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求教
距離上次孫曉凡糾纏趙雨婷打聽李晴雪的事情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倒是沒有發現孫曉凡再來騷擾，這也讓趙雨婷提著的心落了下來。
520宿舍
李晴雪大早上起來將自己收拾一遍就出門去，眾女倒是不以為意；只有吳若南躺在床上，盯著門口，神神秘秘：「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幾天晴雪有些不正常。」
「哪裡不正常了，我看挺好的呀；比以前精神多了。」趙雨婷一邊刷牙，一邊回道；她今天和李老師有個見面，想了解一些物質反應。
李老師是天合商學院的客座教授，在化學系與生物系都有建樹；是早些年人工合成牛胰島素的參與人之一；經田老師引薦，趙雨婷才能和這位行業大拿見上一面。
吳若南坐了起來，拿被子給自己裹好，繼續道：「就是比以前精神太多才不正常；你們想想，晴雪這幾年不是呆在宿舍打遊戲就是去跆拳道館打拳，什麼時候將自己收拾得這麼利落。」
床下，周曉歡停下手中筆，她正在寫一篇新聞見解，疑惑道：「若南，你還真別說，晴雪這幾天是有一些不正常；隔三差五的早出晚歸，你們說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
「她能出什麼事情。」王靜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從床上坐起，繼續道：「晴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兩三個壯漢都奈何不了她。」
趙雨婷已經洗漱好，提上包換上鞋子就要出門；趙雨婷道：「等晴雪回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對了，你們晚上有什麼需要我帶的。」
王靜聽到吃的就來了精神，說道：「我要蛋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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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歡你呢，晚上要不要給你帶什麼？」
「給我帶杯奶茶吧。」
「行，姐妹們，我先走了。」趙雨婷拉開房門，兩分鐘下了樓，腳步匆匆向校門趕去；滴滴司機剛已經發來消息說他已經到了東門。
「美女，上海博物館？」
「是的，師傅。」
路上，司機可能覺得無聊，加上早上上班高峰堵車，閑聊道：「現在去博物館的年輕人少了，看你年紀，快畢業了吧。」
趙雨婷點點頭，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李老師約自己十點在博物館見面，現在八點，應該趕得上。
「我家小孩比你小上不少，現在在念初一，上次帶他去博物館，本來想著讓他了解了解先輩歷程；沒想到那小子到了博物館就把手機掏出來，玩了一路。」
「孩子還小，玩性大很正常，不過老是玩手機也不行，容易耽誤學業。」
「可不是，我和他娘之前將他手機收了起來，沒想到那小子竟敢離家出走；可把我氣壞了。」
趙雨婷道：「長大一些就好了。」
滴滴司機癟癟嘴，擔心道：「就怕長歪了。」 ……
一個小時后，趙雨婷在博物館前下車，自己也有兩年沒上這兒來看過；上次來還是因為高中好朋友過來，帶她逛才來過一趟。
現在還有幾十分鐘，自己可以先在裡面逛一圈，等時間差不多快到了再來門口等李老師。
上海博物館是我國最著名的古代藝術博物館之一，收藏有各類珍貴文物14萬件，珍藏量十分豐富。
李老師比趙雨婷想的來得要早，剛才還沒有參觀幾個展物，手機就來了來電振動。
「你就是雨婷嗎？」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看著這個攙扶自己的女孩。
「李爺爺，我就是田老師給你提起的趙雨婷。」
李教授點頭道：「好好好，雨婷呀，你之前來過這博物館嗎？」
「雨婷來過一次，那次只是和朋友匆匆看了看。」
「那你就陪著李爺爺這次好好看看我們中國的歷史先人的智慧，爺爺我也好多年沒來這兒看過了；早些年事情多，這些年呢身體又老是犯老毛病，今天天氣好，就想出來走走。」
一老一少散步一樣從第一層逛到了最後一層，在一個展櫃旁邊駐足；透過玻璃，趙雨婷看見櫃中間位置擺放著一個玉制鏤空古物，古物前面有一塊銘牌，一般銘牌上面都是記錄著古物的出土地和製作時間。
李教授在趙雨婷的攙扶下又靠近一些，撫摸著玻璃，問道：「雨婷，你知道這東西是拿來幹嘛的嗎？」
趙雨婷看這玉不大，但勝在造型奇特，從外表看上去頗為圓潤，猜測道：「應該是古人掛飾。」
李教授笑道：「這你可就說錯了，這玉呀，名為蓮鷺紋玉爐頂，是元代兩朝丞相耶律楚材書房中香爐的爐鼎。」
趙雨婷上前，看著銘牌，只見銘牌上寫著：「蓮鷺紋玉爐頂，元，透雕形式，底部鑿孔以供香氣散發」，趙雨婷疑惑：「李爺爺，這上面沒有寫是耶律楚材之物呀，你是怎麼知道的呀。」
李教授示意趙雨婷和他一起繼續參觀，說道：「我家祖上是制香大家，而剛那件爐鼎，就是我家先輩當時有所求，獻給耶律楚材的。」
「難怪」趙雨婷喃喃。
逛了近兩個小時，雖然老人步履不快，但一老一少也將博物館走了近一半；看時間已經到了午飯時間，趙雨婷攙扶著李教授，在附近不遠的地方找了一家餐館吃飯。
吃飯時，趙雨婷問道：「李爺爺，雨婷有幾個關於制香的一些疑問想要請教；這段時間，雨婷也嘗試了不少方法，但都不對，還請李爺爺能給雨婷解惑。」
李教授將嘴裡食物咽下，放下筷子，看著趙雨婷：「哦，說說看。」
「雨婷想製做一款香水，就是那種淡淡的，很低調的那種；雖然現在雨婷已經調配出了那種香，但是香味持續時間很短，噴在身上，十幾分鐘香味就會完全消散。」
「你想增加持續時間？」
趙雨婷點點頭，希冀望著對面這位老人。
李教授道：「你將你的製作方法說說，我看看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我先是取了10滴佛手柑和10滴天竺葵混合在一起讓他們互相反應，待到溶液開始泛清，又向裡面加入10滴廣藿香和幾滴蒸餾水一起攪拌；最後將他們放在寢室陰涼處靜置。」
李教授點頭，陷入思考，剛才趙雨婷說的制香步驟其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如果要說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時間，一個是佛手柑和天竺葵的反應時間，另一個就是攪拌時間。
趙雨婷和李教授一直談到下午五點才結束，魔都地處沿海，亮的早，黑得也早；五點天就已經黑了下來；趙雨婷打車送李教授回家后，又打車回到學校，她迫不急待的想進行新的嘗試。