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恢復更新了
而此時南崗縣的縣令,還在樂呵呵的穿的整整齊齊的在公堂上面坐著,嘴裡喃喃的說道:「李尚書的兒子啊,這要是能搭上線,我可就發達了。」
這兩天縣令都是衣著整齊,睡覺都是和衣而睡,就等著縣裡的驛站傳來消息呢。
可是這一天天的等下來,怎麼什麼信都沒收到啊,那位李公子難道到京城了?
這時李廷在牢里打了個噴嚏,搓了搓鼻子說道:「無謂,還有銀子么?找那個牢頭弄兩個糖窩窩,白天那個饅頭湯也太不當飽了。」
辛無謂笑眯眯的說道:「少爺,要不然我偷偷出去弄點東西來吃。」
「你還有這本事?」
「縮骨功我會一點,從這裡鑽出去應該沒什麼難度。」
「算了,到了明天日頭一出來,報道的日期就過了,到時候這個地方的所有人都得罪加一等。
一切塵埃落定,本少爺的也能多歇歇日子,忍一忍吧。」
夜裡,縣衙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南崗縣令這時趴在案台上剛迷糊一會,急忙站了起來喊道:「誰啊!來人!」 記住網址http://m.bqge。org
這時看著幾十個穿著統一,一個個拿著穿戴整齊的人沖了進來。
「我們是京都府的!把你們知縣叫出來!」
這時又是幾十個人沖了過來喊道:「我們是刑部的!南崗知縣出來!」
「雜家大內總管太監來喜,把你們縣令叫出來!」
南崗縣令看著這一個個拔根汗毛都比自己脖子粗的人站在那裡,都嚇蒙了。
這時候劉虎也從後面走了出來,他推了推縣令說道:「老爺,這…這?」
縣令急忙站了起來說道:「下官是南崗縣令,敢問各位有何貴幹?」
喜公公趾高氣揚的向前走了幾步說道:「你們這裡最近可有生人路過?」
南崗縣令急忙拱手說道:「總管大人,我們這小縣城是進京的西門必經之路。
每天路過的人是絡繹不絕,下官實在是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喜公公冷哼了一聲說道:「是么?這兩天可有兩個年輕人,十七八歲上下,一個白白凈凈的。
一個皮膚黑一點,但是也長相清秀,兩個人都是江南口音的路過這裡。」
縣令想了想說道:「沒有啊,本官早就聽說李越大人的兒子要路過,每天都在這裡等信呢。」
劉虎倒是反應了過來,可是他想了想,卻又把那個想法丟出了腦子外面,怎麼可能這麼巧。
何況,那是尚書的兒子,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被抓來還不表出身份,不可能,不可能。
這時候,後堂里牢頭醉醺醺的走了過來,嘴裡喊道:「劉虎,給勞資找兩個糖窩窩。
牢里關得到那倆小子還真有錢,都詐出來二十多兩了,還能買得起糖窩窩呢!」
牢頭剛走到縣衙,就看到了上百個眼睛冒綠光的人盯著他,嚇得他酒勁瞬間就清醒了。
「這是怎麼,怎麼了?」
喜公公上來就掐住了牢頭的脖子,狠狠地說道:「你說牢里關了兩個人?」
不多時,牢里衝進了幾十個人,一個個都帶上武器,剛進去就把牢房裡的那些衙役都給壓了起來。
喜公公拎著一個燭火在牢房裡來回看著,這邊瞧瞧,那邊也瞅瞅,劉虎的心都提溜到嗓子眼了。
喜公公走著走著過了一個牢房,劉虎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這個牢房就是昨晚上關李廷的地方啊。
劉虎心放下去了,可是喜公公的心卻越來越沉,過了這裡就是娘娘廟了,可是娘娘廟的人已經回來了,說李廷已經離開了兩天了,不會是真的出事了吧。
就在喜公公有些想要放棄的時候,猛地他鼻尖聳動了兩下,喃喃說道:「苗疆的驅蟲香?」
喜公公猛地眼睛一亮,向著香味濃郁的地方跑了過去,不多時就看到了一間獨立的牢房,李廷和辛無謂在裡面躺在。
「少爺,那牢頭不靠譜啊,糖窩窩到現在還沒拿來。」
喜公公急忙把燭火湊了上去,看到李廷急忙說道:「李少爺!」
劉虎跟在後面,聽著喜公公喊著這話,兩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李廷看著喜公公,心裡猛地一沉,wf,這都能找到?!
這學不上都不行?!
喜公公急忙把李廷迎了出來,那些來找人的紛紛回去復命,這下子京城炸鍋了。
「什麼?南崗縣?真的在那裡!」
「被人抓了?南崗縣知縣?快馬上查出來,那個南崗縣知縣在朝上有什麼背景,明天老爺我要彈劾他!」
「快,立馬去南崗縣,調出南崗縣令這些年的政績考核,對了,找找他的師生故舊,老爺我明天要彈劾人!」
不少人連夜改了奏摺,一時之間南崗縣縣令在京城火了起來。
無數人興奮的將他的師生故舊全都找出來,寫進了奏摺里,等著明天彈劾。
還有一些跟他有些關係的,全都膽戰心驚,正打算跑路。
可是沒等他們出門,就有一隊隊穿著內衛服飾,李家軍服飾的人直接沖了進來,抓上人就送到了刑部。
文國公府,吏部侍郎王文忠披著衣服就跑到了文國公的卧房敲起了門。
「爹,出事了,爹!」
文國公也六十多歲的人了,聽見動靜就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說?」
「爹,明天可就來不及了,您可得救救我呀。」
文國公聽著這話,急忙讓人點上燈,扶著他起來了。(古代大戶人家,睡著了也有人伺候,這點不用罵人了吧。)
文國公披著衣服到了書房,揉了揉眉心,沒好氣的說道:「怎麼了?大半夜的。」
王文忠當即往地上一跪說道:「爹,咱們被李越坑了,他肯定要對我下毒手啊。」
文國公一聽這話,當即有些生氣了喊道:「別咱咱的,我是你爹!
有事說事,什麼死了活了的,說!」
「南崗縣令,張聞這個人您有印象嗎?」
文國公想了想說道:「哦,這個張聞吶,不是你的同窗嗎?
之前還走動著,你不是打算力薦他,要讓他去五城兵馬司嗎?怎麼了?」
「是啊,五城兵馬司的東城掌司,雖然只是六品文官,但是手上有兵權啊,我也是想著萬一咱們用得上,就幫他走動了一下。
可是誰承想,他,他,他……」
文國公看著李文忠這樣,心裡也是嘎嘣一下子喊道:「他造反了!!」
王文忠急忙擺擺手說道:「不是,還沒這麼嚴重,南崗縣出了人命案,他把李廷抓了。」
文國公皺著眉頭說道:「李廷?哪個李廷?」
「李越的兒子。」
文國公一聽這話,當即火冒三丈喊道:「什麼?!!
他怎麼敢!
幹了這事,死了活該!不用管他。」
而後他看了看王文忠坐立不安的樣子,皺著眉頭說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是沒這麼簡單,那裡人命案。
出了人命案之後,李廷當場就把案子破了,兇手也找到了。
可是誰承想那個捕頭是個混賬,收了錢把兇手放了,然後想抓人抵罪,就把李廷抓了。
現在事情鬧大了,明天一準有人提起來,我可怎麼辦吶!」
文國公喝了口茶,撇了撇嘴說道:「提起來就提起來唄,和你有什麼關係?」
而後文國公猛地站了起來說道:「你不會是收錢了吧!」
王文忠臉頰有些不自然,伸出手指說道:「收了,三…一萬兩。」
文國公一聽這話,將手裡的茶盞往地上一摔喊道:「到底收了多少!」
「三千!呃……不是,他跑官的時候,送了三千。
我升任吏部侍郎的時候,送了五千。
後來說五城兵馬司的事情,收了五千,現在事情快辦成了,又收了一萬。
一共一萬多點。」
「什麼?兩萬多兩?你也能有點出息!!
家裡缺這點錢?還是賬房不給你銀子?」
「萬丈高樓平地起,錢都是一點一點積攢的,這都是您教的。」
文國公一聽這話,猛地一拍桌子喊道:「行,我教的是吧,我現在就拿著你的腦袋進宮賠罪去!」
說著文國公就把書房裡的佩劍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