跑得沒影了。


  和深悄悄殺三十多人,剩下的一窩蜂散了。


  只有那輛三輪摩托在前面追個不停,瞧這架勢不肯罷休啊。


  車上三人應該都是日本間諜,因為車兜里坐著個穿和服的,手裡緊緊攥著一把武士刀。


  和深向前幾個飛躍,速度瞬間超過摩托車,隨手撿起一根筷子,朝前面開車的人射去。


  眨眼擊穿那人脖頸,三輪摩托驟然失控。


  左右來回擺動,衝進一家米店內。


  忽然,店內傳來一聲慘叫,和深眉頭一皺。


  和服男子提著帶血的武士刀,慢慢走出店門,見和深站在路中央,用漢語說道:「在下真田一郎,家師坂田正雄,敢問……」


  話沒說完,和深一個閃身衝到近前,不待他揮刀斬下,右手化掌為刀,從正面擊穿胸腔而過。


  隨之回首一掏,將他的心臟拽了出來,用力一攥捏成稀爛。


  和深,人間戰鬥機器!

  處理完後面,他跳上屋頂一路向前狂奔,越過行駛的馬車,沖往前方的檢查站。


  凡是不搬開拒馬的,統統殺掉!

  一直殺到永定河盧溝橋,待他搗毀兩側的重機槍,黑色四輪馬車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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