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 偶遇木風
盡管千寒徹月那麽說,可他現在也隻得乖乖的留在魔界。
自由什麽的當真很重要了,可是他那個大哥他可惹不起。至於那個已經不知行蹤的嫂子,千寒希陽更是沒那個勇氣招惹。
這麽折騰下去,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麽時候才會回來。忙著處理那些讓人頭疼的事,都已經很久不知道那個丫頭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他能出去的時候,那個丫頭是不是還記得他,也不知道那個吃貨會不會被什麽人用吃的給拐走了。
……
唉,大哥的幸福就是幸福,他的就不是麽。
再次見到木風,已經是幾天之後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從什麽地方得到了他們的消息,轉眼便趕了過來。
不過現在就算麵對麵,他也不認識傾顏了。屬於小言的那張臉,早就在離開之後就已經換掉了。
從飛廉山莊帶走的,除了東言,在沒有什麽了。
奇怪的是,傾顏並未懷疑過東言。大概是因為他看到換了一張臉的她還能平靜以對的緣故吧。
“小姐,可要過去?”
“不必了。”
“依我之見,木公子並非前來找小姐。”
“何以見得。”
“小姐如今麵目全非,便是見了麵木公子也不認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條路應該是通往極寒之地的妖族。”
“你是說木風是衝著妖族去的?”
“恐怕是的。”
“我想知道為什麽?”
“小姐或許不知道,在木公子的身上殘存失心結的氣味。”
“原來如此。”
“小姐知道失心結?”
“嗯。也難得你看的出來。”
“小姐謬讚。”
“東言。”
“是。”
“你都不好奇我的身份,沒什麽想問的嗎?”
“小姐若是想說,我不問,小姐也會告訴我。”
“說什麽呢?”
“公子。”
“……”
“東言,你先下去吧。”
“是。”
千寒徹月對於這個被傾顏帶著一起上路的人沒什麽好感,若是傾顏不反對,他指不定把人給扔到大街上。可是他的確不能那麽做,卻必須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
事實上傾顏和東言並沒有多說什麽,不過在千寒徹月看來,他們已經說了很多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事他也會在意,還真是著了魔了。
“哼。”
“幹嘛那麽大的脾氣。”
“你說呢?”
“我怎麽知道。”
一如往常的平淡,可在可在他看來,卻是傾顏不滿他的出現,這才冷眼相對。
“身為魔後,你竟然還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成何體統!”
“嗬……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和別人勾搭了?”
“兩隻。”
“哦。”
“哦什麽哦,你不會說話嗎?”
“我怎麽沒說話,你哪隻耳朵沒聽到我說話。”
“都沒聽到。”
傾顏沉吟片刻,隨即深色凝重的看著千寒徹月。
“那就麻煩了,魔尊不止眼睛不好使,連耳朵都不好。看來有必要進行一次全麵檢查。”
“你!傾顏,你好樣的。”
“多謝魔尊誇獎。我一定會竭盡所能替魔尊診治的。”
“……”
“魔尊大可放心,我的醫術還是很好的。”
“誰跟你說這個了。”
“那魔尊大人和我說什麽,傾顏洗耳恭聽。不過還請魔尊大人小聲些,我雖然沒什麽過人之處,卻還是耳聰目明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
“你就巴不得我出問題嗎?”
“魔尊說笑了,我怎麽會有那種想法呢。”
“那個東言,當真不該留在這個世界上。”
“不是談治病的事嗎?關東言什麽事呢?”
“你倒是真傻還是假傻。”
“讓魔尊大人失望了,我不傻。不過如果魔尊大人期望的話,倒也可以很傻吧。”
“傾顏!”
“魔尊大人息怒嘛。我都說了一定會竭盡所能的救治,魔尊大人大可不必擔心。至於後遺症什麽的,像您這麽不凡的人物,自然也是沒有的。”
“我這就去殺了東言。”
“你敢。”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千寒徹月,若是你殺了東言,我一定會殺了掠影。”
聽了這話,千寒徹月不怒反笑。隨即坐了下來,一臉笑意的看著傾顏,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魔尊不是要動手嘛,我這兒等著呢。”
“生氣了?”
“豈敢。”
“別氣了,是我不好……”
“千寒徹月,你沒發燒吧。”
她可真的沒什麽時候聽到千寒徹月說這樣的話。不過一想到她剛才說了什麽,傾顏怒氣衝衝的瞪了千寒徹月一眼,轉身進了裏屋。
剛才說會殺了掠影的話,不就是等於在和他解釋一樣!
那個人,竟然把她給繞進去了。也怪她,一看到千寒徹月起身,有那麽一瞬間是真的生氣了。也難怪她會脫口而出那句話。
看著某人怒氣衝衝的離開,千寒徹月竟然心情大好。不僅沒了怒氣,反而興致勃勃的品起茶來。
“公子,別擔心,總會找到的。”
“小令,你說,是不是我錯了呢。”
“公子並沒有錯,隻是太晚看清自己的心。不過燕兒小姐如果知道公子現在的心情,一定會很高興的。”
“是嗎?如果不是我那樣,她就不會突然離開。也就不會半道被劫,落得現在這命懸一線的下場。”
“公子。”
“你不必說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公子。”小令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那件事告訴他,“白少爺傳信過來,小言小姐已經離開了飛廉山莊,派去的人跟丟了逍遙穀麵壁。”
“她早就說過會離開,自然不會留下線索告訴我們她去哪兒了。”
更何況有那個人跟著,她一定不會有事的。他沒有跟過去,他一定很高興。這麽想著,木風竟然覺得鬆了口氣。
如果小言沒有那個人的照顧,如果不是她一直沒有答應他的話,那麽現在他也不可能那麽輕鬆的就確定了喜歡南宮燕兒的心思。人一旦有了許多顧忌,就會變得難以做出準確的判斷。
“是。不過小言姑娘似乎還把東言帶走了,公子您看是不是要把人追回來?”
“不必。”他原先隻當傾顏說說,便順口答應了,沒想到她是認真的,“是我允諾小言可以帶走東言的。”
而且那個人會留下,無非是他名字裏嵌了一個“言”字。如今他跟著小言離開,也算是一個好結局。
木風很感興趣的還有另一件事,傾顏到底是怎麽讓東言跟她意思離開的?在他看來,東言絕非池中物,這武林大會至始至終最清醒的怕也隻有他一個人了。
如果以後還有機會遇到,他倒是很想問一問。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麽找到妖界的入口,因為南宮燕兒恐怕沒那麽多時間等著了。
已經一路向北那麽久了,還是沒有找到所謂的極寒之地,木風不禁有些著急。沿途也向許多人打探,可是知道的還真的沒有幾個人。
“掠影。”
“少夫人有何吩咐?”
“替我做一件事。”
“請少夫人吩咐。”
“嗯,你側耳過來。”
傾顏才說了幾句話,掠影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非常。時不時還會發抖,看著倒是誇張了些。
“是,屬下知道該怎麽做了。”
“等等,別讓千寒徹月知道。”
“這……”
“或許你覺得我應該讓你沒辦法把這件事告訴他。”
“不,不,屬下一定守口如瓶。”
盯著傾顏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的,藥瓶,掠影覺得後背發涼,冷汗直冒。他曾經見過那個東西的,不僅見過,甚至還吃過。
所以會有什麽後果他比誰都清楚,一看到那個藥瓶,說不怕是假的。
“乖。”
“……”
因為某些原因,傾顏又在這個鎮子上多留了幾天。而在掠影出去的那天下午,木風和小令就已經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興趣是太焦急了,以至於那消息透露的太刻意他也沒有發覺。
“公子,屬下始終覺得事有蹊蹺。”
是啊,他們正愁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的時候,路遇劫匪。小令不過是把他製服,還沒有逼問什麽,那個賊就顫顫巍巍的求饒,而且還把妖界入口泄露給他們知道,以求小令放過他一命。
對於那件事他們也半信半疑,自然不會把那個人給放走。於是小令壓了人去當地官府,隨後得知那個賊招供的大多屬實,也隻好把這件事告訴木風。
所以他們一刻也不耽擱的就離開了。
“我自然知道,不過他說的話也未必不可信。事到如今,便也隻能試一試了。”
“屬下明白,一定在最短的時間趕到蓮華鎮。”
“嗯。”
木風似乎比小令多知道一點,不過也隻限於知道暗地裏有人在幫他們。至於是什麽人,他卻是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的。
騎馬倒是會快上許多,不過確太過招搖,而且既然有人給南宮燕兒下了失心結,那麽自然知道解毒之法到底在什麽地方。難免一路上設下埋伏,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所以雖然著急,可木風卻不打算太急。
對手正在以逸待勞,若他們當真太勞累,豈不是中了別人的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