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是你爹!
「行吧,那就明天再說,我先睡了,嘶,真疼啊。」
說著李廷兩腿一蹬,夾著被子就倒下了。
辛無謂想給他理一理被子,卻看著他這個睡姿,啞然笑了。
「少爺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呢。」
…………
夜,皇宮升龍殿之內。
「來喜,那個神秘組織,查到了多少?」
洛塵翻著手上的奏摺,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喜公公在一邊眼睛滴溜溜轉了幾下而後為難的說道:「陛下,這件事恐怕有些麻煩了。」
洛塵手裡的奏摺往龍案上一拍,揉了揉眉心說道:「說!」
喜公公為難的低下頭說道:「陛下,老奴差人去刑部和大理寺調閱相關的案件,可是那些案子的文檔,要麼是殘缺不全,要麼就是因蟲蛀而損毀。」 一秒記住http://m.bqge.org
洛塵聽著這話,眼睛微咪,而後說道:「好啊,好啊,督察院怎麼說?」
喜公公聽著這話,低著頭不敢回話。
「怎麼,是你年老體弱,耳朵不好使了?還是朕用不動你了?」
喜公公聽著這話,急忙跪在了地上喊道:「陛下,老奴說,老奴說,督察院那裡沒有消息。
老奴派去的人被左都御史忽悠了一番,就稀里糊塗回來了。」
洛塵聽著這話,本來似乎有些怒氣的面龐猛地冷靜了下來。
「督察院那邊真的什麼都沒說?」
喜公公點點頭說道:「是啊,什麼都沒說。」
「也沒有搪塞,而只是把人忽悠回來了?」
「是,可是把人忽悠回來了,不就是搪塞么?」
「你沒去問問嗎?」
「老奴去了,不過……督察院左都御史只說了兩個字。」
洛塵一聽這話,眉頭當即提了起來,嘴角下沉,略有些不快。
「吞吞吐吐的!有什麼秘密還是朕不能聽的嗎?」
喜公公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門口趴在洛塵的耳邊輕聲說道:「先帝。」
洛塵猛地眉頭一皺,兩眼來迴轉了轉,帶著一聲嗤笑說道:「有意思,這件事不簡單了。
李越回去了嗎?」
喜公公猛地一愣說道:「李大人在這裡躲武國公,呆了一天了,剛走。」
洛塵點了點頭,而後想了想說道:「走了?
也是,現在叫李越,確實有些早了,那就直接宣旨吧。
父皇離世,迄今二十年整,朕偶有所感,要在宮中太常宮為祖宗祈禱,閉關幾日。
這幾日由武國公與文國公與內閣共同監國,改硃批為藍批,欽此。」
「嗯?陛下……」
………………
李廷小院里,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響了起來。
「李廷!李廷!睡了沒有!來客人了!!!!」
「誰呀?大半夜的!」
辛無謂看著熟睡的李廷,他沒好氣的喊了一句,而後輕輕地給李廷再蓋上一層被子,而後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哎,是你!」
辛無謂出了門就見到了李越還有一個年輕的青年。
「你不是上次在燈籠攤子上那個和少爺一起挨打的人么?」
辛無謂看到他就認出了他。
李越聽著這話頓時一驚說道:「什麼!哪來的反賊這麼猖狂!」
青年急忙拉住李越說道:「行了行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李越沒好氣的說道:「行了,無謂,少爺呢?」
「少爺已經睡下了。」
李越沒好氣的說道:「這才什麼時辰!把他叫起來。」
辛無謂臉色一板,而後看著李越,又稍稍舒緩了些面色說道:「少爺不舒服!睡著了就不願意起來。」
「混賬!」
「等一等,李尚書,既然公子病了,那就不用起來了,這位小哥,我會點醫術,我進去看看吧。」
李越聽著青年這話一愣問道:「什麼?你叫我什麼?」
青年一怔說道:「李尚書啊,你不是吏部尚書么,我沒叫錯啊。」
李越臉色頓時有些憋屈點點頭說道:「對,李尚書,李尚書!
辛無謂是吧,給他收拾個地方,讓他住在這裡,我先走了。」
說著李越一扭頭,氣鼓鼓的離開了,路上還一腳踢開了一個石頭。
回到書房,李越委屈巴巴的在那裡憋著氣說道:「李尚書!哼哼,李尚書,emmm,叫我李尚書!」
辛無謂則是看著青年皺著眉頭說道:「你誰啊。」
青年當即一抱拳說道:「在下是左相的侄兒,陳落,字有降。」
洛塵說著毫不客氣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去,他先是走到了李廷的床前,而後看了看李廷的面色,面色紅潤,無痛苦之色。
洛塵又伸出手給李廷把了把脈,喃喃說道:「脈搏鏗鏘有力,不像是病了。
算了,還是明天找個太醫過來看看吧。」
說著話,洛塵把李廷往裡面推了推直接躺在了邊上。
辛無謂想說話卻又怕驚醒了李廷,他小聲說道:「你幹什麼?」
「大半夜就別收拾了,他床大,我們倆湊吧湊吧就行,你休息吧。」
「靠,你還真不客氣啊,起來!這是我少爺的床!我都沒睡過!」
說著辛無謂抓起洛塵跟拎著小雞子一樣,丟在了自己床上。
「今天你睡這裡!」
然後辛無謂拿出一套鋪蓋放在了地上………………
…………
督察院
「陛下去太常宮做什麼?」
左都御史看著宮裡發來的簡報,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京畿道御史看著他問道:「大人,不如我去查一查!」
左都御史頓時一拍桌子喊道:「混賬!天家無小事,陛下的事情更是重中之重!你是想死嗎!」
京畿道御史當即氣息一滯彎腰說道:「大人,雖然這麼說,但是喜公公今天來問的是搜寶監的事情啊。
搜寶監可是那位立下的。
要是萬一揭出來,有損國威啊。」
左都御史皺著眉頭,嘆了口氣:「傳令吧。」
京畿道御史當即點點頭說道:「是。」
左都御史閉上眼睛仔細想了想說道:「督察院的職責是監察百官,收集消息。
督察院是陛下的耳目,如果我們督察院都不真誠,那陛下還能信誰?」
而後左都御史猛地一瞪眼說道:「京畿道監察御史聽令!」
「屬下在!」
「傳我的命令到十三道監察御史那裡,調出所有和搜寶監有關的卷宗,繞開刑部,大理寺的耳目。
將一切疑為搜寶監活動有關的卷宗放在我這裡,待我統一清查!」
「是!」
左都御史等著京畿道御史離開之後,他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件事,查出來是天大的事情。
可是不查出來,又任由那些蛀蟲啃食百姓的鮮血,我該怎麼選?陛下啊,我該怎麼選。」
左都御史有些頭痛了起來,他咬著牙,整個人渾身戰慄,一層冷汗從他的額間流出。
「啊~啊~~!」
他呻吟了兩聲,而後猛地渾身一松,整個人躺在了椅子里,大口的深呼吸著。
等他稍稍緩了緩神,他才驚心未定的說道:「看來,我這身子骨卻實不行了,想必我很快就要見陛下了啊。
這事可怎麼辦吶?」
……
武國公:「什麼?陛下閉關為祈禱?開玩笑吧!」
來壽低著頭說道:「老爺,現在喜公公都來傳旨了,怎麼辦?」
武國公沒好氣的說道:「能怎麼辦?!就知道讓我們這些老頭子扛扁擔。
讓他們把軍方的摺子送家來,讓李定那兔崽子帶著摺子回來幫我辦公,告訴二哥,讓他帶著洛落過來,在府里待著安全,別輕易出去。
另外越兒那裡,嘖嘖嘖,罷了,越兒那裡咱們不管了,陛下會有安排的。
其他的讓老王那個老王八蛋看著處理吧。」
「那小少爺那邊?」
「廷兒那邊等老夫這邊忙完了再說,先派人去守著,別出什麼意外,前幾天被人打了一棍子都不知道回來告狀,這小子太獨了。」
「可是少爺也沒吃虧啊,人家打了他一下,他殺了人家幾十個呢。」
「不過,這小子確實奇怪啊,我看到他的時候,試探了好幾次,明明不像是學過武功,身子骨卻異常硬朗,太古怪了。」
…………
文國公府
「爹,陛下怎麼突然閉關了?」
文國公拿著畫筆勾勾寫寫,似乎絲毫不在意:「武國公怎麼回的宮裡消息?」
「那個老不死……」
王文忠還沒說完,文國公當即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一聲翠響在屋裡來回遊盪。
「混賬!那是武國公,你怎麼稱呼也該叫一聲叔叔!
你三十多年的書讀到狗肚子里了嗎!」
文國公冷聲喊了起來,王文忠頓時一怔,而後說道:「父親,我……」
「回去寫一萬字檢討!以後對長輩尊重些!
就算對方是自己的敵人,心裡再有千般想把對方千刀萬剮,也不能透露出分毫,否則被人抓住破綻,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是。」
「接著說吧,武國公怎麼回的話?」
「武國公讓喜公公把所有軍方的摺子送到武國公府,由他和李定共同批閱。」
文國公點了點頭說道:「老狐狸,自己不出門,還把兒子留下來了,行,那咱們也回個話。」
「那我去告訴安公公,讓他把戶部,吏部和刑部的摺子送來!」
文國公當即沒好氣的說道:「屁話!把吏部和戶部的摺子送來,那左相陳撰還做什麼,內閣還幹什麼?」
王文忠聽著這話一愣。
「回話,說我病了,有多重說多重,這些天府里閉門謝客,誰來請安都不見,就說我受不得風,你也告假,說要在家照顧我。
什麼話都不準對外說,說一個字,你就滾去守家廟吧。」
王文忠點點頭說道:「是,可是爹,咱們為什麼這麼做啊?
而且如果我們這麼做的話,那我們好像比武國公檔次差了點啊。」
文國公上來一個翠疙瘩砸在了王文忠的腦袋上:「他老李是個混賬東西,你拿你爹跟這麼個玩意比!」
「爹,您不是說不能……」
文國公又是一個翠疙瘩砸在他腦袋上喊道:「屁話,勞資是你爹!
我能管你,你還能管住我嗎!五萬字檢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